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
這兩個字其實薛騰宇早就想說了,可是看在薛睿銘的份上一直沒有開口,而且他也不知道賈麗麗在背後做了這些陰險的事情。
現在知道了,他真的不想再跟她繼續了。他一直都想求得符敏豔和符袁朗的原諒。
賈麗麗怔住了,“離、離婚?騰宇,你要跟我離婚?"
“是,離婚。"
“爲什麼,難道就因爲我設計舒萍嗎?可你根本就不喜歡舒萍,我就算設計她,你又不在意她,爲什麼要因爲這件事跟我離婚?"
薛騰宇搖搖頭,“你明知道我是因爲敏豔,跟舒萍沒關係。你設計舒萍,要害的是敏豔,這個我就不能容忍。"
符袁朗哼了一聲,“好了,別在這惺惺作態了,不能容忍也忍了二十多年,現在才知道不能忍了?算了吧。"
賈珍珍也有些後悔,怎麼一時激動就害得賈麗麗和薛騰宇離婚了呢,還好她剛纔沒有把那件事說出來,不然,可能就不止離婚這麼簡單了。
她目光閃爍地看了看賈麗麗,然後又看了看符袁朗。
但是符袁朗一心瞪着薛騰宇,並沒有注意到賈珍珍的目光。
不過,許暮一卻看到了,她正奇怪着,爲什麼賈珍珍要那麼意味深長地偷偷看了符袁朗一眼?
薛騰宇看着對他依然敵視的符袁朗,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做了,或許,他還是該從符敏豔身上下手,如果能讓符敏豔原諒他,再讓她去說服符袁朗,就行了。
“我們走。"符袁朗一刻也不想在這呆了,雖然薛騰宇要跟賈麗麗離婚,他是樂見其成,但是,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原諒薛騰宇的。
他倒是不用再做什麼了,薛騰宇跟賈麗麗離婚,就是對賈麗麗最大的打擊。
他鬆開拳頭,反過來攥住許暮一的手,“我們回去。"
“好。"許暮一跟着他離開,不過轉身之前,她還多看了賈珍珍一眼。
離開了左家,許暮一到了車上,攔下了整要開車走人的符袁朗,“等等。"
符袁朗側過頭看向她,“等什麼?"
“我讓你等等,你就等等嘛。"她總覺得,事情還沒完。
薛騰宇撇下賈麗麗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而賈麗麗則恨恨看了看賈珍珍,“現在好了,你滿意了?!"
賈珍珍沒了剛纔的氣焰,“我、我又不是故意的,誰讓你說我來着,你不說我我會說你嗎?"
左山也懶得看她們姐妹倆爭吵,回書房去了。而左南的心早就飛了,他看人都走了,他也趕緊走了,去找蘇婷婷去了。
現在家裡就只剩賈珍珍和賈麗麗了。
賈麗麗還在那責怪賈珍珍,各種謾罵,實在是氣的不行。
賈珍珍覺得她已經道歉了,賈麗麗還要這樣不停地說她,她也不是沒有脾氣的人,這怒火瞬間就壓過了自責。
“你該謝天謝地,我沒有把話全給說出來,你現在只是跟姐夫離婚而已,我要是把那件事說出來,你可不只是跟姐夫離婚這麼簡單,估計那個符袁朗要把你送到監獄去了。"
賈麗麗眉頭一擰,她後悔了,當初就不該什麼事都跟賈珍珍說了,不然賈珍珍哪裡知道這麼多事。
“我告訴你,你要是敢把這件事說出去,我坐牢了,你也別想好。"賈麗麗就喜歡威脅人,可她忘了,薛騰宇要跟她離婚,她現在什麼都不是,賈珍珍根本不用巴結着她。
以前賈珍珍因爲賈麗麗嫁的比她好,所以事事巴結賈麗麗,就想着等以後,能讓賈麗麗給左南在錦陽給安排個好工作。
可現在,賈麗麗已經要跟薛騰宇離婚了,而左南自己努力,已經找到了好工作了,根本不需要賈麗麗的幫忙。
所以,當賈麗麗這樣威脅她的時候,她根本不怕,“哼,你以爲,你現在還能威脅我什麼,你都要跟姐夫離婚了,什麼都不是了,我還怕你什麼?"
“賈珍珍,你不要太過分了!"
“過分的是你,姐,我們可是親姐妹,可是你看看你這些年都是怎麼對我這個親妹妹的,是,我知道你嫁的好,但是不要隔三差五地就在我面前炫耀好嗎?
我家左山也不差的,現在你都這樣了,該你羨慕我了,我有老公,有個好兒子還有媳婦,而且很快還要做婆婆了,你呢,你兒子結婚這麼多年,你都沒能抱上孫子,
姐,這是你做壞事的報應呢!"
雖然賈珍珍也不是什麼好相處的,但至少她沒在背後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她只是難說話,有些勢利眼。
可賈麗麗就不一樣了,她當年做的壞事可不少。
就像是被人踩了痛腳一樣,賈麗麗紅了眼,“賈珍珍,你現在這樣算什麼,落井下石嗎?"
“不是落井下石,而是以其人之道還之其身。"
“啪。"
賈麗麗給了賈珍珍一耳光。
賈珍珍急了,“你敢打我,你敢打我?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去報警,說當年符敏豔那場車禍根本就不是意外,那個司機是你找的人,是你給了他一筆錢,那人缺錢缺的不得了,所以鋌而走險答應了你的壞事,去撞符敏豔。"
賈麗麗一噎,這件事就是她的小辮子,現在被賈珍珍捏在手裡,她無可奈何。
“你,賈珍珍,你好樣的!"說完,賈麗麗轉身就氣呼呼地走了。
而一直在左家附近的許暮一看到了離去的賈麗麗,這才鬆開符袁朗的手,“好了,我們可以下車了。"
“什麼?"符袁朗陪着許暮一等到現在,她一直不肯說到底要幹嘛,就說在這等,現在看到賈麗麗走了,她不是讓他開車跟着走,反倒是下車?
“我說下車就下車,快。"許暮一還有點着急呢,這場子散了,東西要是被人發現就不好了。
符袁朗一頭霧水地跟着她下了車,她拉着他折回了左家大門,然後按響了門鈴。
賈珍珍氣呼呼地過來開門,“誰啊!"
打開門之後,看到的是許暮一和符袁朗,“是你們,還有什麼事嗎?"
許暮一看了看符袁朗,然後回答道:“哦,我手機不見了,我想是不是剛纔來你家給落在這了。"
符袁朗看着許暮一,她手機什麼時候不見了?不過剛纔那麼久好像是沒看到她拿手機出來。
見許暮一這樣說,賈珍珍也不好意思不讓她進去找吧,於是讓開身,讓許暮一進去了。
許暮一一進到左家,直奔沙發角落處,然後蹲了下來撿起了掉在那裡的手機。
還好,沒人發現。許暮一心想到。
她拿起手機,在屏幕上點了一下,然後起身離開,“還真在這兒呢,謝謝賈女士,我先走了。"
說完,許暮一匆匆離去,走到門口跟符袁朗匯合,“走吧,現在可以回去了。"
“嗯。"符袁朗也沒多問,一切還是等回去之後再說,回去之後,許暮一應該會跟他說的。
到了家,許暮一拿出了手機在符袁朗的面前晃了晃,“這裡面,肯定逮到了有用信息。"
“嗯?"符袁朗看了看她手裡的手機,還不懂那手機裡會有什麼。
許暮一神神秘秘地走到符袁朗的身邊,然後打開手機找到錄音功能,翻到剛纔保存的錄音,把它點開了。
隨後賈珍珍和賈麗麗爭吵的聲音就放了出來。
“你沒事把手機留在那偷偷錄她們吵架的聲音幹嘛?"
“噓,繼續聽,肯定有事兒。"要知道,薛騰宇走了,賈麗麗都沒走,而是隔了那麼久才走,肯定是和賈珍珍又吵了起來,而之前賈珍珍那樣子很明顯是有話沒說完。
聽到了後面,許暮一和符袁朗都是一驚,沒想到,當年符敏豔出車禍,全是賈麗麗一手策劃的。
他們還一直以爲,那只是一場單純的意外,根本就沒有想到這件事會跟賈麗麗有關。
符袁朗的臉都黑了,直到今天他才知道這個真相,舒萍是被人拉做墊背的,而賈麗麗,他雖然一直知道她不是什麼好鳥,但沒想到這一切全都是賈麗麗搞的鬼。
他還傻傻地將矛頭大部分都針對到了舒萍的頭上。
到最後,舒萍只不過是棋子。
許暮一拍了拍符袁朗的肩,“不要難過了,我們有這個錄音,賈麗麗別想好過,原以爲,薛騰宇跟她離婚就算是對她最好的懲罰了,現在看來還遠遠不夠了!我們要替媽討回公道!"
符袁朗點點頭,“她別想好過!"
當晚,許暮一和符袁朗就去了警局,將那個錄音交給了警察,隨後賈麗麗被警察帶回來了。
賈麗麗在看到他們之後,就激動地吼道:“誰也別想跟我搶騰宇,他是我的,誰也別想跟我搶!"
許暮一和符袁朗沒有回她,而是跟警察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後就離開了。
薛睿銘也沒有想到,薛騰宇和賈麗麗去左家吃個晚飯,回來之後,薛騰宇和賈麗麗離婚了,賈麗麗被警察抓了。
他知道這事兒肯定跟許暮一和符袁朗脫不了干係,因爲當時他們也在場。符袁朗想要報復他們家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薛睿銘手攥成拳往桌上一捶,“符袁朗!這件事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