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御聽到手機撥通,他以爲下一秒魏小純會接起來,誰知道,手機的那端是陌生的聲音。
很好,她把手機丟了。
四年不見,她的脾氣變得更加乖張。
魏小純,我就不信翻遍這座s市我宮御找不出你。
四年前他每天都有打那個號碼,可是手機這端並沒有接通,而且是在關機的狀態下,監獄那邊的環境非常偏僻,一些無線,藍牙設備是沒有用的,根本搜索不到任何的信號。
要不然,按照手機上的衛星導航功能,宮御早就找到了魏小純的位置。
“少爺,你一宿未睡,要不然下樓睡幾個小時再去公司?“
阿爾傑走進書房恭敬地說道。
宮御身姿優雅的坐着,冷眸睨着他,俊龐鐵青,xing感的嗓音低沉的道,“魏小純在s市。”
當阿爾傑聽到宮御確定的語氣,他當場怔了怔。
“少爺難道和魏小姐取得了聯繫?”阿爾傑感到詫異。
四年來下落不明的人,怎麼就在這一夜之間有了動靜呢?
宮御推開椅子起身,他站在窗前,晨曦照耀在身上,暖暖地光暈卻無法溫暖他那顆冰冷的心,身形頎長而優雅的站着,陽光下那抹筆直的身影透着幾分孤清。
“是也不是。”他道。
阿爾傑有些聽不懂宮御這句話的意思。
是,也不是。
那到底是還是不是呢?
這一句話倒是讓阿爾傑犯難了。
“一會兒下去暫且不要告訴小宮這件事,等我確定找到了魏小純自然會告訴他。”
宮御冷冷地道,他的黑眸緊盯着阿爾傑命令着。
面對宮御的交代,阿爾傑內心有了想法。
昨晚少爺一直留在書房裡,到底他是通過什麼渠道找到的魏小姐呢?
公寓樓那邊,魏小純睡醒後準備了簡單的家常菜,二菜一湯,還有一鍋米飯,尤莉起牀後洗個澡,扶着宿醉後沉重的腦袋來到餐廳。
“這都是你做的?”她挑着眼角,塗着肉粉色指甲油的纖纖玉指隨手一點.
魏小純盛了飯遞給尤莉,待她坐下後悠悠地道,“嗯,是我做的。”
她現在的話很少,有時候說話還得看心情。
要是心情不好,那就是什麼都不說。
對待尤莉還算是客氣。
“高,我是不會做飯的,炒的菜全燒焦,煮飯都是生米。”
尤莉邊吃邊說道。
魏小純沒有任何的表達,仿若沒有聽到尤莉說的話。
她打算一會兒吃過飯出去買一些換洗的衣服,這四年的時間,一些私人物品已經遍尋不着,要不是出獄前有這套衣服可以換穿,說不定還需要讓尤莉帶一套衣服過來。
面對尤莉的身份魏小純不想去追求,也不想去詢問。
只要她不會做出傷害的舉動就行,要是做出傷害的舉動,那麼到時候就只能搬走,另找地方住。
對於尤莉來說,魏小純就好像是新找到的保護目標。
“你在s市有什麼地方想去嗎?”
尤莉放下空碗問道。
她已經吃完了。
面對尤莉的提問,魏小純有些想笑,這座城市裡,哪裡還有可以回去的家?
“我不喜歡別人問我的私人事。”魏小純淡漠的道,雙眼冰冷,“這次我就當你不知者不罪。”
尤莉聳聳肩,妖豔的五官透着些許柔和,輕聲說道,“ok。”
她沒料到經過坐牢一事,魏小純對別人的防備心是如此的重,而且在尤莉看來這條行走不方便的腿腳也隱藏着一段很深的故事。
真不知道給了眼前的人一份工作,是對還是錯?
昨晚上倒酒,幾個倒酒的女孩子也領到了一些小費,不算多,每個人五百塊。
但是日收入五百塊對魏小純來說算一筆不小的數目,儘管以前和宮御在一起她習慣了錦衣玉食,可是好在沒有被養刁。
起碼,在日常生活所需品面前沒有太大的講究,服裝也是一樣,只要是棉類的就行,至於牌子,沒有這樣的死忠效應。
“吃完飯,我想借你的車一用。”魏小純看着尤莉說道。
她沒有拒絕,爽快把車鑰匙放在了餐桌上,又掏出二百塊錢說道,“去的時候順便幫我加下油。”
吃過飯,尤莉刷碗,魏小純拿着車鑰匙戴上口罩走出了家門。
雖然這是炎炎夏日,但是尤莉沒有對魏小純的口罩一事做出指點,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隱私。
魏小純開車來到商場,她去了相應的店鋪,買了換洗的內衣褲,順便買了二套換洗的服裝以及睡裙。
看到街上人來人往,她的頭有點痛,走路依然不是很利索。
買完東西順便加了油回到公寓,尤莉靜心打扮完畢,已經到了五點,天色還敞亮,但是他們得過去總會。
“魏欣彤,今天晚上一間最豪華的包間被定下來了,你可能也會和我一起過去,不過,不用太擔心,我會罩着你的。”
尤莉和她說今晚的工作事宜。
魏小純沒有太大的意見,她只想避開幾天後那個賈少說的所謂的英國貴族,其他的,隨便,反正倒酒只是她的工作。
雖然上不了檯面,可暫時養活自己不是問題。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尤莉帶着一班女孩走進總會最豪華的包間,魏小純最後一個進來,今天倒酒的女孩有四個,比起昨天增加了二個。
從頭到尾魏小純的頭沒有擡一下,等到她即將要去倒第三杯酒的時候,整個豪華的包間仿若只剩下了她和對面的那個男人。
四年了,整整四年,他終於出現了,可是他們在這樣可笑的場景下相遇。
魏小純倒滿那杯酒,緊接着她五指用力握住那隻酒杯,琥珀色的酒液兜頭兜面潑在了宮御的臉上。
在場所有人倒抽一口冷氣,尤其是賈少,連忙掏出手帕遞給宮御。
“魏欣彤,你搞什麼?”
賈少發怒了。
“尤莉,幫我請一晚上的假。”
魏小純拉開門走出了包間,就在這時,宮御一腳踢翻了眼前的茶几。
“我有準你走嗎?”
他冷冷地道。
她變了,她變得很不一樣,她的眼神冰冷又陌生,尤其是看他的時候非常的惡毒,懷着強烈的痛恨。
爲什麼叫魏欣彤,她的名字又是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