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算了,”孟歌笑着搖頭,“醫生不是讓你多臥牀休息?我娶的是老婆,不是廚娘,我混的雖然比不上莫君清,請兩個廚娘照顧你還是綽綽有餘。”
“我纔不在乎你混的好不好,請得起請不起廚娘,”沈傲雪瞟了他一眼,摸了摸小腹,“只要你對我們好,別在外面勾三搭四的,我就心滿意足了。”
孟歌忽然停下車,很認真的看她,“傲雪,我發誓,我會是個負責任的好丈夫,好父親,你曾經經歷過的事,這輩子絕不會再在你身上重演。”
她和鍾浩之間的事,沒人比孟歌更清楚。
“甜言蜜語誰都會說,至於做得到做不到就不好說了,”沈傲雪撇撇嘴巴,“你怎麼看也不像個好丈夫好父親,我們認識那麼久了,我做夢都沒想過有天我會嫁給你,我上輩子肯定是得罪月老了,這輩子被月老惡整了纔會有今天。”
孟歌搖頭笑笑,發動汽車,“有天你會知道,嫁給我,是你這輩子做的最明智的選擇!”
沈傲雪和孟歌一起回到孟歌的公寓,徐雅嫺做了一大桌子菜,吃過飯之後,她想洗碗,被徐雅嫺給推出來,“去去去,回房間歇着,你什麼都不用管,把身子養好就行了。”
等孟歌把她送回臥室,她才發現她這是進了狼窩。
孟歌的公寓是三室一廳,孟謙和徐雅嫺住一間,田可欣住一間,這樣三間臥室就只剩下孟歌的臥室,所以晚上沈傲雪必須和孟歌住同一個房間。
她腦袋有點懵,就在昨天之前,她和孟歌還只是學長學妹兼多年好友的關係,他們甚至沒有拉手親吻過,今天一下子成了新婚夫妻,還要同|牀|共|枕!
沈傲雪的東西都還沒拿過來,孟歌找了一件自己的睡衣遞給她,“去洗澡吧。”
“好!”沈傲雪扯過睡衣,進了浴室,鎖好門,使勁兒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唉唉唉!
她到現在還雲山霧罩的,她怎麼會走到這一步了呢?
她怎麼突然就成了孟歌的老婆了呢?
她磨磨蹭蹭洗了好久,才擦乾身子換好衣服出去,孟歌借了孟謙那邊的浴室已經洗好澡,穿着睡衣倚在牀邊等她,見她出來,將手中的雜誌放下,起身迎過去,揶揄的笑,“我還以爲你被熱氣薰暈過去了,你再不出來我就撬門了。”
與她家的別墅不同,這間公寓面積很小,臥室更小的可憐,房間的門窗都關着,孟歌走到離她很近的地方,近的她可以嗅到他身上沐浴後的清香,她瞬間覺得壓迫感十足,往後退了幾步。
孟歌卻逼過來,伸手攬住她的腰,“躲什麼?”
沈傲雪臉色爆紅,嘴上卻不服氣,“我哪有躲?”
孟歌笑了聲,垂眸看她。
他一直知道,沈傲雪是個美豔到囂張的女子,如今大概是懷着孕,少了幾分往日的飛揚跋扈,多了幾分柔弱的女人味兒。
以前從未在她心上動過心思,那日要了她的身體,卻一發不可收拾。
時時能記起她柔軟的腰肢,滑膩的觸感,髮絲拂在他臉上的酥麻,那種達到極致的巔峰的快感,每次不經意想起,他就會狠狠給自己一巴掌,罵上句“畜|生”。
直到沐暖晴告訴他,沈傲雪有了他的孩子,先是震驚,而後竟是竊喜。
他以前的確是不婚主義,但如果和他組成家庭的那個人是沈傲雪,他絲毫也不牴觸,反而很欣喜,很嚮往。
人就是這樣奇怪,人心是世上最難測的東西,一次居心叵測的算計,讓他看清楚他的心意,成就了他和沈傲雪的婚姻。
攬着她纖細的腰肢,想起那次的瘋狂,身體起了明顯的變化,他忽然俯身吻下去,沈傲雪猛然睜大眼,抗拒的閉緊嘴巴。
他先是淺淺描畫,趁沈傲雪不注意,舌尖撬開沈傲雪的牙齒,深深吻下去。
他修長有力的手臂、寬闊結實的胸膛、混着沐浴露清香的男性荷爾蒙的氣息以及不斷加深的熱吻,讓沈傲雪漸漸迷失沉|淪。
一通深吻結束,沈傲雪迷迷糊糊捂着自己酥麻的嘴脣,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此刻攬着她腰肢的這個男人,已經是她丈夫了!
無論她摸她、親她或者是更親密些的事情,都是順理成章,名正言順!
她忽然撲倒在牀上,抄過抱枕壓住腦袋。
怎麼會這樣?
怎麼會這樣??
怎麼會在這樣??!
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好嗎,居然就成了孟歌的老婆……孟歌的老婆!!
這個世界實在太瘋狂!
孟歌被她撲倒的動作嚇了一跳,“你慢點,醫生不是說你不能劇烈活動,儘量臥牀休息!”
“醫生的話哪兒能信?”沈傲雪的聲音又羞惱又憤懣,“醫生還說我子宮後位不容易受孕呢,結果呢?”
孟歌將抱枕從她腦袋上扯開,扳正她的身子,將雙臂撐在她肩側得意的笑,“那說明我兒子基因優良又強壯,儘管房子差點,我兒子也湊合着住了!”
“你怎麼知道是兒子?”沈傲雪不服,“也許是女兒呢!”
“女兒就更好了,”孟歌痞笑,“人家說女兒是爸爸上輩子的晴人,我孟歌上輩子的晴人肯定風華絕代,國色天香,你要是給我生個女兒,那更是我的心肝寶貝兒!”
“……”沈傲雪磨牙,搶過抱枕用力砸在他頭上,“三個月我就去做b超,如果是女孩兒,我立馬打掉!”
鬼才給他生他上輩子的晴人,去死!
他們兩個在這兒打情罵俏,培養感情,玫瑰園的公寓裡,莫君清正在心疼的查看沐暖晴的燙傷。
沐暖晴皮膚一向細膩嬌嫩,稍微碰一下就會紅很長時間,更別說讓半開的咖啡燙了,到了晚上,紅腫的越發厲害,皮膚腫的通紅髮亮,好像隨時會破潰一般。
沐暖晴笑着把手從莫君清手中抽出來,“真的沒事,都沒有起泡,只是有點腫而已。”
“這叫有點腫而已嗎?”莫君清睨她,“都腫成這樣了,明天請假吧。”
“不行,我請假教導處還要調課,很麻煩。”
“調課就調課,腫成這樣怎麼上課?”
“上課又不用手,沒關係。”
莫君清搖搖頭,摸摸她的頭髮,“我知道勸你辭職你肯定不同意,但是如果哪天你覺得做夠了,我很願意養你,讓你在家做我的全職太太,嗯?”
“知道了!”沐暖晴半跪在牀上,圈着他的脖子輕輕吻了他一下,“等哪天我做夠了,我就聽你的,老老實實待在家裡,做你的全職太太。”
“乖!”莫君清回吻她一下,身子前傾,將她壓在身下。
“你別鬧,”沐暖晴用沒受傷的手推他,“我都受傷了你還鬧。”
莫君清低笑聲,學着她剛剛的口吻說:“親熱又不用手,沒關係!”
“誰說不用手,唔……”
抗議的話被他堵在嘴巴里,莫君清伸手把燈關了,一下一下舔|舐她的脣,說出的話斷斷續續,模糊不清,“傲雪都要做媽媽了,你們是最好的姐妹,你自己不能落後,以後我一定會加倍努力……”
“……”藉口啊藉口,以前傲雪沒懷孕時,他也很努力好嗎?
第二天,她剛走進校園,紅腫的手背和手腕很快引來熟識老師和學生的關切問候。
她不喜歡撒謊,又不想說實話,於是只有模棱兩可的一遍又一遍的解釋,不小心打翻咖啡杯,被熱咖啡燙到。
大家下意識以爲是她自己不小心打翻咖啡杯燙到,紛紛囑咐她下次一定要小心一點。
她一遍又一遍的說謝謝,笑的臉都僵硬了,不過被這麼多人關心,感覺蠻不錯。
辭掉政教處副主任的職務後,她又從政教處副主任的單獨辦公室搬回了原來的辦公室,走進辦公室,又迎來新一輪的詢問。
讓她意外的事,一向視她如眼中釘肉中刺的李艾可,在下午她上完課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居然在她對面坐下,遞給她一管藥膏,“沐老師,這是專治燙傷的偏方,效果特別好,我上次吃火鍋時被燙到,用了兩天紅腫就褪乾淨了,你拿去試試。”
“李老師,你找我有事?”看着手裡的藥膏,沐暖晴滿腦子裡只有一行大字“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李艾可一向拿她當死敵,這次怎麼可能這麼好心的關心她?
李艾可也有些不自在 ,撩了撩耳邊的頭髮,假咳了聲:“沐老師,我早就想問你了,你和莫總……真登記結婚了?”
“是啊,”沐暖晴將藥膏放在桌上,看着她微笑,“我們已經登記半年多了,預備今年五月舉行婚禮,李老師有事?”
前陣子她和莫君清的事情在學校裡傳的沸沸揚揚,但八卦就是這樣,來得快去的也快,新鮮勁兒過去之後,她和莫君清的八卦很快被新的八卦取代,最近已經很少聽人提起。
“呃……我是想說……”李艾可手指繞着自己的頭髮,目光遊移,“我聽說,莫總和簡少爺是好朋友?”
“簡少爺?”沐暖晴愣了下,很快回過神來,“你是說司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