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總被無情傷
顧清歌瑟瑟發抖,屋外有雨絲隨着狂風捲進來,落在她單薄的身子上,抖動的越加厲害。
她望着霍建亭狠絕的眼眸,早已沒有了反抗的心情。
連一絲兒的反抗心理都沒有了。
如果昨天夜裡路自己歡、愛的人是霍建聲,那麼,霍建亭就算是活活掐死她,她也認了。
畢竟,這種事,不是所有男人都能承受得住的。
唯一令她不解的是,昨天晚上,她呼喚霍建亭名字的時候,答應的人的確是霍建亭,爲什麼一眨眼就變成了霍建聲?
顧清歌想不明白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可眼下的結果就是這樣,躺在她身邊的男人不是霍建亭,而是霍建聲。
直到現在,那個男人似乎還沒有醒過來。
霍建亭的指尖落在顧清歌高聳的鎖骨上。
他承認,在前一秒,當他看到顧清歌躺在霍建聲身邊的時候,心徹底寒了。
那一刻,他告訴自己:像顧清歌這樣的女人,不配得到他的喜歡!
指尖緩緩落在顧清歌細瘦的脖子上。
她的脖子那麼細,輕輕一扭就會折斷。
狂風捲着雨絲落在他的手背上,像極她無聲的哭泣。
一咬牙,捏上她細白的脖子。
“顧清歌,難道你沒話說嗎?”
他儘量讓自己平靜,儘量壓下自己憤怒的情緒,可是,有些東西,卻怎麼也壓不住。
顧清歌只能是霍建亭一個人的!
他她怎麼可以容忍霍建聲那樣的人來染指她?!
顧清歌有千言萬語要說,可是話到嘴邊的時候,卻又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那是一種很無力很蒼白的感覺。
明明腦海裡和自己發生關係的人是霍建亭,爲什麼一眨眼卻變成了霍建聲?
她好想解釋,好想說那不是她,
偏生的,眼前的景象讓她無從辯解。
百口莫辯,大抵就是這個樣子吧。
有時候,沉默便是默認。
霍建亭手背上的青筋突起來,一條條鼓起來,像是要奔涌而出一般。
這一刻,他多麼想掐死顧清歌。
可是,他的手就放在她的脖子上,只要稍一用力,她就會死在他手上,可是他,爲什麼卻遲遲下不了手?
視線所及,一側臉就看到了睡在她身旁的霍建聲。
這個狗、雜、種!
竟然感碰他的女人!
不管他是不是醒着,直接把他拖出來,朝着他身下的那玩意兒就是一拳。
很奇怪,霍建聲被打了這一拳以後,竟然才緩緩睜開眼睛。
清着自自望。看到霍建亭扭曲到極致的臉。
心底升騰起一股濃烈的快、感。
“霍建亭,你的女人,我都用過了!”
他笑的格外大聲,像是瘋了一般。
很快,他掏出一把槍來,直指霍建亭。
“霍建亭,你再對我動手,我就不客氣了!”
霍建亭這纔想起自己的配槍。
下意識的往自己腰上摸過去,才發現,槍早已不見。
應該是剛纔打霍建聲的時候沒注意,被他奪走了槍。
他用槍指着霍建亭,眼眸中盡是得意。
兩個男人對峙着,氣氛凝重。
顧清歌趁着這個機會,找出自己破爛不堪的衣服套在身上,雖然已經殘破了,但好歹還是一塊遮羞布。
勉強遮住自己。
霍建聲不知道怎麼地,注意到了旁邊的顧清歌,他一邊向顧清歌移到,一邊把鬆口對準霍建亭的心臟。
霍建亭想提醒顧清歌注意的,還沒有來得及開口,顧清歌便已經被霍建聲挾持住了。
他的槍口頂着顧清歌脖子上的大動脈,眥着牙朝着霍建亭冷笑。
“霍建亭,你最愛的女人現在就在我手裡,想要她活命的話,自己打斷自己一條腿!”
“不然,我立刻給她一槍!”
霍建聲發了狠,子彈上膛。
霍建亭有些猶豫,卻還是準備犧牲自己一條腿。
顧清歌覺得自己對不起霍建亭。
她明明是霍建亭的女人,現在卻又跟霍建聲發生了關係,不管是在身體上,還是在心理上,她都不能原諒自己。
她還有什麼臉面再見霍建亭?
到不如死了來的乾淨。
想到這裡,她沉下心,冷冷的看着霍建亭。
“霍建亭,其實,我從來都沒有愛過你,我貪圖的不過是你們霍家的錢!”
霍建亭原本就佈滿血絲的瞳孔急劇收縮着。
看到顧清歌臉上的笑容時,他只覺得自己犯傻。
顧清歌語不驚人死不休,在霍建聲的臉上又順勢親了一口。
“霍建亭,你滾吧,我討厭你!”
一句話,說第一遍的時候,也許不會當真,但當你說第二遍的時候,就會有一些當真了。
久而久之,假話也就變成了真話。
又是在如今這種情勢下。
霍建亭只覺得悲哀。
他凝眸,注意着顧清歌笑魘如花的臉,話卻是對霍建聲說的:“霍建聲,你開槍吧…”
“這個女人,貪圖的不過是霍家的錢。”
“她對我而言,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哪怕你殺了她,我也不會心疼一下的…”
霍建聲眉頭一皺,另一隻手則是狠狠撕扯着顧清歌的胳膊。
他以爲,只要有顧清歌做擋箭牌,他就會沒事。
卻不想,霍建亭根本不在乎這個女人。
於是,他把槍口又一次對準霍建亭。
很快,他發現,槍口被一堵肉牆堵上,顧清歌柔軟的胸口,正貼在他的槍口上。
霍建聲是害怕的,他甚至不知道顧清歌爲什麼要這麼做。
他只知道一點,霍建亭過來了。
在他還沒有來得及開槍的時候,霍建亭已然踢飛了他手中的那把槍。
“啊…”霍建聲痛苦的叫着,捂着自己縮在地上,身下是一灘血漬。
就在剛纔,霍建亭親手廢了他的男根。
疼得他死去活來,像個猴子一般跳來跳去。
直到現在,霍建聲也沒有想明白,顧清歌爲什麼不顧自己的性命,卻來堵他的槍口。
顧清歌也不知道發了什麼瘋,可是面對霍建亭的時候,她總是會毫不猶豫的跳出來,想替他擋住所有的危險。
哪怕是,他已經厭惡她。
哪怕是,他已經恨不得殺了她。
愛一個人,不就是把自己低到塵埃裡嗎?
只不過,她把自己低到塵埃裡的時候,沒有換來花開而已。
霍建亭,哪怕是今天我死在那把槍下,我亦無悔。
只可惜,這些話,她永遠不會說給他聽。
她和他之間,沒有信任,沒有愛情,甚至連友情都沒有。
有人說過,想要得到一份愛情,不妨先維持住一段友情,哪怕得不到愛情,至少也有一份友情。
可是她顧清歌,就這樣傻傻的把自己交了出去。
無論是愛情,友情,親情,她一樣都沒有收穫。
她收穫到的,只有滿身的傷痕和無盡的悲傷。1cYYw。
霍建亭還是不解恨,又打斷了他一隻胳膊。
正欲再打下去的時候,從裡面斜斜歪歪走出一個女人來。
和顧清歌一樣的赤、身、祼、體,遍身青紫色歡、愛過後的痕跡。
只是那張臉,卻讓他感覺到陌生。
霍建亭愣住了。
顧清歌也愣住了。
連走出來看到他們的女子也愣住了。
霍建聲趁着這個機會,跳出窗戶,倉皇逃跑了。
顧清歌半坐在地上,視線緊緊落在走出來的女子臉上。
霍建亭站在那裡,半天沒有動,直到那個女人靠近他。
“建亭?”
“你是霍建亭?”
許久以後,霍建亭才艱難的開口,“楠楠…”
“你是夏楠?”
“對啊,我是夏楠,我是你的楠楠,你不記得我了嗎?”夏楠甜甜的笑着,走近霍建亭。
因爲虛弱,她的臉呈現出一種異常的白色,卻還是很堅定的站在霍建亭跟前。
“建亭,發生什麼事了?”
“我爲什麼沒穿衣服?”
聽到夏楠的問話,霍建亭才反應過來急忙把自己的襯衫脫下來,替夏楠蓋好。
“楠楠,你還活着?”
“你真的還活着!?”
霍建亭顫抖的聲音聽不出情緒,只是緊緊把夏楠抱在懷裡。
夏楠緊緊抱着霍建亭,“建亭,是我,對不起…”
“都是我不好,我不該不聽你的話,我不該任性…”
“現在我回來了,回到你身邊,你還願意要我嗎?”
那一刻,顧清歌只覺得心被什麼東西撕碎了。
碎了一地。
連一片渣子都找不到。
夏楠很虛弱,話還沒有說兩句,就暈倒在了霍建亭懷裡。
霍建亭看都沒看顧清歌一眼,抱着暈倒的夏楠直接衝進了大雨裡。
顧清歌坐在陰冷潮溼的地上,淚流成河。
昨天晚上,霍建亭身下的那個女人是夏楠?
也許是真的。
霍建亭抱着夏楠,急急火火的走了,而她,則是一個人坐在又髒又冷的土地上,渾身都是冷的。
顧清歌,這就是你愛了將近七年的男人。
在看到夏楠的那一刻,他就徹底不再記得你了。
他愛的,永遠是夏楠。
你又算什麼?
就算昨天晚上那個男人是霍建亭,也不見得有多好。
至少,他不會像在乎夏楠那樣在乎你!
大雨如注,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樣離開那個傷心地的,她只知道,疼。
到處都疼。
沒有一處是不疼的。
連頭髮根裡都是疼的。
她沒有穿鞋,一個人行走在空蕩無人的山上,努力向山下走去。
媽媽…
你的清歌回來了…
媽媽,我就來…
她一直很努力很努力的朝山下走,足底早已被碎石嵌滿,每走一步,便有血跡在地上洇開。
隨着暴雨的沖刷,血跡又被洗的乾乾淨淨。
心是空的,胃是是空的,整個人都是空的。
胸口那裡痛得厲害,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
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扯痛了傷口。
應該是受傷了。
霍建亭打她那一巴掌的時候,她撞到了旁邊的鐵櫃角上,或許,有根肋骨斷了吧。
疼嗎?
說不疼是假的,可是她能忍得住。
媽媽還在醫院裡等着她。
說起來,實在是自己不孝,爲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她竟然讓媽媽等了整整一夜。
媽,對不起…
我錯了。
我不該把自己想像的那麼重要。
其實,在霍建亭的心底,我在他心目中沒有想像中的那麼重要。
我纔是最不被重視的那個人。
媽,這一次,我真的不會再愛他了。
媽,你等我,以後我都會一直陪着你。
她走了整整一天,在傍晚的時候纔來到母親的醫院。
好在是大雨天,特大的雨讓街上沒有什麼行人。
注意到她的人自然也就不多,這樣狼狽的樣子,是顧清歌從不曾有過的。
她一直覺得愧對自己的母親。
養育她多年,她卻爲了一個男人而置母親於不顧。
後悔又心酸的感覺在喉間泛涌着,她卻什麼也顧不得。
“媽…”
她匆匆忙忙跑向母親的病房,卻發現,母親躺着的那樣病牀、上早已空無一人。
連林姐都不在。
她發瘋一般的四處尋找,無視醫院裡所有人驚詫的目光,瘋子一樣的搜尋着。
她是在太平間裡看到林姐的。
而林姐,正在和人商量,火化掉林芳杏的遺體。
顧清歌衝過來,跪在母親的遺體前,失聲痛哭。
“媽…”
“對不起…”
“都是我不好…”
心底有一千個一萬個對不起,說出來,躺在那裡的人,卻一個都聽不到。
顧清歌哭得死去活來。
心底最恨的人還是自己。
如果不是她去參加夏晴的訂婚禮,就不會發生那麼多事。
至少,她還可以是那個安靜的自己。
悔恨交加。
顧清歌在林芳杏的墓前跪了整整一天,她已經三天三夜沒有吃東西了,卻一點也不覺得餓。
依舊還是那身殘破的白裙,只不過手臂上戴了黑色的重孝。
雨還是下得那麼打,砸在她瘦小的身軀上,她卻絲毫不覺得疼。
全身早已冰冷,連嘴脣都是青烏色的,她卻絲毫要起來的意思都沒有。
媽,是我對不起你…
如果不是我愛那個男人,就不會有這一切的發生…
如果我爲的早一些,你可以看到我,也許就不會去的那麼匆忙。
天黑已然黑了下來,原本就有關節炎的膝蓋疼得讓她喘不過氣來,她卻紋絲不動。
任由雨水沖刷着瘦弱的身軀。
鄭重的向着林芳杏的墓叩了三個頭。
媽,我會聽您的話,好好活着。
只是,我好累,真的好累…
全身都疼。
世界如此之大,卻沒有我的容身之地。
許久以後,顧清歌暈倒在墓地裡。
傍晚時分,竟然還有人來掃墓,那人瞧見倒在雨中的身影,微微皺眉。
他拿出一方潔白而乾淨的帕子,在沾了水的手背上擦拭着,眼神卻是停留在那個一動不動的女人身上。
她身上的衣服已經破碎不堪,卻絲毫不讓人覺得她是個邋遢的人。
秀密的黑髮被雨水沖刷成幾條,粘在臉上,臉上沾滿了泥巴,已然看不清她的臉。
腳底還在不停的留着血。
他注意到,她沒有穿鞋子。
這樣一副令人覺得難看的畫面,他卻不覺得難看。
相反,你會覺得她是個有故事的人,還會特別的同情她。
他猶豫了一步,舉步,走向倒在泥地中的女子,蹲下身來,想把她抱起來。
男子身後跟着一個年輕而好看的男子,恭恭敬敬的站在他身後,叫他:“少爺,老爺說了,不該管的閒事少管。”
拿着白手帕的男子替躺在地上的女子細細擦拭着臉頰,直到他手中的帕子變成泥色。
“阿聰,叫莫醫生到我宅子裡來。”
說完,徑自抱起泥一般的女人,走向自己的車。
車門關起,車子迅速消失在茫茫大雨中。
車輪輾過的痕跡,很快又被大雨沖刷的乾乾淨淨。
恍若不曾有人來過一樣。
艾天齊的車到達這片墓園的時候,什麼都沒找到,林芳杏的墓前,只有一灘被稀釋了的血水。
他四處尋找,所有顧清歌能去的地方統統找遍,始終不見她的影子。
甚至連幕府山的別墅他都進去找過了。
到處都是空的。
沒了她,這城市的空氣都稀薄了。
下意識的緊了緊外套,他坐進車裡,緩緩離開。
夏楠一直在搶救室,霍建亭則是坐在手術室外,安安靜靜的等待着。
記不清這是第幾次坐在手術室外的長椅上了,這一次,卻是心情最複雜的一次。
掌心火、辣、辣的痛感還在,他卻找不到半分自己的心。
昨天晚上,雖然夜那麼黑,他卻可以很肯定的告訴自己:那個女人是顧清歌!
可是,爲什麼結果卻是夏楠?
而顧清歌的身旁,怎麼又是霍建聲?
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早上醒過來的時候,霍建亭一直是躺在顧清歌身邊的,直到他打他的時候,霍建亭才勉強有一點反應,這又說明什麼?
不管怎麼樣,那場面一直縈繞在他心頭,揮之不去。
他簡直不敢相信,一直愛自己的顧清歌,竟然做出這樣的事來!
下意識的,他一直在找別的理由說服自己。
顧清歌找了別的男人,他也碰了夏楠,他們之間,扯平了。
可爲什麼心裡還是覺得不甘心。
還是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
他叫了王三五來,秘密叮囑一番,就讓他出去調查了,而他自己,則是守在手術室外,直到夏楠被推出來。
醫生是認識霍建亭的,把夏楠的情況大致說了一下,便離開了。
霍建亭坐在病牀邊,盯着夏楠蒼白的臉。
這一切都太過巧合。
巧合的不像是巧合,讓他越發覺得事情躊躇。
夏楠身子弱,再加上經不住男人的摧殘,所以纔會暈倒。
等她醒過來以後,多調理調理就好了。
霍建亭聽完後,鬆了一口氣。
他請了護工在醫院照顧夏楠,而他自己,則是又回到了那個廢棄的作坊裡。
每一處他都仔細查看,生怕錯漏了什麼。
三天後。
夏長河因受賄罪被起訴,失去了副市長的職位,被關在牢獄裡。
夏晴則是因殺人未遂,綁架罪、商業犯罪等數十項罪名被定罪,證據確鑿,她被判無期。
盛極一時的夏家,自此敗落。
張美娟甚至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了。
聽說夏楠還活着,她火急火燎的就趕到了醫院,照顧自己的女兒。
霍建亭則是重新恢復往日的生活,迴歸霍氏。
張仲堯因爲沒有參與到女婿的關係網中去,所以,得已平安的退休。
只不過,沒了往日的風采。
霍建亭全面接管m組織,成爲又一次的傳奇話題。
最年輕的代理司令。
王三五順藤摸瓜,按着霍建亭的吩咐,直接端了艾天齊的老巢。
唯一可惜的是,沒有抓到夏俊明和艾天齊兩個人。
霍家又是那個風光體面的霍家,唯一不同的是,霍家的女主人變了,變成了夏楠。
幕府山的那套房子,霍建亭已經送給了顧清歌,自然沒有收回來的必要。
既然那個女人圖的是霍家的錢,那麼就算是送她一套房子又如何?
好歹她跟了自己快四年呢!
已然進入了火熱的夏季,霍家的老宅子裡,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張美娟因着女兒夏楠的關係,也搬進了這裡,霍家一大家子人,其樂融融。
羅歡歡卻不高興。
她以爲霍家的女主人應該是顧清歌的,不想,卻是消失了三年多突然又出現的夏楠。
雖然她也曾旁敲側擊的問過夏楠,這三年多的時間裡發生過什麼,夏楠卻都是閉口不提。
她自然不好再問,畢竟這不是她該管的事。
雖然還是想念顧清歌,但如今這種情況下,顧清歌是不可能再回來的了。
她有些失望,匆匆用完飯,便上樓和瑛姐一起鬨寶寶去了。
夏晴的案子明天宣判,張美娟虛情假意的哭了幾聲,便沒再說什麼。
沒有了夏晴,現在又有了夏楠,她當然還是會過她的闊太太生活。
沒什麼可擔心的。
燈火輝煌的霍家,在世人眼裡,是那麼的遙不可及。
晚飯過後,大家說了會兒話,聊了會兒天,就各回各房了。
霍天齊雖然心裡有疑問,卻也讓管家瞭解了一些情況,他知道顧清歌和霍建亭之間發生了一些事,感情的事,本來就不應該由外人摻和,雖然他很想管,可還是沒有開口。
霍家的房子很多,每人一間都綽綽有餘。
霍建亭還住以前的房子,而他的隔壁,則住了夏楠。
出院以後,夏楠很多時候都喜歡到的房間裡來陪他聊天。
撲朔迷離的夜,霍建亭的心裡,卻一直想着另一個身影。
敲門聲響起,夏楠出現在門口。
她穿一件性感的蕾絲睡衣,面帶微笑走向霍建亭。
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緊緊抱住他,“建亭,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