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過去,半蹲在她面前,透着月光,他看清她臉上清晰的淚痕,她哭了。
心越發的緊,起身將她抱到牀的中央,隨後掀開被子擁住她。
冉檸醒了,感覺到那個溫暖的懷抱,委屈越發的不可抑制,哽咽的哭聲在極力的壓抑中,還是迸射出來。
他吻着她,手輕輕的拍着她的後背,“傻瓜……傻瓜……”
“不許哭了,醫生說你很好,可以生三個,不對,說可以生五個,甚至更多,”他越這樣說,她哭的越兇,淚水都將他胸前的衣服打溼。
哭到最後,她哽咽着出聲,“你不用哄我,我知道自己不可以生寶寶了,明天,明天回去,我就走。”
他被她氣到,一個翻身壓住她,同時冰涼的手伸向她的衣底,“既然怎麼說,你都不信,那現在我就努力,讓你生個寶寶。”
他指尖的冰涼讓她打了個激靈,她一個勁的搖頭,“別這樣,歐子言,不要這樣……”
歐子言停住,目光深沉的看着她,“相信我,你真的沒事,而且醫生學說,你恢復的很好,做那種事也沒有關係。”
說到這裡,他深暗的眸子多了一層漣漪,閃動着她沒有見過的波瀾,同時一雙手也在她的衣內不安的滑動,那一刻,她似乎有一點相信他說的話。
“醫生真的那樣說?”她抽搐了一下,又問道。
“嗯,”從他的嗓音發出一個單音,他的脣便落下,落在她的頸間。
當他滾燙的吻一路撥.撩,她的意識漸漸清晰,冉檸的雙手抵在胸口,阻止他的動作。
“你真的沒有騙我?”她還是不放心的問。
他墨染的雙眸有兩團火在燃燒,此時他已經沒有心思再哄她,“該死,你感覺不到嗎?”說完,她身上的衣服,便傳來扯裂的聲音。
那一秒,冉檸忘記了羞怯,當胸口傳來溫熱,她終於相信,是他騙了她。
伸手拿過枕頭砸在他的身上,最後她又開始嗚嗚的哭起來,只是這次她摟着他,很緊……
“你混蛋……你欺負人!”
男人悶哼了一聲,“真正的欺負還沒開始呢。”
歐子言吻幹她的眼淚,也將她身上的衣服剝光,他急不可耐的壓住她,他感覺到自己全身的細胞都在瘋狂的叫囂……
“醫生說生寶寶沒問題,只是暫時不可以,醫生還說,女人就是種田的地,要養好才能長出好莊稼。”
他說話的時候,從口袋裡摸出剛纔從外面買來的東西,有些艱難的握在掌心,“所以,今天晚上我們可以有愛,但不能……”
當冉檸看清他掌心的東西,紅潤一下子從臉沒到腳跟。
看着她變色的身體,他眸子的火越來越急,“我們的蜜月,還差這一步就完美了。”
他再次吻住她,手指扣住她的,連同那枚小小愛的工具一起疊在掌心。
不是第一次歡-愛,可她卻比任何一次都緊張。
當一切平靜下來的時候,她早已疲倦的閉上雙眼,沉沉的睡去,汗水浸溼了髮絲,緊緊的貼在臉頰,那粉色的酡紅讓她如一個瓷娃娃。
伸手拂開她的髮絲,捧着她的臉,他看的出神,剛纔在他和她緊緊貼合的瞬間,他的腦海中真的只有她,原來他做到了。
這個小女人竟征服了他自以爲都不可能的事,他脣角染笑。
三個月後。
香港大學門口,一身學生裝的女孩,樣子清純可人,只是那表情卻帶着着急,一會看看手錶,一會看向四周。
昨天晚上歐子言給她說過,要她放學早點回來,因爲有個宴會需要她一起參加,可現在放學都十分鐘了,她還是沒有看到來接自己的車子。
在她掏出手機,準備給某人打電話的時候,一輛惹火的紅色跑車,帶着一聲尖銳的剎車聲停在她的面前,座上的男人緩緩降下車窗,摘下墨鏡,“大嫂,等久了吧?”
冉檸將手機塞回口袋,走到車的另一邊,她剛一伸手,另一隻手卻趕在她之前拉開車門,“大嫂,請!”
“死阿南,看我回去不告狀,”冉檸坐上車,還氣鼓鼓的。
“大嫂,千萬別,看我最近這麼殷勤的份上,千萬不要,以後……不對,絕對沒有以後,”阿南一手扶着方向盤,一手撫着嘴角,似乎還帶着意猶未盡的味道。
是的,他之所以耽誤了這十幾分鍾,還不是因爲最近才惹上的那個女人,真是讓他失控,那種感覺太美好,美好的他都敢冒着危險,惹惱老大的女人。
不過,他也知道,眼前的大嫂心善,雖然會嚇唬他,但絕對不會當真。
車子行駛的速度絕對夠快,好在冉檸跟了歐子言這麼久,也適應了,半路上,阿南的手機響了,他戴上耳機接聽,“老大……接人的車子太多……有些堵……好,知道了!”
冉檸知道那個人責問他了,她不禁發笑。
阿南摘下耳機,看着笑的開心的女人,癟癟嘴,“大嫂,一會別拆我。”
她收住笑容,“連老大都敢騙,你膽子不小哇!”
“罪過!以後……都說過了沒有以後,大嫂,你就大人大量,別計較呀,我真的不想去荷蘭那鳥不拉屎的地方,”阿南半恭維,半玩笑的惹得冉檸再次笑出聲。
當車子開到市區,冉檸才發現路線不對,“我還沒有回家換衣服。”
“老大說不用回家了,直接去化妝室,衣服他讓人去取了!”阿南的話讓冉檸不再作聲。
車子停下,阿南替她打開車門,當她一身學生裝的出現在某人面前時,他明顯怔住。
最近的他太忙,每天早上走的時候,她都沒有起,而他晚上也是很晚回家,他第一次見她穿成這樣。
青白色的學生裝,色彩單調,可穿在她身上,配上她的馬尾辮,格外的清純,甚至還帶着青澀。
只是那股青澀卻勾起了某人的衝動,最近他都沒有好好疼愛她了,忽然,他很想……
冉檸被他看的不自在,不由的低頭。
阿南看出了老大目中帶火,識趣的坐上車,將車子開到一邊。
“怎麼這麼晚?”他不知何時走到她身邊,手臂已經圈住她的蠻腰。
“我……”她想起了阿南拜託的聲音,“放學的人太多,車堵。”
他笑笑,沒再追問,而是擁着她走進了化妝室。
不是第一次來這裡,化妝師對冉檸已經熟絡,“歐太太今天這身打扮真是純的如小女孩,這樣依在歐總的身邊,總有點那個……”
化妝師開起了玩笑,某人在一邊乾咳兩聲,“ARROW,你覺得最近很閒是嗎?”那聲音透着不悅,任誰都能聽得出來。
冉檸扯扯他的袖子,不想把輕鬆的氣氛搞僵。
ARROW與歐子言也算是朋友,她當然瞭解某人的脾氣,沒有理會他,而是牽過冉檸的手,“歐太太今天要參加什麼樣的宴會?”在化妝前問過以後,化妝師才能決定做什麼樣的妝才合適。
冉檸搖搖頭,她剛纔還沒來及問他,就被拉到了這裡,轉頭看向身後的人,那清透的眼神帶着茫然,卻直直的撞到他的心,他覺得胸口那團火越燒越兇。
他大步走過,將她從座位上扯起,朝着樓上的更衣室走去,“不許任何人上來,”清冷的話語彷彿是不可違逆的命令。
她被扯着,不敢反抗,直到他將她關到更衣室,剛想開口,他的吻便鋪天蓋地的落下來,她被他的氣息完全包住,一雙大手隔着衣服撫觸着她的身體,那力道大的讓她有些痛。
“唔……”她想拒絕,可他根本不給她機會。
他乾澀的嘴脣摩挲着她的,帶着痛感,她卻還是迷戀,迷戀他脣齒間的味道。
一雙手已經撩開她的校服,探了進去,沒人知道這麼青澀打扮的她,有多讓人生心邪念。
冉檸的眼睛睜大,“不……別……”想到現在是白天,而且是在更衣室,她的心一下子慌了。
他手上的動作沒有因爲她的拒絕而停止,甚至更激烈了一些,“沒有人會上來,”他聲音低啞。
是的,上樓前,他吩咐過的,不讓任何人上來,可萬一……萬一有人闖入怎麼辦?
她還是緊張,緊張的推他。
他吻着她的動作停止,氣息不穩,“不想我?”
她緊張的手心都沁出了汗,不是的,她想他,可現在……
沒有聽到她的回答,他附在她頸間的脣猛的一吸,一個鮮豔的紫痕在她白皙的皮膚上格外扎眼。
她吃痛的暗叫,知道他生氣了。
“想……可是現在……”
沒給她再說的機會,他的脣封住了她的,輾轉反側,直到她癱軟成泥,而她的衣服不知何時被他褪下……
身體升入雲端,男人的脣角染笑,待一切平靜下來,她如被人抽走了筋骨,無力的攀附着他。
男人悶笑出聲,“真好。”
說了這麼兩個字,便伸手給她穿衣,一件一件……
當她又恢復了進來時的模樣,他擁住她,額頭相抵,“以後想我的時候,記得打電話。”
她臉紅的滴血,頭壓低,“你那麼忙,”似是嗔怪,又像是撒嬌。
男人呵呵一笑,“再忙,也沒有你重要,只要想,隨時都可以。”
他挑起了她的下巴,目光灼灼。
她垂下眸子,快速拍掉他的手,“再不化妝,宴會就要遲到了!”說着要越過他,卻被他伸手擋住。
他的嘴湊到她的耳邊,帶着邪魅,“如果不擔心遲到,你以爲會這麼快就結束?”
呃。
她瞪了他一眼,快速的跑開,身後是男人爽朗的笑聲。
冉檸下樓的時候,ARROW的嘴角明顯帶着不正常的笑,冉檸低下頭,心虛、臉紅,“可以了。”
那個男人倒是悠然慢步下來,看着鏡中的臉一點點變樣,他又想起了幾分鐘前…...
化了妝,冉檸換了禮服,當她從化妝間出來的時候,整個人完全褪去了先前的青澀,現在的她如一隻怒放的妖姬,透着性-感、媚-惑。
“歐總,還滿意吧?”ARROW站在歐子言身邊,沒有忽視他眼裡的驚豔。
歐子言笑笑,ARROW走過去,準備再給她整理一下時,卻突然頓住——
“怎麼了?”冉檸慌問。
卻見ARROW轉頭,看向歐子言,“你乾的好事?自己去想辦法彌補。”
歐子言只是一笑,走過來,用指尖撫觸着那刺眼的紫痕,帶着愛憐,“ARROW,這點小事難不倒你的。”
一條同色系的水鑽項鍊繞在頸間,恰好遮住了那歡.愛的痕跡,可冉檸還是覺得尷尬,像是被人脫光了衣服一般,赤裸裸的難堪。
上車,她生氣,坐的離他很遠,歐子言撫着嘴角淺笑,“你翻臉的速度還真是快,一個小時前……”
冉檸被嚇到,身子一傾捂住他的嘴,眼睛又驚恐的瞥了一眼開車的阿南,唯恐他聽出什麼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