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珊白他一眼,視線落在衣服上,入眼的第一件衣服就是她的內.衣……
雖然他們連孩子都有了,可是這一刻,唐珊的臉還是紅了,想到全身的肉疼,她瞪向衛西城,這時他剛好拿出手來,唐珊本能的躲開,“你,你要幹嘛?”
衛西城的手揚在半空,卻絲毫都不尷尬,俊眉輕攏,“我想試試你還冷不冷?”
冷……
唐珊想起了自己被吊起,被風雪無情摧殘的情景,當時真的很冷,她以爲自己就是不會從高處掉下去摔死,也會凍死的,可現在她一點冷的感覺都沒有。
“我不冷,”她回了三個字,意思是他不用碰她了。
可衛西城裝不懂,仍把手按在了她的額頭上,“那你熱?”
“我也不熱,”她揮掉他的手。
衛西城的手被她拂掉,便垂在她的身側,“不熱,爲什麼臉紅?”
臉紅,她有嗎?
他的呼吸噴在她的耳邊,讓她不禁臉更熱了,像是火燒了起來,就連呼吸也不順暢了……
“離我遠點,”唐珊受不了和他這樣的近距離,去推他。
只是,她的手卻被他抓住,“你過河拆橋的速度可真夠快的。”
“什麼?”她完全忘記了他給她取暖的事。
衛西城早就看出來了,她不僅不記得自己被凍傷的事,就連他給她暖身,包括他們的談話,她都忘記了,但他可沒忘,他要讓她記起。
俯身,衛西城湊到她的耳邊,低低說了一句什麼,然後就聽到她的謾罵,“衛西城你流氓,你……”
這個混蛋,居然說她還是脫.光的時候誠實……她什麼時候脫.光了?
想到這個,她一怔,連忙拉開被子,看到了自己的病服,她反應過來,“衛西城,你趁我病了佔我便宜?”
衛西城好看的俊眉攏了攏,浮出輕佻的笑來,“你的便宜,我佔的還少嗎?”
他倒是很不客氣的承認!
這個流氓……
見她杏眼怒瞪,衛西城笑的越發燦爛,“老婆的便宜就是給老公佔的。”
唐珊知道自己永遠是他嘴下的敗將,於是也不再動嘴,拿起枕頭就向他砸過去,邊砸邊罵,“你無恥,你混蛋……”
就算被她這樣打,衛西城也巋然不動,而且一副很享受的模樣,是的,他享受着她的暴力。
五年了,他不止一次的回想他們的過去,想她每次說不過他,便對他施暴的樣子,沒人知道,他喜歡被她打,因爲他知道那是她愛他的獨特方式。
唐珊打的手都軟了,他也不動,她終於打不下去,停下來罵了句,“神經病!”
衛西城挑着眉,正要說什麼,忽的看到她病服釦子因爲她剛纔的大動作而敞開,而裡面旖旎的春景,倏的落入了他的視線,登時,衛西城只覺得所有血液逆流而上。
“你在故意誘惑我?”他的聲音低低響在他們狹小的空間裡,別樣的曖昧。
唐珊呼吸一緊,順着他的目光,看到自己春.光外泄,連忙拉好衣服,“看什麼看,又不是沒見過?”
說完,她就差點咬舌了!
“呵呵……”衛西城把臉向她又湊近一分,溫熱的氣息滿滿撲下來,“沒錯,我不僅看過,而且還摸過,親過,甚至還……”
唐珊只覺得全身的血液像是被什麼翻攪似的,全都沸騰了起來,他怎麼能這麼不要臉?就算他不要,她還要呢。
“你住嘴!”她吼他。
衛西城卻偏偏不聽她的,甚至笑的越發邪肆,樣子也痞痞的流氓至極,“就在昨天,我們還一絲不着的睡過……”
“你還說?”唐珊羞的連脖子都紅了,可是這樣的她卻可愛極了,就像個從裡到外都紅透的大蘋果,衛西城又有了一口將她吞吃的衝動。
“好,我說……”他曲解她的意思,將雙手撐在了她的身側,他和她的距離已經不足三釐米,甚至是他的鼻尖都蹭到她的,“如果我們沒睡過,又哪來的年年?”
“你……”唐珊已經說不出話來,小臉憋的通紅,他還能再無恥和下.流一點嗎?
這一刻,她恍惚覺得時光倒流,又倒回了他們相識的最初,他就是這樣無恥無賴的對她耍流氓,彷彿他們之間不曾隔了五年的時光。
看着她被自己撩撥的可愛模樣,看着被他吻的有些微腫的紅脣,衛西城又有了一親芳澤的衝動,於是,他的頭下壓,尋着某個地方而去…...
門外,手握着紙袋的蕭墨看着這一切,心中的愛,像是被碰撞的琉璃,發出噼裡啪啦碎開的聲響……
轉身,他大步的離開,他再也看不下去。
“好早!”只是蕭墨才走幾步,便與來人撞個正着,他不得不停下步子,但一個字都沒說。
容東方看着他這神情,又瞥了眼病房,隱約猜到什麼,呶了下嘴,“明知道不是自己的,就不該妄想。”
年年提着保溫桶,不明情況的插嘴,“蕭爸爸,珊珊她醒了嗎?”
蕭墨的目光落在年年身上,這一刻,他心中那顆裂縫的琉璃心徹底的四分五裂,這是他們的兒子,是他們愛的紐帶,他們是註定要在一起的。
所以,從一開始,這場愛情就沒有他的戲,是他迷失了,闖了進去。
“蕭爸爸,珊珊是不是還沒醒?”聽不到回答,小年年一下子變得着急。
年年是蕭墨看着長大的,他把年年真的當兒子一樣的疼,此刻,他怎麼捨得年年着急,儘管心痛的已經讓他說不出話來,可他還是強忍着心中的巨大痛意,對他搖了搖頭,“她很好……”
她真的很好,她能和衛西城拌嘴,能和他打鬧,甚至還和他……
想到最後一幕,蕭墨的心再次狠狠的一疼,這時就聽到年年甜濡的聲音響起,“哦耶,我去給她送湯。”
說着,小年年便跑遠了,蕭墨想阻止已經來不及。
“珊珊,快來嚐嚐我給你煲的湯……”年年衝進病房,可是看到面前的畫面卻呆住,片刻,他連忙擡起另一隻小手捂住眼睛,邊捂邊說,“我沒看到,什麼也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