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不會離婚。
“珊珊,我不會簽字,我知道我有錯,你怎麼懲罰我就好,就是不要離婚,”他說完,就聽到空氣中傳來嘶嘶的聲音,協議在他手裡變成了碎片,然後被他丟入垃圾桶。
Wшw★ ttкan★ ¢ ○ 她就知道他會這樣,衛西城的賴皮,她早就領教過了,唐珊冷笑,“別以爲你不籤,我就沒有辦法,那我們就法院上見。”
她不會再心軟,她回來就是重生的,所以重生的第一步就是切掉她身上的這顆大毒瘤。
衛西城轉身的動作一頓,並沒有再說話,而是開始脫衣服,看着他脫掉上衣,又脫褲子,唐珊才反應過來,“衛西城你要幹什麼?”
“洗澡,睡覺,”他說的那麼輕巧,甚至臉上不再有先前的凝重。
他們都要離婚了,他還要在這裡洗澡睡覺,他腦子沒壞吧?
“想洗澡睡覺,滾到你的女人那裡去,”唐珊橫在他的面前,可是這並不能阻止什麼,一會的功夫,這男人就脫光了,甚至連小褲褲都不留下。
唐珊要瘋了,“衛西城,你這個流氓……”
“我哪裡流氓了?你看到我準備流氓了嗎?”他笑着反問,而她本能的就向他看去。
還別說,他這次還真沒流氓!
“他沒流氓吧?”衛西城的話讓唐珊意識到自己在幹什麼。
該死,她居然受了他的蠱惑,居然看了他那玩意,她真是腦子抽瘋了。
“他啊其實想流氓,不過他知道不可以,”衛西城說着,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上,那意思很明顯,他不流氓是因爲她懷了寶寶。
唐珊發現和這個男人鬥嘴,她永遠別想佔便宜,於是一不做二不休,拿出她唐珊的看家本領,操過一邊的熨燙機就衝他砸過去,她以爲他會躲,可是他沒有,結果那熨燙機結結實實的砸在了他的身上,頓時砸出一道血痕。
只是,他眼睛都沒眨一下,反而看着她說,“珊珊,你砸吧,今天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會走……我說過的要照顧你,一生一世!”
一生一世,多好美好的字眼,卻被他給褻瀆了。
他還真是賴上她了,他讓她砸,以爲她不敢嗎?
於是,唐珊又一次揚起熨燙機衝他砸去,他的身上頓時又多了一道血痕,但他仍巋然不動,他越這樣,唐珊就越火大,熨燙機在她手裡起起落落,而他的身上也像是被劃破的爛梨……
最終,還是唐珊敗下陣來,他不疼,她還累呢,累的再也拿不動熨燙機,累的她雙腿痠軟,險些倒了下去。
衛西城一把將她抱住,他的氣息以她不能阻擋的方式進入她的身體,在她的心上與疼痛交織成這世上最鋒利的刀,在她本就千瘡百孔的心上,輕輕的划着。
疼痛,讓她連推開他,都做不到了。
“放開我,”她只能用這最無力的三個字來拒絕他。
只是,他怎麼能放開她?他想她,想抱她,從看到她的那一刻就想了,但是他知道她不會允許,所以他才忍着。
“珊珊,求你別判我的死刑,求你給我個贖罪的機會,”他的臉埋在她的發間,碎碎的呢喃。
曾經,他說求她再相信他一次,當時,她心軟的答應了,可是這次,她不會再心軟。
“不可能,”她冷冷的回他。
“珊珊,看在孩子的份上,也不可以嗎?”他不想用這個逼她,但她的毫不退讓,哪怕打他都不能解恨的方式,讓他最終還是說出了這句話。
“孩子?衛西城你沒資格給我提孩子,你從來沒想過和我要孩子,他的到來只是意外,所以和你沒關,”唐珊一想到自己險些陷入他們的圈套,險些爲了他們的毒計,失掉這個孩子,她就心悸的發冷。
“你怎麼能這麼全盤否定我?”他聲音痛苦,“如果我真的不愛這個孩子,就會在你是要救小琳,還是要孩子的時候,直接讓你把他拿掉了。”
唐珊的心一緊,確實如此,在知道這個孩子存在後,他的確沒有一絲猶豫的要留住這個孩子。
可,那是他真的想留下孩子嗎?還是故意演給她看的苦情戲?
對於他,現在唐珊真的無法相信了。
“珊珊,我知道你會留下這個孩子,難道你希望我們的孩子,一出生就沒有父親嗎?”他話的意思,唐珊當然懂的,從小就缺愛少愛的她,太明白家庭的愛對孩子的重要,可這並不能成爲她原諒他的理由。
“我的孩子會有父親,但絕對不是你,”唐珊休憩了一會,又蓄足了力量,她推開他。
“爲什麼不是我,我纔是他的父親,”男人似乎在這種問題上,總是不可忤逆。
“沒錯,你是他的父親,但你只是醫學上的父親,你不只過提供了一顆精,子罷了,”唐珊冷笑。
“至於精,子,是男人都有,巧合的是你的精,子被我錄用了而已,衛西城收起你的假心假意吧,我不會再被你騙了,而且我說過了,不會再給你的情人捐骨髓,所以省省力氣吧。”
她話的意思,他懂了,她還是不相信他,以爲他對她的好,還是想騙她去捐骨髓,難道,他對她來說,真的那麼十惡不赦嗎?
“小琳已經找到了合適的配型,”衛西城不得不告訴她。
唐珊一愣,然後笑道,“那太好了,她身體康復,你們就能雙宿雙飛了。”
“珊珊,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什麼都沒想,我現在只想你給我滾!”
“珊珊……”
“你走不走?”
“……”
“好!你不走,我走……”說完,唐珊轉身。
只是,唐珊剛走兩步,手臂就被抓住,那掌心的熱燙炙烤着她的肌膚,可是他的聲音那麼涼,還帶着無奈,“你別走,我走!”
唐珊的心忽的就酸了,就像是掉入了千年的醋海之中,酸的她幾乎要溺死。
她受不了這樣的感覺,猛然甩開他的手,大聲吼他,因爲只有大聲,才能掩飾住她聲音的哽咽,“那還不快滾。”
背後,他的眼眸變暗,暗的,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靈魂,空洞,枯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