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冤家
折騰了大半個晚上蔣天送纔算安靜,一睡下了就是一夜天明,早上都八點鐘了他還沒醒,但我得去街裡,而且要早上六點鐘就起來,要說平時初九也是要八點鐘纔起來的,但今天我醒了初九就醒了,初九醒了就開始琢磨着看蔣天送,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睛一直朝着蔣天送看,像是在想怎麼蔣天送也睡到我們的炕上了,小腦袋上寫着百思不得其解那幾個字。
我親了親初九打算走,初九卻一骨碌就坐了起來,坐起來小手揉了揉眼睛,看看我看看蔣天送的,不吭聲也不哭,就是歪着小腦袋看蔣天送的樣子,結果這麼一看就是兩個多小時,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初九能幹一件事這麼有耐性,一會坐過來看看,一會坐過去看看,像是在研究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但畢竟是孩子,研究的久了還是沒有興趣了,伸手要我抱抱了。
我有些好笑,給初九換上了衣服,洗洗乾淨去了門外,結果出門就看到了站在跑馬場上的秦振,秦振背對着我,聽見我的腳步聲轉身朝着我看過來,目及了我懷裡的初九看了一會。
“吃早飯了麼?”走去了我朝着秦振問,秦振說還不餓,不吃了。
“你也好久不來了,你的馬都膘肥體壯的,如今都不適合到草原上馳騁了,我的馬在裡面,平時就我一個人騎,一會要人帶着你去看看,我還有事先出門了。”朝着秦振說着我要把初九抱走,才發現初九靠在我肩上正笑嘻嘻的看着秦振,但手裡卻還握着蔣天送給她的那個手機。
“和伯伯拜拜。”看了初九一眼我說,初九卻不吭聲靠着我,秦振朝着初九笑了笑,繼而跟我說:“你一個人帶着孩子,我陪你過去。”
聽秦振說我笑了笑,“不用了,車上有專門給她準備的安全坐,很安全,我也有司機,你好久不來了,在這邊逛逛,這邊的風景不錯。”
這次秦振沒有說什麼,但是眼神望着初九卻是別樣的一種寵溺,初九搖晃了兩下小身子,轉身我抱着初九朝着跑場的外面走,一轉身初九就回頭朝着秦振看了過去,我擡頭看了一眼初九,心想着這小傢伙鬼心思也不少,要是平時肯定要去找秦振抱抱了,今天看我給她換了衣服,聽我說要帶着她去外面,就不動了,可見着了秦振又心癢難耐的,這孩子的心思真不少。
出門我經常的把初九戴在身邊,我始終就得親子教育勝過任何的一種學前教育,父母就該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師,這一點上我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反常合格的母親。
上了車我和初九坐在了後面,我把初九先是放到了一旁的安全椅上,但初九不愛坐在安全椅上,坐上去就要下來,我只好把初九抱下來放到懷裡,看着初九擺弄起蔣天送的手機,小小的孩子,擺弄起蔣天送的手機竟遊刃有餘的,要不是親眼所見我還真就不能相信,但看着初九擺弄蔣天送的手機我也頗感意外的,蔣天送的手機裡東西還真不少。
看了一會初九擺弄蔣天送的手機,擡起頭我朝着車子外看去,但我剛剛朝着外面看着,初九就小腦袋一歪靠在了我肩上,人安靜了許多,我不由的奇怪起來,初九這是看什麼看的安靜了,心想着朝着初九手裡的手機看過去,裡面竟是我和蔣天送的一張照片,而照片竟是我不知道什麼時候照過去,乍一見很是不可思議,但是看了一會突然的想明白了,上面我的那張照片竟是我結婚前的照片,當時我還是個少女,比現在看着要胖一些,因爲結婚的時候趕的太急,所以我和蔣天送的婚紗照都是合成的,所以眼前這張合成的應該是蔣天送突發奇想弄得合成照片了。
但小孩子不懂什麼,看着竟那麼的愛不釋手,看的安安靜靜的不動了,手機一黑初九馬上按了按邊上的那個按鍵,但是很可惜蔣天送的手機終於被初九玩得沒電了。
初九有些不高興,小手一直在手機上按來按去的,但是按到了車子都停下了,手機還是沒有亮起來,就因爲這樣初九就悶悶不樂一個上午,我開會的時候她坐在旁邊倒是出奇的安靜,抱着她在餐廳裡她也沒有精神,有人點了一直鋼琴曲,要初九上去給踩幾下,初九坐到了鋼琴上竟然有氣無力的給踩了兩下,弄得那些用餐的人好笑又好氣的,我只好把實施說了出來,說初九今天的心情不好,手機裡的照片看着看着手機就沒電了,這會正生着悶氣呢。
“這孩子真可愛,生氣的時候不哭不鬧不言不語的,看那個小樣子就討人喜歡,手機沒電了把電衝上,充電器現在不都是通用的麼?”有人好心的提醒,我這纔想起來,過去抱着初九問她去辦公室充電,初九看看也不知道是聽沒聽明白,但小臉還是半點笑容都沒有。
抱下了初九我離開了餐廳,把初九抱到了辦公室裡放在椅子上找了充電器過來,給初九把手機充上電,然後開機。
看到手機亮了初九果然瞪大了一眼,忙着要把手機拿過去看,但充電器的電源線太短了,根本就給不了坐在椅子上的初九,沒什麼辦法我把辦公桌收拾了收拾,把沙發上的沙發墊都撲在了桌子上,把初九抱到辦公桌上,然後坐下看着初九玩,初九坐在辦公桌上一會坐下了一會趴下了,反倒是給我了很多拍照的機會,拿出了手機我開始給初九拍照,初九小摸樣長得漂亮,照片從什麼方位照都很好看,這也讓我這個做母親的極其有成就感。
拍了一些照片我坐下隨意的拿了一本書看,平時我在這邊也沒什麼事情看,大不凡的時間就是一邊陪着初九一邊看書了,但今天很顯然我沒看書的機會了,書剛拿到了手裡辦公室的門就給人敲響了,門外立刻傳來了大堂經經理的聲音,我這邊因爲不是樓上樓下的那種餐廳,全部的場地都在樓下,所以什麼人要來找我很方便,只要到經過廚房就能找到我,但廚房是不許外人進入的。
“門沒鎖。”我頭也不擡的說了一句,門口的人卻遲疑了,但之後在想說什麼,話還不等出口就被推門而入的聲音所取代了。
擡頭我朝着門口看着,初九卻還在擺弄蔣天送給她的手機,估計是在車上的時候是無意中看到的蔣天送和我的張照片,所以現在根本沒有任何的時間去關心其他的事情,但我卻被門口進來的人吸引去了目光,甚至有點意外。
“我攔不住這位先生,他說是您的丈夫。”門口的前臺經理朝着一臉抱歉的朝着我,眼神多少的閃過一抹揣測,像是在猜測蔣天送到底是不是我的丈夫,我擺了擺手示意經理出去,經理馬上退了出去,隨後關上了門口的房門。
蔣天送換了一套衣服,淺色的灰色,有那麼一點偏向黃色,但又不像,但是這種溫潤的顏色穿在蔣天送的身上很好看,更襯的他皮膚的白皙,但是多少的有那麼一點的生澀,顯得有幾分的稚嫩,原本蔣天送這個人長的就不老成,穿上了這種衣服到是更顯的年輕了。
進門蔣天送看了我一眼便朝着坐在辦公桌上擺弄他手機的初九看了過去,隨即邁步朝着初九大步而來,初九像是感覺到了什麼,猛地擡起了小腦袋,朝着蔣天送歪着頭開始看起來,比起昨天蔣天送並沒有好到哪裡去,但是多少的還是有了點長進,起碼走來之後還是沒敢輕舉妄動,但初九可沒有昨天那樣怕他,反倒是一個翻身就坐了起來,一雙小手朝着桌上的沙發墊用了用力氣就要站起來,平時初九站起來很是容易,但是今天實在是有點吃力,倒不是初九沒吃中午飯餓的沒有力氣,而是初九的手裡握着一個超大個的手機,實在是有些負擔了。
對大人而言一步超大的手機不算什麼,可對初九這麼小的一個孩子而言,能一直拿到現在就很不容易了。
看着初九站都站不穩的樣子,蔣天送一臉的擔憂,忙着擡起雙手護着初九的小身子,想要抱着又不敢冒失,擔心昨天一樣把初九給嚇到,一直等到初九站起來才把一雙手放開,但蔣天送的手剛放開就給初九朝着他走了兩步的動作給嚇到了,忙着又把手給擡了起來,護住了初九,初九走了兩步把手機給了蔣天送,小臉蛋上帶着等待,朝着蔣天送說:“媽媽。”
蔣天送忽地一愣,目光朝着我這邊看來,詢問的眼神不言而喻,我朝着蔣天送說:“裡面不是有張我的照片麼,初九要看,估計是一直沒找着。”
聽我說蔣天送馬上看向了初九,那張禍國殃民的臉一笑起來宛若春天和煦的陽光,暖洋洋的洋溢着寵溺,伸手在手機上劃弄着,初九瞪着大眼睛低頭認真的看着,就像是看到了什麼值得她記住一輩子的事情。
其實我的照片初九也不是沒看見過,平時初九又很矮臭美,我每次給她拍照她都回看,但是我沒想過初九會這麼在意一張我和蔣天送一起的照片。
看到了那張照片初九又一屁股朝着桌子上坐了下去,嚇得蔣天送臉都白了,一把將初九的小屁股給拖住了,初九卻連看都沒看一眼,八成是以前在我面前我也總這麼幫她拖着,所以初九也不以爲意此時蔣天送的做法,只是低頭看着手機裡的那張照片,看着看着一骨碌就趴下了,蔣天送就跟看着個外太空飛來的小玩意一樣,盯着初九看的整個人都丟魂了似的。
初九趴在桌上很安靜,看着蔣天送的手機還知道划來滑去的看其他的照片,但看一會還是把那張我和蔣天送的照片划過來,好像她要是不看看就丟了似的,蔣天送站在一旁愛看我也沒心思看他,把書打開了低頭開始看書,直到初九又坐起來朝着我說:“洗手。”
初九要去洗手間都這麼說,後面的那個字乾脆就給省略掉了,起先初九都是說尿尿來着,我不愛聽她說就給糾正過來了,但我是想要她說去洗手間,遺憾的是這孩子就說兩個字的,怎麼都不說第三個字,沒辦法我就由着她了。
起身我放下了說,講出就從桌上抱了下來,初九還不肯放開手機,蔣天送一看忙着把充電器的電源線給拔了,初九抱着手機,我抱着初九去了洗手間裡,進了門給初九脫了褲子,初九安安靜靜的坐在了一早給她準備的小桶上,方便完了給她收拾了,初九就站在一旁站着,我沖洗了小桶再抱着初九起來,轉身朝着洗手間外走,蔣天送朝着我看着,我看了一眼蔣天送把初九又抱回了辦公桌上,之後蔣天送就坐在一旁看着初九,每當初九有個什麼異動,蔣天送就會想要站起來,待在辦公室裡如坐鍼氈一樣,那樣子着實的不像是以前的那個蔣天送,以前的那個蔣天送從容不迫,內斂沉穩,但是如今卻顯得手足無措,總也坐立不安的樣子。
骨血這個東西確實很神奇,這也就是蔣天送他自己的孩子,這要是別人的孩子估計蔣天送看一眼都懶得,更不要說擔心的要命了。
“吃飯。”正看着,初九一個骨碌又起來了,坐在了桌上朝着我說,看樣子是真餓了。
“餓了?”我朝着大眼睛朝着我看的初九問,初九點了點頭,那樣子十足的有些好笑,怕誰不信她餓了一樣,不由的笑了笑,就在我笑的時候蔣天送起身走到了跟前,朝着我說:“吃什麼?”
我看了蔣天送一眼尋思着朝着初九看去,問初九:“小籠包吃不吃?”
“吃。”初九費勁的又站了起來,手裡還是不放蔣天送的手機,我又把電源線拔了下來,給初九把鞋穿上,伸手把初九抱了下來,一邊朝着外面走一邊說:“小籠包要去對面吃,我這邊沒有。”
“給我抱抱。”蔣天送說着朝着初九看過去,初九低頭看着手機也沒留意,我把初九給了蔣天送,蔣天送跟沒抱過孩子似的,小心翼翼的把初九接了過去,但看他抱着初九的樣子,儼然是把昨天我教導秦振的那些話給記清楚了,抱着反倒是有模有樣的。
初九到了蔣天送的懷裡擡頭朝着蔣天送看去,歪着頭就那麼瞪着水靈靈的大眼睛朝着蔣天送看着,竟沒有一點的生分,也沒有昨天的懼怕,反倒是安安靜靜的靠在了蔣天送的懷裡,把蔣天送還驚喜的有些無所適從的。
看看初九沒不願意,邁步我去了辦公室的外面,蔣天送隨後就跟着一起出來了,出了門兩個人一前一後的朝着對面走,過了馬路蔣天送看到了那家早餐鋪子。
“這麼大的包子鋪?”蔣天送擡頭朝着早餐鋪子看着,有些些不大相信還有這麼大的一家包子鋪,不光是蔣天送,開始我也是他這樣的想,比我的餐廳都大的的早餐鋪子,這座城也找不到第二家了,全城只此一家,而且還是老字號,但這裡的生意不錯,客流很大,而這也說明了很重要的一點,這裡的東西很好吃。
初九最喜歡這裡的小籠包,吃了一次就吃上癮了,幾乎過來這邊就會帶着初九來吃,別看着人小,一頓飯要是不吃其他的東西,她一個人能吃兩個小籠包。
進門樓下坐了不少的人,但還算運氣好,在角落裡找到了一張桌子,隨後服務生帶着過去坐下了,先是給送了一壺水過來,隨後就點餐的餐單,我和初九都是常客了,我直接點了三屜小籠包,三碗蛋花湯,蔣天送抱着初九聽我點了這麼多還問我:“你這麼能吃了?”
“吃不完帶回去晚上吃。”我說着看了一眼周圍,沒有一分鐘呢小籠包就送了過來,挪了挪桌子上的東西,盤子碗的齊了。
“把初九放到一邊就行,她自己現在能吃東西了。”聽我說蔣天送有些不捨的,也有些埋怨的眼神,但也沒敢太表現,只是說:“初九太小了,自己吃吃髒了衣服。”
“她都多大了,比起山裡的孩子,她都能燒火了。”雖然這話有些誇張,可我真到是這麼覺得,能把手機玩的這麼好的孩子,能不會燒火麼?
“初九是初九,你別拿初九和山裡孩子比,再說你什麼時候見過這麼小的孩子燒火了?”蔣天送聽我拿初九和山裡孩子比不是太高興,眼神有些犀利了,我也沒怎麼理他,還是說:“把初九放下,她是還小,但是要養成好習慣,這是外面不比家裡,不能一點規矩沒有,你抱着她你不吃了?”
聽我說蔣天送有些竊喜,竟還問我他不吃我心疼了,我滿腹的好笑,清幽的眸子睨着蔣天送那張乾淨俊逸的臉,他一頓不吃還能餓死?
只是眉頭輕蹙了一下,可就這麼一下蔣天送就跟長了一雙透視眼一樣,把我想些什麼都看出來了,那張臉頃刻間鬱悶了幾分,小聲的嘟囔了一句:“一頓不吃是的不死!說句心疼的話還能屈了你?”
蔣天送冷不丁的瞪了我一眼,但轉瞬便溫柔的朝着懷裡的初九看了過去,只是要他放開初九還是不大情願,而他也就沒把初九放開,看蔣天送不把初九放開起身我走了過去硬是把初九給抱了過來,蔣天送一看我把初九抱走了,老大的不樂意但還是忍氣吞聲的沒敢說什麼。
“初九,你把手機放下,我們去洗手。”聽我說初九擡頭看看我,極不情願的把手裡的手機放到了餐桌上,雖然是不情願,初九卻沒有表現的多委屈,只是不捨得,小臉很擔心手機給人拿走的樣子看了看,而後便聽話的朝着我這邊看了過來,那張陶瓷般的小臉粉雕玉琢的,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靈氣十足的朝着我看着,我還一直擔心她總是看手機影響她眼睛,可現在看好像也沒什麼。
一旁的蔣天送有些吃驚,狹長的眼睛比平時睜大了不少,但不等他說什麼我就抱着初九去洗手間裡,進了洗手間我先問初九去不去方便,然後纔給初九洗了洗手,擦乾淨了才抱着初九出來,倒了餐桌前把初九安置在了我的身邊,在餐桌上扯了兩張餐巾紙給初九撲在腿上,又把隨身帶着的飯巾給初九戴上,之後才把初九吃小籠包的東西放在她面前,碟子筷子的放齊了,拿了醬油給初九倒了一點,又給她點了一點陳醋,之後纔給了她一個小籠包,初九看着小籠包送過來了,伸手抓了過去,在蘸料上沾了一點,伸過頭咬了一小口,對面的蔣天送看着都有些傻眼,怔愣着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最滿意這邊的一個原因就是這邊的座椅能上下的調試,每張桌子旁都準備了一把這樣的椅子,平時都是高出來一節的,就是給小孩子準備的,而來這邊的人裡面以絕大部分是帶着孩子來吃,這樣也算是留住客源的一種方法了,但像是初九這麼大的孩子還是很少的,一般這麼大的都要抱在懷裡吃,但是初九就不用。
我是個母親,當然會心疼自己的孩子,但是心疼也有度,縱容可以有,絕不能溺愛,有些良好的習慣一定要從小時候就開始養成,這樣長大了纔不會丟掉。
初九剛開始的時候也不是這樣,開始初九吃東西的時候挑食,而且每次她手裡握着東西的時候都不肯吃東西,我怎麼要她放下她也不聽,直到有一次我當着很多人的面打了她一頓,打的初九自己把手裡的東西放下了,乖乖的坐下吃飯,那次開始初九就記住了。
當時我還告訴初九,以後這樣就打她,什麼時候聽話了什麼時候不打了,哭也要打,打完了還是要吃飯,而且玩具也都要扔到垃圾桶裡去,初九當時很委屈的哭,而且哭的很厲害,我就給她哭,雖然很心疼,但是那次之後很奏效,初九再也不會吃飯的時候抱着玩具不吃飯了,我不說初九會玩,我要是說了初九就一定會放下怪怪的吃飯,但每次初九吃過了飯我都會把玩具還給她,以示我並不是野蠻的媽媽,只是要看她的表現。
“上面的牛肉的,下面的是三鮮,中間的是香菇豬肉的,你想吃什麼自己選。”我比較喜歡香菇的,初九喜歡吃牛肉的,蔣天送喜歡什麼的我就不清楚了,但三鮮的我沒吃過就點了一屜。
“你打她了?”蔣天送沒聽見我說什麼一樣,眼神有些犀利,我一邊拿起筷子夾了一個包子,吃了一口才朝着蔣天送看,問他:“我打了怎麼了?”
“你爲什麼打她,她這麼小,禁得住你打麼?”蔣天送冷着臉問,初九在一旁一邊吃一邊瞪着大眼睛看着他,蔣天送一看初九看他馬上緩和了臉色,朝着我說:“以後你別打她,她是女孩不禁打,也不能打。”
“古時候的中國人被稱爲是世界上最無知的人,但是,卻沒有幾個人不孝,爲人父母首當其要的就是把孩子教育好,免得以後出去了出大洋相,培養好孩子從小養成的素養,對她以後的人生會受益無窮。
我聽過這樣的一句話,雖然不是很認同,但是我覺得也有其中一定的道理。
愈是尊重孩子,還是就愈是不尊重父母,家庭愈是民主,孩子就越是獨裁,父母不使用權威,孩子就愈是難以控制。
比起那些小戶人家的孩子,我們的孩子更脆弱,所以更應該督促她好好的成長,告訴她是非觀,認識什麼是錯什麼是對,要她在生活中不知不覺得得到認知,而不是刻意的去爲她做什麼,她不是豬,而是這個世界上我眼裡最優秀的孩子,只是她需要雕琢,每個人的教育理念不同,軌跡不一樣,教育出來的孩子也不一樣,我雖然不期望她以後有多大的成就,但我也不會讓她像根野草一樣的成長,她以後的路太長,我不能陪着她一輩子,補償不了她的下半生,不希望她去我墳前哭着埋怨我。”我說着一個包子吃完了,又夾了一個包子,吃了一口,極其平常的看着蔣天送,蔣天送卻朝着我看着,眼神隱藏着什麼似的,半響都不說話,就那麼雙眼發直,臉色如常的朝着我看着,好像是我說什麼什麼不該說的話一樣。
看蔣天送沒什麼反應我才轉過去朝着初九問:“喝點湯?”
“嗯。”初九馬上點了點頭,我舀了一匙子吹了吹餵了初九一匙子,接連着餵了三口,之後初九又小嘴一口口的吃起包子,這時候蔣天送才朝着初九緩慢的看過去,看的蔣天送沒一會就笑了,滿眼喜歡的不行,開始跟着一塊吃包子,湯也都喝了。
三屜包子我一屜,剩下的蔣天送都吃了,看着三個籠屜都乾淨了,蔣天送朝着我說:“怎麼吃這麼多,不怕胖?”
“總吃就多了。”起身我給初九收拾了收拾,擦了擦小嘴,又擦了擦小手,伸手把蔣天送的手機拿了過來,給了初九,初九馬上就接了過去,低頭又開始擺弄起來了,蔣天送朝着我看着,似乎是明白了什麼,朝着我很突兀的一句:“謝謝你!真要是胖了我也喜歡!”
我微微的愣了一下,擡頭朝着蔣天送看着,朝着他說:“爲了初九就不用了,我該做的事情,你擔心的也過多了,吃了兩年了也沒胖。”
蔣天送被我說的一愣,回頭就回了我一句:“沒心沒肺的,你是頑石還是朽木,鑿不開了還是雕不透了?”
蔣天送咬了咬牙,有些不高興的朝着我瞪着眼睛,也不管周圍是不是有人在看着我們,一邊拿出錢包一邊死死的盯着我看,好像要是這樣看着就能把我給看的聽話順從了一樣,但他又錯了,說來蔣天送那個樣子真有些好笑,低頭錢包也不看就拿錢,咬着牙朝着我看着,要把人活活咬死吃了解恨了樣子。
周圍的人太多了,不少人都在朝着我們這邊看,避免下次來的時候被人議論,我也沒有去理會蔣天送,他這個樣子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每次他不都是這樣對我,那天他真的變了我或許就不習慣了。
抱起了初九蔣天送付了錢朝着外面走,出門蔣天送又把初九抱了過去,看他喜歡抱就給他了。
回到了餐廳一個下午三個人都待在我的辦公室裡,進門我一直在看書,蔣天送照顧着初九遊刃有餘,連初九說洗手都知道初九是要去方便了,不單單是如此,初九下午要玩手機,蔣天送哄騙着要初九把手機放下了,兩個人坐在沙發上還打起了手把,一大一小玩的不亦樂乎,我坐在一旁看書也算是安心,只是偶爾的會擡頭朝着兩個人看一會,初九有人陪着她玩她就很高興,是個很容易滿足的人,大概是從小也沒讓她有覺得自己想要什麼東西是要不到的緣故,初九一般的時候都比同齡的小孩子聽話,生氣的時候也不會哇哇的大哭,但是還是會耍些小脾氣,會坐在一個地方一動不動的不理人。
自己的孩子自己是自了解的,看的出來初九是喜歡蔣天送的。
下午五點之後就是我要回去的時間了,一般的這個時候我都會帶着初九回去,但今天蔣天送卻說什麼要去光百貨商場,初九一聽說要去兒童樂園玩,高興的眼睛都亮了,但我總覺得還有秦振在跑馬場那邊,總覺得回去的太晚不好。
我說着想回去,但是轉身有想到家裡也沒什麼能下廚的食材了,去一趟商場也好,到超市裡買點食材回去,就答應了。
蔣天送抱着初九,我跟在他們的後面,到了商場裡蔣天送就把初九放在了推車裡,說先去逛商場,之後去玩,初九顯得很聽話,還知道四處的張望着,我和蔣天送帶着初九就這麼逛了一圈商場。
五六點鐘商場裡的人還算好,蔣天送說給初九買了不少的東西,畢竟是個小孩子,見到了玩具就想着要,蔣天送有錢,初九要什麼他就買什麼,把初九哄的團團轉,但後來我還是攔着蔣天送不要慣壞了孩子,蔣天送不大高興,問我買點玩具就能把孩子慣壞了。
“你這麼做會讓孩子愛慕虛榮,她太小了,會受到影像,潛意識裡會覺得她只要很聽話,你就會什麼都給她,要什麼就給什麼,久了就會有虛榮心。”
“那裡聽來的這些?跟個老媽子似的,一天嘮嘮叨叨的不要人清靜,你也不累?”聽我說蔣天送有些不高興了,但也不敢說些什麼,反倒自言自語的說買一輛次應也沒事,我看了一眼蔣天送沒再說什麼,轉身朝着樓下走,蔣天送從後面跟了上來,下了樓蔣天送把東西叫司機送到車裡帶着初九去兒童樂園玩,我去買了一些食材。
回去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我們到了跑馬場都已經是七八點鐘了,下了車初九已經睡在了蔣天送的懷裡,但手裡還握着蔣天送的手機。
我叫司機幫忙不食材都提下車,還有蔣天送買的那些玩具,之後兩個人一個人抱着孩子,一個人提着東西回去了。
跑馬場一般這時候都吃晚飯了,但是今天卻沒有,老人和婆婆做好了飯菜,陪着秦振一起等着我和蔣天送回來,看到我們進門了,秦振朝着我們這邊看了過來,而目光第一眼便落到了蔣天送懷裡的初九身上,我朝着秦振說話秦振半響才答應我。
“怎麼還不吃飯?”我說着已經去把食材拿到冰箱前了,拉開了冰箱把食材一樣樣的放了進去,這時候秦振才說:“還不餓,你們吃了麼?”
“沒有,你先吃,我把初九放下就過來。”我說着朝着廚房的外面走,蔣天送跟着我回了房子裡,我鋪了被子,蔣天送把初九放下,我開始給初九換衣服,初九一把睡着了都會睡幾個小時,晚上也不容易醒,所以換了衣服我和蔣天送就出去了,但剛出了門蔣天送就把我拉了過去,一把抵在了牆壁上,擡頭我朝着蔣天送看着,蔣天送突然就吻了我,我也沒有太多的推阻,要不是有秦振在等着我和蔣天送吃飯,想必蔣天送不會輕易的放開我,但放開了他還是突然將我摟過去親了一口才放開。
“也快三十歲的人了,還那麼的嫩,我又不能吃了你,心慌什麼?”說那話的時候蔣天送滿臉的堆着笑,月光下整個人都顯得清逸,拉着我的手緊緊的不願意放開,竟拉到了身體的中間,一隻手改成了兩隻手的握着。
見我沒有說什麼,轉過來看了我一眼,滿眼的曖昧。
“戒指呢?”蔣天送突然的朝着我問,我皺了皺眉沒回答,蔣天送倒也沒有不高興,反倒是跟我說:“是不是胖了戴着不舒服了?”
聽見蔣天送說我不由得轉開了臉,胖了?
他那隻眼睛看我胖了?
正看着別墅走到了廚房的門口,蔣天送推開門把我拉了進去,進門我便看見了坐在桌旁還在等着我和蔣天送的秦振,這才把手從蔣天送的手裡拉了出來,洗了洗手朝着桌子前走了過去,蔣天送洗了手也坐了過去,不同的是蔣天送坐下之後的樣子出奇的從容泰然,竟還做起了東道主,給秦振倒了一杯酒。
“她那點酒量沾酒就倒,咱們喝。”蔣天送說的無比的輕快自在,不忘給一旁的老人也要倒上一杯,老人卻馬上把杯子拿走了,連着說自己老了喝不動了,還是他們喝,有些拘謹的樣子,婆婆好一些,坐在一旁朝着蔣天送和秦振兩個人打量着。
“吃飯吧,他們喝他們的,我們吃我們的。”說話我拿起筷子開始吃東西,一如當年他們在四哥餐廳裡的時候,什麼也不看,什麼也不問的吃着飯,兩個老人家吃了沒多少就下去了,似乎是因爲有秦振和蔣天送在的關係,兩個人都很有眼色的先下去了。
“我去看看初九。”婆婆先走了,隨後是老人也離開了,廚房裡很快就剩下了秦振蔣天送和我三個人。
蔣天送和秦振喝着酒,說起了小時候的事情,我坐在一旁吃着飯,隨便的喝一口桌上的白開水,聽着蔣天送和秦振說着小時候的事情,但是蔣天送不管是說的多少,可秦振卻總也不言語,反倒是總是朝着我這邊看一眼,似乎是在想着什麼事情,反倒是叫蔣天送說幹了嘴,也沒有把秦振的注意力給吸引過去。
吃過了飯蔣天送有些醉意了,秦振看上去卻什麼事都沒有一樣。
“我扶着他過去。”秦振說着把蔣天送從桌上扶了起來,蔣天送卻說不用,說他沒事,但說沒事還是到了門口就吐了,看到蔣天送趴在一旁吐了好一陣才緩醒一點靠在一旁靠着,秦振這才把蔣天送扶了回去,我朝着他們看了一眼叫住了秦振,秦振這才停下了腳步,轉身朝着我看着,我看了蔣天送一眼朝着秦振說:“他喝了太多的酒,扶到你房裡去吧,要初九醒了看見了不好。”
秦振朝着蔣天送看了一眼,轉身扶着蔣天送回去了,看着兩個人回去了,轉身我去了廚房,簡單了收拾了收拾纔回去。
初九睡的很熟,婆婆和老人都在房間裡,看到我進門都朝着我看過來,我朝着他們笑笑去洗了手,回來了坐在了炕上。
平時的這個時候,婆婆和老人都會回去休息,但是今天這兩個人卻都沒有離開,而婆婆卻問我了秦振和蔣天送的事情,知道他們是關心我,所以也沒有瞞着他們,兩年了,雖然不是親人也早就勝過了親人,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他們早已經把我當成了女兒一樣的看待,這一次蔣天送過來他們也都是看在眼裡,蔣天送昨天晚上住在我房間裡,他們也不可能不知道,只是蔣天送和秦振兩個人一起來了,這事就顯得有些說不清了,兩個老人一時間就有些糊塗了,要是不問問肯定會記掛着睡不着吃不下的。
“昨晚住在我這邊的那個人叫蔣天送,是初九的親生父親,一直沒告訴你們,想着這幾天就跟你們說,但是一直也沒空出時間來。”聽到婆婆問了,我想了想就告訴了她,婆婆點了點頭似乎是早就想到了事情,繼而又問我:“那秦少爺呢?”
“他和我以前是要好的朋友,是初九的堂叔伯,蔣天送的堂哥。”我簡單的做了個概述,兩個老人這才明白一點什麼,半響才說難怪那麼喜歡初九,聽他們的那話像是放心了不少,而兩個人之後也沒有再問什麼,叫我早點休息便離開了,老人們離開我關上了房門,這纔回去睡覺,可剛剛的躺下,房間的門就給人敲響了,不由的朝着門口看過去,半響纔起來披上了一件外套去了門口,沒有問是誰就把房門打開了,而門口的人毫無疑問是秦振。
“你怎麼也來了?”門開了我朝着秦振問,秦振卻沒有回答,先是把頭低了低,而後便朝着我房間裡看着,像是很想進來看看初九,而我也讓開了,把秦振請進了門。
秦振沒有猶豫,邁開步就進了門,進門便朝着睡着的初九走了過去,走到初九的面前看了很久,才說:“真漂亮!”
被秦振一說我愣了一下,不由得幾分好笑,但是卻一點都笑不出來。
比起以前秦振看着沒有任何的變化,但是卻話少了很多,偶爾的說那麼一句卻也不多的幾個字。
“是很漂亮!”我說着倒了一杯水給秦振,剛剛沒少喝,不可能一點反應沒有,要是那樣還不成了破酒罐子了。
“胃有點不舒服。”秦振他說,看着我把一杯水都喝了,看着他那個樣子不自覺的就會有點心疼,但是又不知道能做點什麼好。
“一直喝酒沒吃什麼,你坐一會我去給你熱點水面。”放下了被子轉身我去外面,進了廚房把麪條拿了出啦,在鍋子裡煮了煮,煮好了端了一碗回來給秦振放到了面前,秦振開始說不餓,吃不下去,但後來看我一直看着他,才端起碗吃了一點,但也只是那麼一點,吃了幾口就吃不下了,碗又放下了。
“可能是酒喝的太多了,吃不下去東西。”秦振說着看向了一旁睡着的初九,問起我初九的事情,問起我這兩年的生活。
“還好,初九是個聽話的孩子,沒給我帶來太多的麻煩,這地方依山傍水的,是個修身養生的好地方。”我說着坐到了一旁,秦振看我坐下轉開了臉,和我說起了這地方的由來。
“我很小就喜歡騎馬,後來長大了,看上了這個地方,大哥就出錢給我買了下來,前些年我每年都會過來一趟,在這邊住幾天,也就是這幾年沒來過,想不到你就來了,我們的緣分確實很淺,淺的不管多麼輕易的能見到,到最後都還是擦肩而過的錯過去了。”秦振說着雙眼微眯朝着一旁靠了過去,我看他真的要睡着了,起來給他把被子鋪上了,秦振睜開眼朝着我看着,我跟他說:“蔣天送的酒量沒有你想的那麼差,你這輩子最大的錯誤就是太相信自己的能力,從而大意的把敵人看的太沒用了,最後吃了虧你都不知道是怎麼吃的虧,蔣天送那個人我最瞭解他,他的每一個眼神都帶着心機,你太小瞧他了。”
秦振稍微的遲疑,朝着我不經意的笑了那麼一笑,勾了勾他那兩片看似紅潤的嘴脣,躺在了我鋪好的被子上,頭朝着裡面腳朝着外面,躺下就閉上了眼睛,而那張臉只有那個時候我纔看的清,彷彿是老了好幾歲。
秦振躺下把手放到了胸口上,像是那裡不舒服着,我過去伸手把他的外套脫了下去,留下了一件白色的襯衫才拉了一條薄薄的被子給秦振蓋在身上,起身有下去給秦振把鞋脫了,之後才坐到了炕上,秦振就這麼躺在我這邊睡着了,安靜的睡着,很久我才把房間裡的燈關掉,躺在一旁閉上了眼睛。
休息了一個晚上一早秦振就起來了,趁着我和初九都還沒有醒起身去了外面,我睜開眼睛朝着秦振看的時候秦振已經把房門關上離開了,起身我跟着去了下面,走去了窗口向外看着,看到秦振朝着跑馬場上步履從容的走着,一邊走一邊的吹着輕輕的微風,風吹來了秦振攏了攏肩上的外套,但很快就低頭咳嗽了兩聲,之後轉身朝着他和蔣天送的房子裡走去,看了一會我纔回去陪着初九,靠在了初九的身邊閉上眼睛陪着初九又睡了一會纔起來。
一早婆婆的早飯就做好了,蔣天送和秦振都是八點多鐘纔過來吃的飯,而我早已經吃過了早飯,已經陪着初九去跑馬場上看馬了,趁着沒人我還把初九帶在懷裡騎在馬上跑了一圈,停下了纔開始在河水邊遛馬。
我遛馬的時候都把初九帶着,馬通人性,都很聽話,我把初九放在懷裡,用嬰兒帶固定住,這樣初九就也能陪着我一起遛馬了,走一走我會把馬放開,馬很聽話就在附近自己吃草溜達,偶爾也會撒歡,但是很少,而馬撒歡的時候我輕易的不會靠近,特別是初九在的時候,我都是坐在河邊抱着初九看河對岸的合歡花。
初九不知道是從小就看的關係,還是天生就喜歡的關係,對合歡花情有獨鍾的,每次看都很喜歡,即便是合歡花沒開花,初九也還是陪着我看的很專注。
蔣天送來的時候我和初九正在看河對岸的花,聽見馬兒突然的撒歡回頭看了一眼,結果看見了蔣天送走了過來,馬兒對生人的靠近都排斥,看到了蔣天送就撒歡的跑了兩步,之後才低頭去吃草,而蔣天送就是那個時候走了過來,看到我便上下的打量了兩眼,而後靠在我身邊坐下了,將我拉過去摟在了他懷裡,不等初九和我有反應就開始親吻我的臉,原本低頭的我因爲蔣天送無比溫柔的動作而輕輕的滯納了一瞬,不知道他是哪根筋又不對了,擡頭朝着蔣天送看過去,而蔣天送竟低頭親了初九一下,隨後就過來吻我的嘴了,就當着初九的面吻得纏綿悱惻,溫柔繾倦。
我抱着初九,又是坐在草地上,身上沒什麼力氣把蔣天送推開,而且蔣天送也太不像話了,怎麼也不能在孩子面前這樣?
“蔣……嗯”好不容易找到了空檔要說話,蔣天送又馬上將我的聲音吞進了腹中,初九似乎是不高興蔣天送這樣對我,擡起一雙手用力的拍打蔣天送的臉,啊啊含糊不清的說着什麼,但蔣天送就像是一個瘋子一樣,親吻着離不開放不開了,甚至瘋狂的連初九都一起親了,弄得初九小臉上十分的氣悶,生氣的瞪着蔣天送,又拍又打的不依蔣天送。
蔣天送索性將我推到在了地上,我緊抱着初九擔心初九滾到一邊去,蔣天送卻俯身靠自一旁親吻起我,而我竟好笑般的身體有些熱了,我有些臉紅儘可能擡起一隻手要推開蔣天送,蔣天送卻將我的手拉過去,放到了腦後,讓我的指尖插進他的髮絲裡,像個瘋子一樣低頭在我的胸口隔着衣服親吻着,覺得衣服太厚實了,索性就把衣服扯開了一條縫隙,我就被蔣天送這樣的一個動作完全的嚇傻了,驚恐的喊着他:“蔣天送,你要幹什麼,你瘋了?”
聲音很沙啞,沙啞的不像是我的了一樣,原本還拍打着蔣天送的初九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竟趴在我身上朝着我的胸口看的安靜了,蔣天送像是意識到了什麼,停下了瘋狂的動作朝着初九看過去,初九竟也朝着蔣天送好奇的看着,好像在等着蔣天送繼續敢壞事,她好也跟着看熱鬧似的,一時間我又氣又恨的,想要擡起手推開蔣天送,卻怎麼也推不開了,一隻手摟着初九怕她掉下去,另外的一隻手被蔣天送按到了一旁,整個人都如展板上的魚肉,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了。
我呼呼的喘着粗氣,剛剛劇烈的掙扎讓我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了,何況身上又有兩個人在壓着我,胸口一陣陣的開始起伏了。
蔣天送朝着我睨了一樣,擡起手放在了我的頸子上,輕輕的撫摸着問我:“我想結婚?”
“蔣天送我不會饒了你!”我狠狠的瞪了一眼蔣天送,蔣天送卻饒有興味的問我:“你現在就饒了我了?孩子不給我姓,人也不嫁我,多到這個人影不見的地方兩年,你拿什麼饒了我,用什麼賠我這兩年的空虛寂寞?”
“那是你咎由自取,你起來!”我有些生氣,平日的平靜都少了,而我已經兩年沒有這麼的生氣過了,蔣天送朝着我看着,看到我生氣反倒是一臉的好笑,轉過去朝着初九的小嘴上啄了一下,初九竟呵呵的朝着蔣天送笑了,畢竟是個孩子,要是再大一點,怎麼也不能要蔣天送這麼欺負我,她還能在一旁看熱鬧。
“別說我沒告訴你,你答應我才能停下,不答應我就脫光爲止,草這麼高,誰能看見?”蔣天送說着指尖挑開了我胸口的一顆釦子,僅剩下的一顆釦子,釦子一開一陣輕風水鹼吹進了胸口,胸口突然就張開了,蔣天送朝着我的胸口看着,深邃的眸子更深了幾許,擡起手輕輕的揉了一下,我立刻朝着蔣天送大喊了一聲,要他把手拿開,但初九卻沒聽見我喊一樣,反倒是朝着蔣天送的手看過去,像是很好奇一樣。
“蔣天送你瘋了,初九……”我正朝着蔣天送喊着,蔣天送竟低頭親了起來,一時間我感覺心都要跳出來了,顧不得初九擡起手去推蔣天送,初九竟然趁着我推蔣天送的時候去了我的身側,看着蔣天送親我幫忙推蔣天送,我急的都出汗了,蔣天送卻因爲初九的推搡放開了我,但初九那雙眼睛明顯的不是要推開蔣天送那麼簡單,晶亮的朝着我胸口看了過去,我頓時覺得頭皮一陣陣的發麻起來。
初九戒奶也有半年了,可這半年初九偶爾的還是會想起來要着吃,我都會對初九板着臉,想不到今天蔣天送這麼一鬧,又把初九的饞蟲給鬧騰出來了。
“初九聽話,是個乖寶寶,……呼……”初九突然的過來吮吸了一口,粉雕玉琢的笑臉朝着我,撩起水靈靈的兩個大眼睛朝着我看着,第一口沒有吸到什麼用力的又吸了一口,結果我的呼吸一下就亂了。
“蔣天送你放開我。”我朝着蔣天送喊着,蔣天送卻朝着我邪魅的笑了笑,轉過去朝着初九看着,還不忘伸手把我的文胸朝着一旁拉扯,讓初九一雙小手抱着吃。
看着初九我和蔣天送都安靜了,蔣天送淡淡的說:“林夕,你欠我的太多了,你要是不嫁給我,對不起我,也對不起我女兒。”
聽到蔣天送說初九擡頭看着蔣天送,蔣天送朝着初九說:“爸爸,叫爸爸。”
初九看着蔣天送眨巴着兩個大眼睛,突然的朝着我看了過來,我擡起手想要把初九推來,初九一看我要推開她,馬上趴着吸了兩口,好像真有乳汁一樣,大眼瞪的圓圓的,一雙小手捧着還覺得不厚,竟不忘抓啊抓的,一旁的蔣天送看着忍不住的發笑,卻還是不死心的朝着初九說:“爸爸。”
初九擡起眼眸朝着蔣天送看着,小嘴一會離開一會又快速的回去找到她的戰利品用力的吸着,蔣天送連着教唆了幾次初九都是這樣,到最後蔣天送終於使出了殺手鐗,把手伸過去要把戰利品給她搶走,她終於急着喊了一聲爸爸,結果蔣天送立刻就安靜了,把手拿開了,又說:“爸爸好!”
“爸爸好!”初九跟着重複着,一起都像是很遙遠的事情我突然變得安靜了,初九低頭用力的吮吸着,蔣天送轉過臉朝着我這邊看着,身體匍匐朝着我壓了過來,躲開了胸口低頭一手按着我的手,一手輕輕的撫摸着我頭上耳朵髮絲,跟我說:“你害的我好苦,苦的夜裡睡不着覺,日裡吃不下飯,你說你怎麼補償給我?”
蔣天送親了一下我的額頭,又親了一下眉心,等我到我的回答跟我說:“你再不嫁給我老頭子就老了,他活不了多少年了。”
“我不會和你復婚。”我說着呼吸有些跌宕,被一大一小的兩個人這麼上下其手,誰還能平靜的了?
“不是復婚,是結婚。”蔣天送擡頭朝着我看着,我要說什麼他卻堵上了我的嘴,極盡纏綿的吻着我,開始我還不肯,和他左右閃躲,但是過了沒多久就安靜了,手也放鬆了掙扎,蔣天送開始像平時一樣的親吻着我,偶爾的還會去親一下初九,我有些臉紅心跳,想推開蔣天送卻沒什麼力氣,到最後反倒像是在玩欲拒還迎的把戲。
沒有多久我就安靜了下來,不再和蔣天送掙扎了,但還是覺得很難爲情,這麼大的孩子了,就當着孩子的面蔣天送他也好意思,還一點不覺得害臊。
初九吃了一會沒吃到乳汁,開始用小手玩來玩去的了,看到蔣天送親我這纔想起來推開蔣天送,大抵是玩夠了,開始不樂意了。
開始蔣天送沒翻開,但看着初九臉色不好馬上放開了,還伸手把我身上的衣服都整理好了,但初九看蔣天送整理還是有些不高興,伸手想要去摸摸,蔣天送滿臉的好笑,說初九很色,初九眨巴着大眼睛聽不懂的朝着蔣天送看着,我反倒不知道說什麼好,給蔣天送放開了我馬上把初九抱了過來,初九坐在了懷裡朝着我擡頭看着,似乎是看到我有些不高興了,小腦袋靠在我懷裡不聲不響的,沒事的撩起眼睛朝着蔣天送看一眼,好像很埋怨蔣天送的,那個小樣子儼然是把責任都拋給了蔣天送,意思很明顯,這都是蔣天送的錯,她一點關係沒有。
小孩子就是這樣,心性要是有大人的一半成熟,就不是小孩子了,也就奇怪了!
低頭我看了看初九,擡起手揉了揉初九的小臉蛋,不經意的朝着初九笑了笑,初九馬上精神了起來,大眼睛又充滿了靈氣,靠在我懷裡即可人又安逸的。
看着初九這樣子我就平靜了許多,什麼也都不放在心上了,抱着初九擡頭朝着河的對面看着,開始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回憶,才發現那些畫面早已經成了往事,回憶起來都那麼的平靜。
一旁的蔣天送將我的手拉了過去,將一枚戒指套在了我的手上,我回過頭低垂着眸子看過去,竟是我放起來的那麼戒指,他怎麼給找到了。
“我以爲是你胖了,原來是瘦了。”蔣天送說着將我的手拉過去親了一下,我擡頭朝着蔣天送依舊冷峻的容顏看着,聽他說:“婚可以不結,但事得說清楚,不是你風流而是我對不起你,你心裡打了個結,氣不過我當年的荒唐,鬧到如今的地步是我咎由自取,你怨也好,恨也好,不甘心也好,都是我咎由自取,但有一樣你不能不愛我,孩子都給我養了,說什麼也都晚了。
當初的誓言我沒忘記過,是你不肯成全,纔有了今天的進退兩難。
有人說兩個人的激情歲月只有十八個月,再深的感情也抵不過歲月的洗劫,容顏終將老去,歲月終會把海誓山盟變成一碗無色無味的湯,可我想讓你直到,這碗湯我喝上一輩子也不會嫌棄。
微笑不用花一分錢,但它卻價值連城,你雖然不是這世界上最好最美的人,可在我心裡卻比任何人任何的東西都重要。
我知道你一直怪我,怪我當初沒有好好的珍惜,和你鬧那麼一出,可是愛情裡沒有規則,沒有輸贏,沒有英雄,沒有智者,更沒有什麼可笑的天才,我是學不會乖巧的人,總也不懂得珍惜,每一次的失而復得都讓我欣喜若狂,可那背後卻總是埋藏着一根隨時可能爆炸的炸藥包。
我是個男人,不是什麼聖人,我要你屬於我,人是我的,心也是我的,毫無保留的都是我的,我自私,我自負,可我清楚的知道我要什麼。
我不能容忍你心裡放着另外一個男人,他的位置還比我重要,更不能君子成人之美的成全你們,那樣我逼死了還難受,我等不及那個不定時的炸藥包放在我身邊,寧可自己點燃它,炸也炸的有準備。”
聽到蔣天送說我轉過頭朝着他看着,蔣天送又說:“你我要定了,不管是誰站在我前面,我都神擋殺神,莫當御魔,我不年輕了,沒有下一次機會去成就另外一個女人了,你要麼跟我,要麼等着我跟你,沒別的出路,路只有這麼兩條,你好好的想想。
論資歷我的資歷誰比的上,論資本我有初九,誰有第二個初九?論陣勢我也比任何一個人都強,我身後的人是一個團,別人充其量是一個班,怎麼和我比?
我有權有勢,有才有貌,有人有力,你憑什麼不跟我?
做女人做成你這個樣的沒幾個,整天的在外面招蜂引蝶,我還得在後面給你收拾爛攤子,找我這麼好的男人那裡找?錯過了就是一輩子,你們林家男的一個個的半吊着,難道你也想半吊着。
我告訴你林夕,想都不要想了,孩子都給我生了,我不會輕易的放過你,這兩年你欠了我一個世紀的寂寞難耐,你想不還就不還了,我沒有那麼好打發,不相信就試試,看看是我下把你拿下,還是你能在躲起來,地球也就這麼大,你就是跑到外太空我都能追回來,別說你還跑不出去,天大地大不假,可你充其量就是孫悟空,註定了一輩子翻不出我的五指山,你還想另立山頭,你就想一輩子也是不可能的事!
我都有白頭髮了,每天早上我都能看見,你還沒心沒肺的折騰,我有錯我敢認,你不敢,林夕,你就這麼沒骨氣?連承認……”
那天的蔣天送嘮嘮叨叨的說了很多話,但是沒有一句是我記住的,末了起身我把初九抱回了房子裡,蔣天送跟着我說了一路,但是放下了初九我就把他的行李都扔了出去,叫他給我有多遠滾多遠,但他還不等滾,他的冤家就找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