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你要讓我死的很難看的指標是什麼?”魏小純看着宮御,漂亮的杏眼充滿了疑惑,“要讓雷克咬死我嗎?”
反正雷克咬死了雷克二號也不算什麼稀奇事兒。
“咬死你?”
宮御冷冷地笑道,脣角滿是諷刺。
又生氣了。
變態王就沒有不生氣的時候,動不動就愛生氣這是病,得治。
“咬死我有什麼不好的?”魏小純無法理解的道,轉念一想哪裡不對勁兒又糾正,“呸,我不想死。”
聞言,宮御擡頭,漆黑的冷眸凝視着魏小純的雙眼,俊臉冰冷如刀,嗓音冷冽的道,“死,未免也太便宜你了。”
咬死她算哪門子的便宜呢?
說話真是越來越刁鑽了。
被雷克咬死的話,說不準還會被肢解,按照宮御日常的暴脾氣,魏小純認爲不無可能。
“那你說讓我得不到便宜的法子是什麼?”
魏小純鼓着腮幫子,清澈的星眸勇敢的直視着宮御的冷眸。
她倒是想知道,還有什麼比咬死更能讓他解恨的?
宮御的脾氣再差,行爲再極端,都不可能做出傷害她的舉止,起碼在身體上來說是那樣的。
至於精神上,那就不一定了。
大概兇徒挾持的讓魏小純驚魂未定,一時半會兒沒能想到,宮御折磨她精神方面的法子會是什麼?
“你猜猜?”宮御修長的手指擒住魏小純的下巴,眼角高挑道,“猜對了或許我會取消懲罰,你不試試嗎?”
什麼都是他說了算的情況下。
猜不猜重要嗎?
究竟如何一樣輪不到她說了算。
決定權在他手裡。
魏小純抓下宮御捏住她下巴的大手,小手正要放出鬆開的動作,他反握住柔荑,執到嘴邊親了親。
“腦袋疼,猜不出來。”她語調輕聲的道。
用頭痛的幌子矇混過關是最自然而然的好辦法。
腦袋疼是真的,不想猜也是真的。
又是被槍柄砸,又是被牆面敲擊,她能完好無事的躺在病牀上真走運。
“從此以後,不管你去哪裡,一,請示我的同意;二,即日起有保鏢貼身跟從,駁回上訴,抗議無效。”宮御霸道的宣佈,冷眸直勾勾地望着魏小純。
她還沒反抗呢!他倒好,先搶走了臺詞。
算了。
這可能是宮御爲她留的最大的情面了。
確實,比起被雷克咬死,行動上的不自由和從此要帶着“尾巴”進進出出,怎麼看佔便宜的那個是他而不是她。
腹黑。
宮御不管做什麼,總能把目的說的冠名堂皇,理直氣壯。
魏小純自問沒有如此高深的段位和造詣。
和他鬥,她還嫩了點兒。
“今晚留院觀察,確定不是腦震盪,明天就能出院。”宮御嗓音低沉的道,一隻手掌玩着魏小純的柔荑,“等你休養的差不多了,再來醫院做復健。”
她安靜的躺着,簡單的道,“哦。”
人生了無生趣。
出門要向他請示,要是同意了,還得帶上保鏢。
她就是一扇行走的防盜門,外面要鎖上,裡面還得再加一道鎖。
鎖上加鎖,就是繁瑣,累贅。
宮御眼裡這是安全之策,用來保護她的。
“魏小純你要是乖乖聽話沒有逃出城堡,我興許已經對你放鬆了警戒。”宮御突然用力的捏住魏小純的小手,黑眸驟冷,嗓音冷厲的道,“這樣也好,今天的突發事故很對我是一記警鐘,避免你再陷危險境地,得采取強制手段進行保護。”
派人跟着她,出門要向他請示,這算哪門子保護?
魏小純認爲宮御口中的保護和囚禁沒什麼區別。
宮御透過她面無表情的小臉,不用問也能猜到她心裡在想些什麼。
“爲什麼要逃?難道我對你不夠好。”
宮御生氣的質問道,冷眸深深地盯着魏小純。
好,很好。
可惜這種好有些變態。
她要的不是一味的寵愛,是互相尊重和信任,他有給過嗎?
就好比這次,她做錯了事,他不是用打罵來進行懲罰,而是變本加厲的變相看守。
這行爲和坐牢又有什麼分明。
“宮御式”的愛讓魏小純感到窒息。
他太極端了,從來只有好或者不好,生或者死,對與錯。
任何事從來沒有情和理。
人xing上來說,他過於殘忍,粗暴,和她的xing情截然不同。
“好是好,可這種好不是我想要的。”
魏小純不願隱瞞着,一雙杏眼望着宮御,大膽的道。
她不想要他的愛,他的守護。
宮御咬着牙,黑眸蓄滿了怒意,俊臉逐漸的一點一點泛着鐵青,他捏住魏小純小手的力道過猛。
好痛。
她不呼救,一臉絕望的望着他。
生氣是理所當然的。
宮御付出了那麼多,到頭來,她卻告訴他,那種寵愛至上的好不想要。
他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尊貴不凡,卻被她的一句話踐踏徹底,卑微至極。
什麼貴族的驕傲,什麼貴族的形象,什麼貴族的自尊,在她否定他的好的一瞬間統統土崩瓦解,灰飛煙滅。
“魏小純你真不識擡舉。”
宮御嗓音陰沉的冷喝道。
躺在牀上,魏小純除了手腕像是要斷了一樣的疼之外,其他的什麼都聽不到,感受不到。
骨頭幾乎存在即將要被捏碎的風險。
他瘋了。
魏小純痛至臉色煞白如紙,連呼吸都不敢做一下,仿若沒做個深呼吸,痛會跟着加深。
宮御氣恨極了。
當他回過神來,躺在牀上的魏小純痛的暈了過去。
“該死的……”宮御眸色一沉,低咒道。
按了牀頭鈴,醫生很快在十二秒內趕到,宮御坐在牀邊看他們給魏小純包紮傷口。
他居然把她的手腕捏傷了。
又是一次,他讓她受了傷。
宮御一時難以接受傷了魏小純的事實。
怒氣衝衝的他走出了病房,不知道氣的究竟是魏小純還是他自己。
走廊上,宮御挺身而立,身形頎長,窗外是風景如畫的藍天白雲,綠草如茵,陽光明媚,他的心陰霾如絕望的黑暗世界。
“阿爾傑,通知何凱今天出差。”宮御俊臉透着凌厲的道。
少爺怎麼會選在此時出差?那魏小純怎麼辦。
以往,她只要受點輕傷就心疼壞了,這次經過挾持又受了傷,不安慰反倒要離開。
阿爾傑表示難以理解。
“是的少爺,我去給何凱打電話,通知他一會兒來醫院見你。”他恭敬地低了低頭。
暫時分開對他們都好。
他怕再見魏小純一眼,會氣到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