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暮一呼吸一滯,心跳有些加快地看着符袁朗,兩手本能地抵在符袁朗的胸口,想要阻擋着符袁朗進一步動作。
符袁朗卻是嘴角一彎,露出好看的弧度,那雙如黑曜石一般閃爍的眼眸凝望着許暮一,他一手抓住許暮一抵在他胸前的兩隻手的手腕,一隻手輕撫上許暮一的額頭。
許暮一大氣都不敢出,雖然此時的符袁朗看上去從未有過的溫柔,可是她依然害怕,怕這是暴風雨前夕的寧靜。
可許暮一根本看不出符袁朗眼中的情緒,符袁朗在慢慢描摹着她臉頰的輪廓,動作細膩而溫和,讓她有些失神。
“符……唔。"許暮一剛說出一個字來,就被符袁朗給堵了回去。
這次不是暴風驟雨,而是春雨綿綿,說不盡的溫柔繾綣,許暮一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睛,沉浸在符袁朗編織的溫柔陷阱裡。
隨後,符袁朗的手不禁解開了許暮一的衣服,許暮一這才從美妙中清醒過來,一把按住符袁朗的手,“不可以。"
而符袁朗只是朝許暮一輕輕地噓了一聲,示意許暮一不要說話。
許暮一一怔,然後睜着眼看着符袁朗親過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身子隨着符袁朗薄脣輕觸而輕顫。
而符袁朗也只是親吻,並沒有進一步的發展,許暮一這才漸漸放心現在。
這一場春雨朦朧了許暮一的心,她什麼都沒想,貪戀這一刻的寧靜,貪戀符袁朗給的溫暖。
等符袁朗再度擡起頭的時候,發現許暮一已經睡着了,那輕淺的呼吸聲,柔和了夜晚的涼意。
符袁朗下了沙發,然後俯身將沙發上的許暮一橫抱起來,上樓去了。
次日許暮一醒來時,睜開眼看到的就是符袁朗那張英俊的臉,符袁朗還沒醒,許暮一不想吵到他,於是輕手輕腳地想要掀開被子下牀去。
可是被子才掀開一角,許暮一就看到了一絲不掛的自己,於是尷尬地又縮回到了牀上,用被子捂着自己。
許暮一瞟了兩眼,並沒有看到她的衣服,她不禁回頭看了一眼還未醒的符袁朗,然後抿了抿脣,再次輕輕掀開被子,雙手捂在胸前下了牀。
許暮一踮着腳尖,想要去把她的衣服找到穿上,雖然衣服昨天被弄髒了,可是總不能不穿衣服吧。
“奇怪,衣服放哪去了?"許暮一在房間裡轉悠了一下並沒有看到她自己的衣服,要說這符袁朗的房間雖然大,可是並沒有什麼過多的東西佔着,很一目瞭然。
但許暮一繞了一圈也沒看到她的衣服,難道昨晚符袁朗親吻她的時候,就已經把衣服全脫了?
“第三格櫃門。"
“第三格櫃門?"許暮一重複了一聲,然後伸手去開衣櫃的第三扇門,打開之後,許暮一驚住了,這一格櫃子裡全是漂亮的連衣裙,各式各樣的。
也是在這時,許暮一一愣,然後回過頭,一眼就看見符袁朗正一手枕着頭側身臥着,一臉好整以暇。
“女人,難道不應該多穿裙子嗎?"
許暮一愣了愣,符袁朗是在說她不怎麼穿裙子嗎?想到這許暮一不由得低下頭,這才反應過來她還沒有穿衣服,頓時窘的無處躲藏,隨手在櫃子裡取了一件裙子就跑了。
出門時,符袁朗還說道:“洗個澡吧,昨晚聞了一晚那酒味,差點沒忍住將你踢下牀。"
許暮一的身子一頓,然後又是面上一糗,抱着裙子就出去了。
從頭到腳洗了個乾淨的許暮一,換上一身乾淨漂亮的修身小裙子,不得不說,符袁朗的眼光很好,挑的裙子不僅很漂亮,而且還很適合許暮一的氣質。
許暮一穿好之後,整個人看上去更精神了,就像是鄰家女孩,恬靜靈動。
許暮一走出浴室,看着符袁朗在廚房忙活,於是走過去瞧了瞧,原來符袁朗在煮麪條。
趴在門邊偷望的許暮一不禁想,如果符袁朗跟她沒有仇恨,他們就像是好朋友一樣相處,那麼她是不是還有能依靠的肩膀,在她無處可去的時候,還可以來這。
忽然,許暮一看到一隻手在她眼前上下揮舞,她纔回過神來,便看見符袁朗端着一碗麪站在她面前,“花癡。"
許暮一一噎,她纔不是在迷符袁朗的顏好麼!
符袁朗端着面越過許暮一的身邊,走到飯廳坐下,“麪條好了,自己去盛。"
許暮一自覺地去拿了碗筷盛了一碗麪,然後也去了飯廳,坐在符袁朗的對面。
“我下面好吃嗎?"符袁朗擡起頭,問了一句。
許暮一嚐了一口,味道挺好的,於是就點點頭,“好吃。"
可沒想到,符袁朗聽完這話,當即就笑了起來,許暮一還一臉懵圈地看着符袁朗,不知道符袁朗的笑點在哪裡。
“好吃就行,以後有的是機會讓你吃我下面。"
聽到符袁朗這話,許暮一才反應過來符袁朗的笑點在哪裡,頓時連耳根都變得紅通通的了。
許暮一埋下頭一心吃麪,不想理會符袁朗,這個無恥的符袁朗,專門欺負她不懂黃段子是嘛!
吃完了麪條,符袁朗要去上班了,許暮一又難過了,因爲她不知道,她該去哪。
符袁朗見許暮一這樣子,二話沒說拉起許暮一的手,就牽着她上了車,又帶她去了非凡。
下了車,符袁朗就像是怕許暮一走丟了一樣,依然牽着她的手。
上班的職員無一不睜大了眼睛看着符袁朗和許暮一,如果說昨天許暮一的出現讓他們議論紛紛,驚掉下巴,那麼今天,他們更是覺得符袁朗牽着的肯定是符袁朗的小媳婦,不然,哪裡會這麼小心翼翼萬般呵護的樣子。
今天的許暮一沒有理會那些人的目光,她只是乖巧地任由符袁朗牽着走,偷偷凝望着符袁朗的側臉,她從來都不知道,原來那麼害怕符袁朗的她,竟然在符袁朗牽住她手的那一刻,心裡充滿了安全感。
她也很矛盾,明明她和符袁朗的關係應該是很糟糕很糟糕的那種,比之崔鬱應該還要糟糕,可是,她竟然有些貪戀跟符袁朗在一起的時候,因爲,心安。
到了符袁朗的辦公室,許暮一自覺地走到沙發邊上坐下,然後拿起昨天沒有看完的設計雜誌繼續看。
而符袁朗也開始了他新一天的工作,秘書顧念進來送文件的時候,看到沙發上的許暮一,有些吃驚。
可顧念知道,符袁朗是不喜歡別人問他的私事的,更何況這還是上班時間。
顧念也是好奇,符袁朗帶着這樣一個女人來上班,如果說兩人是情侶關係,也不至於一點交流也沒有呀,哪怕是眼神交流。
可符袁朗繼續着他的工作,而那個女人一心看她的書,彷彿兩人不在一間屋子裡似的。
收起好奇,也收起妒忌的顧念,開始給符袁朗彙報工作。
一上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到了午飯的時間,符袁朗就走過去,拿下許暮一手中的書,“吃飯了。"
許暮一站起來,“哦。"
許暮一也不多話,符袁朗說什麼就是什麼,她只管跟着符袁朗就行了。
符袁朗帶着許暮一去了非凡公司附近的一家餐廳,這家餐廳跟他們非凡的食堂一樣,一到這個時候,來吃飯的基本上都是吃膩了工作餐的職工。
“想吃什麼?"
心情不好的人,都喜歡用吃來發泄,許暮一也不例外,她拿着菜單,伸出食指這裡點點,那裡點點。
符袁朗望了許暮一一眼:“你是女人嗎?"
言外之意就是吃這麼多。
許暮一就是想要吃吃吃,她還沒從昨天的打擊中恢復過來呢,哭也哭了,還不能多吃點發泄一下麼。
“我現在可是一張嘴養兩個人,能不多吃點嘛!"許暮一有了點小不滿,難得地回堵了符袁朗一句。
符袁朗的視線往下一移,落在許暮一的小腹上,“嗯,那倒也是,那你多吃點,給我生個大胖娃娃。"
許暮一一頓,面露羞赧,她只不過是隨口那麼一說,難道符袁朗聽不出來麼,居然還順着她的話說。
等上餐的時候,許暮一從包裡拿出昨天符袁朗給她的那張金卡,放在桌上,推到了符袁朗面前,“這個,還你。"
符袁朗看了一眼那張金卡,然後擡眼看向許暮一,“你別誤會,這錢是給我孩子用的,不是給你用的,就你現在這樣,我怕把我孩子給餓瘦了。"
說完,符袁朗又將卡腿回到許暮一的面前。
許暮一猶豫了一下,還是再次把卡推到了符袁朗面前,“不用了,我、我能養活。"
許暮一覺得,她如果要了這張卡,就像是被符袁朗包-養了一樣,她和符袁朗除了是仇人關係之外,什麼關係都沒有,如今,倒是多了孩子做紐帶,可是,那也不能成爲她要符袁朗錢的理由。
許暮一不想瞧不起自己,不是她想要表現自己多聖母,只不過是她做不到收下這不明不白的錢。
符袁朗有些不高興了,他捻起桌上的那張金卡,冷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