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離的確實是太近了,稍微低頭,她小巧白膩的耳垂就好似能擦碰上,路邵恆莫名的覺得,下腹竟然跟着一陣陣發緊了。
懷裡穿着黑色小禮裙的女孩子,真的太像是一朵初涉人世的花兒了,讓人……
忍不住採摘。
“我們回去坐,欣賞下夜景。”路邵恆避免會失控,暫時鬆開了她。
“嗯。”路惜珺這會還是茫茫然的,他說什麼她都跟着聽話。
小提琴手還在靜靜的彈奏,餐廳始終處於醉人的琴音當中,桌子擺放位置的關係,稍稍一偏頭,就能看到落地窗外面的江邊景色,對面的江橋已經亮起了燈,美妙的如同這個夜晚。
重新坐下的路惜珺,覺得特別的不真實,好像是在仙度瑞拉的故事當中,雖然沒有南瓜車,沒有水晶鞋,可這對她來說,已經是身處於華麗不可及的夢境當中。
始終守候在入口的餐廳經理,這會兒又顛顛的跑過來,手裡端着個托盤,上面放着倒入醒酒器裡的紅色液體。
之前她不懂的那些大小不一的酒杯,餐廳經理在其中一個裡面,將紅色的液體緩緩再倒入,然後一模一樣的,再給對面坐下的路邵恆倒上。
“路先生,83年的petrus,已經按照您要求的時間醒好了。”餐廳經理頷首,微笑着報告。
“嗯。”路邵恆點頭,手指微擡的示意對方可以下去了。
路惜珺看着被放下來的透明醒酒器,再看看自己面前杯子,她當然不會懂這些紅色的液體隨便動輒都要上萬,她只覺得這是從來沒有嘗試過的東西。
所以,她咬了咬脣問,“我也要喝嗎?”
見他點頭,想了想又問,“我能喝酒嗎?”
因爲以前她都只是個孩子,從來沒有接觸過酒精,有些膽怯。
“當然。”路邵恆挑了挑眉,再次點頭。
“好……”聽他這樣說,她也跟着點頭,然後衝着高腳杯伸出了手。
路邵恆很是習慣這樣的場合,用兩個手指夾着杯柱輕輕的晃,端起時湊到鼻端聞了聞,才送到了脣邊,一系列的動作優雅又自然,香醇的紅酒氣息讓他愜意的眯了眯重眸。
反觀什麼都不懂的女孩子,端過來喝了一口後,辣的舌頭都伸出來了。
“呵呵。”路邵恆見狀,喉嚨間逸出了笑聲。
“呃……”她舔了舔嘴脣,有些尷尬。
“慢慢品。”路邵恆揚脣,告訴她。
“嗯!”路惜珺聽話的點頭,慢慢的往最裡面送。
剛入口時還是會感覺辣辣的,整個口腔都是酒精那種嗆人的味道,可很快充斥在口腔裡的都是紅酒特有的香醇氣息,讓她這個從來都沒喝過酒也不懂酒的人,都覺得好喝。
“我第一次給人過生日。”路邵恆欠身,將手裡的酒杯和她的撞了撞。
清脆的玻璃撞擊聲,路惜珺擡頭看他,“以前一次都沒有過嗎?叔叔……也沒?”
“嗯,沒。”路邵恆點頭。
路震的生日當然不會像是他一樣不過,而且還過的非常大,需要宴請很多位的賓客,更多的不是慶祝,而是設了個場合走動關係,所以他只是適時的出現,走一下過程。再加上他生日本身的原因,對於這樣的日子他從來沒有都提不起多大的興趣。
所以,她是第一次過生日,他也是第一次給人過生日。
路惜珺覺得,這個夜晚更加的難得和珍貴了。
大半杯紅酒喝下去,她感覺腦袋暈乎乎的,可又被酒精帶來了勇氣,敢擡眼去迎視他看過來的重眸。
“你還沒有回答我……”她還在執著於之前詢問的事情。
“嗯?”路邵恆挑眉。
“爲什麼……”她瞅着他追問。
明白過來她所指的是什麼,路邵恆微微低了下重眸,嘴角輕勾了下,“很想知道?”
“很想!”路惜珺忙點頭。
“哪有那麼多的爲什麼。”他卻輕輕搖頭,很是漫不經心的回了句。
男人正捏着長腳的酒杯,說話時裡面的紅色液體就隨着他手裡的動作在輕輕的晃,燭光下眉目冷峻,英挺帥氣。
心底的一根弦被撥動,顫顫的餘音嫋嫋。
哪有那麼多爲什麼,沒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就是這樣一句淡淡的沒有明確答案的回答,卻比有答案要來的更懾人的多。
或許是敷衍的回答,或許是一時的興起,這些對於路惜珺來說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十八歲的今天,有個人願意這樣無條件的爲了她花心思,哪怕是虛假的真實,她也願意傻傻的相信。
不知是不是心裡情緒的激盪,她腦袋一空,將杯子裡面剩下的紅酒一口氣喝乾了,然後圓圓的小臉就更顯得呆了。
男人的手臂伸長了過來,將她手裡喝空了的酒杯拿起來,然後倒滿了之後又重新放回了她的手裡。
“路邵恆。”她呼出口氣來,坐直了些身子的喊他。
好似,直接喊他的名字,對於她來說都是一種挑戰,都需要積攢起一些力量。
“唔。”路邵恆挑眉,等待着她的下文。
“謝謝你!”她直視着他的重眸,每個字都說的特別認真。
“嗯,我接受了。”路邵恆點頭。
見女孩子露出笑靨來,他眯起了重眸,故意用很深長的語氣繼續了句,“我那會兒說的話,不是玩笑。”
“呃……什麼?”路惜珺腦袋還沒轉過來,困惑的表情。
“報答。”路邵恆喝了口紅酒,放下時說。
他剛喝了的紅酒,薄厚適中的脣上還有着一片光澤,她看着心頭麻酥酥的發燙。
“……”路惜珺眨巴眼睛,回不出話來。
夜半,夜深。
哪怕是平時人聚集最多的江畔邊,此時也沒有多少人了,從餐廳一走出來,清涼的江風便迎面而來。
十二點的鐘聲敲響,一瓶紅酒也都飲盡,從未喝過酒的路惜珺幾乎是被他給半扶着走出來的,餐廳經理早早的將門推開,微笑的頷首送別着。
每一步踩下去好像都是軟的,若一個不經意間,好像也都能踉蹌的倒下去。
即便是這樣,邁出餐廳時,路惜珺還是不由自主的慢下了動作,因爲十二點已過,仙度瑞拉的夢境也要結束了,她很捨不得。
始終用結實手臂攙扶着她的路邵恆,重眸一直凝着她,透過那雙圓圓又亮亮的眼睛,好似能看出女孩子心底最真實的想法一般,他手臂往回收攏了一些,貼近了一些的低聲說,“以後每年,我來給你過。”
路惜珺呆呆的看着他,被他帶着一步步走出餐廳。
這個時候的她,還不知那其實是他脫口而出的承諾。
也都是喝了酒的,路邵恆沒辦法開車,走到車位時,早就聯繫好的代駕早早等候在那裡,打開車門後,兩個人依次的坐了進去。
很快,吉普車就在夜色裡行駛起來,h市兩邊的霓虹在車窗外退成兩道華麗的光線,如夢如幻。
路惜珺沒有辦法去欣賞,之前在餐廳裡面還好,出來時她就覺得腦袋更加迷糊了,好像看哪裡都是有重影的,一陣陣的酒精侵襲入腦,神識集中不起來。
“哪裡不舒服?”路邵恆就坐在她旁邊,很容易發現她的異常,出聲詢問。
只喝了一瓶的紅酒,他也跟着一起喝,她前後加起來也就喝了三杯而已,可是看過來的眼神就已經茫了。
“……有些迷糊。”她擡手按了按蹦跳的太陽xue,老實的回答。
見狀,路邵恆皺眉,觀察着問,“只是頭疼嗎,有沒有想吐。”
“沒有……”路惜珺搖了搖頭。
“躺下睡一會兒。”他說着,自己往車門邊挪了挪,將位置空出來很大一塊。
“沒關係的……”她輕輕的搖頭,有些口齒不清了。
“躺下。”他拍了拍車座空的地方,語氣變成命令了。
果然,路惜珺瑟縮了下,迷迷糊糊的瞅了瞅他的神色,聽話的整個人慢慢的向右傾斜的躺了下去。頭剛要沾上真皮座椅時,被男人忽然伸出了手,然後脖子枕上了男人的腿。
她一下子屏住呼吸了,感覺兩邊太陽xue蹦躂的更厲害了。
“睡一會兒。”路邵恆見她瞪大眼睛在那,再度命令。
看着躺下來的女孩子,身子越來越拘謹的僵硬,卻在他話音落下後立即閉上了眼睛,他在心裡不禁嘆了一聲。
真乖啊!
隨着前面司機穩穩的車速,以及酒精的促使,路惜珺沒多久就迷迷糊糊的暈睡過去了。
車子駛進別墅院子裡時,結賬給了代駕的司機,路邵恆試圖叫醒了她兩次都沒有迴應,縮在那裡臉紅撲撲的像是一隻爛醉的小貓,最後他乾脆的將她從車上抱下來。
這個時間路家已經沒有下人在走動了,路邵恆抱着她直接奔入她的臥室,推開了門走到裡面,將她動作放輕的放在大chuang裡,同時擡手開了chuang頭的壁燈。
很貼線條的黑色小禮裙,是他專門找設計師設計的,全世界獨一無二。
明明只是家裡寄養的一個可有可無的女孩子,有時連看她一眼都覺得煩,可眼前就總能浮現起她垂着紅紅眼圈不敢反抗的樣子。也根本沒有什麼特別之處,長相比不上見過的任何一個如雲的美女,可給她準備禮物時,卻是無端的費了心思的。
給她的,就想是別人不會有的。
圓圓的小臉上一絲瑕疵都無,沒有任何胭脂水粉的俗氣,黑裙與柔白的皮膚相稱,顯得微張的紅脣就越發的活色生香。
而且女孩子這會兒有些稍稍側躺的姿勢,裙襬都有些被蹭的往上了,筆直纖細的腿露的更多,尤其是躺在那裡隨着呼吸而微微起伏的胸……
路邵恆並沒有立即離開,而是坐在了距離大chuang有幾步遠的椅子上,從口袋裡掏出煙盒來,放到嘴邊點燃一根的吸。
煙霧團團升起,狹長的重眸始終薄眯着,一瞬不瞬的盯着chuang上躺着的初涉人世的花兒,俊臉上有情緒交織在一起,好似是在糾結或者猶豫着什麼。
夜半時分屋子裡面也特別的安靜,只有她輕輕淺淺的呼吸聲,像是他嘴裡吐出的嫋嫋煙霧,又如有實質的,繞在他的心臟周圍。
路邵恆重眸裡的光亮,直直暗下去。
今晚的一切,可以說他是隨心所欲,卻也可以說是處心積慮。
心裡某種邪|惡的念頭,像是蒿草一樣瘋長着,下腹一陣陣緊的都在叫囂着,想要採摘的yu望根本阻擋不住。只是花兒太美好,讓他心裡還是滋生出一絲不忍,一絲躊躇。
很快,重眸的瞳孔眯的更緊,帶着獨霸的佔有,好似是他的所有物一樣。
有個聲音最清晰:她是屬於他的。
第二根菸沒有抽完,他將菸蒂直接給捻滅了,鐫刻的臉上捲起了勢在必得的悍然。
起身走過去,然後……緩緩的俯身覆蓋上去。
路惜珺始終處於大頭往下沉的感覺,迷濛間,感覺有人在吻她。
是那種動作很輕,呼吸卻很重的吻。
她迷糊的睜開眼,就撞入眼前灼|燙的視線裡。
“呃……”她吃驚,不解又毫無防備。
整個人都被他給細密的壓住了,陷入了柔|軟的chuang褥之間,喘息困難。
“醒了?”路邵恆似乎就等着她醒,見她睜眼便問。
“你……”她完全傻了,稍稍掙扎起來。
清醒前的記憶裡,存在的都是他們從餐廳裡出來,然後上了車,路途中他命令自己要躺着睡一會,便是渾渾噩噩的,可是這會兒一醒過來,怎麼已經回到了房間裡,而且還……
男人勾脣,直接捏住她的臉,不像是之前那樣,直接更深入的吻。
路惜珺根本沒反應過來,也沒時間反應,被他強勢的攻城略地,很快就被他舌頭堵了一嘴的潰不成軍。
她幾乎快被他給吻暈了過去,尤其是他有種要活生生吞了她的架勢,等着這個霸道的吻不知何時結束的時候,她才驚覺,身上那件漂亮像是公主的黑色小禮裙不見了。
像是一個出生嬰兒般的,暴|露在空氣中,以及他的重眸裡。
“你,你……你要做什麼!”路惜珺結結巴巴,快哭了。
“我想要報答。”路邵恆手臂撐着,俯視着她說。
“報答……”她喃喃的重複。
這是他今晚第三次提起來,中間一次時還強調着不是玩笑,到了此時此刻,她好像有些懵懵懂懂他所指的是什麼了。
“你不想給嗎。”路邵恆呼吸噴上來,慢聲詢問。
“想的!”路惜珺下意識點頭,很快卻又繼續說,“可是……”
此時他像是換了一個人,俊臉還是重眸裡的神色那樣的陌生,那樣讓人害怕。
感覺到他滾燙的掌竟然有所動作,她哆嗦的低聲喊,“別!不要這樣……”
路邵恆見狀,也是停下了所有的動作,重眸深深的鎖着她。
“小珺。”他第一次這樣喊。
額頭低下來,輕輕抵着她的,輕輕的男音裡充滿了莫名的誘|惑。
路邵恆滾着喉結,“給我,好不好?”
“……”女孩子說不出話來。
她沒辦法點頭答應,卻也沒辦法搖頭。
路邵恆拉起了她垂着的手,握着一起緩緩的放到自己積鬱的滿滿情yu的位置,讓她去感受。
幾乎是一個激靈。
路惜珺被燙的縮回了手,小聲的哭了起來,可憐兮兮,“我,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