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8.而更讓白芨沒想到的是,在她還在猶豫着要怎麼勸夏清改變主意的時候,貴賓室的門被人從外面用力的撞了進來。
“這位女士,您不能進去。”伴隨着店員焦急的聲音,一個身材臃腫的中年女人衝了進來。
夏清轉頭,看到中年女人的當下,立馬站了起來,“媽,你怎麼來了?”
在聽到夏清的話後,原本要阻攔中年女人的店員收回了手,賠着笑:“原來您是夏小姐的母親。希望您能原諒我們剛剛的舉動。”
中年女人倨傲的橫了那個店員一眼,微仰着下巴,冷哼道:“一點眼見力都沒有。”
店員面露尷尬的扯着笑,夏清溫和的對她笑了笑,“你先出去吧。”
店員感激的點了點頭。然後腳步匆匆的離開了。
這還是白芨第一次見到夏清的媽媽。臃腫的身材中透着一絲貴氣,還有些……高傲。
白芨揚了揚眉,夏清和她真的一點都不像。
“媽,你怎麼來了?”夏清走過去要挽她的手,卻被她硬生生的甩開。
夏清臉上閃過一絲錯愕,斂去了臉上的笑意。
夏媽媽冷冷睇着自己的女兒,厲聲質問道:“你真的要和阿裕訂婚?”
“我……”夏清張嘴想回答,可在母親凌厲的目光下,終是不敢直接回答,而是緩緩的低下了頭,以沉默代替了答案。
女兒的沉默徹底激怒了夏媽媽,她一個箭步上前,察覺到她的舉動,夏清擡起頭,一個恍惚間,一個巴掌打在了夏清的臉頰上。
突發的情況讓白芨先是一愣,然後上前走到夏清身邊,見她捂着臉頰低着頭,關切的問道:“清清,你沒事吧?”
夏媽媽並沒有因爲打了自己的女兒而有一絲心疼,依然冰冷的瞪着夏清,“夏清,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和阿裕訂婚,甚至結婚,那麼我和你爸爸就沒你這個女兒。”
白芨聽了夏媽媽的話,眼睛倏然瞪大,竟然要斷絕關係?沒這麼嚴重吧?
夏清擡起頭,難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母親,“媽,你在說什麼?”
夏媽媽冷哼了聲,“我說只要你和阿裕訂婚,就不要認我和你爸爸了。”
“媽……”夏清的眼睛瞬間就紅了。
白芨明顯感覺到她的身體在微微顫抖,只見她的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珍珠無聲的掉個不停。
白芨緊緊抱住她的肩,無聲的
給她力量和安慰。
對於夏媽媽不念母女情的無情話語,白芨心底有着什麼在涌動。她深吸了口氣,擡眸看向一臉冰冷的夏媽媽,脣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夏清的媽媽,您難道不覺得您說得太過分了嗎?您不同意夏清和李裕訂婚,好好說不就可以了,爲什麼要這樣對夏清?”
“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夏媽媽冷冷的撇了她一眼,隨後對夏清說:“今天我把話都說了,如果你一意孤行,就別怪我們翻臉不認人。”
說完,她就趾高氣揚的離開了。
白芨望着她高傲的背影,撇了撇脣,“這是什麼媽媽啊?”
夏清跌坐在椅子上,眼淚掉得更兇。
母親的話猶如還在耳邊迴盪着,她閉上眼,脣畔泛起一一絲苦澀的笑意。
白芨看着她讓人心酸心疼的小臉,嘆了口氣,用比較輕鬆的語氣安慰她:“清清,你媽媽只是在說氣話,你別往心裡去了。”
走過去,擡手輕輕抹掉她臉上的淚水,“別哭了,你哭起來好醜啊。”
“去你的,你才醜!”夏清被逗笑了,睜開眼沒好氣的瞪着她。
白芨笑了,“對嘛,笑起來纔好看嘛。”
夏清抹了抹淚水,朝她歉然一笑,“太不好意思了,讓你看到這麼不好的一幕。”
“沒事。”白芨輕輕搖頭,她盯着夏清哭紅的雙眼,猶豫了下,然後小心翼翼的問道:“爲什麼你父母會這麼反對你和李裕的事呢?”
夏清剛露出的笑容又盡數斂去,白芨見狀趕忙說:“算了,我們不提這個了。對了,你的婚紗試完了嗎?”
“在他們眼裡,我堂姐纔有資格和李裕結婚。”夏清慢悠悠的開了口,眼神有些飄忽的望着前方。
“就算如此,他們也不用說這麼無情的話吧。”白芨不明白了,父母難道不是自己的孩子最重要嗎?
夏清扯出一絲虛弱的笑容,說出了一件令白芨震驚的事情。
“我並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而是他們抱養的童養媳。”
臥槽!白芨心中飄過了這兩個字,她瞪大眼睛怔怔盯着夏清,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童養媳?!”
“嗯,童養媳。”
“爲什麼?”這都什麼年代了,怎麼還會有童養媳的存在呢?
“我哥,也就是我父母的親生兒子智力有缺陷,而他們抱養我就是想讓我嫁給我哥,可以照顧他之類的。”
“他們憑什麼可以這麼做?你可是一個正常的人,獨立的人,憑什麼要按他們所安排的去做呢?”白芨覺得很生氣,這夏清的父母,哦不,是養父養母憑什麼可以安排好夏清的人生呢?
“憑他們給了我好的生活,憑他們養了我。”夏清看着她,眼裡滿是無奈和悲傷。
白芨不禁悲從中來,上前抱住了她,眼角溼潤了,“清清,你不說我都不知道你有一個這樣的身世,本來我還想勸你不要和李裕訂婚來着,不過現在看來,你和他訂婚是再好不過了,最起碼你就不用照顧你哥一輩子了,不用揹負那麼大的責任了。”
“其實小白……”
被她抱住的夏清還想說什麼,白芨把她抱得更緊,出聲打斷了她:“好了,清清,你不用說了。別管他們要和你斷絕關係還是怎樣來着,你不用怕。他們這麼威脅你就是想讓你心軟。我告訴你,你可別心軟,不然你就真的一輩子要揹負那麼大的責任了,你不會幸福的。”
“撲哧!”
夏清突然笑出了聲。
白芨愣了下,隨即鬆開她,只見她笑得花枝亂顫的,根本就沒有剛纔傷心的模樣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