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逃了

006逃了

客廳裡沒人,臥室裡沒人,就連廚房我都找了,而照一次我的心就慌一次。

開始我還能平靜一點,一邊找一邊在心裡跟自己說,沒事,沒事,不能走遠,就在別墅裡,充其量出不出別墅,可當我穿着浴巾突然朝着樓上快走的時候我就直到出事了,打開了櫃子的門,林夕從孃家帶來的東西一件都沒有了,剩下的只有我買的那些裙子,我才知道什麼是怕了。

我慌忙的穿上了衣服,一邊穿一邊打着林夕的電話,林夕的電話卻不肯接,我朝着樓下跑去,門口卻差點跌了一覺,兩個傭人碰巧回來,我推開兩個人就跑去了外面,慌張的手都在抖,林夕就是不肯接我的電話。

掛掉了電話我開車出去順着離開的路找了林夕一路,可找了一路也沒有看到林夕的影子,直到找到了市中心,我突然的纔想到去機場碼頭找,我叫上人給我過去找,結果竟什麼都沒找到。

找林夕我找了足足兩個月之久,而這兩個月對我而言簡直就是一個地獄般的日子,讓我從開始憤怒到懊惱,再到平靜,到想念,我突然的發現我是那麼的想林夕,想到天一亮我就起身去外面找她,想到天一黑我就擔心林夕在外面出事。

“不願意離婚你不說,你是傻子麼?你有嘴你不會跟我說?”天黑的時候我站在浴室的鏡子前朝着鏡子裡的自己大喊着,就好像看見了林夕裹着浴巾在我身邊晃動一樣,想想都那樣的幸福,卻又那麼的痛恨自己,想的慌了我就扔東西,浴室裡東西常常扔的滿地都是,爲此“林夕。”走出浴室我擦着頭上的溼發,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去林夕的面前顯擺一下,這幾天我的腹肌又結實了不少,爲了能讓林夕覺得我又有變化了,我故意把浴巾朝下圍着,可結果……

我把兩個傭人也都趕走了,一個人了就什麼都自由。

爲了等着林夕回來我整夜的在樓下的沙發上睡,以爲林夕總會回來找我。

我打過電話回去林家,試探過林家的口風,發現林夕根本就沒回去過,而老頭子那邊我也不是沒去過,過去了幾次都沒聽說林夕去過,就爲這些我就慌了,慌起來看什麼都覺得害怕,擔心的要死。

比起林家的那些個男人,林夕是林家最嬌生慣養也最沒有用的一個,真的是見不能抗手不能提,結婚的這些年我也沒聽林夕跟我說過她有什麼朋友,似乎出了林家就是老頭子那邊了,根本我就找不到林夕能去找誰。

走投無路之下我去找了老頭子,跟老頭說了實話,老頭子說我這是在要他的命,問我怎麼不乾脆死了算了,我坐在沙發上不言不語的低頭給他訓斥着,老頭子用柺杖敲打着我的肩膀問我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我說是春天的事情,結果老頭一下就氣的把茶几給踹翻了,要不是那時候我還真沒看出來,這老頭這麼的硬朗,一腳能把茶几給踹翻了,而且站在那裡咬牙切齒的還一點是沒有,反倒是被拐杖跺的當當響,彷彿要敲碎了我的腦殼他才甘心一樣。

“你給兔崽子,你是活膩了,她奶奶剛死幾天你就和她離婚,你不知道好好的心疼安慰她,你還做出這種事情來,你的心黑了,叫狗吃了啊?”老頭子朝着我大聲的喊着,他要是不說我還想不起來,一說我茹夢驚醒一般,一下後背心上就密碼的汗溼了。

林家老太太剛剛過世沒有多久,我和林夕說離婚的時候也才半年多,林夕那時候開始明顯的沒有以前喜歡笑了,而我……

雙眼凝視着前方我有些心慌,手心裡也都是汗,老頭子卻還朝着我大聲的謾罵着:“你個不爭氣的兔崽子,丫頭她奶奶臨死的時候怎麼和你說的,說林夕爲了你吃了不少苦,你當時耳旁風給吹了,你這是看她沒人撐腰了,還是看那個姓唐的回來了,你就腦袋又熱了?兔崽子你別怪我沒告訴你,你要是還不死心我就弄死你!”

老頭子那話說的無比的狠,我朝着老頭子看着,腦海裡卻是林夕一個人坐在牀上孤苦無依的樣子,低着頭,小臉上佈滿了淚水,突然的我就想要站起來,嘴裡不知道唸叨着什麼,老頭子以爲我是再和他頂嘴,擡起柺杖給了我一下,那一下打的我手臂兩天沒幹動一下,連握筆都握不住了。

“幹什麼?想去找姓唐的?你走一步試試?”老頭子的臉色極差,而我卻擡頭朝着他問:“怎麼辦?”

老頭子開始還沒反應過來,但還是被我巢湖平靜的表情震驚了,朝着我問:“什麼怎麼辦?”

“林夕不見了,我害怕!”我朝着老頭子說,老頭子一瞬間愣住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才把手裡的柺杖啪的一聲扔到了地上,轉身坐到了沙發上,竟怡然自得的腿,如果是換成了平時我一定會知道,老頭子是心裡有底了,可那天我心裡發慌,腦子也很亂,滿腦子都是林夕的影子,而且還都是落魄和哭泣的影子,一下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沒見過你這麼沒用的,二十七八歲的人了,要是放在以前都是做爹的人,你看看你,竟然成天的折騰,折騰吧,把人折騰走了消停了?”老鍾給老頭子倒了一杯茶,他悠然的喝了一口,端着茶叫老鍾去樓上把他放在櫃子裡的東西拿來,我開始還奇怪,可看到了機子裡的東西人突然的安靜了。

“這麼做爲了什麼?把人讓出去?”林夕奶奶的目的前老頭子坐在一把摺疊的小椅子上問,鏡頭裡出現了第二個人,而那個人就是林夕,而那個林夕是我從來不曾見過的模樣。

長長的發隨風輕舞着,一身黑色的修身着裝看上去是那麼的幹練非凡,淡薄消瘦的身體筆直的站在林老太太的墓碑前,那張白淨的臉宛若梨花一般的素雅,而那竟是我難觸摸的一種顏色。

好久沒見過林夕,一看到林夕我有些坐不住,起身就要過去,還朝着電視裡叫了一聲,可一旁的老頭子突然的冷哼了一聲,一下就把我受了蠱惑的心叫了回來,無奈的我又坐了回去,但雙眼卻直勾勾的盯着站在林老太太墓前的林夕看着。

“如果他喜歡我可以成全他們。”那是林夕很平靜的回答,但是那回答卻讓我心慌,不由的緊握住的雙手,心裡擔心林夕不愛我。

“成全?”老頭在在裡面好笑的看着林夕,而後看着墓碑上面的林老太太,老頭子對林老太太一往情深已經不是十年二十年了,而是一輩子,那一眼看去總是很多的柔情,但那時卻一聲嘆息溢出了口中。

“你所謂的成全就是把他讓給其他的女人麼?如果是那樣當初又何必自討苦吃,用自己寶貴的年華開這種玩笑,值得麼?”老頭子那話說的那麼的平靜,讓人深思,是啊,三年,對那年的林夕來說,那是多麼珍貴的年華,而她爲什麼要用年華和她自己開這樣的一個玩笑?

“一個人總要在一生中遇到自己所謂的緣分,如果不是懦夫都會選擇開這樣的一個玩笑,而我只是成了這玩笑裡的笑話,但是對選擇我從不後悔選擇了這一步,我選擇了他就從不會後悔,即便是我受了很多的苦,只要我願意,就無悔,而今說什麼玩笑,也都可以承受。”

“但他該屬於你。”

“說什麼屬不屬於,原本他心裡也沒有我,這三年對我而言已經夠了,愛不一定要得到,而我愛你也不一定非要在一起,朝朝暮暮的愛情並非那麼的美麗,您和奶奶這些年一直沒有在一起過,不是也還愛着麼,只要用心去給過,就知足了,他愛的不是他要的,能陪着他慢慢變老固然重要,但是……

我沒有這個夫妻,上輩子的姻緣還沒有修夠,我來早了,或許下輩子我們就能一生面對,想想廝守也說不定,所以我不用着急。”林夕轉身走了,老頭子轉身看着,畫面突然消失了,我忽的一下就起來了,忙着去弄電視機,一旁的老管家馬上走來跟我說:“已經沒有了,少爺我幫您弄。”

老管家的話我聽了,但是我心慌,我要看林夕,慌忙着把機子回放,但當我回放的時候老頭子說:“這東西是我偷偷弄得,你要是聰明一點就毀了她,別說我沒提醒你,那天要是給丫頭知道了你看了這東西,說不定她會誤會你點什麼事出來,你也別怪我沒有提醒過你,說我老頭子壞你的事,我可不是壞你的事,我這是幫你,讓你清醒清醒。”

聽到老頭子說我手一抖,知道這長碟片要是給林夕直到我看過了,林夕一定會誤會我是可憐她纔會去找她,所以這長碟片不能留。

我緊握着遙控器起身去了了機子錢,按了出倉,把碟片拿了出來,隨手放進了碟盒裡,轉身放到了自己的上衣口袋裡,繼而朝着老頭子問:“還有了麼?”

“你當我是販賣的了,一張不夠我還翻刻?”老頭子斜了我一眼,我馬上朝着他問:“到底有沒有了?”

我的語氣不太好,老頭子冷哼了一聲,“這還是我小心叫小心弄來的,你以爲那丫頭很蠢麼,她哥哥們一個比一個精明,她能是傻子麼?那次去我都提心吊膽的,我找不到機會我都,你還和我打呼小叫的,不識好歹了你。”

聽老頭子一說我才放心了一點,之後問他:“你早就知道爲什麼不告訴我?”

“告訴你就還能把她當祖宗供養起來,你能幹出那事我都跟你姓。”老頭子那話說的我瞪了他一眼,誰姓不是姓蔣,跟我姓?

“說點別的,怎麼辦?”我朝着老頭子問,老頭子說我笨,腦子進水了,說這點事都辦不成,還記得熱鍋上的螞蟻,真丟他的人,但最後還是和我說:“一個大活人她能上天入地了不成,不吃不喝不穿不戴了?她就是跑還能不坐車不坐飛機,她長翅膀了?”

我皺着眉思索着,老頭子問我:“就這麼離了,連點家當就沒給?”

“給了。”我朝着老頭子說,老頭子恩了一聲,問我:“給了多少?”

“一半。”我說着,老頭子正喝着茶,一口沒上來差點噴出去,眼睛都瞪圓了:“一半?”

“一半是多少?”

“兩個多。”我說着有些不耐煩,我也沒有用他的錢,他到底是驚訝什麼,好像把肉割了一樣。

“真行,這麼多的錢你還能坐得這麼安穩,你真比我強,還不去找錢?”找錢?我皺着眉,老頭子冷哼了一聲,說我沒救了,跟我說:“這麼大的一筆錢,她不回家,也沒來我這裡,她帶着去哪了?她就是去旅遊也要花錢,錢在哪人就在哪,你還不去找?”

老頭子一說我猶如當頭棒喝,起身就朝着別墅的外面走,一邊走一邊打電話過去找,要人去銀行差錢,可那筆錢竟然一時間都進了賭場,這一下我的心就更慌了,慌的丟了魂一樣,回到了家裡做不下站不住的。

那麼大的一筆錢,這女人是瘋了不成,怎麼能去賭場那種地方,這麼大的一個人了,是真的心灰意冷了還是怎麼着,跑去那種地方,她是不要命了,萬一給什麼人盯上還不屍骨無存了。

這女人,瘋了!

那是第一次,我整夜的睡不着吃不下,竟不知道睏倦不知道飢餓,不眠不休的我幾天不睡不吃不喝,竟然一點都不知道累,熬不住靠在沙發上閉上眼睛就睡了,可一夢驚醒就是林夕出事的畫面,嚇得我滿身是汗心驚膽寒的坐不住站不住,老頭子的電話也不敢接一個,人都脫了相了,實在是等不下去了,纔去了多年不曾去過的澳門,誰知道去了卻也一點線索沒有,可沒線索我竟然還能放心一點,要不然真是出了什麼事我這輩子都得完了。

回去臨城的時候我打了一個電話去林家,但林家那邊還是沒有林夕的消息,我也不敢多說什麼,把一旦事情敗露了,我就再也見不到林夕了。

回到了老頭子那邊我躺了兩天,躺在牀上還在不斷的等着林夕的電話,老頭子說我是魔症了,不然不能擺了幾部手機在牀上,跟個傻子一樣盯着手機看。

老頭子照看了我幾天,可我就是想林夕,又回去了家裡,我就想,林家沒有來找我,就是林夕沒事,我還沒聽見林家人出了事林家人會不知道的,興許林夕早就回去了,興許過幾天林暮就來找我算賬了,興許林夕回來了看見我瘦骨嶙峋的看不上一腳踹了我……

太多的興許讓我一連着兩天都沒閤眼,翻身起來下了牀,開始給自己洗澡開始給自己打理,看着鏡子裡臉色泛黃,着裝邋遢的人一時間竟認不出來了,連我自己都嫌棄起自己了!

朝着鏡子裡我打量着,一顆顆的解開了領口的扣子,側過臉朝着自己的臉看着,看了一會把襯衫脫了下去,轉身去了浴室裡,颳了鬍鬚,洗了澡,而且還跑去做了頭髮,特意弄了個精神一點的形象出來,回了家我馬上照着鏡子裡的看,看到了滿意纔算完。

接下來就是去吃東西了,堅持每天早上鍛鍊半個小時,晨練之後出去吃早餐,之後去上班……

三天之前我都是這麼過的,但三天之後我滿腦子都是林夕出事的畫面,滿腦子都是林夕那張臉的蒼白,我終於快要熬不住了,打算好好的收拾一番連夜就去林家負荊請罪,結果還不等我去請天上就掉下來了個林妹妹。

樓下來了人我不知道,我滿腦子都是林夕的影子,已經放棄林夕會回來找我了,所以我根本就沒想到還會有人來我這邊,聽見了有個人進了臥室我的第一個想法就是老頭子來了,不然這麼晚還能有誰,唐曼我想都沒想過,大抵是心裡已經沒有了這個人,所以連想都想不到了。

那段時間唐曼不是沒有聯繫過我,但我始終是一口回絕了,即便是一個小小的要求,請我吃頓飯或者是見上一面,每當唐曼那麼要求的時候我都會想,也不熟吃的什麼飯,見得什麼面,憑什麼?我一個有婦之夫和一個女人見得什麼面?給林夕直到了她不是會誤會我,我有嘴也說不清楚了,到時候林夕要是說我私會老情人我拿什麼和她解釋,拿把刀把心挖出來給她看看麼?看看我多愛她還是多想她,幹不出來那種不該乾的事情?

多可笑,我多少次和唐曼見面不說,這時候倒是很有自知之明起來了?

林夕來的時候我正在洗澡,心想着老頭子越來越不像話了,我洗澡他也照看不誤,結果……

那人就跟從天上掉下來的一樣,竟然推開門就進來了,霧氣昭昭下我真以爲是夢裡走來了一個大活人,一時間愣在了原處沒了所有的反應,可接下來發生的那事卻更是要人匪夷所思,我竟看見林夕把衣服脫了!

我想我是在做夢,可當懷裡投來的是久違的馨香時,所有的想法都被打碎了,恍然的知道懷裡的這個人就是這些年一直陪着我的那個人,那個心甘情願選擇了我,卻從不後悔的人,即便是我沒有給她最初的諾言,即便是我要她跟着我吃了很多的苦,她也還是不知悔改的跟着我的那個人,而那人終於如她離開時候的乾脆,回來了!

懷裡抱着林夕的時候我還有些難以自控的擔心,想推開她看看,但她就跟被仍進監獄好多年沒見過了男人一樣,撲上來就是一頓的亂親,一時間我也是情難自控,就那麼一發不可收拾了,那可是一百多個日夜的思念,早就一發不可收拾了,所以我根本就不知道感謝別的事情,有那麼兩次想要推開林夕問問什麼,可看着林夕緊抓住不放要把我榨乾的樣子,我頓時沒了什麼思緒,一顆心就剩下滿足她了,但讓我沒想到的是我一覺醒了她又不見了。

我是第二天早上醒過來的,一翻身我摟了過去,可牀上卻空了,猛地我就睜開了眼睛,一把掀開了蓋在我身上的牀單,驚恐的雙眼目光落在了身邊的地方上,慌忙的來回摸了兩下,就好像我就這麼摸摸人就突然出來了一樣,可結果卻是,我摸了很多遍人也沒出來。

翻身我下了牀,扯上了褲子就去了浴室裡,結果浴室裡一片狼藉,地上還扔着昨晚用過的沐浴乳,頓時我的腦海裡浮現出了林夕來過的畫面,轉身我朝着樓下跑去,果然在監控錄像裡看見了林夕來過又離開的影子。

坐到了沙發上我朝着林夕的那張臉看着,覺得幾個月不見這女人不但是沒有消瘦什麼的,反而氣色更好了,以前就覺得她如梨花一樣的清雅,而如今竟有點桃花嬌豔欲滴了,身材也更好了,怎麼就這麼好了,沒有我她就能活的那麼滋潤,看看進門的那個樣子,還知道把鞋子換掉,還知道把身上的揹包放到沙發上,沙發上?

轉身我朝着身旁的地方看了一眼,就放到這裡了?

伸手我摸了摸,不由得好笑幾分,卻不知道那是我幾個月來唯一的笑容,笑起來竟都有點僵硬了。

茶几上放着昨天我給自己叫來的披薩,伸手我拿了一角,一邊吃一邊看着林夕朝着樓上走的鏡頭,邁着悠噠噠的步子,步履總是像是在考慮要不要走下去,不緊不慢的朝着樓上走着,一邊走一邊四處的打量,從容的像是在看畫展,可好笑的是林夕竟在走一邊看一會的樣子,上樓林夕直接去了臥室,站在門口朝裡看了一眼,之後就進去了,而進去我就看不到了。

臥室裡的畫面就只能靠着我的想想了,我馬上把鏡頭快進,幾個小時後的鏡頭林夕又出現了,而這一次林夕看上去小臉有些蒼白了,走下樓也顯得有些疲憊,儼然不是剛剛進門的時候了,看上去沒有了心情去看別墅裡其他的地方,徑直下樓走了過來,要出去之前想起還有包在沙發上纔回來那包拿走了,但是林夕沒看到我放在這裡的披薩,不然說什麼要把披薩吃一塊吧?

看着林夕離開我馬上走了出去,在別墅的周圍看了一會,但卻只能看到林夕去了那個方向,回去換上了衣服就去找林夕,可遺憾的是我找了林夕一天都沒找到林夕,天黑的時候回去了家裡沙發上一靠就是看監控器裡的林夕,爲了能更清晰的看我都把電視給佔用了,可看了一個多小時也還是沒結果,我這纔去樓上把一天的汗味洗下去,可誰知道我剛剛去了樓上沒多久,樓下就有了動靜,我的心跳一下就快了,心想着千萬別輕舉妄動,別把她嚇跑了,說不定是去回去取行李了,我昨晚一定沒讓她失望,今晚說什麼不能驚了她,把她再嚇跑了!

勉強能撐住不去樓下找林夕,等着林夕上來,果然過了沒多久臥室裡就傳來了動靜,隨後是浴室的門,而後就是我轉身的那一幕,而林夕果然又來了。

我站在那裡,雙眼直勾勾的盯着林夕看着,朝着她張口就要說什麼,可看着她已經開始脫衣服了,我就朝着她走了過去,我很着急,着急着馬上就把她拉進懷裡,而我也真就那麼幹了,還幹了更多的事情。

這次我可沒有第一天那麼的傻,累了我也沒有休息,而是把林夕牢牢的摟在了懷裡,我就怕我一睜開眼睛她就又走了,沒再臥室裡看見林夕的行李我的心就有些不安,我就擔心是林夕過來這邊打了魚就走,心裡總也不踏實,就算是累的要死我也捨不得閉上眼睛,心想着我得把事情問明白了,她這麼的來找我算是怎麼回事,可我剛想着要問林夕就朝着我懷裡鑽,摟着我不放手的緊,累的要斷氣的小樣子,小臉蒼白的不能給人看了似的,我伸手把她的臉擡起來看着,發現林夕真的是累了。

“睡了?”我朝着林夕問,聲音不大,怕她聽不見,也又怕她睡着了我一句話她就又醒了,驚擾了她的夢怎麼辦?

矛盾的我不行,心疼的我也不行,我還想我也沒怎麼的用力,怎麼這人跟是水做的一樣,才這麼一會就這樣了,跟我把她的血氣都吸走了一樣,就聽說狐狸精吸人的精血,也沒聽過男人還能把女人血氣給吸走的,一時間我都覺得自己像是個狐狸精了,可這女人以前身體不是好的不行,怎麼現在成了這個德性,那不成是把錢都輸了,沒有地方去了纔回來找的我?

一那麼想,頓時心裡一陣陣的後怕,擔心的不行,心疼的不行,突然的將林夕的身體摟進了,可一摟緊了林夕又不敢了,突然的喊疼起來,我忙着又把手給鬆了,馬上的問她:“這樣行了?”

我是捨不得讓她難受,可沒想到我一鬆開她一轉身反倒是朝着別處睡去了,弄得我想多看看林夕那張小臉都不行,可一想好容易睡着了,別一會我又給吵醒了,吵醒了睡不好不說,再走了可就麻煩了。

想想先讓她睡一會,有什麼活等她行了再說。

扯過了被子給林夕蓋上了,自己在身後把林夕摟着過來了,伸手將林夕的髮絲攏一攏,用被子把林夕額頭上的汗水擦了擦,覺得這樣睡興許能夠舒服一點。

我本來是想等林夕醒了我好好的問問她,她身體怎麼壞到了這種程度,可天知道男人一把正事辦完就沒精神,就想着睡覺,特別是懷裡睡着心念着的人時,那種非睡不可的盡頭就上來了,控制也控制不住。

睡一會,一會就行。

睡着之前我就這麼跟自己說,心想着我先醒過來就走不了,可睡着了林夕還是走了。

一早醒來我整個人都要發瘋了,氣的我下牀就去了樓下,一邊朝着樓下走一邊咬牙切齒的恨林夕,但一下了樓我就忙着去開監控,把監控錄像都掉出來,轉接到電視上去,坐下了端着一杯水也能何處滋味來,而滋味還很好受。

這次林夕走的比較晚,天都快亮了才離開,看看時間比我早起了還沒有一個小時,我一看時間起身就朝着外面走,披上了上衣去了外面,開了車子直接朝着林夕昨天離開的方向去找,可我找了一個上午也沒找到林夕的影子,無奈之下又回去了。

回去之後我開始在家裡收拾心情,一邊看林夕離開和來時候的錄像,一邊吃了兩個煎蛋,隨後打電話去了家政公司,把家從裡到外的收拾裡一番,心想着林夕還會來,不能讓林夕覺得我不會持家,她不在我就把家裡弄得又髒又亂,以後要是說起來肯定被他抓住了小辮子嘮叨,我可不想到了八十歲的時候還給她嘮嘮叨叨的一點小時,受不了她!

呵呵!

坐在沙發上我笑了一個下午,一想到林夕到了遲暮之年嘮叨的要命我就想笑。

第三個晚上我可沒有去洗澡,我打算等着林夕來了我好好的問問林夕是怎麼回事,所以一早就準備了至尊寶和一些林夕喜歡吃的軟糖,雖然晚上吃這種東西對牙齒不好,但是林夕有一個很好的習慣,晚上吃了東西會刷牙,所以我也不是很擔心,況且吃的不多應該沒什麼事情,然而我等了林夕半個晚上她也沒來,讓我等的不耐煩了。

起身我看了林夕三次,但三次門外也還是毫無動靜,我晚上沒吃一直等着林夕過來,但林夕不來我根本就不知道餓。

轉了幾圈我回來又去等着林夕,結果等着等着就沒有了興奮的勁頭,看着面前的事物開始慌了。

林夕沒來,我就一直這麼等着,電話也打不通一個,因爲始終是關機。

我不知道林夕是不是還用着一開始的那個號碼,但是確實我打一次關機一次,而這一次還不例外。

電話我打了半個晚上,早上的時候我突然的放棄了,但我卻安慰自己說,興許是有事耽擱了呢。

“她一個女人,大半夜的不回來,她能有什麼事?”我突然的大喊,手裡的手啪的一聲就扔了出去,一下就摔成了兩瓣。

我竭力的平靜着,可還是很生氣,控制不住的生氣,更多的是慌亂如麻的心緒,我咬着牙,雙手緊握着,目光平視着前方,告訴自己:“不會出事,不會出事。”

起身我朝着外面去,沿着林夕離開的路去找林夕,一路上沒聽見有車禍之類的事情,到了中午我纔回去,才放心一些,把剩菜剩飯弄到廚房倒掉,轉身收拾收拾去外面吃了一頓飯,買了一些睡裙掛在櫃子裡,還買了一些水果之類的東西,總之是生活弄用上,平時能吃上的東西都買了一點,爲了等林夕我把工作都推了,什麼人找我我就罵什麼人一頓,到最後公司裡沒人敢找我了,不知道那個懂事不要命了,竟然打電話告訴了老頭子,電話一通,老頭子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罵,但我只是一句話就把他的嘴堵住了。

“林夕回來了,我在等她,你再給我打電話,她不來我就找你算賬。”電話我掛了,老頭子的電話果然安靜了,在沒有打來過。

電話掛掉我開始收拾房間,一會去樓上一會去樓下,足足折騰了十幾次,弄得差不多了,覺得還行了,我纔去樓上的書房裡,推開了門進去找一本書出來,到了樓下就坐在樓下坐着,擔心林夕以爲我不在家,把別墅的燈早就一盞不落的打開了,然而……

林夕不但那天晚上沒來,而且還很久都沒來,以至於我就要去登尋人啓示了,她竟回來了。

夜晚的風有些悶熱,興許和心情有些關係,我打算買個西瓜回來,等林夕回來了給她解解暑,但我出了門才發現自己沒帶錢也沒開車子,只拿了一把鑰匙就出門了,好笑我都不鎖別墅的們,我拿一把鑰匙幹什麼?要是能載我去超市,還是能給我賣西瓜?

就因爲沒帶錢也沒開車子,轉身我又回了別墅,結果一進門我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有人進來了,而且這個人絕不可能是別人,除了林夕。

林夕去了樓上,正下樓要走的一樣子,原本知道她回來了我還是一滯,可我一看她要走的樣子頓時氣了,心想着我看你怎麼走,隨手鑰匙我就扔了出去,打算好好的收拾收拾林夕,看看她還怎麼走,就算是長了翅膀我也給她斷了,非得把她綁住了不行。

但這次林夕又故技重施了,竟然還用那一套,竟還想着糊弄我,好在我一把推開了她,擺了一張臭臉給她看,只是林夕那張嘴就跟摸了糖稀一樣,一張一合的我就忍不住想親親,更別說他說的那些話了,還手腳不老實的,結果沒有一個回合我就繳械投降了。

我也想好好的喊她一頓,可我話一開口就沒了那股子的怒火,反倒是跟沒吃飽一樣,說話都使不上力氣,軟綿綿的像是討好,要不是硬逼着自己硬氣一點,都不知道得獻媚給什麼德性。

我本來也是想等着完事了就問問林夕,可剛完事林夕就倒頭睡了,弄得身上都是汗水,我一邊給她擦汗一邊琢磨着身體怎麼就這麼的虛弱的事情,結果就又給林夕糊弄了過去,被她再一次給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