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的溫度越來越高,氣氛越來越的曖昧。
不知從何時起,白芨抵在他胸口的手變成了環住他的脖子。
纏綿熱情的吻燃燒着兩人的理智,雲璽恩摟在她腰上的手,慢慢往下,掀開她襯衫的下襬,指尖輕輕劃過她敏感的腰窩,惹得她輕顫了下。
黑眸劃過一絲幽光,手慢慢往上,掌下細膩的觸感讓他愛不釋手,最後,他的手碰到了文胸的暗釦。
劃過暗釦,手掌悄悄往前。
“嘀!嘀!”
突然響起的鳴笛,瞬間就拉回了白芨的理智,她一把就推開雲璽恩,然後慌慌張張的推門下車。
懷裡的溫軟一空,雲璽恩皺起眉,望着她倉皇跑進小區的身影,隨後垂眸,看着自己的手,上面還殘留着那細膩的觸感。
他苦笑着,真的說自作孽不可活。
往後靠着椅背,擡手遮在額前,閉上眼,斂眉,那裡的反應久久都不能平復。
……
白芨就像是有鬼在後面追她一樣,一口氣都不停歇的跑進大樓,等走進了電梯了,她才稍稍鬆了口氣。
電梯四面都是光滑的鏡面,她一下子就看到了鏡中頭髮凌亂,神情慌張的自己。
那紅豔欲滴的脣特別的醒目。
她擡手撫上脣,皺眉,丫的,嘴脣都腫了,這得吻得多久多用力纔會有這種結果啊。
那種炙熱纏綿的感覺闖入了她的腦中,心微微一顫,她趕忙用力搖頭,想把那絲邪念甩出腦袋。
雲璽恩老是不問她就吻她,簡直就是把她當成了隨便的女孩。她決定下次見到他一定要警告他,如果他敢再強吻她,那這朋友也不用當了。
推開家門的那一瞬間,她的眉頭皺起,怎麼黑漆漆的,一點光亮都沒有?
難道琪琪還沒回家嗎?
“啪嗒!”
她打開玄關的燈,換了室內拖鞋後,往客廳走去,剛想伸手開客廳的燈。
突然聽到一個幽幽的聲音傳來。
“白芨……”
白芨心裡一驚,臥槽,她該不會真的見鬼了吧?
她強壓住心裡的恐懼,趕緊打開燈,轉頭往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隨即揚聲罵道:“徐琪琪,你有病嗎?”
沒錯,發出那樣一個聲音的人就是徐琪琪。
她抱腿坐在沙發上,淺笑盈盈的看着白芨,揶揄道:“你膽子怎麼這麼小啊?”
白芨走過去,一屁股坐到她身邊,揚手作勢要掐她,惡狠狠的說道:“你要是真的鬼,我早就一把掌扇過去了,還能有你說話的機會。”
“是哦,我好怕怕啊。”徐琪琪吐了吐舌頭,表情看上去很欠揍。
白芨翻了個白眼,“懶得和你扯這個。”
說完,她起身往廚房走去,走到一半的時候,回頭看向徐琪琪,問道:“想喝什麼嗎?”
“啤酒,謝謝。”
拿了兩瓶啤酒,白芨又折回她身邊坐下,幫她把啤酒拉環拉開,然後遞給她,“吶,你要的啤酒。”
待她接過後,白芨纔開了自己那瓶啤酒,喝了口,然後轉頭問她:“怎麼突然想喝酒呢?昨天還沒喝夠嗎?”
徐琪琪一口氣灌了半瓶,擡手抹了抹脣角,忿忿的說道:“別和我說昨晚的事。”
“怎麼啦?這麼不高興。”
徐琪琪撇了撇脣,訕訕的說:“沒事。”
她說沒事,那就代表一定有事。白芨喝了口酒,想到自己早上打電話給她的時候,是徐長卿接的。
這下,白芨總算明白她在不高興什麼了。
“我今天給你打電話了,是徐長卿接的。”她故作不經意的提起,眼睛卻緊緊盯着徐琪琪,想看她會是什麼反應。
眼裡閃過一絲慌亂,徐琪琪磕磕巴巴的解釋道:“我……我的……的……手機在他那裡。”
“哦。”白芨點頭,接着又問:“那你昨天是怎麼回家的啊?”
“就是……”徐琪琪張嘴就要隨便扯個謊,對上她晶亮的瞳眸後,話到嘴邊變成了,“我都還沒問你去哪裡了?你倒先問起我來了。說,你昨晚喝完酒去哪了?”
“這個……”白芨乾笑着,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
徐琪琪眯起眼,“和雲璽恩在一起?”
白芨“呵呵”笑着,就是沒有正面回答她。
不過就她這種反應,徐琪琪也知道自己猜對了。
視線不經意掃過她的嘴脣,瞬間瞪大眼,嘖嘖的搖着頭:“小白,你這也太誇張了吧?”
“誇張?”她就是喝醉酒被雲璽恩接回家了,哪來的誇張啊?
徐琪琪指了指她的脣,笑得特別的曖昧:“昨晚火辣辣的哦。”
白芨這才反應過來她是在說什麼,臉頰不禁一熱,不自在的說:“不是你想得那樣。”
“不然是哪樣啊?”徐琪琪朝她揚了揚眉。
看她的表情要有多欠揍就有多欠揍。白芨眼裡閃過一絲狡黠,咧嘴一笑,特別認真的應道:“就是你和徐長卿那樣啊。”
臥槽!她真的知道啊!徐琪琪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讓你笑話我,現在自作自受了吧。白芨在心裡很不厚道的說着。
“其實……”徐琪琪還想編個理由來掩飾她和徐長卿的事。
可白芨根本不想給她這個機會,故意露出惋惜的表情,無奈的說:“你不用說了,徐長卿都和我說了,他說你們是男女朋友,我都明白的。”
徐長卿那個白癡!徐琪琪忿忿的咬着脣,若是徐長卿在的話,恐怕早就被她打得不成人樣了。
白芨絲毫不怕惹她生氣,補充道:“其實啊,年輕人擦槍走火,控制不住自己也是正常的,你不用害臊。”
徐琪琪:“……”
本來這件事對徐琪琪的打擊就蠻大的,還不知道要怎麼告訴她呢,現在倒好,她都已經知道了,還拿來笑話她。
簡直就是傷害值飆升,她覺得自己快撐不住了。
最後,她訕訕的撇了撇脣,“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白芨挑眉,“怎麼看你的樣子好像很不爽啊?難道徐長卿不能滿足你?”
“白芨!”徐琪琪低叫了聲,哭笑不得的看着她,“你是個女孩子,能不能說話委婉點呢?”
白芨不以爲意的聳了聳肩,“沒辦法,我一向都是這麼直接。”
真是敗給她了!徐琪琪拍額往後靠着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