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俏耳在地板上盤腿坐着,一邊刷手機一邊等待霖名爵醒來。
怎麼說都是人家盛情招待自己,自己睡着了到了現在,現在叫人家起來送自己回家,就太不厚道了吧!
江俏耳閒的無聊把自己同事的朋友圈全都刷了一個遍。
江俏耳捂着嘴巴,輕輕笑。原來宮御臣還這麼犧牲自己的形象爲自己漫畫打過廣告。
看着他拿着自己漫畫書認真看的樣子,江俏耳就覺得心裡怪怪的。一種暖暖的,還有一種難爲情的感覺,畢竟自己在漫畫裡,畫了好多曖昧情節呢。
霖名爵本在一旁裝睡,但是不一會兒他竟然真的進入睡眠了。咕噥一下,還好像說了一句夢話。
江俏耳以爲他醒來了,自己沒聽清他說什麼,下意識的就反問了一句。
“你說什麼?”
問完了,見霖名爵根本沒有醒來的痕跡才又怯怯的抱着膝蓋,坐在了一旁。
美人啊美人!你再不醒,我就要被家裡人廢了!
江俏耳在心裡大聲唸叨。一邊默默的祈禱他能聽見突然醒來。
差不多凌晨三點左右的時候,霖名爵突然驚醒。
江俏耳一喜,激動的趴在霖名爵的牀邊:“親愛的!起牀啦~你還說送我回家呢!”
親愛的美人!趕緊起來,不然自己就真的是徹夜不歸了!
“唔。不好意思,我睡着了。”
霖名爵看了一眼手錶,掀開身上的薄被,揉了揉眼睛:“走吧,送你回家。”
聽見霖名爵的話,江俏耳激動的看着他:“你不睡了嗎?你真的現在就送我回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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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先送你。”霖名爵擡手揉了揉江俏耳的頭髮。
霖名爵從車庫裡開出一輛黑色的路虎,吩咐人從自己衣櫃裡拿出一件外套。
“你穿上吧,待會兒回去冷。”霖名爵看了一眼江俏耳。眼神裡還透着一些迷濛。
自己剛剛竟然睡着了,而且還睡得那麼好!
江俏耳縮着脖子接過霖名爵手裡的西裝外套,看着霖名爵慢半拍的行動,江俏耳莫名的覺得好笑。
明明沒睡醒,好撐着爬起來,送自己回家。
車上的時候,霖名爵終於慢慢清醒了。
江俏耳見他一直沉默,還以爲是他在爲自己打擾他睡覺的事不滿:“那個,我不是故意的,我……”
“我以後還能約你去我家嗎?十幾年來,我從來沒有一次,睡得這麼安穩。”
霖名爵打斷江俏耳的話,他想明白了,一定是因爲這個女人在自己身邊,自己纔會睡得這麼安穩。
“哈?你睡得安穩,和我有什麼關係?”江俏耳有些納悶,自己可是什麼都沒做,就玩了兩個小時的手機。
“那個我還聽見你說說夢話了!”
江俏耳突然想起來霖名爵睡着的時候咕噥的那一句夢話,巧笑倩兮的捂着小嘴兒,露出來兩隻圓圓的眼睛,狡黠的看着霖名爵。
“我說了什麼?”聽見江俏耳的話,霖名爵莫名的有些緊張,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
畢竟他身上帶了太多秘密!
“我沒聽清楚,我再問你的時候,你就不理我了!我還以爲你醒了呢!”
江俏耳衝霖名爵眨巴眨巴眼睛了,彎彎的嘴角輕俏的上揚。
“那就好。”不然萬一自己真的說了什麼見不得光的事,就真的只能對這個小女人下手了!目前來說,他還捨不得呢!
“你爲什麼會送我回來?”
在江俏耳看來,人生有兩件事不能饒恕:第一,有飯不給吃。第二,半夜被戳醒!
然而這句話,在霖名爵聽來卻是另外一個味道。
“你不想留在我家,我就不會勉強你。”
霖名爵看了一眼手錶,這會兒不知道顧念卿那羣人有沒有安靜下來,自己這麼光明正大的送江俏耳回來,也沒人盯着。
沒想到霖名爵會給出這樣一個答覆,江俏耳在心裡是琢磨了一下,終於還是沒有接話。
他明明知道自己已經結婚了,爲什麼還是會這樣說呢!江俏耳有些納悶,但是也不好意思問,就只好沉默着。
等到車停在十里殿的偏門的時候,江俏耳正準備下車的時候,霖名爵突然俯身,擋住江俏耳推開車門的手。
他精壯的身子壓在江俏耳腿上,狹小的空間讓這樣的動作顯得十分曖昧。
“很緊張?”
霖名爵勾脣,看着緊張的不知道眼睛往哪裡放的江俏耳:“緊張說明你心裡還是有我的位置的。”
“美人,我們是很好的朋友。不是嗎?”江俏耳握着車門的手柄,霖名爵握着江俏耳的手,惹得她不知道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她不想有那種,我拿你當哥們,你卻想上我的好基友!她只想要一個能讓她放下一切,安安靜靜做會兒江俏耳的朋友!
“是。你願意的話,就是。”霖名爵第一次感覺到了來自於女人的挫敗感!但是這種感覺卻讓他更加有耐心和這個小女人耗下去。
“我還能叫你小耳嗎?”
江俏耳推門下車,霖名爵一邊調轉車頭,一邊回過頭,放下車窗衝江俏耳道。
“當然,你願意的話,就當然。”
江俏耳也學着霖名爵的口氣,衝他聳聳肩,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霖名爵輕笑,朝江俏耳擺擺手,一腳油門衝了出去。江俏耳在門外站了站,猶豫了一會兒,才推開門進去。
“太太,怎麼這麼晚纔回來!”
江俏耳剛一進門,珍姨就從凳子上醒來,睡眼迷濛的看着江俏耳。
“珍姨,你怎麼睡在這裡了?”
江俏耳褪下身上的男士外套,心裡突然有一種自己紅杏出牆的感覺。
明明自己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啊!
“太太和顧少爺都沒回來,還以爲你們出了什麼事,我守着電話,好隨時接。”
珍姨站起來,揉了揉有些發麻的小腿,上前接過江俏耳手裡的衣服。“太太這是顧少爺的?”
她沒記錯的話,顧大少爺是不穿西裝外套的,他平時都是一身風衣。
“沒有。一個朋友的。顧念卿還沒有回來嗎?”
江俏耳納悶的看了一眼顧念卿的臥室門,門
禁緊緊鎖着,看來是真的沒有回來過。
難道他還在找自己嗎?
“哦。”珍姨疑惑的看了一眼江俏耳,手裡的額西裝看面料應該是個有錢人的。
太太這麼晚回來還帶着一個男人的衣服,這要是被宮少知道,兩個人還不得又鬧彆扭。
“那這件衣服?”珍姨本想自己扔了,但是想着萬一這個人對太太來說還是個重要的,自己擅自扔了,豈不是要惹太太生氣。
“衣服你先洗一下吧,我找個時間還給人家。”江俏耳猶豫了一番,還是還給美人吧,畢竟不是特別熟悉,直接給人家扔掉有些不太禮貌。
“顧念卿沒有打電話回來嗎?”相對於那件衣服,江俏耳更加關心的是顧念卿的行蹤,她可不想再被顧念卿審問。
“沒有。”珍姨看了一眼電話,認真的搖了搖頭。
顧念卿這邊。
宮御臣趕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了。
滄浪第一個看見宮御臣的身影,黑色的毛呢大衣,襯的他整個人都陰鬱不堪。
“人呢?”
宮御臣看了一眼手錶,剛剛車在在靠近顧念卿他們所在的座標的時候,導航突然受到干擾,自己不得不棄車一路跑過來。
已經是凌晨三點了。
“不知道。我們一直在這裡守着,沒有見什麼車輛出入,應該還在裡面。”
顧念卿看了一眼鬍子長得有些茂盛的宮御臣,心裡有些不忍。
“海明硯,立刻和饕鬄那邊取得聯繫,問問他們的條件,只要他們放人,條件隨意開。”
宮御臣幽沉的眼眸緊緊的盯着不遠處的霖名爵的別墅,狹長的眼睛裡充滿了狠戾和決絕。
“你們看,有車進來了!”
滄浪架在一顆歪脖子樹上,他本意只是想躲開宮御臣的凍死人的眼神,但是沒想到被他看見了重大的現象,這次能將功折罪了吧?
宮御臣順着滄浪說的方向看過去,真的隱隱約約看見一輛黑色的越野車進來了。
與此同時,顧念卿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顧大帥哥,我已經回來了。你在哪裡享受呢,趕緊回來,不然我關門了。”
顧念卿剛一接通電話,江俏耳就噼裡啪啦的說了一大堆。
顧念卿愣愣的看着手機,然後看看宮御臣黑的不能再黑的冰塊臉,猶豫一瞬,還是把手機交了出去。
“該死的女人,我看你是真的活得不耐煩了!”
宮御臣接過手機,就是一頓怒吼。
電話這邊的江俏耳聽見宮御臣的聲音,直接在原地石化了!
自己是見鬼了嗎?明明打的就是顧念卿的電話啊?這宮御臣的鬼吼聲是哪裡冒出來的?
“蠢女人你說話啊!”
宮御臣等了半天也不見江俏耳說話,不由得又開始吼了她一句。
“你你你……你是人是鬼!”
江俏耳一隻手捏着手機,儘量的伸直了脖子,把手機遠離自己,似乎真的一會兒就能從手機那邊蹦出來一個鬼一樣!
“我是你男人!”
該死的女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