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才暖和了幾天,寒流又開始來襲,更糟糕的是還伴着大風,天氣陰陰沉沉,估計這兩天又要下雨了。
曲淺溪被疏理得一絲不苟的髮絲,在她剛下車時,倏地得凌亂無比。
懷孕的人或許比較怕冷,她今天多穿了一件寬大的毛衣,但她還是感覺很冷,意識下的攏了攏身上的毛衣。
曲淺溪纔回到辦公室,卻不想有一個人已經在她的辦公室等着她。
許美伊坐在她的位置上,聽到開門的聲音,轉椅一轉,面對着她,似笑非笑的打招呼,“嗨,好久不見啊,怎麼?有沒有想我?”
曲淺溪抿脣,微微的翹起的嘴角倏地冷下來,毫不掩飾的下了逐客令,“出去。”
“嘖,我以爲你怎麼也會好奇我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呢。”許美伊笑着說,似乎心情很好。
曲淺溪緊緊的抿着小嘴,轉身離開,許美伊皺眉,起身,“急什麼,我讓開還不行嗎?”
有了第一次她自然知道曲淺溪要去幹什麼,如果她沒想錯她應該是去找保安了。
曲淺溪冷着臉坐回屬於自己的位置上,睨了眼還站在她的辦公室裡的人,冷聲道,“你可以出去了。”
“曲淺溪,其實我們之間既然已經把話說開了,我也不再兜圈子了。”許美伊沉下小臉,聳聳肩,冷哼一聲,“年這一個多月來都是跟我在一起,我想他應該告訴你纔對。”
曲淺溪的心狠狠的一抽,倏地擡頭看她。
許美伊見她的反應,滿意的笑了,輕哼一聲,“你也知道我扭到腳,年很心痛我,也很擔心,就來w市照顧我了,其實,我的腳早就好了,但是年不放心是,所以讓我躺在*上多修養一陣子,生怕落下什麼病根子。”
曲淺溪不說話,此刻腦海裡回憶起連慕年將剛懷孕的她丟在醫院裡不聞不問,卻溫柔的抱着許美伊離去的場景。
因爲他回來這兩天來,得到了些許安撫的心,又狠狠的被人補了一刀。
許美伊挑眉的看着曲淺溪的小臉漸漸的沉下,故作苦惱的繼續說道,“年就是這樣子,只要我受了一點的傷他就緊張得不得了,我記得兩年前我只不過是頭暈,吃點藥,他就——”
“許美伊,我沒聽你的情史。”曲淺溪冷睨的打斷她。
“怎麼?聽到年對我無微不至的照顧卻丟下你不管,心寒了?”她冷哼一聲,“不過,就這點事你就受不了了?你以爲你自己母憑子貴,能挽回什麼,如果你照着這條路走下去,就僅僅的這一點的心寒簡直就是鳳毛麟角,即使你懷了年的孩子,即使老爺子你不讓你們離婚,只要年的心裡有我沒有你,你就永遠都只能在祈求年的愛的日子裡度過,因爲年的愛只給我一個人!”
曲淺溪心底狠狠的抽了下,身子壓抑不住的顫抖,她唯有緊緊的攥住自己的小手,才能勉強的壓抑住心底的痛覺。
其實,如果是以往,她不會如此的容易被人激起情緒,可能是孕婦比較多愁善感,也容易情緒話,她根本難以壓抑住情緒波動。
“曲淺溪,我告訴你,一年後,年一定會跟你離婚的,到時候你的孩子他還不一定會稀罕呢,如果現在就受不了了,那一年後即將到來的事實你又如何去接受?不過我想你也不會太過難受纔對,畢竟你也是一個習慣沒有爸爸的孩子了,想必,你的孩子沒有爸爸你也能好好的將他養大成人才對。”
許美伊心裡也是非常的不舒服,連慕年在半個月前說好了第二天過來陪她的,但是他最後竟然陪她回去南城了,之後繼而連三的出差工作,他們幾乎每天都聊電話,在得知他回來時他很高興,她以爲他會優先的過來w市看她的,直到他回到了南城他才告訴她他不去w市了!
無意中,她聽到他的助理說他正在看關於育兒的書,她才知道,他的心裡其實是很在意這個孩子的,正是因爲如此,他纔會一工作完就馬不停蹄的趕回南城,選擇將她拋諸腦後。
許美伊的話對她而言字字珠心,曲淺溪忍了好久纔將自己的情緒壓下,她冷靜不已,不動聲色的睨着她,“你知道年爲什麼娶我?”
許美伊頓了下,頓時才知道自己說漏嘴了,但是她也沒有多在意,因爲她感覺不到曲淺溪的驚訝,難道說她早就猜到了?
她輕哼一聲,以掩飾自己的異常,語氣輕快,“放心,有些事到最後才揭曉才激動人心的嘛,現在,何必焦急?”
曲淺溪看着許美伊得意洋洋的模樣,心裡卻沒有恨不得衝上去將她撕裂的衝動,她笑了下,“你在得瑟個什麼勁兒?最後事情會變成怎麼樣,我們都不能確定呢,現在把話說太滿就不怕端起石頭砸直到腳?”
許美伊輕哼一聲,覺得曲淺溪是在硬撐。
曲淺溪緩緩的起身,忽然輕飄飄的問她,“你覺得我跟你像嗎?”
“你什麼意思?”許美伊怔了下,小嘴緊緊的抿起。
答案是一定的。
雖然他們現在的穿衣打扮風格不太一樣,看起來沒有什麼相似的地方,但是自己要認真的看,還是能發現他們之間的共同點的。
“你說我是你的代替品還是你是我的代替品?”曲淺溪忽然笑米米的勾起小嘴說。
腦海裡忽然間就想起了連慕年不經意耳朵在她的房間裡翻找出來的那些照片,心狠狠的一抽。
許美伊霎時亂了心思,“曲淺溪,你到底想說什麼?”
曲淺溪冷睨着她,冷冷的說,“出去!”
“曲淺溪——”
許美伊還想說話,但曲淺溪已經拿起電話撥號了,她見狀牙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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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點多鐘的時候,王天鳴敲響了連慕年的辦公室,卻發現連慕年已經收拾好了桌面上的東西,大有提前下班的架勢。
他愣了下,站在門口,一時間有些不知該不該踏進這扇門。
“有事?”連慕年將最後一份文件放進文件包裡,拉上拉鍊,頭也不擡的淡淡的問。
王天鳴這才進門,直奔主題,“老闆,淩氏集團的總裁近兩天到了南城,說要請您吃飯。”
連慕年頓了下才回答,“他有沒有說時間?”
“他說明天下午,您……要不要過去見他一面?”
連慕年頓了下,皺眉的說,“今天跟明天我都有事,你跟他商量一下,改個時間吧。”
王天鳴點頭,將最近的行程跟他報備一遍轉身離開。
“等等。”
連慕年叫住他,王天鳴回頭,“請問還有事嗎?”
連慕年收拾好了,也跟着出門,鎖上門時,淡淡的說,“明天下午的那個飯局,你代我去。”
“可是您不是答應了對方要出席的嗎?”王天鳴頭痛,連慕年前天回來在回來w市是答應了對方會打架出來面談,現在卻毀約,真的不像是他會做的事情。
連慕年面無表情的說,“我有事,如果對方非要面談的話,也可以推後幾天,這兩天我很忙。
王天鳴想抓狂了,他的行程是他幫忙安排的,他忙不忙他會不知道?
只不過人家大老闆都開口了,他也只能順從,扯了下脣角,硬着頭皮點頭了。
最近他發覺自己忙了好多,也辛苦了好多,喝醉的次數也漸漸的增加了。
這種情況自從他知道夫人懷孕後,才朝着這個趨勢發展的。
現在老闆出席應酬的次數變少了,也不喝酒,所以往往喝酒的人就變成了他。
他雖然辛苦了一些,但也不好意思說,畢竟他心裡也挺喜歡這個老闆夫人的,也希望她能夠得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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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慕年提前下了班,匆匆忙忙的趕到曲淺溪的公司的樓下,等了好久,直到公司裡的人都已經走得七七八八了,卻不見她的人影。
連慕年臉上不可掩飾的出現了一陣陣的焦躁,打了個電話給她。
但是,邊的電話打通了卻沒有人接。
他煩躁的掛上電話,打開車門,想上去看看,但是,他非本公司的員工,他進不去只有在外面等。
有幾個曲淺溪的同事認得他,知道他跟許美伊關係匪淺,本不想上前搭訕,只是,他俊美的側臉完美無瑕,身上散發着的男人魅力無人能抵擋。
漸漸的有幾個美女靠近他想搭訕,卻被他冷冷的睨了一眼,便識趣的走了。
但也有幾位比較聰明的,笑問他,“你是來找小侑的嗎?她今天跟自己的團隊裡的同事一起出去應酬了,你可以聯繫她一下。”
連慕年頓了下,想說自己不是來找許美伊的,卻怎麼也說不出口,但對方的話卻隱藏着有用的信息。
“他們去哪裡應酬了?”
他抿起薄脣,曲淺溪是孕婦,不能亂吃東西也不能喝酒,也不知道她有沒有這個意識。
不過,如果她真的有這個意識的話就不會已經懷孕了還跟那些沒有懷孕的人那樣去那些亂七八糟的地方應酬。
想到這,他一顆心提心吊膽的,安穩不下來。
得到了地址之後,他腳步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曲淺溪的同事見他一臉焦急,小臉複雜。
心裡直嘆息,妒忌又恨的看着他離去的背影,這樣優質的男人,竟然看上了許美伊的女人,也不知他是什麼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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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淺溪到達了跟客戶約定的地方時,人都差不多到齊了。
見到她姍姍來遲,許美伊陰陽怪氣的哼了聲,聲音不高不淺的對客戶說,“她是我們公司的總監,事情多,忙着呢,估計是好不容易纔擠出時間來見您的,王經理您別介意。”
王經理笑了下,淺淺的向曲淺溪點點頭,示意她坐到他的旁邊來,“曲小姐,我們好久不見了啊,今天遲到了是不是該表示一下?”
曲淺溪揚起淺笑,坐下,搖搖頭,“最近不能喝酒,下一次合作的時候,一定會盡力奉陪。”
許美伊笑着,給她倒了滿滿一杯酒,遞給她,“曲總監,王經理沒說錯,遲到了要罰,不要掃興了。”
“王經理,我真不能喝。”曲淺溪沒有看向許美伊,更沒有接過她給她倒得酒,淺笑依舊,臉色淡然,端着身子坐着,高雅大氣的氣質更加的凸顯出來。
“曲總監——”許美伊想責怪她因個人的私利而不顧大局,只是她還沒開口,王經理就打斷了她,“許小姐,不必勉強,我跟曲總監也合作過幾次了,對曲總監的性子也是非常的瞭解,既然曲總監說不能喝應該有她的理由,不要勉強。”
許美伊的臉霎時僵硬的抽了下,感覺自己裡外不是人,抿着小嘴睨了曲淺溪一眼。
曲淺溪笑,“謝謝王經理。”
王經理顯然很欣賞曲淺溪,接下來,話題都繞着曲淺溪轉,也恭喜她高升,上一次兩人合作時她還不是設計總監。
王經理忽然頓了下,笑米米的對曲淺溪說,“對了,等一下我們老闆會過來,聽說你還欠他一頓飯,這不,過來討債來了。”
“你說凌老闆?”王經理是淩氏集團的高管,直屬上司自然就是凌彥楠,只是,她什麼時候欠他的一頓飯了?
“呵呵——”王經理纔想說話,卻發現前方多了一個人,忙起身迎接,“老闆。”
凌彥楠頎長的身上穿一件純黑色的高級手工定製西裝,明眸薄脣,鼻子高蜓,俊美如神。
曲淺溪擡眸,敏感的發現此刻偌大的飯店裡,來人幾乎吸引了所有的女性的目光。
他輕笑了下,擡手,“曲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曲淺溪落落大方的起身,“很高興又能跟凌老闆合作,只是,我怎麼不記得我欠了凌老闆一頓飯?”
凌彥楠笑了下,眸色幽深,淡淡的說,“w市。”
曲淺溪挑眉,恍然大悟,年前她回去w市時,也剛好的跟淩氏集團有合作,當時也是碰巧的碰到了他,她當時以爲他說的是客套話,怎知他是認真的。
凌彥楠雖然看起來是一個溫柔儒雅的高貴公子,似乎很好接近,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卻感覺拒人於千里之外,在場的其他女性,想上前打招呼,卻都不敢,他對所有人都散發着拒絕的氣息,卻似乎對曲淺溪情有獨鍾,一直都在跟曲淺溪說話。
許美伊見曲淺溪周旋着王經理和凌彥楠遊刃有餘,而他們似乎也非常的欣賞她,心裡不舒服,也試圖的開口,但是對方只是淡淡的笑笑,也沒有跟她展開話題深入探討。
她捏了捏高腳杯,試圖再次開口,卻眼尖的瞟到一抹高大的身影,一雙美目頓時亮了。
連慕年進來時,跟凌彥楠一樣,所有的女性都目不轉睛的盯着他,惷心蕩漾。
但他卻沒有心思注意這些,瞥見角落裡那抹熟悉的身影,抿着脣走過去,這時卻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叫住了他,“年,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許美伊起身,迎接連慕年,連慕年見許美伊一臉的笑顏,頓了下。
他……忘記許美伊也會出現在這裡……
俊臉微僵,莫測的眼眸瞥向曲淺溪時,卻見她似乎看不到他的存在,在場的人除了凌彥楠就剩下她沒有擡頭。
“連老闆?”王經理認出連慕年,熱情的上前,“您怎麼來了?”
說着,見許美伊挽着連慕年的臂膀,頓時明白了些事。
凌彥楠也望向來人,起身,“慕年,很久不見了。”
連慕年淡淡的點頭,目光卻越過他,看向他身後由始至終都沒有看過他一眼的曲淺溪的身上。
許美伊挽着連慕年的手坐下,“年,你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連慕年感覺不自在,不知爲何,總感覺曲淺溪的目光冷了些,即使她根本沒有看他。
他輕輕的掙開許美伊的小手,淡淡的笑了下,沒有說話。
許美伊皺眉,察覺到了他的拒絕和異常,剛纔是太高興了,一顆心都系在了他的身上,現在擡眸卻發現連慕年的眼眸由始至終都沒有看過她一眼,卻直勾勾的子難怪這曲淺溪看,欲言又止。
心裡,更甚至是忐忑不安。
他的舉止告訴她,他過要找的人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
心,顫抖了下。
許美伊攥緊自己的小手,拼命的壓下心底奔涌着的情緒,小臉一片凝重,早就眉宇了剛開始見到連慕年的那種喜悅。
現在,她恨不得連慕年沒有來過!
王經理在職場上打滾了幾十年,也是一個人精了,自然的能感覺到現場緊張而壓抑的氣氛。
自從連慕年來後,曲淺溪、連慕年、凌彥楠,許美伊都同時的安靜了下來,只是偶爾的交談幾句。
連慕年一直想找機會跟曲淺溪說話,但曲淺溪卻當他是一個客戶,客氣淡然的對待他,讓他心心裡有些不舒服,尤其是她對待凌彥楠這個陌生人都比對他熱情和溫柔。
凌彥楠勾了下脣角,目光在連慕年和曲淺溪的身上掃了下,頓時心裡有了些答案。
凌彥楠見曲淺溪自從連慕年後,小臉明顯的繃緊了些,也開始變得心不在焉的,頻頻遲疑。
他勾了勾脣角,提出解散飯局。
時間其實還早,只不過氣氛實在是讓人覺得有些壓抑,聞言,其他的同事都紛紛離開了,只剩下連慕年,曲淺溪、凌彥楠還有許美伊四人。
凌彥楠起身,笑,“曲小姐,我送你。”
曲淺溪還沒說話,連慕年已經淡淡的打斷,“不用了,我會送她回去,楠你對南城不熟悉,也纔剛過來這邊,應該累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許美伊攥緊了小手,表情冷冷的,沒有說話。
如果以前她心裡還有遲疑,還不敢肯定連慕年是否變了的話,今晚,連慕年徹底的讓她猜明白了他的心思。
曲淺溪終於擡頭看了他一眼,眼神卻沒有什麼溫度,淡淡的說,“沒關係,凌老闆不懂路我懂,連老闆您別擔心。”
連慕年眸子一收,眯起眼眸看着她。
既然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凌彥楠哪裡還需要在說點什麼,點點頭,跟曲淺溪相繼的離開。
連慕年抿着脣,眸光冷厲。
許美伊心一頓,睨了連慕年一眼,轉身離開。
她走了一段距離,連慕年才發現,皺眉的上前,“小侑,你怎麼了?”
許美伊見他追上來,心情好了下,但是鬱郁還在,“我想自己回去。”
連慕年的心思現在根本不在她的身上,他一心牽掛着曲淺溪,不知爲什麼,心裡就是不舒服曲淺溪跟任何的男性走得近,他也沒有想太多,“那你小心點,回到家打電話給我。”
許美伊咬牙,她本意只是想讓他知道自己今晚對他的舉動的不悅,卻沒想到他竟然這樣迴應她,即使心裡感到不悅,想說什麼,但連慕年已經不再看她一眼,轉身腳步帶着些許匆忙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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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彥楠將曲淺溪送到樓下,她下車,“凌老闆,謝謝。”
凌彥楠手肘支在車窗邊,抿脣淺笑,“不客氣,不過……你還是欠我一頓飯。”
“好的,什麼時候有時間?”曲淺溪笑,只是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凌彥楠凝眸,點點頭,“有時間我約你。”說完,淺笑着駕車離開。
連慕年回到家,家裡一片漆黑。
曲淺溪抿脣冷漠的模樣沒有辦法自腦海中驅趕出去。
心不自覺的慢慢沉下。
他沒有開燈,上了二樓,房間的門都沒有開,但門縫透出來的絲絲亮光讓他知道她已經回家了。
情不自禁的鬆了口氣,推門,卻沒有預想的那樣,門紋絲不動。
他輕笑了下,“淺淺,開門。”
裡面沒有迴應,他叫了幾次,還是一樣。
以爲她在洗澡,他進去書房坐了會兒,等他自書房出來,叫人時還是沒有迴應。
連慕年明白了,她這是在生氣。
不知爲何,連慕年被她拒於門外,卻沒有生氣的意思,無奈的揉揉太陽穴,輕笑着離開。
門外沒有了聲音,曲淺溪緩緩的睜開眼眸,不悅的抿着小嘴,咬牙翻身入睡。
她還以爲……
夜,漸深。
連慕年看了下時間,自櫃子裡掏出一竄鑰匙,打開臥室的門,黑暗中她似乎已經睡着了,呼吸均勻。
他抿脣輕笑出聲,翻起被子鑽進去,攬住她緩緩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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