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可可一口吐出來,吐到遲安騰臉上,“你這個變態,快放我出去!”
遲安騰抹了把臉,然後上前一把扯住項可可的頭髮,“我變態?我如果變態,你就早該是我的,根本就沒有遲楓的份……從你進入遲家那天起,我就該把你變成我的……”
他說着,雙眼越來越紅,最後按着她的頭撞到牆上,本來她就被冷水衝的頭昏腦脹,再加上他這樣的一撞,她頓時又昏了過去。
看着她耷拉下腦袋,遲安騰也是一慌,伸手拍了拍項可可的臉,又用手指試了下她的鼻息,發現她只是昏睡,才鬆了口氣,不過接着就轉身出去,再回來的時候,他的手裡多了一瓶沐浴露。
他蹲下身子,開始解項可可的衣衫,解着解着,他就失去了耐性,最後撕扯起來,直到把她全身的衣物都扒下,然後將一瓶沐浴露往她身上倒去,邊倒邊說,“我要把你洗的乾乾淨淨,我不要你的身上有別人的氣味,你必須是我的,只能是我的……遲楓沒有資格和我爭!”
他給項可可擦洗着身子,而且洗的很專注,小心中帶着溫柔,每一下都像是擦拭着一個易碎的瓷器。
沐浴乳的香氣在狹小的空間裡飄蕩,水和泡沫更是滿地,他卻視而不見,跪在那裡,給項可可清洗着身子,從她的脖頸到胸口,從她的腹部到腳趾,看不出暴戾,也看不出猥.褻,彷彿現在他清洗的不是一個女人,而是他心中的女神。
是的,在他心裡,項可可就是神聖不可侵犯的,這個世界上除了他,別的人再也沒有資格碰她!
他給她擦洗完了前身,又翻過來爲她清洗身後,可是在目光觸到她腰腹間的刺青時,頓時顫抖起來,“怎麼會這樣,怎麼能這樣?該死……”
他拿起浴液和毛巾,往着那片刺青擦去,可是不論他如何用力,那刺青就像是長入她的皮肉,怎麼都消不掉半分,他是越擦越急,手上的力道也在加重,直到項可可被痛醒。
她睜開眼的第一感覺就是驚恐,那雙給她擦洗的大手讓她尖叫,本能的擡起腿就對眼前的人踹去,遲安騰太專注於她身上的刺青,根本沒有設防,被她這一腳踹的跌倒在地,可是他像是魔了一般,瞪着她,“你身上的字哪來的?誰你給刻上去的?說……”
他猙獰的樣子格外恐怖,像是要將她吞吃了一般,項可可害怕的向着牆角縮去,可是遲安騰並不打算放過她,他逼過來,“快說,那刺青是誰弄的?”
此刻,她雖然全身赤着,但是做爲一個過來的女人明白,這個男人並沒有對自己做什麼?但是如果激怒他,讓他失瘋起來,她就不敢再保證了。
項可可摟緊自己,顫微微的開口,“是遲楓,是他!”
剎那間,遲安騰停止向她逼近,溼漉漉的毛巾從他手裡的跌落,他後退着,邊退邊說,“我會讓他付出代價,一定會!”
他走了,房門被鎖上,項可可緊繃的身子頓時癱軟下來,可是片刻之後,她就爬着去找自己的衣服,哪怕是溼的爛的,她也要穿上。
從地下室走出來的遲安騰就像是一頭困獸,眼前全是項可可身上那兩個扎眼的字,他一定要給她除去,哪怕剜掉,也要除去!
他低着頭向外走,然後開車直奔藥店,可是藥店並沒有那種藥,他經過打聽知道紋刺館裡有,他又開車前往,果然,他花高價買了一臺激光去字機,正在他得意的準備往回走時,他的手機響了——
“什麼事?”他現在很不耐煩,一顆心都在項可可身上。
“今天要滿倉嗎?如果今天我們再建一筆倉,估計遲氏就是我們的了,”Jick在那邊低笑着。
遲安騰咬了咬脣,本來他打算在遲楓娶了那個秦瓊後再最後購進遲氏的股票,可是想到遲楓竟然敢在項可可身上刻字,他就覺得再也按捺不住,沉聲回道,“收,有多少收多少!我要讓他明天就完蛋!”
這邊的Jick看着用槍抵着他額頭的男人,連連點頭說,“好,我馬上操作!”
Jick的話音沒落,就看到手邊多了個紙條,上面的寫着,問他在哪裡?
“我建滿倉,我們總要商量一下出倉細節吧,你在哪,我去找你!”Jick趕緊問。
遲安騰那邊遲疑了一秒,但着就回道,“我會找你!”說完就掛了電話。
“真是隻狡猾的狐狸!”周山對着Jick的頭用槍托砸了一下,然後走出房間給遲楓打電話——
“總裁,Jick已經被我們控制,而且他也和遲安騰聯繫過,要今天全部買進我們的股票,下一步怎麼辦?”
遲楓望着遠方,神色疲憊,“在找不到可可前,不能輕舉妄動。”
“是!”周山知道,之所以提前逼迫他們出手,也就是想早一天讓遲安騰露出馬腳,好快點找到總裁夫人。
“那你和秦小姐三天後的婚禮,還照常舉行嗎?”周山又問。
那邊沉默了一會纔開口,“當然!不過在婚禮前,要找到我太太。”
這個婚禮其實是另有計劃的,周山知道,如果缺了項可可,肯定就沒有之前設計的有趣了,只是現在讓他去哪裡找人呢?
拿着激光機的遲安騰再次進入地下室,看着他進來,項可可嚇的哆嗦,“遲安騰,你不要過來!”
她尖叫,可是下一秒就聽到他冷哼一聲,“叫吧,你就是叫破喉嚨也沒有人聽得到。”
聽到這話,項可可只覺得絕望,“那你究竟想幹什麼?我告訴你,就算是死,我也不會做你的女人。”
在遲安騰離開這一會,在她試了好多辦法都無法逃脫的時候,她也做了最壞的打算,就算是要死,也不會讓這個男人碰自己。
“這個由不得你,”遲安騰淡淡的回她,脣角帶着邪佞的笑,在漆黑的暗室內,這樣的他如同來自地獄的惡魔。
“你不是走了嗎?你爲什麼又回來?”項可可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