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下課鈴聲,冉檸和歐陽碧兒收拾好揹包下樓,經過畫展風波,她一時間成了學校的新聞焦點,無論走到哪裡,大家都會投來異樣的目光,而她卻都裝作視而不見。
“看什麼看?”歐陽碧兒對指着她們的幾個男生吼了一聲,冉檸想制止,卻爲時已晚。
四個男生帶着猥-褻的笑逼近她們,“哥們就看了,你想怎麼着?”
冉檸將歐陽碧兒拉到身後,“我替她向你們道歉。”
“道歉?”幾個男生髮出大聲爆笑,“那說說你想怎麼個道歉法?是請哥們去喝酒,還是陪哥們上-牀?”
“人渣!”歐陽碧兒不知死活的在身後又罵了一句。
幾個男生拍起手,“罵的好,今天哥們就讓你見識一下,人渣是什麼樣的?”
冉檸擰了一把碧兒,對面前幾個痞氣的男生開口,“如果你們想要錢沒有問題,我會給,但請你們不要污辱人。”
領頭的男生挑挑眉,目光在冉檸的身上打量,“聽說,只要有人買你就賣,那今天哥幾個就買你了。”
男生的話一落音,其他的幾個男生就笑了起來,那笑聲讓人毛骨悚然,卻又羞怯難當。
冉檸咬了咬嘴脣,平日裡文弱的她再也忍不住的罵出聲,“齷齪。”
只是這兩個字根本不帶一點力氣,反而激起了幾個男生的邪心,甚至他們都忘記了,有人讓他們來,只是要嚇唬、羞辱她而已。
寂靜的長空,發出幾聲鳥叫,這時,冉檸才發現,她們竟在他們的逼退中,退到了學校的樹林,幽靜的四周,根本沒有人經過。
冉檸扯緊碧兒的手,準備伺機逃跑,可他們像是早就發現了她們的心思,下一秒,四個男生輕易的就將她們分開。
她的下巴被翹起,“哥們玩過不少的女人,就是還沒有玩過大陸妹,今天可要嚐鮮了。”
說完哈哈的大笑起來,男人的手指一個用力,她胸前的衣服被扯開一塊,露出雪白的肌膚,一種絕望由心底升起——
當那個男生將骯髒的嘴湊到她的面前,冉檸心口涌起一陣反胃的噁心,突的,她想起了他的氣息,淡淡的只有木質的麝香味……
“放開她!”在冉檸絕望的時候,突然一道熟悉且冷冽的聲音響在背後。
挾着她們的幾個男生回頭,只見一個身穿卡其色風衣的男人,站在不遠處,目光冰冷的看向他們,那眼神彷彿帶着利器,可以傷人於無形。
歐子言從公司裡出來,車子在街上沒有目的的亂逛,不知道想幹什麼,也不知道要去哪裡?
阿南的一句話,讓他的心情變得複雜,可又說不出來到底是什麼感覺,亂,算不上,可又不是無波無瀾的靜。
樹欲靜而風不止,說的就是他此時的心情。
車子圍着不大的城市轉了大半圈,最後還是不知不覺的來到她的學校,看着所有的人走光,也沒有見她出來,心裡竟恍過一絲不安,就那樣,他來到學校,恰好經過那片樹林,聽到幾個男生的笑。
歐子言站在那裡,風捲起他的衣角,讓立挺的男人多了動感,看到他的那一刻,她揪着的心,突的就安定下來。
不再恐懼,也沒有了害怕。
“來了個多管閒事的,”領頭的男生鬆開冉檸,拇指擦過鼻尖,痞痞的,看着就欠揍。
歐子言冷笑,堅毅的臉龐劃過不屑。
男人的對峙,讓空氣一下子緊張。
四個男生圍着他一個,那架勢讓冉檸的心才放下的心,再次揪緊,那一刻,她害怕,害怕他會被傷到。
“小心,”冉檸突的喊出口,她看到了站在他背後的男生揮着拳頭朝他襲過去,接着那四個男生一起朝他攻擊。
冉檸嚇的閉上眼睛,空中傳來一聲慘叫——
慘叫一聲連着一聲,冉檸聽得出來,這不是屬於他的聲音,可還是膽顫心驚的不敢睜睛。
直到一個溫暖的懷抱將她包住,她才驚悚的瞪大雙眼,擡頭看着摟緊自己的男人,尖滑的下巴抵在她的頭頂,讓人覺得有被護住的安全,那卡其色的風衣夠大,恰好包住她疲小的身體。
目光挪開,看到剛纔還神氣的幾個男生此時卻趴在地上,那架勢再無之前的驕橫。
一邊的歐陽碧兒看的目瞪口呆,明明很強悍的四個男生,可在他的腿下,只用三兩下就被輕鬆的摞倒,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根本不會相信。
“哇,竟然連打架都這麼有味道,”碧兒似乎沒有因爲之前有一點害怕,她走到歐子言面前,樣子像個花癡。
歐子言沒有看她,目光盯着地上哀叫的男生,聲音咄咄,“我警告你們,以後不要招惹她,”說完,邁着大步將她帶走。
“你憑什麼幫她?”地上的男生問,他頓住腳,卻沒有轉身。
“沒人告訴你們,她是我歐子言的女人嗎?”不帶一點溫度的話,帶着霸道,卻把地上的人嚇呆,天啊,他們怎麼惹上了他的女人?
那一刻,他在她的眼裡猶如天神。
歐陽碧兒也聽到了,原來冉檸的老公是歐子言,怪不得那天看到畫上的男人,總覺得眼熟。
回去的路上,冉檸揪着被撕破的衣服,尷尬又驚恐,她不知道他是怎麼去了學校?
一想到,自己剛纔被別的男生壓着,她的心更是惶惶不安,他連她心裡想着別人都介意,那剛纔……
“經常被別人欺負嗎?”他清冷的聲音打斷她的胡亂猜測。
冉檸搖了搖頭,想解釋,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就這樣沉默着到家,到了別墅,他下車,徑直向前走,冉檸揪着衣服跟着。
“先生,夫人,”萍姨看到他們一起回來,有些驚訝,而看到歐子言陰着的臉,還有她衣衫不整,她嚇的退到一邊。
“不許任何人上來,”他冷冷的拋下一句話,伸手將她扯住,走的太急,她的腳步打了好幾個趔趄。
上了樓梯,他的手鬆開她,推開房門走入。
冉檸深吸了一口氣,知道他生氣了,而只是不知道,他又要如何懲罰自己?
硬着頭皮向裡走,慌亂的她沒有注意到停下來的男人,她就那樣硬生生的撞上去。
還沒有痛呼出聲,她的身體被圈住,溼熱的吻撲天蓋地的襲來,讓她眩暈。
那吻太過用力,痛的,她都想流淚。
那吻帶着征服的霸道,似乎想將她吞入腹中。
在她窒息的前一秒,他鬆開她,帶着寒意的手指撫上她嫣紅的脣瓣,“這裡,只能是我的。”
說完,他再一次覆上她的脣,只是那吻不再強勢,只剩無盡的溫柔,輾轉反側,久久不捨。
斜陽照滿的房間,吻,讓兩個人呼吸不穩,突的,她的身體被凌空抱起,他帶着她一同跌入他們的大牀。
她看着他,眼裡有疑惑、緊張、甚至是害怕……
他看着她,目光全是溫柔。
她還是緊張,緊張的再一次想去揪牀單,而他的手就那樣把她的握住,“我是你的男人,怕什麼?”
她的男人!
很霸道的字眼,卻讓人格外的安心。
她閉上眼睛,緊繃的身體慢慢放鬆——
他撫着她柔軟的肌膚,嘴角噙上的一抹溫暖的笑,俯身,再次吻住她。
房間內的光線越來越暗,可溫度卻在分秒攀升,當他褪盡她的最後一絲衣衫,心跳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