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程展玄皺眉,他掀脣想否認,但看連慕年的神色他知道自己再怎麼解釋他似乎都不會相信,他沒有再往下說,眉頭輕蹙,微微的側眸看向曲淺溪。
曲淺溪卻沒辦法像程展玄那樣說不解釋就不解釋,她擰起眉頭上前拉着連慕年的大手,想要解釋,但連慕年冷瞥了她一眼,冷冷的將她的手甩開,目光在兩人的身上掠過,然後緘默漠然的回到車裡,程展玄見狀,也上車將車移開,空出一個位置讓連慕年的車子通過。
連慕年的車子在路過曲淺溪時沒有停頓,連看也不看她一眼的將車使了進去。
程展玄的車子卻在不遠處停下來,見曲淺溪呆呆的站着,車子緩緩的往後退,落下車窗,露出內疚的俊美的臉龐,“淺淺,對不起,我沒想到年會忽然回來,我等一下就跟他說清楚,你別擔心。”
曲淺溪淡淡的搖頭,“這件事我會跟他說清楚的,你先回去吧。”
程展玄還想說話,但曲淺溪已經轉身離開,到了喉嚨的話想吐卻沒有對象,只能將它往肚子裡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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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淺溪回到家的時候,家裡一片漆黑,要不是知道連慕年在家她還以爲他還沒有回來呢。
想起他方纔冷如冰霜的俊臉,她咬了咬下脣,脫掉自己的鞋子往樓上走。
她敲了敲房間的門,沒有人迴應,她不知道他到底是不在還是不想開門,門鎖上了,她沒有鑰匙,只好轉去書房,同樣的也沒有迴應,她頓了下,推了推門,沒想到開了。
她頓住了,擡眸對上連慕年沉着的冷臉,她走了進去。
只是另一個腳還沒踏進去,他已經冷冷的命令,“出去!”
曲淺溪頓了下,踏了進去,在他冷硬的目光中在沙發上坐下。
連慕年冷冷的睨着曲淺溪,薄脣緊緊的抿起,“曲淺溪,書房是你的禁地,你忘記了?”
但曲淺溪都不理他,“連慕年,我來只是想告訴你,我跟玄是清清白白的,無論你信不信。”
連慕年沒有說話,諷刺的勾了下脣角,似笑非笑的。
一次是清清白白,二次也是?
這一次他看得清清楚楚,兩人之間流動的*,他不是傻子,又怎麼會看錯?
曲淺溪垂着眸子,沒有再試圖去解釋什麼,而是起身,走出書房。
曲淺溪今天的心情很不好,許美伊一次次的來打擊她,而眼前的男人又兩日未歸只是爲了照顧另一個女人,現在,即使她心裡是慌張的,怕他誤會,但她卻沒有太多精力和心情去解釋。
再說,她解釋不解釋他在意麼?
她不會以爲他剛纔因爲誤會她跟程展玄有什麼是因爲妒忌,吃醋了,其實只是大男人主義在作祟。
他的女人,即使自己不要,別人也休想玷染。
她還沒走到門口,連慕年冷沉的嗓音在書房裡清晰的響起。
“曲淺溪,站住。”
曲淺溪頓住,咬脣回頭時,連慕年高大的身軀已經走到她的跟前,她驚訝的張眸,還沒來得開口,男人此時將她逼到了牆壁上,雙手緊緊的將她桎梏在雙臂和牆壁之間。
他目光冷硬,“曲淺溪,你就這麼對待我的信任?”
許美伊生病這兩天裡,因爲愧疚,他留下來照顧她,今天,許美伊的病終於好了,她約了他吃晚飯,想到眼前的這個女人,他心裡不知爲什麼就多了一個怎麼也填補不上的空洞,他拒絕了許美伊的邀請,想約她一起吃飯,但她的手機怎麼也打不通,他只好自己開車回家了。
只是家還沒回到,倒是看到了一幕依依不捨的場面。
兩人含情脈脈的畫面和緊握的雙手,帶給他的只有厭惡和被騙的憤怒。
上一次,兩人還信誓旦旦的跟他保證什麼也沒有,狹窄乃纔過去幾天,又被他抓包,他們大庭廣衆的是擔心他不發現還是情不自禁?
面對他的指控,曲淺溪咬牙,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就算她說,他也不見得會相信,她將自己逼得進絕路,而男人只是步步逼近,只會更加的激起兩人的矛盾罷了。
曲淺溪不說話,拜連慕年所賜,房間的氣氛冷凝下來,緊張不已,雖然曲淺溪告訴自己不要跟他吵,但她心裡還是很在意連慕年到底是怎麼想她的。
但連慕年卻沒有再說話,眼前的她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微微闔上的眼眸像是等待有心人的採擷。
她的皮膚白希如凝脂,美得讓人屏息,也完整得沒有絲毫的瑕疵,就像沒有被人碰過的藝術品,乾淨,純白。有足夠的資本吸引每一個男人的目光。
看到這,他至少能知道她跟程展玄還沒有進一步的接觸,這一點,讓他緊繃的心懸鬆懈了下來,陰騭冷厲的目光也慢慢的變得柔和。
至少,這個女人還是完整的,沒有任何污點的屬於他的,沒有被任何人碰過!
不知爲何,想到這,他腦子裡“轟隆“一個炸開,他喉嚨一緊,*如潮水般涌來,在曲淺溪還沒來得及反應時,已經被揉進了柔軟的被窩裡。
曲淺溪皺眉,迷迷糊糊的哼了聲,身子像個貓咪似的,縮進他的懷裡,連慕年看着,目光連自己都沒有發現的變得柔和下來,不知怎麼的笑了,大手覆上她的小臉憐愛的摸着。
他太過溫柔,曲淺溪不由得微微的張開了緊閉的眼眸,也撲捉到他還沒來得及收回的溫柔眼眸,頓時怔了下,眼眸深深,擡手覆上他俊美的臉龐,情不自禁的喚,“年……”
連慕年身子倏地一顫,將她抱得更緊,“乖,再叫……”
曲淺溪眼眸裡只剩下眼前的男人,情不自禁的翹了下嘴角,“年……”
連慕年眯了眯眼眸,深深的看着她,視線無法從她的小臉上移開。
曲淺溪看着這樣的他,順從着迴應他。
連慕年看着,眼角翹了起來,滿意的笑了,無論怎模樣,這個女人還是屬於他的,只是屬於他的,她的身子對他而言就是毒藥,每碰一次就中毒更深,難以自拔。
他是憤怒的,本想借着滿腔的憤怒懲罰她折磨她,期待她開口求饒的模樣,但現在卻覺得不夠,甚至想將她一口口的吃掉,吞進肚子裡,讓她再也不可能在看到別的男人,或者是讓別的男人進入她的世界裡,讓她由裡到外都完完整整的屬於他連慕年。
她是冷漠的,兩人結婚八個多月了,卻還是陌生人般,她只會冰冷無情的叫他呼喚他的全名,但他喜歡,甚至有些愛上了她軟糯的聲音吐出他單音節的名字,那種感覺似順服也像是依賴和愛憐,眷戀無限。
這個男人,心裡似乎還有足夠的怒意,毫不留情的折磨她,折騰她。
可見,男人並沒有因爲折磨了她一個晚上而消氣,即使他也許已經有些相信她跟程展玄其實並沒有什麼。
氣息此起彼伏,慢慢的就停息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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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淺溪被他抱在懷裡,她很累卻睡不着,尤其是事情結束時,男人看起來面無表情的眼眸裡,還是存在着掩不住的涼意。
他還是維持着那個表情,將她壓在身下,眸子卻緊緊的閉着,曲淺溪抿了抿脣,動了動身子,小手微微的推了下他,她纔想動,但他卻抓住了她的小手,銳利如鷹的眼眸此時哪裡還有什麼溫情可言,銳利得簡直就是剛剛出竅的利劍,鋒芒畢露。
可能是現下的情況是她處於劣勢,被他冷冷的盯着,曲淺溪竟然有些緊張,但是她社麼度不說。
他將她掙扎的小手緊緊的握在胸前。
他粗糙炙熱的大手緊緊的包圍着她的小手。
炙熱,溫暖。
曲淺溪微微的睡下眼瞼,小臉微熱。
即使在*上,他也很少這樣子的緊握着她的小手,她心裡盡是眷戀。
他沒有發現她細膩的心思,薄脣掀了下,似笑非笑的,“你該不會以爲這樣子事情就過去了?”
曲淺溪沒有說話,她其實算是瞭解他的。
這個男人在*上就像是一頭野獸,熱情兇猛,恨不得將她吞進肚子裡吃乾淨,很多次,她甚至以爲他的熱情是因爲他對她的有感情,但慢慢的她發現她錯了。
無論這個男人在*上有多麼的熱情,都不能代表什麼,他因爲一下*,他就變了一張臉,典型的翻臉不認人。
所以她也知道,即使他剛纔在*上時兒溫柔時而*就像是一個疼愛她入骨的丈夫,但事情一過,她什麼都不是,他還是冷漠和滿身怒火的他,沒有任何改變。
連慕年看了她一眼,鼻子輕哼了聲,倏地冷冷的推開她,起身沒有穿衣服的就走進浴室,留下曲淺溪愣愣的呆在*上,一時間竟然不知該如何反應了,只是一雙眼眸還是僅僅的貼在那緊閉上的浴室的門上。
腦子裡全是疑問,
以前,他即使在生氣,在要完她後,他都一臉厭惡的穿上衣服,轉身離開,從來未在這個房間裡洗過澡,這是兩人結婚以來,她第一次見到他在這個房間洗澡。
他……是什麼意思?
她腦子還在糾結的想着,浴室裡卻忽然傳來了一個不耐煩的聲音,“曲淺溪,到我房間裡把我的洗髮水拿來。”
曲淺溪一驚,纔想起自己的洗髮水用完了。
“知道了。”她聽到他的話,心裡升起了一股異樣,感覺這樣親暱的事情,只有那些感情要好的*或者是夫妻之間纔會有的,現在,他們也慢慢接觸到了這些,她是不是可以有些期待?
或許,日後,他們可以更親密?成爲世界上千千萬萬的平凡夫妻中的一對?
想到這,不知怎麼的,她忽然很開心,嘴角翹起了深深的弧度,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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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慕年從浴室裡出來,表情莫測,曲淺溪美目都黏在了他的身上,卻沒有開口,她以爲他會離開,怎知他卻在在*上坐了下來。
曲淺溪一愣,小嘴動了動,“你……你不回去你自己的房間睡覺?我——”
“我們是夫妻,睡一起有錯麼?”連慕年眯起眼眸打斷她的話,他掀起被子的一角,蓋在身上,忽然冷冷的宣佈,“從今天起,我會回來這裡睡。”
曲淺溪愣下,心裡頓時小鹿亂跳,瞪大眼睛看他,“你什麼意思?”
連慕年聽她的聲音以爲她不情願,心裡頓時非常的不舒服,冷哼一聲,“免得被冷落的某些人,不甘寂寞的出去給我戴綠帽子。”
曲淺溪沒有說話,垂下微微泛紅的眼瞼,但她此刻卻不是因爲傷心或者是難過,而是開心。
是的,她很開心,無論這個男人是爲什麼會然間胡說出這樣的話,她都非常開心。
可以說,除了兩人偶爾做、愛乏了,他會留下來過夜外,他不曾進過這個房間,而且每次做完就直接的走就走,剛開始在兩人結婚時,她根本就接受不了,那感覺,她就是一個*,供發泄yu望的工具,*睡了還有錢,而她還是免費的,但也不見得他有會有多麼的喜歡回來。
連慕年冷眼的看和底下頭來的曲淺溪,心裡很不舒服,感覺他留下來她非常的不情願。
他抿脣,冷哼一聲,看了眼*下墊着的已經髒了的*單,冷聲的帶着命令的口吻,“將這個拿去洗了。”
曲淺溪心裡雖然對他的語氣還是有氣,但她笑了下,捲起被單放進洗衣機裡,才進浴室去洗澡。
連慕年目送她離去,抿着薄脣沒有說話,掀開被子躺下睡覺了。
曲淺溪洗好出來後,他已經入睡了。
曲淺溪放輕了腳步,立在距離*邊不遠處目光溫柔的看着他,心裡頓時被一股股的柔情填的滿滿的。
她笑了下,小手情不自禁的覆上他俊美的臉龐,但想到他或許還沒完全入睡,拍被他發現,她黯然的收回手。
她沒有睡,等被單洗好了晾好了被單才鑽進被窩裡,她頓了下,身子緩緩的靠近他,直到能清晰的聽到男人的呼吸聲,她才轉了身,跟男人面對面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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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展玄,連慕年還偶遇付修揚是發小,就算長大了還是習慣的每隔一段時間就一起聚一聚。
而今天是付修揚的生日,程展玄早就定好了包廂,準備幾個人簡單的給他慶祝一下。
以往程展玄會嘻嘻哈哈開開心心的打電話通知連慕年跟許美伊,但今年他只是發了信息給他們,沒有正面的交談。
先到場的自然是程展玄,接着就是親密的相攜而來的連慕年和許美伊。
程展玄見到兩人時,不由得眯了眼眸,本來就沒什麼熱情的他嘴角緩緩的凹了下來,尤其是見到許美伊在連慕年的臉上輕輕的親了一下時。
許美伊不知道程展玄跟連慕年之間又多了一段插曲,見上一次兩人都能一起毫無芥蒂的說笑,以爲他們早就和好了,即使這個時候通常都是程展玄該開口先說話而他致辭卻是沉默,她也沒有發現兩人的異樣。
許美伊心情很好,最先打破寧靜,“展玄,這麼早?”
程展玄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平常吊兒郎當的俊臉上沒有表情的“嗯”了聲,然後就是沉默。
程展玄沉默,連慕年更是從頭到尾都眉宇開口說過一句話,也沒有跟程展玄打招呼。
即使許美伊再反應遲鈍,這時候兩人怪異的氣氛她還是感覺到了,美目微眯,探究的視線暗地裡探究的在兩人身上轉。
許美伊試着說話燃起氣氛,連慕年興致似乎不高,也就淡淡的應了下,而程展玄更甚,根本沒有迴應,只是低下頭玩手機,似乎在和某人微信。
生日本來該高高興興的氣氛,頓時就這樣僵持了下來,直到付修揚這個姍姍來遲的壽星出現後,氣氛有轉好了一些。
雖然幾個大男人都不喜歡吃蛋糕,但程展玄爲了凸顯自己還是很在意這個發小的,訂了一個五層的慕斯蛋糕,現在,很多男人生日都不喜歡許願,但許美伊似乎對這個環節情有獨鍾,一直催着要他許願,付修揚無奈,只好答應許願。
付修揚看了眼連慕年跟許美伊,目光意味深長,“我希望年跟小侑能儘快修成正果,最好明年內結婚。”
除了許美伊羞紅了一張臉,羞答答的扁嘴,說了一句“修,你討厭啦。”之外,連慕年跟程展玄都沉默了下來,高回溫的氣氛頓時有僵持了下來。
程展玄探究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的看着連慕年,嘴角諷刺的勾起。
而連慕年沒有說話,眉頭卻微微的蹙起,瞥了眼付修揚,付修揚卻當沒看到他的視線,不再許願,徑自的拿起刀切蛋糕。
許美伊抿起小嘴,目光落在連慕年的身上,心裡盡是失落,她以爲連慕年會有所表示的,畢竟他們遲早都是會在一起的。
接下來救沒有人在進行願望的話題。
程展玄的目光卻一直都落在連慕年的身上,忽然開口道,“年,怎麼不回答?這是修的願望,你難道不想讓修夢想成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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