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降落在溫城機場,喬景容攔了出租車擁着她就上車,她站在那裡沒動,有些爲難地看着他說,
“那個……你去接那晨回來好了,我還是先不去見你爸媽了吧……”
不知道怎麼了,一想到要去見喬景容的父母她就覺得緊張,即使幾年前她跟他們已經見過一次了,即使喬景容的父母是很好的人禾。
幾年前喬景容帶她來見他父母的時候,她完全沒有現在的這種緊張,這次不知道她怎麼了。或許是自己的父母曾經那樣對待他們心裡覺得愧疚吧,也或許是幾年前的她還是個無憂無慮的小姑娘,不懂生活不懂人生。
喬景容見她這樣不由得覺得好笑,伸手攔過了她來,
“又不是沒見過。”
她連連搖頭退縮着,
“不一樣!不一樣的!”
她也知道既然跟他在一起了,他的父母她遲早要正式面對的,但她以爲會在他處理完美國那邊的事情回來之後,這段時間她也光忙活着她家的事情了,完全沒有做好要重新面對他父母的準備妲。
喬景容將她塞進了車裡,
“好了好了,趕緊上車吧,我都跟他們說了你也一起過去的!”
他之前給他父母打過電話,告訴他們跟她的事情已經解決了,也順便讓父母開始籌備婚禮,等他美國那邊的事情處理完了回來就娶她。當然,婚禮已經開始籌備的事情他並沒有告訴她,想要給她個驚喜。
“啊?你已經跟他們說了?”
那拉鬱悶,那她就非去不可了。
坐進出租車之後她就開機給她媽打了個電話報平安,即使兩人之前有過那麼多的不愉快,可她們畢竟是母女,總是要互相牽掛的。
喬景容則坐在她旁邊跟出租車司機聊了起來,聲音有些小,她又在打着電話,所以也沒太聽清他都跟司機聊了些什麼,掛了電話之後她才發現後視鏡裡司機不停地看着她笑,她不由得低聲問喬景容,
“你跟司機聊什麼了呢?”
“沒聊什麼,就是他誇我老婆漂亮。”
喬景容輕笑着回她。
其實喬景容跟司機的對話是這樣的,他上車後看了一眼時間便吩咐司機,
“師傅,請務必以最快的速度趕往民政局。”
一般事業單位都是五點半下班,他們現在趕過去還來得及。他今天看完那晨,明天一個早就又要趕回美國了,這一走估計一時半會回不來,他想先跟她領了證,省得中間再出什麼意外。
司機看了眼時間有些爲難地說,
“哎呀,小夥子,現在都四點多了我們趕過去說不定人家也不給你辦理了,你就這麼急着登記?明天一早再去也不晚啊。”
“師傅你不知道,這個姑娘我追了好幾年才追到手,我們之間經歷了好多事情這好不容易在一起了我得抓緊時間把她娶回家,還有,我明天就出差去外地了,我等不及地要她成爲我合法的妻子!”
喬景容如是情真意切地看着司機這樣說。
在一起愛過四年,分開三年。
沒有人能理解他此刻想要與她合法在一起的迫切心情。
司機見他這樣很是動容地說,
“小夥子,你倒是爲愛很瘋狂啊!”
他只是抿脣淡淡的笑,歪頭去看正跟她媽打着電話的她。
有一首歌詞裡唱:想要問問你敢不敢,像你說過那樣的愛我。想要問問你敢不敢,像我這樣爲愛癡狂。
他想他不需要問她就已知道,她也愛他,像他愛她這樣瘋狂。
那拉聽他說這樣一個完全陌生的司機誇她漂亮,覺得有些害羞,瞪了他一眼便別過了頭去看窗外不好意思再看前面司機的表情。
因爲她對溫城的道路並不是很熟悉,所以當出租車停在即將下班的民政局門口的時候她很是愕然,當然她隨即也就明白了他的意圖,擡眼看向他,他正目光柔和地看着她,眼底寫滿了期待,她歡喜地竟不顧前面還有司機在場,就那樣撲進了他懷裡忍不住地哽咽着抽泣了起來,
“景容,我們終於等到了這一天……”
這這一天,他們等了三年多,才終於可以名正言順。
他們不像唐煜寒和簡雨濃或者別的人那樣,早就嘗過了名正言順的滋味,早就嘗過了婚姻的滋味,他們一直渴望着但卻從未被認可,所以這一天到來的時候纔會愈發的激動和喜悅。
那是任何言語都無法表達出來的情感,以至於喬景容面對着情緒有些失控的她都不知道該怎樣安撫,只擡手拍了拍她的背輕聲說,
“證件都帶齊了嗎?”
那拉鬆開他,眼裡含着淚看着他用力地點頭,
“嗯,都帶齊了!”
從泰國出發前一晚他一遍又一遍地跟她確認所有有用的證件都帶齊了嗎,她當時完全沒想到這件事情,還不解地問他幹嘛要叮囑她帶這些
東西,他當時只輕飄飄地說,
“你這次去了溫城,一時半會便回不來了,把有用的證件都帶齊,以防不時之需。”
敢情他那會兒就動了這個念頭了,卻又不告訴她,害她這會兒驚喜地心跳加快,只覺得周圍的空氣都不夠她呼吸的。
司機很是好心地提醒忘情相視着的兩個人,
“哎哎我說你們兩個,別在那裡你儂我儂了,人家眼看就要下班了,你們再不進去就來不及了!”
兩人這纔想起現在所處的情境,對視一眼之後匆匆從兩側下了車,然後牽着手一起朝裡面狂奔。
索性,他們是幸運的。
並沒有人因爲他們這麼晚的到來而拒絕爲他們辦理這個手續,這畢竟是一件喜事。
出來的時候,北方的夕陽正好,那拉興奮地想要大聲尖叫來宣泄此時心中的情緒,但此時正是下班的時候,兩邊的寫字樓裡開始有人陸陸續續出來,她不想太瘋狂被人圍觀,所以就一路上只用力拽着喬景容的胳膊,心裡暗自喜悅着。
喬景容停下了腳步垂眼看着她笑着說,
“做你想做的事情唄!”
她連連搖頭,
“我不要!我可不想在這座城市一戰成名,我還要在這裡跟你過安安靜靜的日子呢!”
喬景容眼底劃過一絲狡黠,
“你不做的話那我可要做我想做的事情了!”
她還沒等問他想做什麼,就見他彎下腰忽然一把就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在原地轉了個圈,她被他轉的暈頭轉向,被他放下來之後還沒等站穩呢,他的吻便又跟了上來,暈暈乎乎的她被他很好的護在懷裡接受着他綿長火熱的親吻。
他本不是如此豪放的人,此時卻竟也不管不顧地就這樣在大庭廣衆之下抱着她親吻。
她本不是如此羞澀的人,此時卻因爲他如此熱情的示愛竟然覺得臉紅。
她知道,這一切是因爲愛,纔會讓他如此放得開自己。
他也知道,是因爲愛,她纔會有這般的風情萬種。
不遠處開始有起鬨的口哨聲響起,喬景容不管,那拉也只能受着,他反覆地親吻着她的脣,一遍又一遍,反反覆覆,不厭其煩的,像那兩片柔軟的脣瓣是多麼美味的甜點似的,直到那甜點被他蹂.躪的開始發出嗚嗚的抗議聲。
戀戀不捨地鬆了,才發現她的兩片脣瓣在他剛剛的疼愛下愈發嫣紅水嫩,晶瑩滋潤,他忍不住低頭又輕啄了一下,那拉嚇得趕緊捂着脣退離了他一點羞憤地瞪着他,四周是來來往往不斷將實現投到他們身上的人。
不過看到兩人出來的那個地方,周圍的人也都理解他們這樣忘情的舉動,便只是微笑着從他們身旁經過,多少對年輕的男女都是從那個地方修成正果的,當然也有很多對的勞燕從那裡各自分飛。
喬景容看着她紅着臉的小女人嬌羞模樣,本就歡快着的心情愈發明媚起來,走過去摟了她便伸手攔出租車回家。
他和她,終於是一家人。
那拉邊被他摟着走着邊心情很好地笑着調侃他,
“哎喬景容,你回國進大學當教授,現在弄得結婚的事情轟動全城,可是要斷了許多小女生對你的幻想了啊,更斷了你自己尋找第二春的機會了呢!”
喬景容一點都不惱,只是低頭在她耳邊笑,
“你要爲你調侃我付出代價,你看我晚上回去怎麼收拾你!我現在可是名正言順了哈,我以前想要但是你不肯配合的姿勢我全部都要來一遍!”
那拉急的狠狠掐了他一下,
“喬景容,你這個變.態!”
卻只換來他放聲的大笑。
還木有結束哦,貌似還會寫點唐氏夫婦旅行日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