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有四個大包廂。
其中三個有人。
還有一個不見光亮,寧初走過去,推開包廂門。
裡面伸手不見五指,若不是隱隱約約的低泣聲,寧初差點就要關上包廂門離開了。
那低泣聲,很像桃子的。
寧初心裡暗忖了一下,似乎想到什麼,渾身血液倒流,整個人僵在原地,好半響都沒有動彈。
沒事的,可能只是聲音像桃子。
桃子會拳腳功夫,沒人能欺負到她。
寧初不斷在心裡安慰自己。
但隨着低泣聲越來越明顯,寧初的心,沉了又沉。
不得不面對現實。
啪的一聲,她將包廂燈打開。
包廂很大,裝潢又豪華,兩排真皮沙發,兩個大理石茶几,一抹瘦瘦小小的身影,蜷縮在沙發角落裡。
雙手抱着膝蓋,衣服撕破了,頭髮亂糟糟的,地板上還有幾縷長髮混合着血跡散落在那裡,白色裙子上沾着血跡,猩紅又醒目,躶露在外在的大.腿上,還蜿蜒着幾條血線。
看上去,觸目驚心。
寧初捂住嘴巴,不敢置信的看着這一幕。
連忙衝上前,將桃子抱進懷裡。
桃子瑟縮了一下,擡起通紅顯得空洞茫然的眼睛,看到是寧初,才慢慢恢復意識,小手抓.住寧初手臂,嘴角抽.搐的抖動起來,“初初……初初……”
看着這樣的桃子,寧初心裡有着說不出來的難受和自責。
如果她堅持陪着她,可能就不會出這種事——
一個晚上,桃子承受和付出的代價,實在太大了。
“我們報警——”寧初哽咽着,恨不能將傷害桃子的那人千刀萬剮。
桃子搖頭,“不要報警。”
今晚的事,也不能全怪那個男人。
是她以爲這間包廂沒人,想進來冷靜,誰知道那男人將她當成了酒吧裡的女郎。
如果她全力反抗,應該也能掙脫那人的懷抱。
但當時腦袋一熱,心存了報復學長的想法。
她沒有看清那個人長相,只知道他比學長要高,要結實,從對方緊繃的肌肉線條中,她能感覺到那人平時對自己身材管理嚴格,經常進行鍛鍊了的。
對方十分霸道,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直接就吻住了她。
她從沒有跟哪個男人那般火熱的親吻過。
在她被吻得迷迷糊糊之際,他一舉將她強.佔。
疼痛襲來時,桃子才意識到,她保留了多年的清白,被一個陌生男人毀了。
多麼可笑,又多麼可悲,她原本還想留在新婚夜那晚。
身上的男人,似乎沒料到她是處,停頓了幾秒,嗤笑一聲,“多少錢補的,很真。”
她當即一個巴掌朝男人臉上揮去,但他早就有防備,將她翻了個身,變得更加兇猛。
後來桃子昏過去了,醒來時包廂裡沒有了男人的身影。
如果不是身體上的疼痛,桃子以爲自己只是做了場夢。
但男人離開了也好,做完之後互不相干,以免留下來見到彼此真實面目後徒留尷尬和憤怒。
“初初,現在都市人不都流行壹夜晴嗎?反正學長不稀罕我的初次,我何必再爲他守身如玉?這樣子,也挺好的,沒必要報警,畢竟這是你情我願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