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裡,魏小純的雙手死死地攥着揹包帶子,就怕宮御會發現倪端。
他不是普通人,只要有任何的風水草動能輕易察覺到,警惕心很高。
藥是洛庭軒給的,一旦深究他是逃不過宮御的追責,她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你的手很涼,去見魏晴曦發生了什麼不愉快?”
宮御黑眸死死地瞪着她的側臉,俊臉繃緊。
她輕輕一嘆,慢慢解釋道,“魏晴曦肚子裡的孩子本來就有問題,讓唐婉打電話給我,美其名曰是出席家庭聚會,順便在爸媽面前替我進行一番美言,好讓他們可以接我回去一家團聚,事實上,都只是她的幌子,最終的目的是想拿肚子裡的孩子開刀,要我背黑鍋,這樣,全世界會把同情的目光放在她身上。”
魏晴曦確實很有本事,知道以輿論爲事實製造事端。
魏小純沒有向宮御坦白洛庭軒在和魏晴曦商議離婚的事,他一直擔心她和洛庭軒之間有些什麼,關於那個人的事儘量還是少說。
她很累,不願意再陷入那些是是非非。
宮御冷眸瞥着魏小純的側臉,冷冷地道,“就這麼簡單?你知道你不擅長撒謊,被我發現你有什麼隱瞞着,會死的很難看。”
魏小純背脊後面突然發涼,想到洛庭軒給的那瓶避孕藥,她攥着揹包帶子的五指又緊了緊。
他應該不會翻她的東西纔對。
只要把避孕藥藏好點,秘密就不會曝光。
她要沉住氣,宮御最擅長的就是恐嚇。
沉住氣,沉住氣,沉住氣。
魏小純拼命在心底給自己灌輸自我意識。
伸出手,她拉下宮御的手臂,擡起頭不滿的道,“你不相信,爲什麼還要問我?”
電梯門一開,魏小純快一步逃離宮御走了出去。
小跑着往車子停靠的方向跑去。
他邁開長腿在後面追,她在前面拼命的跑。
候在車外的阿爾傑見他倆你追我趕的,一頭霧水。
少爺惹魏小姐不開心了?
阿爾傑認爲宮御發0脾氣是家常便飯,魏小純發脾氣是少之又少的。
“魏小純你給我站住,聽到沒有?”宮御大聲喝道。
憑什麼要站住。
憑什麼每次都要聽他的。
她就不聽。
魏小純充耳不聞,拉開車門坐進車裡。
後追上的宮御跟着坐進來。
“你以爲自己是水蛭貼在車門邊上很好玩?給我過來,別倔強。”
宮御俊臉黑沉,冷眸惡狠狠的瞪着魏小純,氣急敗壞的低吼。
她不說話,不理他。
避孕藥的事一定要堅持住,堅定立場。
他很討厭魏小純不說話,沉默地避開,躲在她的世界裡不與人做交流。
後座仍舊拉着擋板,沒人聽得到他們在談什麼,前座的阿爾傑很貼心的放着愛爾蘭的風笛純音樂,音樂聲音很輕,風笛的特殊音質極爲明顯。
明快,短促又悅耳,好聽極了。
宮御握住魏小純的手,一根一根掰開她的手指,又一根一根的玩着。
“不准你不理我,聽到沒有?你要是再不說話,我就取消讓你去見那個設計師。”
他抓住她的軟肋要挾道。
設計師的事魏小純差點忘了,說好的花設計圖時間過了好幾天了,估計對方應該是等急了。
她慢慢地坐過來一些,宮御見狀嘴角微微上揚,對魏小純識相的表現感到滿意。
長臂一扯,他把她扯進了懷裡,雙臂霸道的圈住,緊的她快透不過氣來。
“小白眼狼,白疼你了。”他不爽的道。
靠在宮御懷裡,魏小純也不掙扎,她心裡很亂。
避孕藥到底是吃還是不吃?
吃能一了百了,無牽無掛;不吃夜長夢多,禍福難料。
“宮御,最近我都沒上課,你說過的會給我一年的時候去獲得學位資格證。”魏小純想到畢業的事,趕緊和他提意見。
最近忙着處理公事和她的事。
差點忘記要給魏小純請老師授課。
宮御抱着她,說出決定,“明天起阿爾傑會讓老師去公司給你上課。”
他要每天都看到她,而且距離是越近越好。
去公司上課?
宮御的任xing也是沒誰了。
魏小純生怕他改變主意,無奈的點頭示好。
在公司上課,他能隨時看到她,並且想她的時候,讓阿爾傑去請過來,比起他們24小時粘在一起,這辦法算勉強同意。
霸道的不要不要的。
上課講求的是專心致志,他倒好,非要她去公司上課。
任xing起來誰都攔不住。
“我一下子答應你兩個條件,你是不是也該有所表示?”宮御的俊臉突然湊近魏小純面前,黑眸凝着她的眼問道。
jian商。
從不會讓自己吃一丁點兒的虧。
魏小純想離開宮御的懷抱,無奈他緊緊摟着,她怎麼也動彈不得,索xing也不掙扎。
“想要我答應你什麼條件,我一沒錢,二沒背景,幫不上你。”
他修長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逼着魏小純與他做視線交流。
“別妄自菲薄,我宮御看上的女人怎麼會一無是處呢?魏小純你有多聰明,別人知道,我很清楚。”宮御道。
別人要花三年的正常時間才能取到學位資格證,她卻只要一年,說實話,剛開始宮御認爲那是吹牛。
直到阿爾傑調查了魏小純所有的資料,宮御才知道他撿到了寶貝。
魏小純從小開始學習成績優異,全班第一,全校第一,全省第一。
她究竟有多優秀,只怕魏弘業和於素心一概不知。
不會是要她生個孩子吧?
那她就虧大發了。
魏小純露出疑惑的神情看着宮御,她想了想道,“你不會是要我給你生個孩子吧?”
給他生個孩子有什麼不好?
該死的女人,那是什麼眼神。
“生孩子我需要經過你同意嗎?懷上了就生下來,沒的反駁。”宮御霸道極了。
魏小純不意外他會對孩子的事如此敏感。
宮御低眸冷冷地睨着她,沒好氣的道,“到公司你就知道了。”
車裡不能做的事,要去公司才能做?
她好像明白了什麼。
他們聊的話題明明很正經,他也能想到不正經的地方,她感到很無語。
隨便了,反正有避孕藥,大不了事後她吃一粒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