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御送魏小純去見洛庭軒。
下車前,魏小純纖細的皓腕被鐵鉗握住,她轉頭,只見一雙冰冷的眼眸視線灼灼的緊盯着她清澈的杏眼。
“着什麼急?”宮御冷冷地道,“你是不是忘記做什麼了?”
忘記做什麼?
有嗎?
魏小純似乎想到了什麼,她主動湊近宮御面前,柔軟的紅脣印在他微涼的薄脣上。
“傲嬌。”她說着又親了他一下,“大任xing。”又是親了一下,“變態王。”
一共連親三下的吻是魏小純第一次對宮御鎖表達的熱衷之舉。
她抿着脣角淺淺一笑,漂亮的杏眼深深地凝望着他幽冷的目光。
宮御伸出精瘦的單臂,用力的摟住魏小純的纖腰,她被扯進了他的懷裡,大手托住她柔軟的臉龐,鋪天蓋地的吻霸道的壓下來。
萬幸前面有拉下擋板,不至於被看到不該看到的畫面。
魏小純不動,任由宮御放肆狂烈的吻着她的紅脣,他的呼吸變得粗重起來。
她似乎明白,剛纔那一連三下親吻事實上勾起了他體內的某種原始xing情。
意識到宮御的手已經轉移到她的腰間,魏小純及時抓住那隻放肆的大手,她睜開眼的同時他也睜了開來。
宮御意識到魏小純的眼神暗示,在想到這是在車裡,他不情不願的停下所有的動作。
下車前,魏小純主動抱住宮御,靠近他耳邊輕聲說了一句什麼。
原本還處於生悶氣狀態的宮御,英俊的臉龐瞬間線條柔和。
“饒了你,快去快回。”他擡起手腕,豎着三根手指,“我只給你半個小時,多一秒就進去逮人。”
她又不是離家出走,還逮人呢?
“遵命,大宮先生。”霸道的變態王。
魏小純推開車門下車,阿爾傑從前面的副駕座下車。
“魏小姐,您請。”他恭敬地說道。
她輕輕頷首,跟在阿爾傑身後向前走,坐在車裡的宮御搖下車窗,一雙黑眸由始至終沒有從魏小純身上移開,他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撥通了何凱的號碼。
“調查一下斯圖柴爾德家族,歌菲爾那個賤女人管理的那些分支可有下手的切入口,不管是什麼都好,總之,我要搗毀。”
宮御冷冷地下着命令,俊龐陰沉。
比拼家族的話,現在宮家不比其他的家族差,畢竟宮芽嫁給了凱魯王子,她又是王室的王妃,要是再生下順位繼承人,母憑子貴。
屆時,別說是周圍的貴族,就連皇室貴胄都要拍他們宮家的馬屁。
“少爺,這件事我會處理,對了,s市和政府合作的項目差不多進入了工作的尾聲,等你回來的時候就可以進行剪彩儀式。”
何凱恭敬地彙報着s市那邊的情況。
“今年過年少不了你的花紅。”
宮御道。
何凱批閱着文件,恭敬地道,“爲少爺效命是我的榮幸。”
“記得調查我交代的事,你先開會。”
宮御提醒何凱別忘記辦理他交代的事。
電話那端剛纔傳來秘書進門請示何凱去開會的聲音,宮御纔會催促他趕緊去。
洛庭軒約魏小純到茶室,他們坐在獨立的包間裡,阿爾傑等候在門外。
“你看上去好像過的不錯。”
洛庭軒端着茶杯,嗅着杯中嫋嫋四溢的茶香。
清香,怡神,靜心,聚氣,修身。
茶之道甚有講究,他略懂一二。
魏小純端起茶杯,她的小手輕輕在茶氣上揮了一下,茶的清香頓時竄入鼻中,心情瞬間得到了舒緩,變得萬分寧靜,安然。
“過的不好不壞,你呢?”魏小純始終喊不出那一聲“軒哥哥”。
洛庭軒微微呷了一口熱茶,低眸望着杯中浮漂的兩片茶葉,一長一短,葉片清晰,菱角分明。
他擡頭,清澈的黑眸凝視着魏小純,淡然的道,“石然和我說起過,你要我的病歷資料,我可否知道是爲了什麼緣由?”
面對洛庭軒的開門見山,魏小純的心倒是舒緩了不少,她就怕一會兒難以啓齒,反而傷了互相僅剩下的那麼一丁點兒的情分。
“我想勸你動手術,宮御說你有康復的機會,所以纔會要了你的病歷資料,好通過資料做一番詳細的研究方案。”魏小純淡淡地道。
宮御說,宮御說,宮御說。
她現在開口閉口都是宮御的名字。
洛庭軒英俊的臉龐浮現怒意,清澈的眼眸眸光冰冷的對視着魏小純,劍眉緊皺不悅的道,“我憑什麼要聽從你的指揮,魏小純你變了你知道嗎?”
變了嗎?她怎麼不知道呢?
“月會圓,人會變,這是恆古以來就存在的事實。”她的語氣顯得比剛纔冷漠了幾分,“我不知道你爲什麼會突然xing情大變,但是我想勸你動手術是真心的,比起你死了,我更希望你活着。”
洛庭軒勾脣諷刺的冷笑道,“我偏不,魏小純憑什麼我要看你和宮御感情甜蜜,而我要活着看你們你儂我儂,死了多好,死了我興許……”
“啪”
魏小純一巴掌打在了洛庭軒的俊龐。
他滿是愕然的用清澈的雙眸凝視着站在桌前的她。
“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和你曾經對我有過的付出,任憑歲月流逝都無法更改,我已經放下了,你爲什麼要念念不忘,執迷不悟呢?”魏小純萬分沉痛的低吼道。
原來她放下了對他的眷戀。
洛庭軒的心酸澀難耐,痛苦萬分。
“我從來沒有背叛過你,你信也好不信也罷。”他頎長的身軀靠着椅背,擡眸望着她,“純純,如果有重頭再來的機會,我還是會娶魏晴曦,這個決定我永不後悔。”
洛庭軒深深地望着魏小純溼潤的眼眸,發自內心的說道。
“你不能說宮御比我愛你,我只能說宮御愛你的方式是正確的,我而愛你的方式是錯誤的,可我們的愛是相等的。”
洛庭軒兀自說道。
你現在過的幸福就好,我不會再來打擾,只是我唯一的遺憾,是不能陪伴在你左右,與你天長地久。
純純,如果可以的話,三年前我就不該讓你生下那個孩子,爲此我們也不會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