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知道,若這個家裡沒有夏洛依在的話,凌風一般是不會回來的。
即便她醒來就開始鬧騰,讓他一進門便沒有好臉色……
“夏洛依,你鬧夠了沒有?我的兄弟都被你害死了,你還嫌不夠,還想報復我是不是?”
江銘的死對凌風來說,就是夏洛依一手造成的,她還有臉在此哭喪,一醒來就鬧得雞犬不寧。
嚴重打他這老公的臉,給他凌風戴綠帽子,讓他面對家裡的下人都那麼難堪。
那麼在凌風心裡,這不是報復又是什麼,何況江銘作爲他昔日的兄弟,眼睜睜看他死在自己面前,要說他這老大心裡沒有內疚那是不可能的事。
“你……”
這不,凌風氣勢洶洶的走上來,危險的逼近夏洛依一步,對她眼裡帶着隱忍的暗芒。
是否忘記她還是剛醒來,帶着虛弱身子的孕婦,要的是安慰而不是打擊,跟他這咄咄逼人責怪的語氣。
總之,他這話不僅能讓她置身冰窖,連管家都不能避諱,甚至在心裡爲某女心疼,而抱不平。
而夏洛依是否習以爲常,一點也不畏懼凌風的動怒,他這一上來就要吃了她的樣子,反而是對他的話不解的反駁道:“什麼報不報復的,我聽不懂你的話,明明是你逼死的江銘,爲什麼要賴在我頭上?”
此時,她不會承認,也不敢承認,自己跟江銘在一起是因爲被動,把他當成了凌風,還是心中那本不該有的一點點報復心理,從而連累了對方。
只知道是他,眼前這個男人心腸太硬,不肯給江銘哪怕留一點活路,在她面前眼睜睜逼死了他,還要把所有的錯推往自己身上,讓夏洛依突然感到悔恨不已,心都被他捏碎了般,痛得她一時喘不過來氣。
當然,既然江銘人都死了,她跟他狡辯誰對誰錯已經沒用,她現在只想知道對方的遺體是否無恙。
“還有,你到底把他的遺體怎麼樣了?”
“爲什麼,爲什麼你連他死了都不放過?你到底還是不是人!”
這不,夏洛依淚眼望着凌風,說到此她情緒又開始激動,甚至無法自控的哭訴着,上前顫抖地揚起自己雙手不顧的捶打着他胸膛。
那是痛,是怨,是恨,就如雨點般的拳頭,狠狠的,又似無力而傷心的砸在他身上。
讓凌風不痛不癢,心卻緊了又緊,氣氛隨之變得凝重幾分,連周圍的空氣都帶着傷感。
此刻,他多想一把抱住她,止住夏洛依悲傷的行爲,告訴她想知道的事,可他不能……
而是極力壓制着自己憤怒的情緒,跟眼裡無奈的隱忍,雙手分別抓住她兩隻手腕,厲聲道:“沒錯,我不是人,但我還是你老公,我不允許你爲他江銘哭喪,讓我再聽到有關那男人半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