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可可糾結的都要瘋了,一直到公司,她也沒有想出兩全其美的辦法,或許根本就沒有那樣的辦法。
進了辦公室,項可可將揹包放好,拿起一串鑰匙走向遲楓的辦公室,因爲爲他打掃衛生也是她秘書職責之一。
推開窗子通風,然後再收拾他的辦公桌,這些日子以來,她做這些都是輕車熟路了,可是就在她彎腰撿地上的一份文件時,忽的聽到身後傳來一陣異響,就在她以爲聽錯的時候,那聲音又清晰的傳來——
“……不要了嘛,人家好累……”
啪——
項可可剛撿起的文件從手中滑落,紙張嘩啦啦的散落了一地。
她木然的望向房間的一個內門,那是遲楓的私人休息室,可是此刻顯然並不是他一個人。
刺耳的聲音傳出來,轟隆隆的如一部壓路機從她心尖上碾壓而過……
他不是她什麼人,他做什麼都與她無關,項可可提醒着自己,可是此刻心還是像被碾碎了一般,血淋淋的疼。
不知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反正就是難受。
項可可的身子踉蹌的一下,撞到桌沿上,痛意讓她驚醒,她的第一反應就是逃開這裡,只是還沒走兩步,就聽到身後響起了開門的聲音。
“項秘書好早啊!”慵懶的聲音輕飄飄的落到她的耳裡,也撞到她的心。
項可可停住步子,如果此刻她走掉,一定會讓他以爲自己受不了這個刺激,而她不要他窺探到她的心。
她轉身,以極其優雅的姿態,甚至還揚起了職業的微笑,“總裁也很早!”
他向她走過來,步履散漫如同巡視的獸王,襯衣還沒係扣子,露出精壯的胸膛,可是上面斑斑紫痕卻在無聲的向她炫耀着昨夜的激情。
他在她面前站定,尊貴俊美的容顏令人窒息,幽暗深邃的眼眸定在她的臉上,閃過獵獵的寒光,他脣角最初那絲嘲弄的笑卻因爲她的無所謂而覆了一層薄冰。
項可可你竟然真的不在意!
而他知道不在意一個人的原因無外乎兩種,一種是心中已另有所愛,另一種便是根本不愛,而這兩種對他來說都是恥辱,奇恥大辱。
他的靠近讓空氣中頓時多了股骯髒的味道,項可可惡心的避開,可是他卻快她一步的攫住她的下巴,“老婆,昨晚我走了以後,你睡的可好?”
昨晚雖然他並沒有得逞,可差的也就是最後一步,想到他給的羞辱,項可可努力保持着平靜,哼了聲,“當然。”
“哦,那就好,”遲楓的手指摩挲着她如綢緞般的肌膚,絲滑的觸感讓他愛不釋手。
想着他這雙手剛摸過別的女人,項可可惡心的一把推開,“別用你的髒手碰我!”
遲楓的手揚在半空,“原來老婆是嫌我髒了,那不如現在我也把你弄髒了,如何?”
“無恥!”項可可不想和他一大早的就糾纏下去,只是還沒轉身,就看到身後不知何時多了個人。
女孩身上穿着男式的襯衣,棕色的頭髮,姣美的容顏,雙條如白藕的長腿在襯衣下亭亭玉立,格外妖嬈嫵媚。
這個女孩,項可可認識,是公關部新招來的女孩,來公司還不到三天,沒想到這麼快就和遲楓勾搭上了。
“項秘書,”女孩看到項可可,臉上劃過一絲不自在。
項可可挺了挺脊背,露出淡然的笑來,“你們繼續,我先出去,”說着,她就轉身。
“不許走,”遲楓出聲制止,項可可回頭看着他,只見他漆黑的眼眸裡流露出邪惡來,“項秘書,你打掃的工作好像還沒完成吧?”
這一剎那,項可可懂了,遲楓根本就是故意,他要她難看。
果然,下一秒,就聽到女孩尖叫一聲,已經被遲楓壓在了身下——
女孩嬌喘連連,目光卻是瞥向了項可可,流露出一種勝利的喜悅。
項可可此刻很想走掉,可是她知道遲楓就是故意留她觀看,儘管心已經被撕裂,可她還是一動不動,甚至脣角還流露出欣賞的笑來。
他不是要傷她嗎?那麼她偏偏不讓他看到她的傷。
她的平靜都落在他的眼底,再一次刺痛他的神經。
她的心終究是住着別的男人,所以不論他做什麼,她都不會在意。
該死!
遲楓你咒,握着女孩的大掌驀地收緊,女孩痛的流出淚來,“痛……”
是啊,痛!
女孩痛的是身,而項可可痛的是心。
“滾——”忽的,遲楓低吼,將身下的女孩甩開。
項可可僵直的身子一顫,也準備離開,可是一道身影卻是橫在了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老婆大人,看的還過癮嗎?”
她輕笑,心卻疼的滴血,“一般般啦!”
被甩到一邊的女孩臉色慘白,剛纔總裁叫那個女人什麼?
項可可仿若感覺到了女孩的目光,她淡淡一笑,走過來,給女孩拉攏了下敞開的襯衣,遮住羞人的風光。
“項可可……”遲楓沒料到她會淡定到如此地步,幾乎是無視。
回身,項可可衝他莞爾一笑,“遲總,你的辦公室我還是過會來收拾吧,其實一大早就看這麼噁心的東西,會讓人一整天都反胃!”
項可可一踏進自己的辦公室雙腿就軟了,她不是神,就算再不愛那個男人,可他也是她的老公,他居然當着她的面就做出那樣的事來。
遲楓你夠毒!
窗口的風呼呼的吹在臉上,明明不冷,可是卻讓她覺得刺骨,她討厭這種感覺,給自己倒了杯熱水捧在掌心,結果燙的她手都痛了,但心還是冷的,似乎結了冰。
“我還以爲你真的無堅可摧?”他笑着,不知何時走了進來,就站在她的身後,離的她太近,幾乎還能嗅到他身上另外女人的氣息。
項可可咬住牙齒,才忍住拿水潑他的衝動,“離我遠點!”
他的手撐開,將她固在窗臺和自己胸膛之間,“老婆,你這樣我能理解爲你在生氣or吃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