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前兩者,喬汐都做不到。她被白笑凡禁錮得可緊了,背後又抵着一面牆,根本沒有空間能讓她動彈。
至於扇白笑凡一耳光?
喬汐對他天生的奴性,使她並不敢對他這麼做。而且,她現在已經怕到腦子一片空白了,除了本能咬緊牙關,不讓白笑凡的舌頭進來。其餘的事情,她根本什麼都想不到!
可這種淺嘗、被拒之門外的接吻,怎麼能滿足滿腔怒火、以及浴火交雜的白笑凡?
這張小嘴,這兩瓣脣瓣,他今天已經唸了一整天了,早在家的時候,早在電影院的時候,他就想這樣吻她了。
有一種念,一旦落入人的心裡,就會像種子一般,生了根,發了芽,然後無時無刻地提醒着它的存在。
可恨的是,她明明勾、引了他,卻在勾、引完他之後,又不滿足他!
她是他老婆,和他接吻是天經地義的!
如此理所當然地想着,白笑凡越發加深了這個索吻。
張啓的嘴,急躁而無章法的吸、吮喬汐的軟脣,然後,佔有性地含在嘴裡,讓她軟軟的脣瓣,在他嘴裡瑟瑟顫抖。
他的牙齒和舌頭靈巧的頂、撞着,想分開喬汐的兩瓣脣瓣,探進去……
可久久攻陷不下城門,白笑凡被憋急了,額上隱隱沁出難受的汗珠。他大手捏着喬汐精緻的下巴,稍微用了點力,然後一扯!
“疼……”
喬汐疼得蹙起秀眉,不禁微微張開了小嘴,舒出吐氣如蘭的氣息,軟軟的一聲“疼”還沒說完,就被白笑凡闖入的舌頭,擾亂、吞沒。
喬汐腦中有一根神經線“啪”的一聲,斷了!
她甚至還沒來得及反應,軟滑的小舌頭就被白笑凡糾纏上了,這般恣意,這般狂妄的*着。這樣放肆的強吻,簡直比做、愛還要……
喬汐簡直要被白笑凡的激狂霸道給嚇壞了,她以前也和言楚接過吻,可從來……從來沒像現在這樣激烈纏吻過。
好像一不小心,她就要被白笑凡的吻淹沒,然後,情不自禁的*!
喬汐怕了,真是怕了,渾身僵硬地發着抖,終於想到要反抗了。兩隻小手抵住白笑凡發熱的胸膛,用力推着他,倉促之中,脣與脣之間,捕捉到一絲縫隙。
她趕緊轉開了頭,趁着片刻的自由,喘息道:“停下來……你別這樣……”
可白笑凡哪可能會聽她?
他現在是怒火與欲、火交錯着,燒得他胸膛發疼,眼睛也泛起了紅,只有喬汐的軟脣,才能讓他勉強能減溫一些。
平時,白笑凡單薄而涼薄的脣,此時此刻完全炙熱滾燙了起來,被他吻過的肌膚,就像被刻下烙印般,深深的種在肌膚裡面,揮之不去,無法磨滅。
喬汐左右避開了小臉,可白笑凡的脣卻如影隨形地跟上,讓她根本避無可避,躲無可躲。
嬌小的她在高大的他面前,就像一隻被困的小幼獸,最後,還是得要臣服在這頭大猛獸的侵進下。
當喬汐軟甜的脣,再度被白笑凡吻上時,她已經渾身發軟了,雙腳微微顫着,好似下一秒就要站不穩一樣。要不是白笑凡緊緊抵着她,估計她真的要摔下去。
撩開迷離的水眸,喬汐看到與她的臉近在咫尺的白笑凡,太過俊美的顏貌,在此時此刻好像點綴上情動的*,俊豔無雙,男色撩人!
喬汐趕緊緊閉上雙眼,不敢再多看!
她覺得白笑凡這張顛倒衆生的臉,簡直就是女人的噩夢,自持力低一點,都得要*、忘形!
想反抗,卻又力不如人,想避開,卻又他高高主宰着。
喬汐可悲的發現,這就是男人與女人之間的力量懸殊。
無論女人再強,在身體力量上,都好似要輸給男人一截。何況,喬汐一點也不強,相反,還弱的可憐。
她在白笑凡面前,簡直就像一隻待宰的小兔崽。
所以,喬汐放棄了掙扎,也沒再不自量力去反抗,就這樣緊閉着眼,繃住發軟的身子,由着白笑凡索吻,嘴裡的小舌頭儘可能能躲着就躲着,只希望他能趕緊發完瘋,放開她!
可她的退讓、服從,卻激起了白笑凡滿腔的成就感,男人天生的征服欲令他愈發迷戀這個吻,也愈發加深與喬汐脣與脣、舌頭與舌頭之間的*。
彷彿,吻不完也嘗不夠,就這樣親着、黏着、纏着、舔舐着到底。
喬汐以爲自己這樣服軟、服輸,白笑凡就會很快放過她了,他要的難道不就是一個怒火的發泄?
可是,當發現他吻得她越發緊,越發深,越發沒完沒了的時候,喬汐真的越發不知所措了!
她以前接觸過的男人少的可憐,言楚對她也是一向溫潤柔和的,哪有像白笑凡這樣的“人來瘋”!
雖然平時,他對她就像個大爺似的,但到底從沒對她動手動腳,相反,還挺規矩,挺有風度的。
可現在,突然說變就變,明明是他先無緣無故摔壞她的手機,她氣惱他,所以,纔會還嘴,他用得着……用得着這般懲罰她嗎?
喬汐想喊停,但無奈小小的嘴兒被白笑凡完全侵佔了,只能發出簡單的字音,“嗚嗚”地含糊嬌吟。
她的舌尖甚至能吃到他的……他的味道,這種過分親密的感覺,讓她渾身毛孔擴張,感覺連頭髮都要豎起來了!
吻了多久?
喬汐不知道,她完全失去了時間的概念,整個人軟綿綿、暈酡酡,腦子裡一片雪花的空白。
如果不是趕在她快要窒息之前,白笑凡慢慢結束了這個激烈的強吻,喬汐覺得,她會昏過去!
可是,此時此刻,喬汐真的寧願自己能夠昏過去,昏死過去最好!
因爲,在白笑凡離開她的嘴那一刻,她看到他的舌頭從她嘴裡帶出一條銀絲……
就這樣*地糾纏着,彷彿,很捨不得結束這個吻,分開般。
頓時,喬汐渾身發起了抖,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惱的,瞪着白笑凡,原本迷離的眼神,瞬間明亮了起來,燃燒着璀璨的火光!
“你有感覺嗎?”白笑凡啞聲問喬汐。帶着薄繭的拇指意猶未盡的撫摸喬汐紅了腫了的脣瓣。
彷彿,還想再吻一遍!
喬汐立刻側開了臉,不讓白笑凡的拇指觸摸她的脣。然後,憤憤擡起手背用力擦嘴,脣裡脣外全是白笑凡的味道,這讓她非常羞惱。
怒焰飈飛,感覺連自己的頭髮都要燒起來了!
“你發什麼瘋,誰會對你有感覺,你不是同性戀嗎?你不是和張逸在一起的嗎?你吻我幹什麼!”
喬汐幾乎是紅着小臉吼出聲的。
看着白笑凡微亂的頭髮,看着他鬆了幾顆鈕釦的襯衫,看着他不經意露出的結實腹肌和……和從長褲裡探出點邊緣的黑色*。
喬汐小巧的臉蛋紅得簡直要滴血了,背部挺得筆直筆直,緊緊貼在牆上,恨不得自己會穿牆術,這樣,她就能逃開這裡了!
喬汐的話無疑給了白笑凡當頭一棒,這種出師未捷身先死的感覺,令原本就驕傲的他面子有點過不去。
他冷繃着俊臉,口是心非,嘴硬道:“你以爲我就對你有感覺嗎?我只是想隨便找個女人試試看能不能從接吻找回對女人的感覺而已!”
言下之意,根本就是把喬汐當成了白老鼠!
喬汐本就很羞憤難當了,現在又聽到白笑凡這麼不負責任的話,整個人頓時就氣得快冒煙了,彷彿,連腳趾頭都泛起了粉紅色。
“你……你這人怎麼能這樣,你簡直太過分了!難怪沒有人會真心喜歡你,你這樣的個性太讓人厭惡了!”
喬汐憤怒得有些口不擇言了,她本就是一個比較傳統的女人,接吻這種親密的事情,她只願跟自己喜歡的人去做。
但,白笑凡明明就不是真心喜歡她,可他竟然……竟然用這種事情去耍她!
白笑凡不知在想些什麼,略略垂下了眼,俊美的臉龐第一次露出如王子般憂鬱的神情,然後,抿着薄脣,試探般朝喬汐伸出了手……
喬汐下意識就本能將手,縮了起來,避開白笑凡的觸碰!
於是,白笑凡安靜了下來,就這樣垂下眼堵在喬汐面前,既不讓她走,自己也不離開,一聲不吭的靜默着。
如果說,喬汐剛纔的害怕是出於對被白笑凡強吻的羞憤。那現在的安靜,就是出於恐懼,對一個男人的恐懼。
他們之間,男女、身形、力量,任何一個都足以威脅他,她對於他,就像是任其揉捏的麪糰。
就在喬汐胡思亂想,以爲白笑凡又要對她怎麼樣的時候。白笑凡說話了,平靜且略帶黯然地說:“我到客房去睡。”
然後,喬汐就這樣一動不動抵着牆壁,呆呆看着白笑凡拿了被子和枕頭,就離開了。
臥室的門,關上的瞬間。喬汐兩條發抖的腿,一下子就軟了,無力滑坐在地上。小舌頭習慣性地舔舔嘴脣,卻嚐到了白笑凡殘留下來的味道。
纔剛褪下熱度的小臉,又微微滾燙了起來。
喬汐扶牆起身,進了浴室第一時間刷牙。一邊刷牙,一邊尋思着她和白笑凡這樣子究竟是不是錯了?
她纔剛剛原諒了他,他又對她做出這種過分的事!
是不是,和他離婚纔是對的?
是不是,各回各家纔是比較安全?
可是,喬汐又不爭氣的想到慕西顧之前對她說過的話,是的,她還是心疼白笑凡。特別是剛纔看他離開時的表情,黯然、受傷又失落。
彷彿,錯的人不是他,是她纔對。
然後,又想到,這裡是他的家,這臥室也是他的臥室,他幹嘛要去客房睡?
該去睡客房的人,怎麼想都該是她啊!
被白笑凡這麼一弄,喬汐感覺自己就像鵲巢鳩佔一樣,不要臉的霸佔了白笑凡的房子,白笑凡的臥室和*,害他只能委屈的睡客房。
扭開水頭,喬汐用涼水洗了個臉,想讓自己不正常的頭腦變回正常一些。
明明錯的人是白笑凡,她幹嘛要有罪惡感,她幹嘛要覺得不好意思。
不就是……不就是她剛纔說他的話,重了一點而已嘛!
望着鏡子裡的女人,水眸泛着瀲灩的迷離,臉頰兩側想塗了胭脂一樣紅,嘴脣又紅又腫,一看就知道明顯剛被男人狠狠吻過。
喬汐覺得自己……真是蠢!
晚上睡覺的時候。
喬汐一個人霸佔了白笑凡的大*,按理說,該是很舒服很寫意的。可是,*太大還是有一點不好,怎麼睡也睡不暖。
一個人從頭冷到腳,被子怎麼捂也捂不暖。偏生,這雙人*真的有點太大了,自己一人睡在上面,心裡有些發慌。
喬汐在上面輾轉了好久,睡得不好,心情也不好,潔白的貝齒咬着被子的一角,努力剋制住自己想要叫白笑凡回來睡的衝動!
她纔不要管他,以後……以後她都不要再理他了,明天……明天就乾脆和他離婚,讓他自生自滅算了!
如此發泄般的想着,喬汐覺得自己的怒火有了個宣泄點,心情稍微平息了一點。然後,人也漸漸得到了放鬆,倦意上來,手腳雖然還凍着,但也慢慢睡了過去。
後半夜的時候。
喬汐覺得好似有一團暖暖的火苗,包圍着自己似的。冰涼的手腳一下子暖和了不少,原本蜷縮成一團的身子,也漸漸舒展了開來。
然後,在睡夢裡潛意識就往那團暖暖的火苗靠攏,本能地依偎着,蹙着的秀眉一點點平坦了起來,睡得舒服、安心極了。
***
第二天,喬汐和白笑凡毫無懸念地進入了第二次的冷戰。
只不過,這一次,喬汐沒有選擇包袱款款的離開,她之前說過的,她不會再輕易離開白笑凡。
除非,她和白笑凡離婚了,等到彼此再無關係的時候,她纔會離開。
但,雖然喬汐沒有離開白笑凡,可她選擇全程無視白笑凡。不做早飯,也不理睬他,看到他也不說一句話,到了公司就各走各的,也不管他。
都說,女人生氣時候的心,是鐵石心腸的,這一點用在喬汐身上,挺適合。
不過,她也不是想這樣的,可是,她真有些不知道該要怎麼面對白笑凡。
只要一想到昨晚那個吻,她就又羞又惱的,羞愧自己的女性反應,惱火自己的不爭氣!
白笑凡對她根本就是無意,只不過想通過她找回對女人的感覺罷了,偏偏自己犯了蠢,腦子開始變得有些不正常了起來!
所以,喬汐決定要疏離白笑凡一段時間,和他保持一段適當的距離,然後,慢慢讓自己的不正常變回正常。
不能再犯蠢,也不能再輕易相信,所有的男人都是一個樣,沒一個可靠的!
哪怕就算白笑凡是個gay,可他心裡面還是潛意識想試試看,自己能不能對女人產生反應。
偏偏,她又是離他最近的一個女人,所以最後到頭來,倒黴的還是她!
***
喬汐和白笑凡的冷戰並沒持續多久,又或者說,持續了非常久?
因爲,她很快就和白笑凡說上話了,但通常就是一句起兩句止,絕不超於三句。
她也讓白笑凡搬回臥室睡,但自己卻跑去了客房睡。
她也繼續煮好吃的早飯和晚飯伺候白笑凡,但不會再詢問他想吃什麼。
這般明顯的疏離,白笑凡怎麼可能會察覺不到,他那麼聰明且敏感。
所以,連着喬汐幾天不溫不火的待遇之後,他就開始拒絕再吃喬汐做的飯,早上上班一起上,但晚上,常常夜不歸家。
喬汐不知道他去哪了,也沒問他去哪,日子就在這暗涌的波濤下,冷靜地進行。
就像,在考驗着誰的理智。
有時候,喬汐會覺得,這纔是對的,就這樣和白笑凡漸行漸遠也未嘗不是件好事。
她,本來就不是一個熱衷於冒險的人,而且,她還是一個冒險慘敗過的人。
所以,對未知的事,她一點也不想去嘗試,更不想去挑戰。因爲,最後的苦果,會讓她痛上好久好久。
***
晚上,十點整。
白笑凡依然沒有回家,桌上的飯菜早已經涼了熱,熱了又涼,可惜,依然等不到它們的主人回家。
喬汐不打算再熱飯菜了,她料想今晚白笑凡肯定沒個兩三點也不會回來,這段時間,他常常這樣。
等門的滋味,對每個女人而言,都是不好受的。哪怕喬汐想完全置身事外,可當她一個人面對空蕩蕩的大房子時候,心裡難免還是產生了幾分淒涼。
喬汐將飯菜用保鮮膜封着,一碟碟放進冰箱裡,等半夜白笑凡回來的時候,他要餓了自然可以用微波爐叮熱來吃。
但喬汐知道,他不會吃的,因爲這段時間,他都這樣,不願吃她做的飯。結果第二天早上,她都要倒飯菜,又或者,自己一個人吃。
但其實,最近吃了太多肉,她的腸胃都有些不舒服了。
喬汐在考慮,要不,明天晚上她就別再給他煮飯了。反正煮了,他也不吃,乾脆連米也省了,就這樣算了。
座鐘敲響十一點的時候,白笑凡依舊沒有回來,喬汐沒再等他門,打算要睡了。可這時,門鈴“叮咚叮咚”地響了。
喬汐很奇怪,白笑凡有鑰匙,他從不按自己家門鈴的。那……難道是喝醉了,讓人送回來的?
這種可能性並不低,於是,喬汐加快了腳步,走去開門了,但結果,門外的人不是白笑凡,而是白以深!
喬汐有些懵了,怎麼會是他?
自從她和白笑凡結婚之後,她就很少再見到過白以深了,也不見他來串門過,現在大晚上的,他來幹什麼?
“我哥在嗎?”白以深笑笑地問。
喬汐本能地搖頭,於是,白以深臉上的笑更燦爛了一些,他又問:“那我可以進來嗎?”
雖然是詢問的意思,那白以深的口氣並沒有讓喬汐拒絕的餘地。
於是,喬汐側開了身子,讓白以深進來。並不是不想拒絕,只是,這房子是白笑凡的,白以深又是他弟弟,也是她小叔子,於情於理,她也不能把人拒之門外。
白以深進屋之後,一點也不客氣,堂皇冠冕地坐在了白笑凡經常坐的位置上,儼然他纔是這裡的男主人一般。
喬汐沒有熱情招待他,也沒有給他斟茶,就這樣靜靜坐在他對面,靜靜等他的下文。
他這麼晚專程過來她,肯定是有事的!
至於是什麼事?喬汐不清楚,但是,她萬萬沒想到,白以深的開場白,竟這麼狗血又讓人難以招架!
“嫂子,這裡有五百萬,你和白笑凡離婚吧。”
白以深將一張五百萬的支票,放在茶几上,言語之間很輕鬆且簡單,沒有硬性威脅的意思。
確實,這樣的戲碼實在是狗血老土了點。但是,對於不是因爲真愛而結婚的兩個人而言,這五百萬無疑就是天掉下來的餡餅。
似乎,接受了,只會賺不會賠。
喬汐靜靜看了那張支票許久,才擠出三個字,問:“爲什麼?”
白以深優雅翹着長腿,平和笑道:“沒有爲什麼,玩夠了就該做正事了。反正,你和白笑凡不過是形式上的假婚,你既不愛他,那麼收不收這張支票對你來說,並不難選擇。相反,你再不和他斷了,日後你會很難過的。”
“很難過?”喬汐蹙眉,不解。
“對,我們白家是一個大家族,子嗣對我們家來說是非常重要的。可你和白笑凡也結婚快半年了,肚子卻一點動靜也沒有。你覺得,我爸媽會要你這樣一個不能生孩子的兒媳婦嗎?除非,你現在就開始打算幫白笑凡生孩子,不然,很多麻煩會接踵而來。”
白以深的勸說很簡單、很犀利、很直接地切入了重點。
喬汐頓時倒抽了一口冷氣,心,有些心驚的涼了!
幫白笑凡生孩子?別開玩笑了,她怎麼可能幫白笑凡生孩子,他們只是各需其所,做做樣子而已,又不是真的夫妻。
何況,沒有愛情基礎生出來的結晶,會幸福嗎?
喬汐的頭有點疼了,她和白笑凡結婚之前,並沒有把事情想的那麼遙遠,完全就是抱着一種置身事外,冷眼旁觀的心態。
可現在,被白以深猛然提醒,才驚覺自己早就在這個局裡面和白笑凡糾纏到一塊了,哪裡能置身事外?又哪裡能冷眼旁觀?
“收了這五百萬,然後和白笑凡離婚,這樣你就能抽身離開了。這對你來說,是件好事,也是單穩賺的交易。”自信語氣,飛揚的眉宇,無一不再突顯出白以深的勝券在握。
並不是說,這五百萬的*有多大。而是說,喬汐和白笑凡之間,有什麼質量的東西能抵得過這五百萬?
感情?有,但深嗎?並不。
愛情?沒有……
這就好比,有個人給你五百萬,條件是要你離開一個對你而言並不是十分重要的人。你是要這五百萬,還是要這個並不十分重要的人?
喬汐想,或許她能回白以深一句,錢不是萬能,買不到她的尊嚴這樣的話。
但,喬汐沒有那麼清高,也沒有這種假清高,錢掉在你腳邊上,你難道會不撿嗎?
所以,其實喬汐心裡面挺清楚得與失的。她知道,如果她接受了白以深這五百萬,白笑凡肯定會恨死她。
她在衡算着,五百萬和白笑凡的恨,哪一個在她心裡面更偏重一些。
“如果我收了你的錢,然後和白笑凡離婚,這樣做,就是我背叛了他。”喬汐拿起那張支票,晃了晃,輕薄的一張紙,一用力就能撕碎了。
白以深不以爲然一笑:“所以呢?有什麼所謂,他對你來說重要嗎?”
白笑凡重不重要,喬汐沒有回答。
她只是拿出了手機,新的一臺手機,是白笑凡買來賠她的,裡面暫時只存了他的號碼。
撥通電、話,喬汐沒有把握白笑凡會不會接。
如果他接了,那麼她給他一個機會。
如果他不接,那麼他們就真的該斷了……
嘟嘟嘟,一聲,兩聲,三聲……喬汐在心裡默默數着。
在這通電、話即將要斷掉的時候,她心裡已經有些灰心了,明白他是不會接她電、話,又或者他人不知道在哪裡,聽不到她的電、話。
並不難受,只是有點可惜罷了。
就當喬汐要放棄的時候,手機裡“嘟嘟”的聲音,被一把聲音取替了,不是白笑凡的聲音,是另一把女人的聲音。
喬汐聽不出是哪個女人的聲音。她望了望頭上的天花板,心在想着,她要不要質問那女人是誰?然後再質問爲什麼她老公的手機在她那兒?
這應該是平常妻子該做的事,但喬汐忘了,她不是平常妻子,所以,她無權質問。
她只能和顏悅色地說:“讓白笑凡聽電、話。”
結果,手機那頭的女人只是嗤笑一聲,覺得喬汐的話很可笑一般。偏偏她還故意不掛上電、話,好似在向喬汐示威般。
喬汐手裡攥緊那張支票,平靜地說:“那請你待我轉告他,30分鐘後他再不回家,我們就離婚了。”
“你是他老婆?”
“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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