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珊一時間怎麼也想不明白,不過她現在沒時間想這些,她要弄些吃的,自己吐了兩次,早就胃中空空,她餓三天都沒關係,可是她的肚子裡還有寶寶。
再說了,唐汐也需要吃東西,看着她的樣子,硬質的肯定沒法吃,還是吃些粥吧!
她知道唐汐最喜歡吃南瓜瘦肉粥,雖然唐珊廚藝不行,但是熬粥應該不成問題,當唐珊把南瓜和瘦肉清洗乾淨,準備切時,才發現切菜臺上還有一本食譜。
唐珊翻看了下,都是特別實用的家庭飯菜做法,她又一次震驚了,這人居然連她廚藝不怎麼樣都摸的如此清楚,要不然也不會放本食譜在這裡,只是唐珊愈發的好奇了,這個把她擄來的人究竟是誰?
有了食譜的幫忙,唐珊煮了粥,做了清淡的菜,只是想到閣樓那環境,實在不適合讓人吃飯,唐珊就在樓下先吃了些飯菜,然後又一次爬上閣樓。
“我煮了粥,現在扶你去樓下吃,你可以不配合我,但我告訴你,小媽昨天自殺了,如果你想讓她和你一起死,你可以不吃。”
唐珊知道唐汐最愛自己的媽媽,儘管過去這麼多年,賀心蘭把很多的愛分給了唐珊,可是母女連心是一種天性,唐汐怨恨媽媽,卻也愛着媽媽。
果然,這話一出,唐汐就慌了,唐珊看着她這樣,安撫道,“你也不要着急,賀姨已經被搶救過來,而且她的手已經恢復了一些運動機能,相信她會越來越好,她唯一的心願就是見到你,如果你不想賀姨見到你的這副鬼樣子,就好好的吃飯治療……雖然我沒有本事能把你的病治好,但是我能讓你少一點痛苦。”
唐汐不再執拗,在唐珊的攙扶下,回到了二樓的一個向陽的房間裡住下,唐珊端來粥,一口一口的喂她,而她沒有再抗拒,很乖的喝了一碗,雖然中間吐了幾次,但是吃下去的總歸還是吸收一些。
每隔一個小時,唐珊就爲唐汐的下身換一次藥,同時又用熱水爲她擦洗了身子,還給她洗了頭,爲了利落,唐珊還給唐汐編了麻花辮。
這是她曾經期望的姐妹相處方式,現在終於實現了,只是現在的唐汐,唐珊多看一眼,就會心痛一分。
唐汐由於有了唐珊的照料,明顯身上的痛楚少了很多,居然睡着了,這時,唐珊才鬆口氣,看到早已夜深,纔想起什麼,只是去掏口袋時卻發現手機不知何時不見了。
她跑到閣樓廚房,把自己去過的地方都找了個遍,但是根本沒有,沒掉在別墅裡,就有可能掉在了醫院或是車裡,更該死是,這偌大的別墅,竟然沒有電話,也就是說她根本沒法與外界聯繫。
衛西城找不到她,一定會着急死了吧?
她想的沒錯,此時的衛西城像是瘋似的滿世界找她,就連蕭墨和容東方也出動了,但都毫無結果。
先是唐汐人間蒸發,現在又是唐珊,這肯定是有人的蓄意爲之,而且就連醫院裡的監控錄像同時壞掉,顯而易見這是有預謀的。
“報警吧!”容東方沉不住了,他纔多長時間沒見她,就發生了這樣的事。
“不超過24小時,警察不會受理的,”蕭墨提醒他。
“超過24小時,人都死了,”說完,容東方對着自己抽了一巴掌,“呸呸呸,小珊珊福大命大造化大,肯定不會有事的。”
衛西城一直沉默,他望着窗外,他最不想的就是把她牽扯進來,可現在她還是被捲入了。
現在她在哪裡?這麼黑的夜,她一個人害怕嗎?她吃飯了嗎?那個擄走她的人,對她做了什麼嗎?
一想到這些,他的心就像是被火一點點在燒烤一樣……
“城哥,”房間的門被撞開,一向沉穩的魯揚此刻也失了分寸,“我們找到太太的手機了。”
說着,把手機遞過來,衛西接過,沒錯就是唐珊的手機,屏保上是一張嬰兒照,仔細一看還和衛西城很相像,這是一張電腦合成照,通過父母的照片合成出來的嬰兒照,現在網絡上很流行,這是爲了滿足父母想提前知道寶寶樣子的心理。
她什麼時候弄的這個照片,他怎麼都不知道?
看着這照片,衛西城胸口盤踞的壓抑和痛楚,迅速膨脹,變成一塊沉重的巨石,緊緊的壓在他胸口上。
“魯揚繼續找,不惜一切代價,”衛西城不敢再看那照片,多看一眼,他的害怕就會多一分。
“是!”魯揚退出。
蕭墨走過來,“手機上有沒有什麼線索?”
衛西城沒有回答,可是答案已經很明顯,他看了眼蕭墨和容東方,然後一聲不響的走出了房間。
“他要去哪?”容東方聽到車響,跑到窗口去看。
“不知道,”蕭墨說完,也開門出去,幾分鐘後,他也開車離開。
‘帝尊’豪華的包房門,被人一腳踢開,裡面的歡鬧聲嘎然而止,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在突然闖入的男人身上,而他攜卷着吞天滅地的怒氣,一把揪起沙發上的人,“說,她在哪?”
景宗瑋被揪着衣領,一點也不惱不怒,反觀衛西城倒是怒火中燒,這樣的對比,讓景宗瑋笑了,“衛總如此激動,真有失你的風度。”
想想之前自己被衛西城整的那麼落魄,終於現在輪到他品嚐這滋味了,這感覺還真不錯。
衛西城黑眸一凜,“少廢話,我老婆在哪?”
“你老婆?誰啊?”景宗瑋故意露出一副驚訝的表情,“我記得衛總可是離婚了的,難道你這麼快又娶了?”
心中的怒氣像是不停翻滾的雪球,越滾越大,衛西城真恨不得一拳頭打爆這個混蛋的頭,只是不能。
他只得暗暗調整呼吸,將怒氣瞬間斂無無形,“景宗瑋,用女人來做自己的盾牌是最無恥的。”
“是嗎?好像我再怎麼無恥也比不上你衛總吧?”景宗瑋的笑讓衛西城有種不好的預感,果然下一秒聽到他說,“在新郎的酒裡下情,藥,這種事都幹得出來,你說我們倆誰更無恥?”
原來,他都知道了,可他會那麼做,也是爲了阻止唐珊嫁給景宗瑋這個人渣,雖然手段是無恥卑鄙了點,但至少讓她看清了一個人,不是嗎?
“別動她,你玩不起,”衛西城冷冷的警告。
“她本來就是我的,”景宗瑋毫不示弱。
“景宗瑋……”衛西城的拳頭握起,緊緊的,都露出了森森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