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掉電話,遲楓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他才準備實施計劃,結果她就出了事?絕對不是巧合,只能說明對方早有預謀。
房門推開,秦瓊走了進來,這些日子,在離婚後,遲楓就住在了秦瓊的公寓裡,他這樣做一是爲了讓她安心,二是故意查探她的動靜。
她穿着薄涼的睡衣,手裡端着杯咖啡,可是一眼就看出了遲楓還沒來及收回的慌亂神色,“遲楓,你怎麼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遲楓看向她,黑眸眯成一條線,透出危險的光來,“沒有,怎麼看着我像有事?”
他是故意的,這樣問秦瓊,只是想從她身上看出點端倪來,可是沒有,她的神色很自然,雖然知道她演戲的功夫很深,但此刻她完全不像是在裝。
秦瓊走到他身邊,將咖啡放下,然後繞到他的身後,給他捏起了頭,“我只是看你神色不好。”
輕柔的手指捏的很舒服,可是遲楓卻是覺得煩躁,一把握住她的手,然後拿開,“你出去吧,我還有點事要做!”
現在他需要靜靜,思考會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如果對方真的拿項可可做要挾,他該怎麼辦?
他的計劃不會改變,但是面對這個始料不及的事,他也要想出萬全的對策,關鍵是現在他擔心項可可,好久沒有見到她了,不知她好不好?這一次被綁走,她是不是又要害怕?
“遲楓,你不要太累,”秦瓊也看出了他神遊太虛,並沒有再糾纏,而是囑咐了一句便離開房間。
站到窗臺,遲楓握着手機,目光緊盯着上面,如果對方是衝着他來的,一定會給他打電話。
*
兜頭一盆冷水澆來下,將昏迷的項可可澆醒,她打了個寒顫四下看去,只見周遭一片陌生,她想起暈倒前的一情形,她拿着衣服去試衣間,可是有些想去廁所,她就多走了兩步,但沒想到剛進廁所,就被一隻大手捂住了嘴,再然後什麼都不知道了。
“醒了?”伴着隱約熟悉的聲音,項可可看過去,頓時整個人驚住。
這麼多年沒見了,可是一眼,她還是認出了他,哪怕此刻的他戴着墨鏡。
“遲安騰,你,你想幹什麼?”項可可瑟縮,可是一動才聽到嘩啦的響聲,這時她才發現自己居然被綁上了鎖鏈。
他還真是變態!
“我還以爲你把我忘了呢?”遲安騰摘下墨鏡,儒雅的面孔上帶着讓人森麻的笑意,他向她靠近,項可可想躲,但是身後已經是冰冷的牆壁,再也沒有了退路。
看着她顫抖的樣子,他伸手撫上她的臉,抹去冰冷的水珠,“不要怕,我不會傷害你……我說過在這世上沒有誰比我更愛你!”
他的表白讓人噁心,項可可忍着作嘔的衝動,防備的看着他,“這樣對我,也是愛我嗎?”
遲安騰踢了下鐵鏈,搖了搖頭,“我這做也是沒有辦法,萬一你跑了,我就很麻煩……如果你肯乖乖的配合,我就不會傷害你。”
他說話的空隙,項可可打量着自己所處的房間,這是個只有十幾平方大小的房子,沒有窗戶,只有一個排氣口,按照大小和昏暗程度,看起來更像是個地下室。
房間的牆壁上掛滿了各種奇奇怪怪的東西,有畫,有像骷髏頭一樣的飾物,當然還有鞭子和鐵鏈,這一切讓項可可毛骨悚然,在識破遲安騰裝瘋賣傻以後,她就知道這個人變態,可沒想到會如此變態。
看着綁住自己雙腳的鐵鏈,她有種被囚禁的恐慌,甚至不由想起前段時間看到電視上報道的變態男,把陌生女人擄去當性.奴的事。
越想越覺得害怕,尤其是被遲安騰這種赤.裸的眼神看着,她真擔心他下一秒會撲向自己。
一再的深呼吸,她告誡自己不要怕他,一邊顫抖的說道,“遲安騰你綁我是什麼目的?你這樣做是犯法的!”
遲安騰不語,手卻再次擡起想摸向她,她急忙躲開,而她拒絕的動作卻是瞬間激起遲安騰想要征服的光芒。
“我沒告訴過你嗎?你是我的……誰也不能把你搶走,遲楓也不可以!”說着,他就陰森森的笑了,“從今天起,你就完完全全屬於我了!”
心底可怕的想法被證實,項可可只覺得一股涼意從腳底直達頭頂。
與此同時,遲楓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焦急的等着消息,可是一個小時過去了,他的手機安靜的就像是壞掉一般,根本沒有任何動靜,而這樣的平靜,讓他越覺得害怕,因爲很明顯對方綁了項可可,並不是想要錢。
“周山,你那邊有消息沒有?”遲楓坐不住了。
“沒有!”周山回答。
“馬上給我查遲安騰,查他的訊息!”遲楓雖然不確定是他所爲,但是現在任何一條線索都不想放過。
“已經查了,而且我派人秘密去探訪過,好像所有能找得到他的地方,並沒有絲毫線索,爲了不打草驚蛇,我們也不敢亂動,”周山彙報着。
遲楓的拳頭握緊,最後重重的打在牆壁上,周山說的有道理,他當然明白,可是一想到項可可下落不明,他的心就像是被火燒着了一般。
看着牆壁上映出的血印,遲楓閉上眼,又問,“其他方面有什麼動靜嗎?”
“暫時還沒有!”周山能感覺到遲楓的凝重,“總裁你放心,太太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
這樣安慰的話此刻對遲楓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他掛掉電話,再次陷入無助和茫然之中,只是他不知道此時的項可可正被無情的折磨着。
冰冷的水像是冰刀子一樣的噴向她,把她嗆的一陣陣窒息,“啊——噗——”
遲安騰不知發什麼瘋,拿着蛇皮管子,接到水龍頭上對着她身上就是一個勁的猛衝,似乎她身上有什麼可怕的髒東西似的,也不知過了多久,他似乎衝夠了才停下來,看着她如同從水裡撈出來一般,他露了滿意的笑。
“這纔對嘛,洗乾淨了,你就是我的!”聽着他變態的話,項可可全身抖的厲害,甚至此刻嘴裡還含着冰冷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