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轎車一路開進了白家,停下車之後,男人看着懷中已經累到睡着的小女人,只能無奈的勾了勾嘴角,最終抱着她下了車。
凌依依微微睜開雙眸,就看到男人正抱着她走進白家,“白洛川,你放我下來。”
然而眼前的男人卻根本沒想要放她下來,只說了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不放。”
凌依依也不掙扎了,實在是力量懸殊...
男人就這樣抱着女人走進了臥房,將她放在了大牀上,伸手理了理她凌亂的長髮,“依依,最近幾天不要離開我身邊。”
何晴的話總是在他耳邊迴盪,他知道她是認真地,而且那個狙擊手絕非善類,能夠比驍更快一步的離開。
凌依依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出什麼事了麼?”他的神情十分認真,讓她不得不正視這個問題。
白洛川不安的抱着她,“總之不要離開就對了。”他沒想到自己也會有這一天,害怕身邊人離開的恐懼。
凌依依突然猛地推開了他,“白洛川,我問你一個問題,你不要騙我好麼?”
男人蹭了蹭她的長髮,擡眸認真地看着她,“只要我回答的出,一定不會騙你。”看着她認真地小模樣,害的他心跳也加快了。
如果她問的是那個問題,他該怎麼回答...
凌依依擡眸緊緊的盯着他,一字一句的問道,“你和何晴到底是什麼關係?”心底也不由得緊張,他會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呢。
白洛川微微一愣,心底有着一抹失望,淡淡地說,“過去是牀伴關係,現在什麼都不是。”他還以爲她會問那個問題,害的他白緊張了...
女人微微垂下頭,“牀伴關係...”雖然早就知道,但是心底還是不確定,他不愛她麼...
白洛川輕輕一嘆,伸手摟住她,“我以前有很多女人,但是現在都沒了,別胡思亂想了。”
凌依依靠在他的胸口,聽着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我沒亂想。”
男人挑了挑眉,抱着她輕輕搖晃,心底只有滿足,“是麼?我以爲你是吃醋了呢。”
凌依依輕輕一錘他胸口,推開他用被子蒙着頭,悶悶的說,“你以爲你說幾句話就可以沒事了麼?”
白洛川輕輕一嘆,伸手連人帶被子一起抱在了懷中,“你乖一點。”他想對她再好一點,再好一點,卻發覺永遠不夠。
他是不是太貪心了,會不會有一天,她就不見了。
想到此,他不由得抱得她更緊了。
凌依依感受着背後的溫暖,伸手輕輕握着他的手,“你怎麼了?”那種隱隱不安的感覺,她也感受到了。
白洛川勾了勾脣角,雙脣輕輕印在了她背後,“沒事,你早點休息。”說完,便離開了房間。
女人看着房門漸漸關上,他的身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那種不安感,緊緊纏繞在她心間。
書房內,夕陽橙黃色的陽光照在人身上暖暖的,不如夏日的刺目,也沒有冬日的寒冷,這種溫暖剛剛好。
白洛川看着窗口背對着他的男人,眉梢一挑,“我以爲你會晚點再來。”
男人冰冷的毫無感情的背影,就連陽光也變得冰冷了,“白洛川的人情,不是誰都可以欠的。”
白洛川輕笑,“秦天祿,你以爲誰都可以爲我解決問題麼?”他以爲他的人情誰都可以欠的麼?
名爲秦天祿的男人轉過身,冷淡的眉目沒有一絲感情,然而眼底卻還是有了一絲溫度,“能讓白洛川覺得是難題的,並不多見。”
白洛川坐在了椅子上,揉了揉眉心,“如果不是時間不允許,我也不希望欠你人情。”天知道,欠他人情是有多難還。
秦天祿雙手抱肩,修長的身子微微倚靠在窗邊,“我已經查清楚了,是僱傭兵。”
冷清的男人一挑眉,輕輕瞄了他一眼,“憑你的實力只能查出這一點?”他可是殺手界的神話,地下賭場中的王霸,他一句話就可以讓一家幾十口消失。
而且,是無聲無息的消失,根本沒有人會去過問,就好似從沒有過這一家人。
秦天祿冷漠的看了他一眼,“我幫你解決這個問題,但是我要那座島。”那座島的
地理位置絕佳,做成賭場一定會吸引更多的富豪。
白洛川自然知道他說的是哪座島,眉頭都不皺一下的說道,“成交。我只要她平安。”她的平安,是任何珍寶都換不來的。
這點他早就清楚,所以無論如何都會保護好她。
男人彎下身子,玩味的看着他,“真想看看那個女人是怎樣的。”雖然自己的弟弟,曾經這樣說過她,如百合純淨,如野花堅強。
白洛川戒備的看了他一眼,“到時間了,自然會給你見的。”不知道他這個樣子,會不會嚇到他。
眼前的男人,哪怕是面帶笑意,也是冷冰冰的,殺氣自然而然的伴隨他左右,更何況他幾乎從來沒笑過。
秦天祿突然危險的看了他一眼,“其實,殺了她不是更好,一勞永逸。”死人永遠不會有麻煩,他從來不信報應這一說。
然而眼前男人的雙眸之中閃過一瞬的狠厲,聲音如冰川之巔般寒冷,“死對她太寬容了,我要她活着受罪。”
秦天祿不由得勾起脣角,“現在我更想見一見她了。”做事從來都是利落方便的他,居然會手下留情,放任這樣一個大麻煩。
白洛川眼眸溫柔的看着不遠處,聲音都帶着一絲溫情,“你要見她做什麼。”口氣是意料之中的護短。
秦天祿微微一側頭,看着窗外夕陽如血,“反正我興趣也不大,不過天琪最近有點奇怪。”他是殺人不眨眼,但是對自己唯一的弟弟可是十分疼愛的。
白洛川眼眸一閃,輕輕一嘆,“過段時間就會好了。”
秦天祿突然冷冰冰的看着他,口氣森冷的說道,“不管是誰,我都不會允許他傷害我弟弟。”
不過想想也十分可笑,弟弟是金牌律師,哥哥居然是黑道中人。
白洛川一挑眉,也冷淡的看了他一眼,“秦天祿,沒人想要傷害你弟弟。”
眼前的男人看了他一眼,“最好如此。”說完,便離開了書房。
夕陽下,男人的背後是如血的天幕,一手輕輕支撐着下巴,雙眸悠揚而深遠,不知在想些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