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新的一天,許暮一早早地來到公司,今天還要和符袁朗一起選照片,然後敲定送去精修成集。
然而,一大清早就不得安生。
新秘書黃悅就來找許暮一,說外面有個中年女人在那兒吵吵嚷嚷,口口聲聲指責她的不是,讓她趕緊去看一下。
許暮一擰着眉,一大早就這麼晦氣?
她去了公司門口一看,竟然是左南的媽媽賈珍珍在那破口大罵,說的話跟陳良芬不相上下,這賈珍珍跟陳良芬更像親姐妹,好歹賈麗麗再如何氣不過,也不會跑到人公司去鬧。
可這賈珍珍跟陳良芬就從來不分場合。
呵呵,不過也沒好大區別,這三人,一路貨色。
賈珍珍看到許暮一出來,如果不是保安攔着,估計就要衝過來揪住許暮一的衣領了。
她一邊想要掙脫保安,一邊伸着手指着許暮一罵道:“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什麼貨色,一個不知道的幾手貨,居然還想打我兒子的主意,我告訴你,你別做夢了,
你根本配不上我兒子,就你這樣的貨色,也就配配糟老頭子,休想把心思動到我兒子頭上。"
許暮一有些許無奈,這些人怎麼就這麼不知道消停,“從頭到尾我都沒有打過你兒子的主意,你有本事別在這來對我瞎嚷嚷,有本事管住你兒子,好歹你也是有身份的人,可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比街邊潑婦還不如!"
“你個狐-狸精,要不是你勾-引迷-惑我兒子,我兒子會對你這麼癡心不改嗎?給他介紹那麼多家室好又清白的漂亮姑娘他不要,就只要你,難道不是你耍了什麼心機讓我兒子這麼死心塌地嗎!"
“好笑!"許暮一走到賈珍珍面前,“那請問,左夫人跟左先生在一起,是不是也用了什麼見不得光的手段,所以左先生才這麼死心塌地的跟左夫人在一起?不然的話,就左夫人這樣潑婦性子,左先生怎麼忍受的了呢?"
“你!"賈珍珍想要甩開保安攔着她的手,“許暮一,你別得意,我是說不過你,但是你讓你員工都聽聽看看,他們的上司是個什麼的人,一把年紀還想老牛吃嫩草,玩姐弟戀,噁心不噁心!"
“你是腦子不好使,還是耳朵聾了,我剛剛就說過了,我對你兒子沒意思吧?中國話都聽不懂嗎?!"
許暮一真想撬開這賈珍珍的腦子看看,是不是進了水!
“怎麼了,這麼吵吵嚷嚷的?"符袁朗來了。
他一來就看到飛躍大門口這麼“熱鬧"。
“一大早碰見瘋子了。"許暮一沒好氣地回道。
賈珍珍看到符袁朗了,更是不依不饒了,“符總來了,正好,你給評評理,你看看你下屬,作風不正,你也不管管。"
符袁朗看了看許暮一,然後面向賈珍珍,“你是在質疑我的管理能力?"
賈珍珍一噎,“我、我是說你下屬作風不正,你得好好管管。"
“有區別嗎?"符袁朗的話,簡短有力,才兩句短短的話,就堵的賈珍珍無話可說。
“符總,你可不能這樣,我不是在質疑你的能力,我只是覺得你有這樣的下屬,實在是敗壞你的名聲。"賈珍珍換了個說法。
符袁朗輕笑一聲,“要你管?"
“……"賈珍珍真的無話可說了。
而這時左南來了,他一把拉過賈珍珍,“媽,你跑這來鬧什麼!"
“我不鬧你不死心啊,你自己看看你喜歡的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啊,就這嘴皮子,我要讓她進了我們左家,我說不過她,那不要被她氣死?!"
“夠了嗎,不要再說了,我們回去!"左南真沒想到賈珍珍居然會跑到這裡來鬧事,他看了看許暮一鐵青的臉色,本來許暮一就對他無感,只是當他是朋友,萬一這賈珍珍一鬧,指不定他跟許暮一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不回去,幹嘛要回去,我今天非要有個了斷,她剛纔說對你一點意思都沒有,難道你還不死心嗎?"
賈珍珍真的是奇葩,說話不過腦子的,這樣的話,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跟當事人左南說嗎?這讓左南的臉往哪兒擱?
左南本就因爲賈珍珍在這鬧而覺得丟臉,現在更是覺得臉上火燒火燎的。“媽,你還嫌我不夠丟人嗎?我知道她對我沒意思行了吧,我們走吧!"
他連拉帶拽地拖走了賈珍珍,符袁朗也掃了一眼圍觀的職員,他們立馬一個激靈,瞬間散去。
許暮一長嘆一口氣,這麼丟人的場面又被符袁朗看到了。
“原來,你跟他什麼關係都沒有。"符袁朗挑着眉看着許暮一,那神色許暮一仔細看了一眼,愣是沒看出他到底是個什麼意思,是慶幸呢,還是無所謂呢?
看不懂就不看了,許暮一背過身去,“既然符總來了,我們就趕緊去選照片吧。"
“ok。"符袁朗雙手插在褲口袋,跟在許暮一身後進了飛躍。
要不怎麼說人好看,怎麼走都好看,不過是個再常見不過的走路姿勢,愣是讓周圍女員工看的忘了呼吸。
許暮一看了看“招蜂引蝶"的符袁朗,“符總這魅力,真是常人難以企及。"
“我倒覺得我魅力不行,不然怎麼有的人就是不喜歡呢?"符袁朗反問的一句話,讓許暮一頓住,她不知道符袁朗說的“有的人"指的是不是她……
撇開多餘的思緒,她和符袁朗來到了工作室,照片都在電腦上,他們一起坐到了電腦前仔細挑選起來。
不得不說,符袁朗的攝影技術其實比公司聘請的那些攝影師要精湛的多了,每張照片都很好,而且都能抓住主題。
再者,也許是她和符袁朗太熟悉了,雖然拍的時候,她又不自在,可是卻還是很自然,這並不矛盾,因爲他們現在的關係,所以不自在,但是因爲他們太熟悉,所以效果很自然。
這樣的情況導致,他們挑選比當時拍照還要辛苦,張張都是精品,張張都想留下來。可是雜誌啊,海報啊,頁面啊,所有需要照片的地方,不需要這麼多不同的照片的。
太多,反而會花眼的,所以,必須要百裡挑一。
結果就是他們倆挑花了眼。
“下次能不能不要每張都照的這麼好看?"許暮一揉了揉眼睛,忍不住吐槽一聲。
符袁朗笑了笑,“你這話,是想說你長得太好看呢,還是想說我攝影技術一流呢?"
“……"
許暮一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符總,選完了,我先回去工作了。"
“晚上一起吃頓飯吧?"
“啊?"
“你不說找個機會要回請我一頓飯麼?"
“……哦,那下班見。"
許暮一走了之後,符袁朗才起身離開,等到了下午下班,符袁朗如約而至,“去哪兒吃飯?"
“符總決定就行。"許暮一在收拾辦公桌。
“那,我們去新芽,那家餐廳也是新開的,我們去當小白鼠。"
“行,沒問題。"收拾完了辦公桌,許暮一拿起挎包就跟符袁朗一起出了公司。
到了“新芽"餐廳,許暮一先去洗手間洗了個手出來,符袁朗點完了,然後將菜單遞給她,“我點了些,你看看還要再加點什麼。"
許暮一掃了一眼菜單,然後了問服務員符袁朗都點了什麼,服務員將他點的都報了一遍,“嗯,夠了,就這些吧,不用再加了。"
“好的,請兩位稍等。"服務員拿着菜單離開了。
符袁朗笑了一聲,“該你請客,你就這麼省麼?"
“符總這話說的就難爲情了,這不是省,是吃多少點多少,你點的我覺得差不多夠吃了所以就沒再點,哦,你想說上次你請客的時候我點的很多是嗎?拜託,上次累了一天,餓壞了好麼,能比嗎?"
許暮一是真的覺得難爲情,所以急忙爲自己解釋一下。
符袁朗其實只是想找找話說,緩解一下氣氛。所以看到許暮一着急的模樣,有些想笑,“許總還真是經不起玩笑。"
許暮一白了他一眼,“有的玩笑開出來就有點尷尬了,整的我好像很小氣似的。"
“sorry,sorry,咱們許總美麗大方,怎麼會小氣呢,要真小氣,也不會請我來吃這頓飯了,是吧?"
許暮一繼續白了符袁朗一眼,不過,也正是因爲他的玩笑話,氣氛變好了很多。
吃飯的時候,符袁朗又開起了玩笑,但至於是不是藉着玩笑之名想要打探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明明就不是情侶,幹嘛要裝的跟情侶一樣?"
“嗯?"許暮一不明所以地擡起頭看向符袁朗。
“我說,你和左南。"
“我從沒有說過,我們是情侶吧?"
“可是你的表現,誰也不會懷疑,他不是你男朋友。"
“所以呢,那又怎樣?他是與不是,對符總來說,有什麼影響嗎?"
符袁朗聳聳肩,沒有再說話,而這時他的手機響了,當他看到手機上的來電顯示之後,不由得擡頭朝許暮一望去。
許暮一一愣,不知道爲什麼符袁朗接個電話要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