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御沒有摟着魏小純休息,他發泄完翻身下了牀往浴室走去。
衝完涼走進衣帽間,換了一套家居服走出了臥室。
魏小純呈暈厥狀態,身上青青紫紫的看上去很累,黛眉緊蹙。
“御,小純還好嗎?”芽小姐朝着他走來,挽住精瘦的胳膊。
她擡着頭,凝望着宮御的黑眸關心魏小純的狀況。
“死不了。”宮御冷冷地道。
他氣壞了。
爲了一條狗居然和他公然玩對抗,又是抓又是咬的。
側臉的那道傷痕尤爲顯眼,芽小姐似乎注意到了。
她漂亮的大眼睛望那道傷痕上若有似無的瞟了一眼,笑着道,“看來你們只是鬧彆扭,這小純也真是的,男人的面子最重要,怎麼能抓傷了呢!”
宮御黑眸惡狠狠地瞪着芽小姐,俊臉鐵青,冷眸陰鬱極了,嗓音低沉的道,“不要再給我提這道傷痕。”
哪壺不開提哪壺。
芽小姐聽着宮御氣急敗壞的低吼聲,她似笑非笑的凝視着他的冷眸。
“走吧!姐給你去擦點藥,可把我弟弟這張帥美的俊臉給破相了。”
她挽着他往電梯的方向走去。
醫務室裡,芽小姐站着,宮御坐着,她手上拿着一盒藥膏,食指輕輕地蹭了一點軟膏,俯身向前往他臉上塗抹着。
“小純到底和你鬧什麼?”芽小姐進入了正題。
宮御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腕,漆黑的雙眼冰冷至極,俊龐崩得緊緊地道,“她想去看別的男人,還說什麼不能棄之不顧,這算什麼?這話要是讓mun聽到,魏小純鐵定會被打斷雙腿。”
在宮家,妻子首先要對丈夫做到忠貞不渝。
魏小純在車上對宮御吼的那句話,不理解的旁人鐵定會認爲她三心二意。
芽小姐停下幫宮御上藥的動作,她把藥盒蓋子蓋好,抽出紙巾擦拭着手指,拉過椅子坐在他面前。
“御,洛庭軒參與了小純所有的成長過程,那段無望的日子裡他給了她希望,是黑暗中的一縷溫柔和微光。你們才認識短短不到半年的時間,她能夠認定你的感情和存在,姐覺得這已經是奇蹟了,你不能一味的用強勢的態度,必要時候該放放你的少爺架子,貴族姿態。”芽小姐語重心長的勸道,“你的愛轟轟烈烈太瘋狂,有時候太過激烈的愛會傷了對方同樣也會傷到自己。”
宮御沉默無言的坐在椅子上,冰冷的黑眸深深地凝視着笑的一臉溫柔的宮芽。
她溫暖的手掌心貼着他的臉龐。
這個男人長大了,不一樣了,有了該有的擔當,也知道面對感情該做出什麼樣的抉擇纔是正確的。
芽小姐用欣慰的眼神凝視着宮御,心裡有着無限的感嘆。
大哥要是還在該多好呢?我們的小弟變得更像個男人了。
宮御回到臥室是二個小時後,魏小純已經醒來,並且洗了個澡,她穿着睡衣坐在牀頭,他進來也沒瞧上一眼,就靜靜地陷入自己的自我世界裡。
“勸你趁早打消去見那條狗,我絕對不會同意。”宮御背對着魏小純坐在牀邊冷冷地道,“最好和我耍花樣,你很清楚我的手段。”
這是赤果果的威脅。
魏小純不說話,身子往下縮,拉高被子閉上眼睡覺。
她清清楚楚的表明了心跡,他也該知道她愛的是他,不是別人。
洛庭軒患有腦瘤,要是承受不住打擊身體出現故障怎麼辦?
今晚所有的事和他也有一定的牽連,他怎麼做到抽身而退,置身事外?
宮御掀開被子跟着躺下,他靠過去從魏小純背後抱住她,感受到她的身子很冷,並且在不停的顫抖。
他高舉着手臂,手往她的小臉上摸了一下,手指上也是冰涼的溼意。
“起來,別睡了,你那麼想去就去。”
宮御冷冷地道。
他手臂一用力掀開了蓋在他們身上的被子,鬆開了抱住她的動作。
魏小純安靜地躺在牀上,不動,也不說吭一聲,就連哭都是默默地垂淚。
“魏小純你tm給我聽好了,我宮御不是個普通的男人,你要是愛我就得全心全意,我不管你對那條狗是什麼感情,總之不準見面,做不到的話,現在就給我滾。”
他做不到自己的女人去見別的男人,這比捅他一刀更難受,簡直就是生不如死。
這種醋意會折磨死他。
洛庭軒對魏小純的影響力太大,宮御始終不放心他們繼續見面。
他們是日久生情。
可是洛庭軒和魏小純的感情建立在多年的朝夕相伴上,輪這點他宮御輸的徹徹底底。
“砰,砰。”
下牀的宮御生氣到一腳踢翻了牀頭櫃,放置在櫃面上的檯燈砸在了地上。
臥室一陣的乒乒乓乓摔東西的巨響。
魏小純始終不動,不吭聲,身體弓成蝦米狀安靜躺着。
宮御怒氣衝衝的闖進衣帽間,出來時手上多了兩條領結緞帶,他走到牀邊,單腿壓在圓牀上,動手綁住了魏小純的雙手,雙腳。
“我給過你選擇的機會,這刻起你就乖乖給我呆在臥室裡,你要是高興吃喝拉撒在牀上解決也沒問題,大不了我再換一張牀墊,別指望走出這道門。”
宮御冷冷地道,冷眸迸出駭人的戾色。
他把她壓在身下,冰冷的眸緊盯着雙眼通紅的魏小純,宮御氣的想拆了她的骨。
臥室很快恢復了安靜,宮御摔門離去。
魏小純雙眼無神的望着天花板。
出不去至少還有手機。
“砰。”
她想從牀上下來,結果一不小心摔在了地上。
雙腳被綁着行動一點也不方便。
魏小純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站穩後一蹦一蹦的向沙發靠近,隔着平板屏幕的宮御脣角上演,黑眸閃過一道狡黠的精光,雙手在鍵盤上快速cao作着。
他修長的手指節奏有序的敲擊着鍵盤,雙手在鍵盤上來回穿梭,熟練指法,認真的表情,繃直的俊臉倍添男xing的不羈魅力。
找出手機,魏小純蹲在沙發前,費了好大的勁把手機解鎖。
下一秒屏幕自動全黑。
隔着平板屏幕的那端,宮御脣角上揚,露出邪惡的冷笑。
限制所有自由,當然也包括了通訊器材的聯繫,他說的出做的到,絕不手軟,心軟。
魏小純見手機屏幕無緣無故黑掉了,她挫敗的雙腿跪在了地上,腦袋靠在沙發上氣的直咬牙。
除了宮御乾的,誰會這麼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