這次爲了能去查看洛元勳方面的辦案資料鍾毅可是費了不少功夫,還驚動了現任的陸廳長,也好在現在的陸廳長給了個人情。
但是鍾毅也說了,有規定,只能是顏欽一個人進去,那鍾毅只好是等在外面。檔案保管員帶着顏欽到了檔案室,小心翼翼的提醒着:“洛總,陸廳長說了是考慮到您是原洛廳長的後代,現在又真的有需要才破例讓您進來的,根據規定這是絕對不允許的,是要犯嚴重錯誤的,您可千萬
不要跟旁人說,也不要待太長的時間,這裡的一切資料,不許拍照,複印,更不許損壞,帶走。”
“我知道,謝謝了,我會很快。”顏欽自然明白這是多麼機密的檔案,別說外人就算是警局內部的人也沒幾個有資格進來這裡的,而他能進來自然明白這是多大的破例和壞規矩,也自然的是感激不盡。
“那就好,這些就是洛局長辦過的所有案子,洛總,您可一定儘快。”管理員把洛元勳辦過的案子檔案全拿給了顏欽,再次提醒了一句之後退出了檔案室關上了門。
拿着這些檔案顏欽覺得沉甸甸的,捧在手心覺得重的都託不起來,顏欽坐定一卷一卷很認真動作也很快的看着,從小到大,這是他第一次感覺離他的父親這麼近。他很仔細的看着,看到這些案件顏欽都覺得膽戰心驚,在洛元勳還不是省公安廳的廳長之前,曾任職反恐處的處長,他的工作便是跟恐怖分子打交道,而這案子的一樁樁一件件都是冒着生命危險的,也越
看下去顏欽就越覺得心裡沉重,越覺得難受。
顏欽用最快的速度看完了這所有的案件,每個案件都很兇險,而其中有一件案子是震驚全國的,距今已有將近三十年的時間了,是粉碎了一個震驚國際的特大恐怖犯罪團伙,業內稱這個恐怖組織叫毒刺!
這個組織曾在多個國家犯下罪行,成爲多國刑警追擊的重要案件,而這個以井榮爲首的犯罪組織罪行罄竹難書,罪惡滔天,當時他的名字幾乎成了世界警察的羞辱。
爲了追擊這個組織洛元勳也是花了好幾年的時間,歷經千辛萬苦終於是找到了那個組織的落腳點,而那一戰在檔案上記載整整對峙了兩天一夜的時間。結果,井榮當場捉獲,其他近百名恐怖分子死的死傷的傷,而警察同樣也是傷亡慘重,後來隨着井榮被槍斃這樁案子才最終告破,也因爲這樁案子讓洛元勳名聲大噪,不但榮獲了國際上一個最英勇警官的
獎項,而且年僅三十二歲的他被破格提爲省公安廳的廳長。
看完之後顏欽長長的嘆了口氣,原來他對他的親生父親瞭解的那麼少,原來他的父親不僅僅是他認知的大英雄那麼簡單。
對顏欽來說這輩子雖然沒有當上將軍,但也是戰功赫赫,但他如今的這些成就比起他的父親又算得了什麼呢?
在這裡顏欽能感覺到他父親濃濃的氣息,就好像他父親的魂還在一樣,他是多想再待一會兒,可是他終究不能爲此會壞了省公安廳的規矩,那是他父親也不會允許的。
顏欽將所有的資料都放回了原處,之後轉身走出了檔案室。
自從看了那些檔案之後顏欽說不上是什麼心情,不得不確定的是他越發爲有這樣的父親而感到驕傲。
看完以後雖然對他父親辦的案子瞭解了很多,但好像對於這次的神秘人物也沒有什麼大的明朗線索。
洛元勳辦的大案太多,要說仇家也實在是太多,最大的那個案子就是井榮的那個,但是檔案上說已經全部殲滅,而對洛元勳的死上面就是那四個字,因公殉職,再無其他。
“洛總,陸廳長在辦公室等您,這邊請。”顏欽從檔案室一出來,就被陸廳長的秘書給叫住了。
秘書引路帶着他到了現任廳長陸廳長的辦公室。
“顏總,幸會。”顏欽一進去陸廳長起身朝顏欽伸出了手,顏欽也禮貌的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
“陸廳長,這次真是麻煩您了。”
跟這位陸廳長之前在場合上也見過,並不算陌生。
“顏總,快請坐。”握過手後陸廳長示意讓他在沙發上坐。
顏欽坐了下來,陸廳長的秘書忙着沏茶倒水。
“現在是不是應該改口叫洛總了?說起來咱們還真是有緣分,也見過你多次,萬萬想不到啊,你居然會是洛廳長的兒子。”陸廳長說着。
顏欽只是自然的一笑迴應。
“看完了之後有收穫嗎?”陸廳長忙問。
“有。”顏欽回答的很簡單。
“最近是遇到了麻煩?”
“也不叫什麼麻煩,也可能是惡作劇,陸廳長不必掛心。”
“那就好,如果真的是有什麼麻煩,你儘量向我開口,如果真的是因爲洛廳長讓你受到了什麼威脅,那我們省公安廳也是責無旁貸。”
陸廳長這麼說顏欽倒是很感激,顏欽忙道:“多謝了,陸廳長,不過現在也不確定是不是仇人尋仇,畢竟過了這麼多年想查什麼也不容易。”
“這倒是,我雖然還會時常聽到洛廳長的事蹟,但很遺憾我也沒能有幸見過洛廳長本人,對他的事除了檔案上有的我也是一無所知,也幫不上你什麼忙。”
“陸廳長您真是客氣了,能破例讓我進到檔案室我已經很感激了,不敢再麻煩太多。”顏欽說的很謙遜禮貌。
陸廳長淡淡的一笑,突然想到了什麼,忙說道:“哦,對了,我突然想起一個人來,薛老,他是你父親的師父,現在已經八十多歲的高齡,如果這世上還有一個人對你父親的事瞭解那就只有薛老了。”
一聽到這個顏欽眼睛一亮,忙問道:“那位薛老現在在哪兒您知道嗎?”這次陸廳長算是幫了顏欽大忙,因爲警局每年都要組織一次慰問退休老幹部的活動,所以知道這位薛老現在的住處,他現在就在幹部療養院療養,得到這個消息之後顏欽從公安廳出來上了車,對鍾毅吩咐
道:“去幹部療養院。”
鍾毅聽後忙發動了車子,車子發動顏欽拿出手機來給楊絮打去了電話,要江莞爾照顧楊絮顏欽實在是不放心啊。
電話響起的時候楊絮和江莞爾剛出了院子散步。
“喂,顏欽。”“楊絮,那丫頭沒有惹你生氣吧?”因爲現在楊絮和江莞爾正在散步,電話裡顏欽說的話江莞爾聽的很清楚,她奪過電話來,很是抱怨的說道:“哥,在你心裡我就這樣啊?你護着你老婆也不用這麼貶低我吧
?”
顏欽沒有想到江莞爾會接電話,被她這麼一說顏欽倒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行了,我跟你老婆散步呢,別再打電話過來了,放心吧,我吃不了你老婆。”
說完江莞爾就給顏欽掛了電話,被掛了電話顏欽的心情還真是——
“大哥,您就放心吧,莞爾她雖然刁蠻任性但是她人不壞的。”鍾毅也忙說了一句。
顏欽後悔了,這個電話他壓根就不應該打。
放下電話江莞爾還覺得氣:“我哥被你帶壞了,他以前多疼我啊,現在,開口就是怕我欺負你,誰欺負誰啊?”
聽江莞爾這麼說楊絮忍不住笑了笑,說道:“反正我也沒欺負你,你哥心裡有數。”
江莞爾真是恨死,乾脆不說話了,就是和楊絮一起散步。
沒走一會兒,院外不遠一陣騷動,楊絮和江莞爾相對看了一眼,然後忙走了過去。
“哪裡來的瘋子?趕緊滾開,趕緊走,趕緊走!”
幾個保鏢嘴裡喊着罵着,亂嗡嗡的。
“怎麼回事?”楊絮忙上前問了一句。
保鏢們忙散開,很恭敬的對楊絮回道:“少奶奶,不知哪裡來的一個瘋子,我們馬上就把她趕走。”
瘋子?
楊絮往地上看了看,她正抱着頭蜷縮在地上瑟瑟發抖,嘴裡一直喊着:“別打我,別打我……”
“於心蕾?”看是於心蕾楊絮真是吃驚,上次她從精神病院失蹤後就再也沒見過她。
她剛失蹤那會兒楊絮還是很着急的,但是後來又是打官司又是復婚的,都把於心蕾給忘記了。
要不是現在看到她楊絮真的都快想不起來了。
“於心蕾?你怎麼在這兒啊?快起來。”楊絮忙將於心蕾給扶了起來,現在於心蕾灰頭土臉的,頭髮很亂,衣服也很髒。
“她是於心蕾?”之前江莞爾和於心蕾並沒有什麼交集,但也知道這個人,也知道她是個大小姐,站在看到她這樣子完全不敢認,“那個赫源城的前妻?不會吧?她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啊?”
看到現在的於心蕾江莞爾真是被嚇到了,更是覺得不可思議,完全不敢相信啊,以前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她瘋了?“於心蕾,你怎麼會在這裡啊?”楊絮真是覺得意外,“你失蹤之後都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