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爸爸要我一直打

秦蘇纔有動作,腰上忽然一緊,一旁的人將她給大力的撈了回去,一條沉沉的長腿覆了過來。她不解的側過頭去,耳朵熱熱,有薄脣貼了上來。

“一起睡吧。”男音低沉。

毫無預兆的,這四個字入了耳,秦蘇一時間愣在了那。

黑暗中,她眼睛亮的像是夜空唯一的星,司徒慎薄脣緊了緊,“舟舟今晚不是不在家,所以……一起睡吧。”

一口氣深深的吸進去在吐出來,她清晰的感覺得到內心細微的變化,有什麼在一磚一瓦的搭建起來。

他剛剛翻身過來撈她的緣故,此時大半個身子都包圍着她,細細密密的,像是藤蔓一樣纏繞着她生長。

舔了下脣,秦蘇不由的動了動,可抱着他的男人紋絲不動。

“喂。”她不由的出聲。

司徒慎似乎並沒有沉睡,可他卻不搭理她。

“喂!”秦蘇再度喊,身子扭動了起來。

“幹什麼。”男人終於給了反應,有些不悅。

“你離我遠一點,好重,壓的我喘不上氣了!”她開始伸手推搡着胸/前硬邦邦的手臂。

“……”司徒慎無語。

黑暗中瞪了她兩秒後,才稍稍往後挪動了些身子,“可以了嗎。”

“唔。”秦蘇舒了口氣。

並不是像其他愛人之間的相擁而眠,兩人都躺在自己的位置,只是離的很近。他覆上來的長腿一直沒有拿走,就這麼半側着對着她,只要稍稍動就能觸碰到彼此。

漸漸的,房間裡的呼吸都變得勻長,夫與妻。

家宴樓,頂層的包廂,一大面的落地窗。

能容納二十多人的圓形桌上,玻璃的轉盤上擺滿了美味佳餚,四周圍坐的也才六個人而已。

幹桔花泡的茶,味道醇香,清熱解毒。秦蘇將最後一杯茶倒好後,纔不緊不慢的坐回位置上,面上保持着微笑,心中卻有千軍在策馬奔騰。

對面,男人的外套脫下後就隨意的搭在了椅背上,卷至手肘部位的襯衫下露出精瘦的手臂,手戴名錶,十指修長。

一桌人都不知道,他進門時,落地窗外的霓虹,以及全城的燈火,在秦蘇眼裡都瞬間黯淡,就只有他一個人逆光而來。

她是知道今天和秦父來這裡的目的,雖然不情願,可她不能拒絕,商業聯姻是她這輩子的宿命,所以從頭到尾表現的都很得體。她能敏銳的察覺到,老太太對她明顯的喜歡。

可等到他的一出現,秦蘇覺得整個人都顛倒了。

“阿慎,蘇蘇。如果你們都沒有什麼意見,那麼就先相處着看看,如果合適,就把婚約定下來。”

一頓飯下來,幾乎都是長輩們再聊。本來就是有目的的飯局,到了中間的時候就已經直奔了主題,不用再拐彎抹角。

秦蘇聽後,端起面前的茶杯,似是羞澀的低垂下頭,微微的笑。

“我隨便。”一整晚從到了以後,司徒慎只說了這一句話。

至少沒有拒絕,可秦蘇心裡,還是說不出的失落。

“你確定要嫁給我嗎。這是一場家族聯姻,我們就會比別的男女的婚姻來得容易的多,也艱難的多。所以秦蘇,你最好再考慮考慮,我——不愛你。”

當時路燈下,男人西裝外面套着大衣,合身而站,表情沒有任何變化的說出上面的一番話,也沒有一絲委婉。

他很直白的將心裡的感受全部都告訴她,連善意的謊言也不願修飾。明明白白的告訴他對她,以及對這場婚姻的真實感受,然後讓她權衡以後,再慎重的做選擇。

她看着他,慢慢交握起雙手,聲音堅定,“不,我想好了。”

在遇到你之前,我從未想過結婚的事兒。

在遇到你之後,我從未想過和別人結婚。

……

秦蘇慢悠悠醒過來時,意識還停留在在夢裡。

婚約定下來以後,所有事情就很順理成章,除了原婚禮前突發的意外。民政局蓋戳的“哐哐”兩聲,哪怕男人面色鐵青,她捏着紅色本子的心情還是無法抑制的飛揚。

睜開眼睛,那種心情還在,她習慣性的向左邊看過去,男人棱角分明的側臉,讓她恍惚還在夢中。

一起睡吧。

昨晚在她想要離開時,他這樣對她說,雖然黑暗中看不到彼此的神情。

是的,受寵若驚。

秦蘇生怕吵醒他,輕手輕腳的掀開被子起來。他皺眉咕噥了一聲,然後便翻過身繼續睡,整片寬厚的背脊裸露在那,上面有她留下的指痕條條。

纏綿的一夜激/情,醒來時丈夫在側,呼出來的氣息都會是甜的。

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因爲沒有兒子在家的關係,她早上需要忙碌的事情就少了一些,加上週末不用去現場,她比平時都放慢了節奏。

男人從樓上下來時,她正喝完了一杯牛奶,在將髒衣服拿去陽臺的洗衣機洗。

和往常不一樣,司徒慎並沒有直接走到玄關穿上大衣離開,反而走到客廳的沙發坐下,打開電視,看着上面的早間新聞。

秦蘇也沒有多問,徑自的忙活着自己的事。

大概快過了一個多小時,她見他還坐在那,忍不住抱着盆想要走過去問,因爲她記得週末他是要去江北的。昨天安排秦父入住療養院已經耽擱了,今天是一定得過去的。

還未等她走近開口,男人卻嚯的扭頭看過來,皺眉,“你怎麼還不做早飯!”

他每隔十分鐘就看一次表,眼看着晨光都快沒了,她還在陽臺裡鼓鼓搗搗。胃裡一陣陣的不舒服,空空的叫囂,他終於是按捺不住的去詢問。

“啊?”秦蘇傻眼。

“不做早飯嗎。”司徒慎抿脣,耐着性子重複。

“你要吃嗎?”她看着他,十分不解的問。

按照他的脾氣和習慣,是從來沒有在家裡吃過早飯啊。只除了上次小舟舟跑去邀請他,但她也只以爲那是例外而已。所以今天兒子不在家,她也不太餓,就熱了杯牛奶來填飽肚子。

“你說呢。”司徒慎陰沉沉的咬牙。

“好,我現在就去做。”嚥了口唾沫,秦蘇確定他是要吃早飯後,應下就忙往廚房方向走。

見她走向廚房的背影,司徒慎才勉強滿意一點,可看着她匆匆的腳步,怕會麻煩,又忍不住加上一句,“簡單弄一點。”

老宅。

廚房裡,司徒夫人端着水杯站在那,看着在水池邊上忙活的人。

“蘇蘇,你放在那,一會兒徐媽回來讓她弄就可以了。”

正將盒子裡的蟹逐一放在水池裡的秦蘇聞言,笑了下,拿起一根筷子的同時回着,“沒事,誰弄都一樣,我想順手給蒸上。這樣晚飯時蘸着薑汁就能吃了。”

十月份收稻子的時候纔是吃大閘蟹的最好時間,可客戶給她送過來的蟹很肥,她平時不怎麼常吃海鮮,加上送的又多,就想着拿過來這邊給公婆吃。

看着她拿着筷子手法流利的處理着蟹,殼上面也是仔仔細細的清晰,弄好以後再拿麻繩重新捆好。偶爾有水珠濺到了臉上,她也不嬌氣,用手肘隨便擦一下。

司徒夫人出神的看了會,問,“阿慎忙工作呢?”

“嗯,本來想讓他和我一起過來的,可他得去江北,吃完早飯就走了。”秦蘇手裡動作沒停,將洗乾淨捆好的蟹一個個擺放在籠屜裡。

聞言,司徒夫人臉上的笑容更深了些,從她的話裡得知兩人一起吃了早飯,好像關係似乎處的還不錯,眼裡有幾分欣慰。

等着都弄好了以後,泡了壺茶,婆媳倆從廚房裡走到了客廳。纔剛坐下沒多久,書房練書法的公公司徒平走了下來,門口老太太也散步回來。

“我一猜就是蘇蘇來了,這滿屋子的蟹香味!你婆婆絕對沒這本事!”老太太換了鞋,跑去廚房裡轉了一圈,腳下有風的走了回來,邊說邊咂吧嘴。

“媽,您不能總爲了表揚孫媳婦,打壓兒媳婦啊!手心手背不都是肉啊。”司徒夫人正將茶杯放下,洋裝委屈的說。

這一說,所有人都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

就連向來不苟言笑的司徒平也坐過來插嘴,“正好,我也想吃大閘蟹了。”

“爸,您最近身體怎麼樣?”秦蘇倒了一杯茶遞過去。

“沒事了,上次也都是你媽和奶奶大驚小怪。”司徒平伸手接過來。

聞言,司徒夫人以及老太太互相看了彼此一眼,都是撇了撇嘴。

“蘇蘇,你爸還好吧?”說到身體,就想到了最近才得知得病的親家,司徒夫人問。

wWW● ttka n● co “狀態還不錯。”秦蘇想了下,回。

病來如山倒,可最重要的就是人的心態。尤其是癌,若不能保持一個好的心態,那麼病魔會更緊的纏着你,讓你連喘氣的機會都沒有。

“已經搬進療養院了吧,是哪家的?我們得過去探望一下親家。”靠在沙發上的司徒平,皺眉說着。

秦蘇笑着搖頭,緩緩的說,“不用的,什麼時候有時間過去就行,別弄得太鄭重了。現在他沒把這個病當回事,我怕他多心,再總想着自己的病。”

“好,我們去也只是看看。”聽她這麼說,司徒平點頭。

“療養院是阿慎安排的?”一直沒有開口的老太太忽然出聲。

“嗯。”秦蘇點頭,看了眼嚴肅的公公,忍不住又繼續說,“我爸的事,都是他幫着前前後後安排的,我去的時候,他們手續都辦好了。”

“哼,算他長心。”老太太嘴一撇,柺棍敲了下地面。

對面喝茶的司徒平雖沒有發表意見,可明顯的嘴角有些紋路,應該是對兒子的滿意。

和長輩聚在一起,聊的都是家長裡短,秦蘇不比司徒慎,適應能力很強的。

看了眼窗外,老太太不由自主的嘆了聲,“眼瞅着這日子過得快,再有個把月的,是不是就到清明瞭?”

清明,中國傳統節日裡的祭祖的四大節日之一,每個人家裡若有去世的人,都會趕在這兩天去掃墓。

這個節日觸動了這個家的某根脆弱的弦。

司徒夫人面色有些微滯,下意識的朝着丈夫看過去,果然司徒平神色斂了起來,沉痛的悵然。

不該問不該打聽的都要忍,該讓你知道的總會讓你知道,秦蘇當然知道這個道理,所以她坐在沙發上,乖巧的繼續喝茶。

防盜門打開,屋裡面燈光暖暖的,秦蘇將包放下,彎腰換着拖鞋。

晚上她留在了老宅吃飯,想着結束後再去療養院將兒子接回來,明天週一是要上幼稚園的。老太太讓詢問下司徒慎過不過來吃,電話過去時,那邊似乎已經擺好了飯局。

臨掛電話時,他說老宅和療養院一個南一個北,跑一趟太折騰,他從從江北迴來時會直接去療養院把小傢伙接回家。

從玄關走出來,客廳裡電視裡播放着動畫片,小孩子堆在沙發里扣着橙子瓤吃。而旁邊,男人一身居家服坐在那,拿着報紙在看。

秦蘇看過去,眉眼和燈光一樣柔和。

在當年,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這段婚姻會是怎麼樣的一個開始。可是,哪怕關係緊張、境況艱難,不管如何她會擁有一個完整的家。

因爲開心想要和他在一起,是喜歡,不開心卻還是想要和他在一起,是愛。縱使有千百上萬個理由想要放棄,卻總會找到一個堅持下去。

她的婚姻註定要建立在商業聯姻的基礎上,而婚姻又恰恰是人世間最漫長的相守。所以有自己愛的人,有屬於兩人共同的親生骨肉,這是她的家,她的如願以償。

“媽媽!”

發現她回來,小傢伙立即笑米米叫人。

一大一小都朝她看過來,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面容,看的她心窩更暖。

牀頭櫃上的數字鬧鐘已經顯示着22:30,秦蘇將熟睡中兒子的小手放回被窩裡。輕手輕腳的走出了臥室,她看了眼隔壁臥室的燈還是亮着,所以走過去敲了門。

老宅太遠,回來的晚的關係,到家沒多大一會兒就得哄兒子睡覺,這會兒才倒出功夫來,想問問他今天去江北那邊的事。

兩人都是說重點的人,工作上又異常合拍,幾句話就可以結束。

“舟舟睡了?”翹腿坐在沙發上的司徒慎,忽然問。

“嗯。”秦蘇點了點頭。瞥到地毯上的襪子,忍不住皺眉,“到底要說多少次,髒襪子不要亂丟,一共才幾步路,就不能放在髒衣簍裡嗎!”

嘴上雖然念,卻還是得走過去將襪子撿起來。已經換上睡裙的關係,她彎下腰時,裙襬就會向上竄一些,卡在撅起的臀部邊緣。

這是一個再自然不過的動作,可從司徒慎坐着的角度看過去,腰肢的線條更加性/感,加上上竄裙襬下面的兩條腿……

秦蘇用兩根手指夾起了髒襪子,正想直腰時,身後卻被人給抱住了,有一個硬硬的包在危險的抵近。

“你幹嘛!”她皺眉,不禁掙扎。

司徒慎哪會浪費時間跟她墨跡,直接將她的臉掰過來,對準直接吻上去,追逐着她閃躲的舌。

好不容易從男人的吻裡掙脫出來,身子卻軟在了他懷裡。胸/前被他的大手罩着,還保持的被他從後面抱在懷裡的姿勢,不停的收緊手臂將她往後磨蹭。

“司徒慎,你最近是不是精蟲上腦了!”他的手往下滑時,秦蘇忍過那一激靈,氣喘吁吁的問。

她雖然知道他的欲/望很強,可是昨晚兩人才那麼瘋狂的做過,這樣連續着的夜晚還沒有太多過。所以她嚴重懷疑,他是精蟲上腦了。

司徒慎的舌轉而去舔她的耳窩,聲音理所當然,“男歡女愛。”

秦蘇無語的翻了個白眼,知道他一貫的脾氣,而且自己也已經軟綿綿了,任由着他自由發揮。被他忽然抱起往沙發上扔時,她不幹了。

“不要,去牀上!”她眼神都媚了,抗議着。

“不。”司徒慎拒絕。

“我要去牀……”她還想要抗議,可他突然的進入,讓後面的話全部都哽在了喉嚨裡,一時間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一點上,敏/感達到了極致。

見狀,他很有成就感的勾脣,開始伏在她身上忘我的馳騁……

她的抗議還是有效的,後來的一次還是回到了牀上的,只是當時她的眼前都已經冒金星了,天旋地轉的。

最近太忙了,體力差的真是得勤加鍛鍊啊!

房間裡兩人的呼吸漸漸的平緩了下來,空氣中歡愛過後的味道卻還是濃濃的。秦蘇只是稍微動了一下下,腿/間酸的好像被拆了開來一樣,忍不住咕噥。

嘖,精蟲上腦啊!

起身時,跟昨天一樣,被人第一時間制止住了動作。

“嗯?”秦蘇不解。

“一起。”今天的牀頭燈沒關,他黑眸裡的神色很深邃。

“……可是今晚舟舟在家。”她猶豫了下,緩緩的說。

“他已經睡了,明早再回去。”司徒慎擰了擰眉。見她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看,又提出來,“他都五週歲了,男孩子該早點鍛鍊自己睡。我四歲就能自己一個人睡了。”

喂,這有什麼值得驕傲的嗎?

秦蘇心裡腹誹,看着咫尺的男人面容,墨黑的瞳孔裡只有她的影子。嘴角慢慢彎了起來,她重新躺下,說:“好。”

側躺的關係,她的臉正好貼在他伸過來的手臂上,蹭了蹭,她閉上了眼鏡。

他留她一起睡,是不是……因爲想和她一起?

夜,月朗星稀。

海鮮樓的門口,人聲鼎沸的,不時有停着的車子在服務生的指揮下一輛輛開走。

雖然和易氏早就達成合作意願,不過卻因爲購物中心建設上想要有不一樣的地方,所以合約上的一些可行性利弊點就要重新提出來。一直到了今日,雙方的合作案纔在易氏的辦公大樓里正式簽署。

當然是要有慶祝的,所以帶着雙方的有功人員,定了這裡最大的包間。剛開始時還都很拘束,一兩圈酒喝下去就都差不多了,熱熱鬧鬧的一片,折騰到現在出來時,大廳裡代駕等了一排。

秦蘇是領導,當然有下屬過來奉承敬酒。雖然她很懂得在酒桌上不留痕跡的推搡,但也不可能一滴不沾的,要的都是最貴的酒,入喉時都是淡淡如蜜,可後勁卻也大。

“這一晚上記不清到底喝了多少杯了,飯桌上的酒都不叫酒,自來水一樣!你怎麼樣,還好吧?我看你也光顧着舉杯了,都沒怎麼吃東西。我也有些餓了,要不要我們就近去吃一碗麪?”

易江南這麼提議,秦蘇也覺得胃裡空空的不舒服。可是想了想,她還是搖頭,“還是算了吧。”

“就當是陪我吃一碗吧。我看你讓公司的車送下屬回去了,一會兒吃完我順路捎你回去。”易江南看着她繼續說,說服的眼神。

“不用,我打個車回去就行。”秦蘇還是不想太麻煩。

易江南沒有再勸說,可卻徑自走到了車邊,將後車門打開等在那。見狀,她也不能不給對方面子,只好抿脣一笑,坐上他的車。

不是什麼大飯店,只是一家連鎖的牛肉麪館,倒是挺有名,都這個時間了,還有很多客人。

挑了個臨窗的位置坐下,秦蘇的手機響了起來,看了眼上面的號碼,她接了起來。

“嗯?”她等待着那邊的聲音。

“你還在外面?”聽着她這邊的背景嘈雜,男人問。

“嗯。”秦蘇一手撐着下巴,回着他。

“不就是籤合約後的一個慶祝宴,還沒結束?”司徒慎繼續問。

他是知道公司今天和易氏那邊簽約,晚上的飯局是絕對會有的。他今天晚上也有飯局,磨磨唧唧的他有些煩,結束以後將車開回了小區,才覺得放鬆一些。到了家以後,才發現她還沒回來,請來的阿姨正陪着小舟舟在看電視。

“唔。”秦蘇隨後應了句,沒有直接告訴他。想他無緣無故的很少給自己打電話,所以忍不住去問,“你有事嗎?”

“沒有。”那邊男人半天才丟過來一句。

秦蘇皺眉,正想再張嘴時,剛剛去了洗手間的易江南走了回來,邊擦着手上的水珠邊詢問她,“秦蘇,你是要牛肉清湯麪,還是加些麻辣的?”

“清湯的吧。”想了下,她將手機用掌心覆蓋後回着。胃裡那麼多酒精度很濃的液體,都夠難受的了,再吃辣會更不舒服。

易江南笑着點頭,然後轉身朝着點餐的吧檯走過去。

“喂?”秦蘇不覺對着手機喊着。

可那邊似乎一點動靜都沒有了,她不禁奇怪,將手機從耳朵放下來時,才發現已經黑了屏幕,那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切斷了線路。

她抿了抿脣,順手劃開了文檔裡的資料,一排排的瀏覽着。正好點餐結束的易江南又再度返了回來,手裡多了兩杯紅茶。

“謝謝!”秦蘇雙手接過來。

“先喝兩口,這裡面有蜂蜜,對胃能好一些。”易江南拉開椅子坐下,笑着說。

她也是回以一笑,然後捧起了紙杯,熱熱的紅茶,確實對不適的胃十分受用。胃一熨帖了,整個人身上的每一寸肌肉也就更放鬆了,她不由笑容更深。

“看什麼呢?”見她將手機退回主屏幕,易江南隨口問。

“哦,沒什麼。”秦蘇微微一笑。

“我看你看的都是醫學上有關癌症的資料,是不是家裡人……?”易江南詢問着,他剛剛走過去遞給她紅茶時,也是掃到了上面的英文單詞。

“嗯,我爸爸。”嘆了口氣,她點頭。

雖然客人很多,但面還是很快就上來了,兩大碗熱氣騰騰的。一看就是手工的麪條,香濃的骨頭湯味,上面的牛肉和青菜給的份量又足。

纔剛拿着筷子攪動了兩下,包裡的手機又再度響了起來。

秦蘇向對面的易江南抱歉一笑,摸出來接電話,看到上面顯示的家裡座機號碼時,微微怔了下。

“媽媽,你什麼時候回來呀?”

電話那端,動畫片裡湯姆貓的歡騰背景下,小傢伙童音脆脆的。

“唔,快了,大概再有一個小時左右。”秦蘇想了下,給了兒子一個大概的時間。

“一個小時左右……噢噢,那你快些回來噢,我在家裡乖乖等你!”

掛了電話,她還晃了晃頭。她的工作忙,很多時候也不能在下班點準時的回到家,有時候公司加班或者跑現場時,她都會回來的晚一些。家裡阿姨從舟舟出生時就請的,一切都很放心,所以兒子幾乎很少會打電話催她回家。

“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易江南見她若有所思,關心的問。

“沒事,是我兒子。”秦蘇擡頭,笑着搖頭。

“呵呵。”易江南溫和一笑。吃了兩口面後,又看向她,“對了,之前我一直就想和你說,這次哈西那邊的分店建設,除了合約裡修改的地方,我還想讓它和h市其他分店從建築主體上有不同。”

“哦?”秦蘇聞言,挑了眉。

易江南緩緩的說,“soho這個品牌能創立起來,其實也是我祖爺爺從美國那邊引進到中國的。現在那邊發展的要比這邊迅速的多,我想盡量追一追那邊的步伐,先從整個購物中心的面貌上改觀。這個案子畢竟交給你們公司了,我想有時間能一起去美國那邊親眼看一下,比照片能更精準一些……”

“一起去美國出差麼?”聽他說完,秦蘇猶豫的問。

“是,不會不方便吧?”易江南點頭。

微低下頭,筷子頂端摩挲着下巴,秦蘇考慮着他所說的話。還未等她仔細的去深想,手機又再度響了起來,拿過來一看,又是家裡的座機號碼。

輸入密碼後,秦蘇拉開解鎖的電子防盜門,彎腰換了拖鞋就往樓上走。兩間臥室的燈都亮着,她推開了爲首的主臥室,小傢伙正站在小板凳上,對着鏡子刷牙。

“媽媽,你回來啦!”小傢伙滿嘴的泡沫。

“嗯。”秦蘇點了點頭,發現牀上被褥已經鋪好了。

就只是吃一碗麪,前前後後,她接了兒子四五通電話。第二遍打來時,她甚至擔心是不是有什麼事,可是小傢伙聲音清清脆脆的,翻來覆去也只是追她什麼時候回來,要等着她之類的,沒什麼可擔心的。

易江南的車送她回來時,電話還時不時的又進來,要不是她很確定的說已經馬上到家了後,家裡的座機號纔沒有再跳到她的手機屏幕上。

可她左看右看,小傢伙在她回來以後並沒有很興奮,和電話裡不停催着她回來的情緒根本不一樣。

“舟舟,你今晚爲什麼老是催媽媽回家?”看着顛顛跑過來的小傢伙,秦蘇抱過來問。

“沒有噢!”小舟舟歪着頭,一臉天真。

“沒有嗎,那你爲什麼一遍遍的給媽媽打電話?”她挑眉。

“呃……我只是想等媽媽回來哄我睡覺啦!”小傢伙舔了舔小嘴,眼神有些閃爍的回。

小孩子最可愛也最純真,因爲他們不會撒謊,藏不住事。所以只要他口不對心,不需要什麼,那雙澄澈的眼睛裡就會泄露出來。

秦蘇一眼就看出來不對,她伸手點在兒子的額頭上,慢條斯理的問,“真的是這樣嗎?舟舟,你不乖喲!你不告訴我,我今晚就不給你念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盜的故事了。”

“真的是想媽媽哄我睡覺……”小舟舟開始掰手指,小臉很糾結。

“這樣,你告訴我到底是爲什麼,明天晚上我給你做獅子頭,好不好?”秦蘇見狀,只好改變了策略。

“真的嗎?好啊好啊!”美食利誘,小舟舟立即兩眼發亮,不停點頭。

隨即在媽媽詢問的目光下,又擡手撓了撓頭,也是不明所以的回,“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就是爸爸一直要我給你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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