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巫婆挺好

其實,巫婆挺好

顧清歌正被霍建亭抱在懷裡。

細碎而纏綿的吻。

熱切又炙烈,溫柔不失霸道,一點點濡溼着她乾涸的心。

她嬙顆已經枯死的心,遭遇又一次枯木逢春。

於霍建亭,她愛的越深,也就傷的越深,如今,真正擁有這個男人時,她卻並沒有想像中的興奮。

因爲,在她的隔壁還有一個最大的敵人。

那個女人時時覬覦着她的幸福,隨時會奪走她的幸福。

她不可以聽之任之,她要捍衛屬於自己的幸福。

可是,眼下她肚子裡還有一個小生命,不知道父親是誰的小生命,她該怎麼辦?

和霍建亭愛的越深,反而越不敢說出孩子的事。

如果這個孩子不是霍建亭的,別說是霍建亭,她連自己這一關都過不了。

她接受不了自己爲另外一個男人孕育孩子的事實。

雖然那是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發生的。

但發生了就是發生了,時光不能倒流,也沒有後悔藥賣。

孩子,我該拿你怎麼辦?

到底要怎麼辦纔好?

男人察覺了她的分心,用力啃噬,咬得她脣上一痛。

“不許想別的!”

這男人!

她只好收斂心思,全心配合他。

兩人正吻的動情,只聽隔壁傳來“救命”聲,顧清歌的情、欲頓時就淡了下去。

她綿軟的身體費了好大力氣才推開他,“建亭,有人叫救命…”

霍建亭仍舊不肯放過她,寬大的手掌在她身上游移,一寸一寸來到她的腿間。

隔着那層薄薄的布料,他輕巧的探尋着,沿着潺潺的溪谷一路蜿蜒而行。

最後落在突起的小痘痘上。

“建亭,有人叫救命…”明明身體內的渴望都在叫囂着,可她還是理智的可以。

霍建亭臉上頓時掛滿了寬麪條,咬住她的耳垂,指尖微微用力,輕輕揉擠着。

“親愛的老婆大人,我什麼也沒聽到哦…”

一陣又一陣的酥麻顫慄感涌上來,在她胸口盤旋,徘徊,引來一陣又一陣的輕顫。

“霍建亭,你…你放手…”

字不成字,句不成句。

霍建亭笑的曖、昧,脣角落在她胸前的豐盈上,隔着睡衣輕輕撕咬。

“就不放…”

雙重刺激下的顧清歌,哪裡還有精力再顧別的?

像是溺在水裡的人,只能攀着他的脖子,任他予求。

男人的指尖率動速度加快,挑破那層布料,長驅直入,半點退縮的機會都不給她。

快、感一浪高過一浪,她覺得自己就像是漂在大海上的小船,無力掌控自己的意念。h8pw。

熱…

某處着火一般的熱,她幾乎要燃燒起來。

身體卻是那麼的渴望。

渴望被他擊中。

“霍建亭…”

“霍建亭…”

唯一剩下的,就是輕念他的名字。

當某種自身體深處溢出來的灼熱感覺瀉盡時,她顫抖的嬌軀再也承受不住,軟綿綿的趴在他身上。

身下的內、褲早已是潮溼一片。

她像只慵懶的貓兒一般,窩在霍建亭的胸口處,腿還跨坐在他的大腿上,而他的那裡,正雄糾糾氣昂昂的頂着她的妹妹。

顧清歌覺得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趴在他懷裡,只剩下喘氣兒的勁。

“救命啊…”

夏楠的慘叫聲透過窗戶飄進來,把顧清歌的思緒拉回來一些。

就在剛纔夏楠叫“救命”的時候,她在做什麼?

霍建亭用他的指尖,就把她帶到了高、潮。

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發出酣暢淋漓的叫聲,連腳指頭都繾綣了起來。

他身上還有傷,她怎麼可以這樣?

以最快的速度自霍建亭身上跳下來,鑽進被子裡,把自己的臉蒙起來。

丟死人了!

霍建亭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惹得霍太太連看都不肯看自己了,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

看着被子裡突起的那一塊,若有所思。

難道霍太太對自己剛纔的表現不滿意?

還是說他傷到她了?

他剛纔沒說話啊!

再或者是霍太太不喜歡?

立刻翻身下牀,去扯被子,“妞妞,怎麼了?我讓你不滿意嗎?”

顧清歌一張臉羞得通紅,跟西紅杮似的,哪裡敢出來見人?

偏生的,這霍建亭還在另一端那麼大力的拽被子,想讓她羞死嗎?

顧清歌不說話,只是緊緊的抱着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團。

霍建亭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了霍太太,一顆心亂哄哄的,“清歌,怎麼了?你到是說句話啊?”

“是不是我剛纔表現不夠好?”

“要不我重來一次好了…”

還重來一次?!

顧清歌無語了。

她真想劈開霍建亭的腦子,看看他的腦子是什麼做的。

她都沒臉見人了,他竟然還能說出這麼冠冕堂皇的話語來!

臉皮真不是一般的厚啊!

霍建亭急了,發了狠勁兒,直接把被子扯到了牀邊,衝上前去,抱住顧清歌,“妞妞,到底怎麼了?”

顧清歌能說什麼?

直接在霍建亭的胳膊上捶了兩下,就滿面紅雲的起身了。

死男人,她就不能害羞麼!

霍建亭不明所以,盯着她的背看了半天,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麼意思,乾脆還是走到她身後,問他:“妞妞,你剛纔不舒服麼?”

“…”

顧清歌直翻白眼兒。

霍建亭,你不問這個問題會死人啊?!

可那男人彷彿沒看到她的窘迫似的,手指又一次探向她的腿、間,“剛纔是我第一次幫女人弄,沒經驗,不好的話,我再來一次,多練幾次就好了…”的抱柔如。

顧清歌欲哭無淚。

他這叫什麼話?!

嫌她不夠難堪麼?

臉上掛着無限嬌羞,粉拳朝着霍建亭的胸口輕輕砸去,“下、流、痞!”

鳳眸含春,嬌羞若雲,半是嬌嗔半是薄怒,這樣的模樣,偏生是他的霍太太流露出來的,小女兒家的媚態從骨子裡流露出來,美豔不可芳物。

霍建亭的三魂七魄被勾走了兩魂六魄,只剩下一魂一魄了。

“妞妞,你真美…”

聽他這麼一說,顧清歌又是一陣臉紅。

夫妻四年,這可是他第一次說自己美。

偏偏,有人就是要跟他們做對。

“救命啊…”

這一聲可謂慘叫,情濃意濃的兩人對望一眼,急忙替對方整理衣裳。

“霍建亭,你…你怎麼可以…聽不到有人叫救命呢?”

霍建亭嘴角掛着一絲兒笑意,垂頭看着他懷裡的小女人,一臉正氣,“讓霍太太開心對我來說,是最重要的事!”4083936

顧清歌覺得,這男人沒救了。

索性也不再理他,打開房門,出了臥室。

屋子裡的味道還在,提示着她,剛剛發生了什麼,那樣曖、昧的氣息非把她憋死不可!

她得出去透透氣才行。

“好像是夏楠在叫救命…”她有意無意的望着霍建亭的臉。

不管怎麼說,這夏楠終究是霍建亭的前女友,看他的樣子,似乎對她很關心,應該餘情未了吧?

“救命…”

夏楠的房門裡果然又飛出來一聲急呼。

顧清歌和霍建亭面面相覷。

最後還是決定到房間裡看一看。

畢竟,夏楠大着肚子,萬一出點什麼事兒,可就真的不好了。

顧清歌跟着霍建亭身後,下意識的想要過去,霍建亭卻按住了她,“妞妞,我去吧,你休息…”

看霍建亭的樣子,似乎是挺在乎那個夏楠的嘛…

顧清歌心裡不舒服,拽住霍建亭的袖子,“我偏不,我就要跟你一起去!”

她心裡是有小九九的。

剛纔,霍建亭分明是欲、求不滿的樣子,這會兒要是放他進入夏楠的臥室,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兩人又是老情人,還指不定發生什麼呢!

不行!

說什麼她也得看着。

在她眼皮底下,好歹也要讓他們收斂一點兒才行。

霍建亭沒再攔她,轉身去敲夏楠的門。

“夏楠,怎麼了?”

過了一會兒,裡面傳出來夏楠的聲音,“我…的手腫了…”

霍建亭站在門外又道:“你開門,我進來看看。”

摩娑了一會兒,有窸窣的腳步聲傳來,門自裡面打開,夏楠就站在門口,一雙大眼睛裡蓄滿淚水。

“建亭,我的手…我的手…”

霍建亭注意到她的左手,整隻手呈一片烏色,連毛細血管都成了青黑色。

“怎麼回事?”霍建亭扶着夏楠走進房間裡,把她安置在牀、上,立刻又打電話叫了霍家的私人醫生。

顧清歌只是默默的跟着霍建亭身後,什麼也沒有說。

看霍建亭的樣子,似乎是挺在意夏楠的。

她的一顆心又無端的酸了起來。

可是,下意識的,她又提醒自己:清歌,別上當,這些都是夏楠的圈套。

看到霍建亭進來的那一刻,夏楠的一顆心總算放回了肚子裡。

可是看到他身後的顧清歌時,她立刻高興不起來了,沉下一張臉,低低的哭泣着,“建亭,我不想見到這個女人,你讓她走開…”

霍建亭沒說話,視線落在夏楠的左手上,“楠楠,她是我太太,按理,你應該叫她一聲嫂子!”

霍建亭很討厭現在這種感覺,就比如他明明不想管夏楠的,但她受了傷,他不得不管。

可是,他如果真的用心管的話,背後的妞妞又會不開心。

夾在中間的感覺很不好。

夏楠哭的更加厲害了,手背抹着眼淚,指着顧清歌,大聲哭:“我不管,我就是不喜歡她!”

“她要是還留在這裡,我就不治了,我寧可是死了,也不要再看到她!”

霍建亭皺眉。

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夏楠的手,很明顯是被毒蟲咬了,若不及時治療,很有可能連命都保不住。

如果這個時候他讓清歌走,就是對她不好,他纔剛說過,不讓她再因爲自己傷心。

顧清歌站在那裡,冷冷的看着夏楠。

這個女人,到現在還沒能認清自己的身份和位置麼?

沒關係,她不介意教教她!

這種傻到用自己的命來博霍建亭看她一眼的愚蠢行爲,實在是糟透了!

霍建亭的爲難,她亦看在眼裡。

知他如她,又怎麼會不懂他的心思?

夏楠肚子裡懷着的,說不定就是霍家的孩子,哪怕夏楠再有錯,孩子無罪,她想死容易,但不能拖累孩子。

同樣都是母親,她特別能理解骨血相連的那種感覺。

夏楠怎麼可能這麼做?

她把孩子置於何地?

另外,如果下次夏楠還用這樣的方法來博取霍建亭的同情心,她又該怎麼辦?

坐視不理?

這肯定不是好辦法!

與其長痛,不如短痛,今天就由她來切了夏楠這顆長在霍建亭身上的毒瘤!

顧清歌看一眼霍建亭,拍拍他的手,示意他出去。

霍建亭有些遲疑的望望她,卻還是出去了。

不管怎麼樣,他和夏楠已經是過去式了,如果不是看在孩子的份兒上,也許,他這輩子都不會再跟夏楠有交集。

掩了門,他步出房門外,在走廊裡等待。

顧清歌已經想好說詞,雙臂環胸,居高臨下,俯視半躺在牀、上的夏楠。

“夏楠,你那點女人的小心思,我明白的很,不用在我面前裝可憐!”

夏楠不說話,只是一味的哭,“顧清歌,你給我出去,我不想見到你…”

清歌站在那裡,笑的很甜,“夏楠,你想拆散我們夫妻,那也得看看建亭對你還有沒有感情啊!”

“他要是對你舊情未了,不用我站在這裡,他也會把你捧在手心裡。”

“他要是對你一點感情也沒有了,即便是你脫光了,爬上他的牀,他也不會瞧你一眼!”

“知道剛纔你叫救命的時候,我們在做什麼嗎?”

顧清歌俯下身、來,離夏楠更近一些,湊近她的耳邊,輕聲道:“他和我在做、愛,我一直提示他,你在叫救命,可是他,一直拖到現在纔過來…”

顧清歌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惡毒的巫婆,可是這一刻,她真的覺得做巫婆的感覺實在痛快極了。

看着夏楠的臉在瞬間轉換出無數表情,她的心裡別提有多爽快了。

夏楠死死咬住嘴脣,臉色發白,幾乎是咬牙切齒,“不!”

“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相信…”

“顧清歌,你這個狐狸精,你一定是用了媚術來媚、惑建亭…”

平時在霍建亭面前,夏楠隱藏的很好,一副小鳥依人,幾欲落淚的模樣,今天,她卻是一副恨不得撕了顧清歌的模樣。

顧清歌覺得好笑。

她替夏楠覺得可悲。

霍建亭明明已經不愛她了,爲什麼她還要死扒着霍建亭不放呢?

“夏楠,建亭他已經不愛你了,接受這個事實,對你來說,很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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