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沒能

009沒能

“真沒想到你對她的感情這麼深,竟然對我如此的決絕,蔣天送,記住我的話,你最在乎的就是你最大的弱點,遲早是會吃虧在上面的。”那是唐曼臨被帶走之前留下的一句話,唐柔震驚的愣在了原地,而我始終保持着平靜,直到機場裡那些被腦海慢動作的畫面護膚正常,才轉身朝着機場被帶走的唐曼那邊看去。

唐柔一直在回頭看我,而唐曼卻安靜的躺在精神病院來帶人的推牀上,連看一眼我這邊都沒有過。

其實那時候的我已經明白了很多的事情,只是還不願意去面對而已。

愛與不愛不用誰去告訴我,憑藉着自己的心也能感應的到,唐曼邁步的那一刻她那一聲的驀然我已然夠明白了,她心裡的人從不是我。

突然覺得好笑,但無論如何我都笑不出來。

轉正了身體我朝着離開的兩姐妹看着,目及躺在推牀上被帶出去的唐曼久久不能回神,所謂的真心真意也不過如此,唐曼從開始就沒有愛上我,而我從開始就不曾堅定過。

邁開步我朝着機場外走着,一邊走一邊尋思着唐曼離開時候的輕蔑的眼神,她是在嘲諷什麼呢?是我當初等也不等的不堅定,還是那時候我的愚昧無知?

回去老頭子那邊老頭子罵了我一頓,我一直坐在沙發上一句話不說,末了只說了一句話:“我選擇了林夕,正如她選擇了我一樣,雖然是沒有最初的諾言,但是我不會後悔,過去的我不想再提了,是年少無知也好,是命不該我也好,我都認了,以後我只認林夕一個人。”

聽我說老頭子半天沒回過神,半響才說:“這腦子是進水了,還是要門給擠了,說的什麼胡話,我跟你說唐曼你少給我整些沒用的糊弄我,你快點把林夕給我弄回來。”

聽到老頭子說起身我就去外面了,我記得林夕好像是很喜歡鞦韆來着,出了門我就朝着老頭子的房子外走了過去,看了一會恍然的想過來,這裡不是我的地方,我要弄也得回去弄。

“你有事沒事的別唐曼唐曼的和我提,我和唐曼有事也是過去,別以後讓林夕聽見了犯堵,過幾天就能回來,別總掛嘴邊上沒用的事,有時間出去走走,弄得我耳根子不清淨,想幹點什麼事都覺得心煩氣躁。”臨走我朝着老頭子說,老頭子反倒是一頭霧水的在後面看着我,而我離開了老頭子的地方直接回了家,路上打電話去了一趟公司,叫助理馬上過去一趟,說有點事情要辦。

路上我想過了一點事情,而大部分都是關於和唐曼的事情。

我和唐曼認識的時候還很小,都是十幾歲的年紀,但那時候我已經認識林夕很久了,說起來要是仔細的算算,唐曼纔是第三者。

剛認識的時候唐曼一直和林晨走的很近,但是林晨始終不怎麼愛說話,而且不喜歡和人親近,而恰好那時候我和林家的幾個兄弟走的都很近,一來二去我也和唐曼走的很近了。

認識後不久唐曼就請我們去她家裡做客,但是那天除了林暮和我,林家的幾個兄弟都沒有到場,而後的不久我和唐曼之間的感情就越來越好了。

那時候的唐曼在我看來很喜歡笑,而且很平易近人,特別是對我,而我理所當然的就以爲唐曼對我是特別的。

我不知道和唐曼之間是什麼時候有了那種感情,但是我清楚的記得邁出第一步的人不是我,而是唐曼。

想想那時候很天真,還以爲唐曼第一眼就認定了我,卻想不到竟是這樣的一番光景,我只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備胎,而我卻一直念念不忘了這些年,唐曼離開時候的嘲諷眼神是在嘲諷我的自不量力吧,覺得我配不上她,所以她纔會走的那麼幹脆!

車子停下我把過去的那些事情都拋諸腦後了,管他呢,對過往我已經沒什麼可留戀了,當務之急是把該找的人找回來,估摸着只有這樣我才能過好下半生,若不然我可怎麼混下去,連老婆都能丟了的男人,活着都覺得丟人。

下了車助理也過來了,我簡單的說了一下,助理馬上就領會了我的用意,轉身就叫人幫我去準備了,等到了我在別墅裡收拾完出來,門口也已經停了一輛送貨車,門開了那些人就都下了車,把那些我所要的材料都放到了別墅的外面,付了錢助理問我還需要幹什麼,我說不用了,之後打發了所有的人,一個人開始在別墅的外面忙碌。

我不習慣淪爲別人的玩物,沒辦法就這麼和唐曼算了,可爲了林夕我不想再惹什麼麻煩,只能安靜的給自己找點事情做,而這事就是給林夕弄個鞦韆玩玩。

面對過去唐曼給我的是欺騙,我所難過的不是唐曼她騙了我,而是我虧欠林夕的那麼多年,這口氣憋得慌在心裡實在是不好受,只能找個辦法把它釋放出去,可我唯一能想到的事情就是爲林夕做點什麼,即便是她不在這裡,可在我看來那也是早晚的事情,林夕終歸是我蔣天送的老婆,眼下是不在我身邊,可遲早她得給我回來,這就想是小孩子一樣,不聽話了跑出去玩了,我這個大人不會做父母,不小心惹毛了這和小混蛋,可遲早小混蛋還是會回來,而我能做的就是找她回來,然後給她做好的生活,也愉悅的心情,除了這心還能是什麼,總不能我挖心掏肺的給她看看,我就是想她也得捨得才行。

那幾天我在家裡忙的不亦樂乎,心裡慢慢的裝着的都是林夕,而我如我所料,林夕不久之後真的回來了。

經歷了一番事情的我,已經摸索出了一條軌跡出來,斷定了林夕會回來,就是她自己不回來,林家也不會放任她不回來,我林家欽點的姑爺,就憑這一點我就篤定林夕遲早會回來。

但我等不及,非得早點見到林夕不可,就又朝着二叔那邊過去了,誰知道我剛剛過去就接到了老頭子的電話,說林夕已經回來了,我又急着趕回來,但下了飛機就接到老頭子去外面的電話,掛電話之前老頭子和我說家裡反正也沒人,不如直接去住林家的房子,那麼多的房間也不差我這一個人。

老頭子的那話我還會不明白,要是在不明白也就白活了,所以我才直接找到了林晨那邊,而結果我就真的進去了,而且看林夕的那個樣子她是有點擔心我會做出點什麼事情來。

說實話我喜歡那時候的林夕,像個十幾二十歲的人,處處帶着小心機,但眼睛總是帶着慧黠,但那還不是我該滿足的,我所要的是林夕能跟我回去,讓我再娶她一次,可是……

很多事情都是有緣無份的,而且人怎麼算也算不過天。

那次之後我和林夕每一次要修成正果的時候都會遇上點什麼意外的事情,而那些事情每每我想起都會覺得那些事情都很多餘,如果我能學乖一點,很多事情都不會發生,而我卻總是在什麼都不該做的時候,總是做一些不該做的事情。

受過那麼教訓的我竟不知悔改,只因爲看見秦振把林夕送回來就怒火中燒,以至於無緣無故的朝着林夕動怒,從而讓林夕的腳受了傷,把林晨真的惹怒了,讓林夕又一次離我漸行漸遠,讓林夕突然就如人間蒸發一樣的消失了。

走之前林夕過來看過去,我是被林夕的反常舉動給灌了**湯,竟一時間完全的忽略了林夕的反常,還心裡高興着林夕過來看我是輕,卻不知道林夕是在臨走之前跟我來道別了。

看着林夕離開我很捨不得,但當時我要是知道林夕那一走會是幾個月,我就是爬也會爬起來,可那種話那時候說還好,之後說就什麼意義都沒有了。

林夕走後的日子我過的很是狼狽,不止一次的去找過林晨,但是林晨是中守口如瓶,一句話沒和我說過,以至於我那麼久沒能找到林夕的下落,我沒有其他的辦法,只能守株待兔的守着林晨的別墅,不然我還能怎麼樣,二叔那邊我找了,江城我去了,而臨城我一直在找,飛往各地的飛機我都找過,奇怪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好好的一個人人間蒸發了一樣,就這麼突然間就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消失的乾乾淨淨,找都無從找起。

老頭子說的對,林家想要把一個人藏起來,就一定不會給人找到,而我也只能用最笨的一種方法死守下去。

說句老實話我曾想過就這麼放棄,心想着沒有了一個林夕我也不至於死掉,可事實上而言,沒有了林夕我的心就跟死了一樣,我活不下去,所以我不能放棄。

那段時間我一直忙於公司的事情,但是到了晚上我就去林晨的門口看看,而功夫不負有心人,林夕最後還是回來了,可林夕是回來了,她卻說什麼不肯見我了。

說出來不怕人笑話,爲了見林夕我是機關算機,使盡了渾身解數,可到最後我還是沒能得逞,反倒是把林夕再一次給逼走了。

我記得最後一次見面的時候林夕就坐在沙發上,頭也不回的坐在那裡,而我是死也不想離開,可是那個叫蘇晴的女人卻說什麼都不肯讓我靠近林夕,死的心都有了,真想一頭撞死在林夕面前,可她卻確然的頭也不回,讓我連死都覺的憋屈。

林夕是什麼時候離開林晨的別墅的我都不清楚,而我還傻傻的以爲林夕一直就在別墅裡。

再見的時候林夕已經不再是我的林夕了,我連看着林夕都覺得很疲憊,何況是和她說話,本以爲給林夕跪下求着她回來她就能跟着我回來,原諒我過去所做的錯事,卻沒想到林夕的心那麼的冷,竟能無動於衷的離我而去。

林夕走了商場裡很多人都在指着我說些我是誰的那些話,很快把苗頭指向了林夕和秦振,最多的就是林夕不守婦道移情別戀的言語,我好笑如今聽到這些卻像是聽着那些人在指責我自作自受一樣。

站起來我朝着商場的外面走着,拿出電話去問林晨林夕的下落,林晨卻沒有告訴我,可我告訴林晨:“你不告訴我,我就動林家,你知道我說道就能做到,誰也不行,我要林夕要她要定了。”

電話裡傳來了沉默,而我一邊走一邊不住的咳嗽,不知道是怎麼了,天氣很好,可我卻病了,而且已經很久都吃不下去東西了。

林晨最終還是告訴了我具體的地方,而我當天就找了過去。

我很想見林夕,站在秦振的大門口不願意離開,一直等着要見林夕,但我卻怎麼都沒想到出來的人不是林夕,反倒是坐在輪椅上的秦振。

那時候的我已經想到秦振之所以會坐在輪椅上多半和林夕有關,心裡也清楚這可能是秦振留住林夕的一個策略,可是我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秦振會叫人打斷我的雙腿。

我清楚的記得秦振那時候和我說的話,他說林夕已經是他的人了,而且已經有了他的孩子。

倘若是其他的言語或許我會尋思很久,可那一刻我卻不會思考了。

秦臻說只要我給他打,不還手,他就給我見林夕,可結果呢?

秦振打斷了我的腿,卻沒給我見林夕,而林夕自始至終都沒有出來過,我一直盯着秦振別墅的門口看着,可直到最後的那一刻我也沒見到林夕出來。

我沒想過林晨會叫人跟着我,我出事沒多久林晨的人就把我帶走了,醫院裡我見到了林晨,當時林晨的那張臉竟蒼白的沒有一絲的血色,目及我雙腿的時候整個人都冷了。

“都斷了。”一旁的那個醫生朝着林晨說着,林晨的手慢慢的離開,朝着一旁的那些人說:“接不回來你們也就不用在這裡待着了,打電話給三當家叫他過來一趟,就說……”

林晨看着我,遲疑了一瞬才說:“就說出事了,叫他馬上會來。”

我眼見着那人臉色蒼白的朝着我看了一眼,之後就暈了過去,等我再醒過來就在手術室裡了,一羣人圍着在我的身邊忙碌着,我一醒就有人馬上朝着外面打了一個手勢,我朝着外面看過去,林晨一如木頭的站在手術室的外面,玻璃窗外林晨雙手看似隨意的插在褲子的口袋裡,樣子一派泰然,但臉上卻沒有一絲的表情。

我轉過臉無聲的朝着頭上的東光看去,閉上眼平緩着呼吸,像是給人奪走了靈魂一樣再也沒有了力氣。

那一刻我突然覺得什麼都沒了,林夕沒了,命也就沒了。

林晨不是平常人,不可能讓林夕不明不白的住進其他男人的別墅裡,既然住了進去無疑就是承認了什麼,而我……

從林晨承認了什麼的時候那一刻開始,就不再是林家人了。

我閉着眼睛一直到雙腿的手術完成,被推出去的時候林晨問那些醫生怎麼樣了,醫生說還不敢肯定,無疑是給我判了無期徒刑,醫生口中的不敢肯定誰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離開了手術室林晨一直陪在我的左右,身邊的人來來去去林晨顯得出奇的冷靜,那個在他身邊一直陪伴着叫蘇晴的女人也相對的很安靜,林晨進門後如同是照顧林暮一樣的照顧着我,任何事情不是親力親爲,蘇晴一天中也一直在忙碌着,進門後就在照顧我。

人都走了,老頭子來了,一進門就愣在了門口,隨後身體一下就朝着一旁倒了過去,我轉過頭去看的時候林晨也慌了,彎腰將老頭子扶了起來,背起了老頭子就放到了牀上,緊跟着進門了很多的人,就在一個病房裡忙活着,林晨自始至終都站在那裡看着,偶爾的朝着我這邊看我一眼,而我就只剩下了呆滯的神情。

蘇晴一直在那面忙碌着,人都走了老頭子終於清醒了,但一醒過來就口眼歪斜的說不清話了,頓時林晨就走了,轉身去了門外,一天也沒有再進門一次。

沒人了老頭子顫顫巍巍的下了牀,鍾伯忙着把老頭子扶了過來,坐下了老頭子就老淚縱橫的咬着牙,可他罵了我半天一句話都沒說清楚,反倒是一旁的鐘伯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

我也沒什麼反應,看着他們不言不語的。

“少爺這時候正疼着,您就別說了。”鍾伯在一旁哭着說,要不是到了危難的時候真看不出鍾伯對我的這份心思,一想心裡就懊惱,可現在說什麼都完了,走到這一步都是自己的錯,怨不得別人。

老頭子坐了一會就用柺杖敲牀,敲的眼睛都紅了,恨鐵不成鋼的咬着牙,半天才說出來:“你要還是我孫子就給我站起來,我蔣國忠沒有你這麼沒用的孫子,叫人給活生生的打斷了腿還不起來,還……”

老頭子半天才說清楚一句話,可話還不等說完就給蘇晴打擾了。

病房的門口蘇晴推門走了進來,一進門就來了我面前,走來了朝着老頭子說:“您放寬點心,一切有林晨在就不能讓這罪白挨。”

老頭子聽到蘇晴的那話就當了真,可我知道那不過是說出來寬慰我和老頭子的話,也只有老頭子他會相信。

老頭子看着蘇晴,半天才起來,起來就跟着蘇晴去了外面,蘇晴說了些什麼我沒有聽清楚,但是很快房間裡就剩下了我自己,我竟然在身邊看到了林夕,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你怎麼捨得來看我了?”我朝着站在病牀邊上的林夕問着,她卻朝着我薄情的笑着,笑的人不喜歡她了都。

“什麼好笑的,看着我動不了了你高興了,心裡舒坦了?”我朝着林夕說着,卻很想要伸手去摸摸她,想去拉着她的手過來摸摸我的臉,讓她看看我是不是瘦了很多,想告訴她我已經很久沒有像個正常人一樣吃飯睡覺了,就爲了她。

可是當我把手慢慢伸過去,小心翼翼的觸摸她的指尖時,她的手卻突然的消失了,我微微的發着呆,擡頭朝着林夕的臉看過去,看到的卻是林夕依舊朝着我笑,眸子裡漾着多情的那雙眼。

我眨動了一下眼睛,手跟着又去觸摸林夕的手,擦發現我一碰她就散了,讓我無論怎樣都不能觸摸到她了。

我開始沉默,眸子死死的睨着林夕,我就在想我看你還能怎麼樣我,我就不相信你能突然就不見了,結果……

病房的門突然給人推開了,蘇晴從外面走了進來,結果林夕就真的眨眼之時煙消雲散了,就如同飄渺的煙霧一樣,眨眼睛就從我眼前消失了,消失後什麼也沒有給我留下,連她曾來過的痕跡都沒能留下過。

那時候的我徹底被自己遺棄了,整天都遊蕩在自己建造的夢幻中,只要身邊沒有人我就會和林夕說話,多的時候一直的說,少的時候就盯着林夕看,直到林夕真的來了之後。

我沒想到夢裡的林夕會主動的摸我一下,而且還能感覺到她的體溫,這讓我忍了很久的難受一些就傾出了體外,忍不住的哭了。

我從沒有那麼的清楚認識過,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那句話的深刻含義,而那一刻我是那麼的深有體會,只想要林夕陪伴着我就足夠了,可我卻無緣在守護林夕,所以只能自欺欺人的在夢裡欺騙自己,可即便是如此我也願意一直下去。

我不清出那段時間裡自己都做過什麼荒唐的事情,我根本就分不清現實和虛幻,直到我去往日本之後,我才漸漸清醒過,知道自己一直在欺騙自己。

日本的那段時間裡我最該感謝的人就是林暮,我從沒想過這小子會對我這麼的在意,在意的甚至不惜把林夕先預定給了我。

林暮每天都帶着我出去一趟,開始的幾天一直在罵我沒用,後來就開始給我做心裡輔導,也不知道是從那裡學來的些不正經的東西,都是些關於男女私事的事情,他平時就不是什麼守規矩的人,出牌都出你想不到的章,看他打牌多半的累死,那時候的我也沒心思陪着他瞎胡鬧,就是做個聽客,他說什麼我都油鹽不進的坐在輪椅上聽着,但是偶爾的他也會說道林夕的事情,而每次我發現一聽他說林夕的事情我就會特別的上心,有兩次聽着聽着就着迷似的不能回神。

“你放心有我在林夕就只能是你一個人的,秦振只有看着的份。”林暮說這話的時候我看着他一句話不說,心裡知道感激,卻什麼都不想去做。

林暮不是個輕易會放棄的人,看我不說話把我推到了河邊上,輪椅一掀把我弄進了水裡,雖然是水不深,但是我卻沒辦法上來,只能任其沉入水中。

“男人和女人的關係無非是情情愛愛的關係,說好了是找個給自己相互一靠的伴,說不好了就是找個人滿足一己私慾。

我這個人從來就膚淺,不認爲有什麼人能比自己更值得相信,你要是覺得林夕跟了誰都能比你幸福,你就在水裡別上來了,我等你死了撈你上來。”林暮那話說的清楚,我也知道他是在用激將法激我,可我就是沒有什麼心勁要起來,閉上了眼睛直接沉入了水底,而林暮也沒有理會我,可當我真的沉入了水中,腦海中浮現出林夕那張臉的那一刻,我突然的就捨不得了。

我是沒有資格在留在林夕的身邊了,可我卻還是捨不得放下林夕,哪怕是什麼也不能,我看看總歸是好,不能陪着她一路到遲暮,可要是能看着她一路到遲暮對我而言也是一種幸運的了。

人都是這樣,總是要等到什麼都不剩了,才知道擁有是多麼的不容易。

我突然的在水裡撲騰了那麼一下,林暮不慌不忙的走進了水裡,把我撈到了岸上,上了岸把我扔下就坐到了一旁,我咳嗽了一會才坐了起來,將雙腿艱難的朝着一旁挪動了兩下,默不作聲的看着水面上,一旁的林暮卻說:“你要是再晚一會我就得給你做人工呼吸了,我還真沒有過這種經驗,我還真擔心會把你送到閻王爺他們家裡去。”

聽到林暮說我朝着林暮看去,不由的朝着他的嘴脣看去,心裡卻是在想,這小子難道一次都沒有過?連個接吻都不會?

“看什麼?”我正看着林暮朝着我看着問,一雙深邃的丹鳳眼看的人渾身不舒服,轉開了臉我看向了別處,林暮不由的呵呵的大笑起來。

“我真不明白,愛情到底有多重要,難道還能死人?”林暮說着不笑了,我卻自言自語的說:“愛情是把刀,殺人不見血,可卻能讓人生不如死。”

“我怎麼沒看出來,我看別人都很滋潤,怎麼輪到你盡瞎折騰了?”沒有過愛情的人怎麼能知道這些,說了他也不會明白,索性我也懶得說了,轉開連朝着別處看去。

“蔣天送。”林暮朝着我叫了一聲,我轉過去看他,林暮跟我說:“你愛林夕什麼?”

愛林夕什麼?

我皺了皺眉,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在心裡想着林暮的問題。

“以前的林夕什麼都不會做,出了吃飯睡覺和花錢一無是處,你總不能是愛上林夕的那張臉蛋了,說句老實話林夕長得是很漂亮,但是還不足以把一個男人的魂勾走的地步,那你是愛她什麼,據我所知你一開始愛的是唐曼,怎麼說變就變了?”林暮那話問的好,而我所能給他的回答只有一個。

“我愛她是因爲她只愛我。”我朝着林暮說,林暮微微一愣而後呵呵的笑了,笑過之後問我很嚴肅的問我:“你敢確定麼?”

我搖着頭,眼神驀然,林暮沒有了表情,落寞的朝着別處看去,跟我說:“男人不怕沒有本事,怕沒有信心,你現在就是失去了信心的人,只是一雙腿就把你擊垮了,我們家老太太在世的時候一直說我不如你,可我一直覺得我比你強,例如眼下的情形,要我是你我會爭取快點站起來,好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去找秦振算總帳,奪妻之恨在前,斷腿之仇在後,他沒幾天的活頭了,我會要他思想悽慘無比,比起我你看看你現在的這個樣子,說老實話我都不認識你了,你現在連正眼看一眼林夕你都不敢,你怕什麼?

她一不是名花有主的人,二不是和你有深仇大恨的人,就算有主她也是烙上你名字的人,就算是有深仇大恨有我們家老太太你們家老頭子給罩着你怕什麼。

人就在這裡,想幹什麼悉聽尊便,誰敢把你怎麼樣?

你是人,是人就有弱點就有缺點,你不是七老八十沒有那麼爐火純青喜怒不形於色的修爲,罪不至死吧,用的早自宮麼?”自宮?

我朝着林暮看了一眼,這小子還是老樣子,嘴上沒有把門的,想起什麼說什麼,什麼不該說他說什麼,這要是換做是以前我非得起來揍他一頓,可現在真是沒有那個心勁和力氣了,也只能隨他去了,但我不說話這小子反倒是越說與來勁了,竟問起我房事上的事情。

“說老實話你是不是房裡那點事特別的上心?”這也是一個當哥哥的人能問出來的話,我一時間臉色都變了。

“你是不是吃錯藥了?”我朝着林暮冷着臉問,林暮呵呵乾笑了幾聲,半響才說:“要不是就回來,站起來給自己看看,也給林夕看看,你這麼半吊着是想拖住林夕還是你自己?”

林暮的那話說的無比平靜,而就是林暮的那句話讓我完全的想明白了一件事,我要想讓林夕放心我去找自己的幸福,我就只能站起來別無選擇。

那天之後我試着站起來,跌倒了爬起來,爬起來再跌倒,林暮說我跟瘋子一樣,想站起來就片刻不等的要站起來,不想站起來就死也不站起來。

事實證明努力就是會有回報的,我在那不久之後站了起來,而且能夠走幾步了,林暮一點都不意外我能站起來的事情,連點起碼的稱讚與欣慰都沒有,而且還加緊步伐的逼着我和他一起鍛鍊,而且每天鍛鍊的時間越來越長,直到我能一拳把林暮打到在地爲止。

看着猝不及防倒在地上的林暮,低頭我朝着地上看着自己的雙腿,林暮半天才站起來朝着我走來,跟我說:“現在行了,不用整天的不敢看林夕了,那小丫頭也不是成精了,你還能躲着她一輩子不正眼看她,我就不相信她能吃了你,你怕什麼?”

林暮說着朝着一旁的輪椅走去,我轉身看去走了過去,坐上去林暮推着我超回去,回去的路上我問林暮:“爲什麼不告訴林夕我能走路的事情?”

“她沒有回到你身邊之前暫時不說的好。”林暮的意思我豈會不明白,可就是因爲太明白了,所以才無言面對林夕。

林夕已經愛上另外一個叫秦振的男人了,那個男人的手鍊就在林夕的手上,雖然林夕從來沒有說過,但是我清楚,那東西對林夕的意義非凡,東西尚且每天都戴在身上,何況是人了,心該是在已經跟着那人去了,而留下的無非是一個空殼,心都走了我要空殼幹什麼?與其留在身邊看着難過,還不如放開她的手讓她自由的去飛,只要她能幸福,我也就知足了。

愛一個人不就是要看着她幸福快樂麼,其他的也就不重要了。

那一次我是真的決定要離開了,放開林夕的手讓她自由,可結果事情卻在不久之後發生了驚天動地的變化。

許多的事情已經說不清了,可當我知道秦振和我的關係時,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林夕。

二叔的死讓我明白了一件事情,林夕這輩子只能留在我身邊,即便是她不願意,心給了別人,她的歸屬也只能在我這裡。

沈家一門就剩下我們幾個了,我不能讓林夕跟了我又去跟秦振,倘若是我死了,這事也就一了百了了,可我卻好好的活着,活着就不能當做什麼都沒看見,而林夕一定也深知道這個道理。

無人的時候我問林暮:“要是你你會怎麼辦?是成全一個人還是成全三個人?”

林暮告訴我:“我不是你永遠不能給你你想要的答案,但我會告訴你我會做出的選擇,女人是我的,我必然會留在身邊,因爲只有我才能給她幸福,這是一個男人從頭至尾的堅定不移,至於兄弟……

兄弟就是手足,老太太說那是打斷了骨頭也是會連着筋的肉,是一輩子都斷不了的情分,我相信早晚手臂還能一如從前一樣的活動,就像是你的雙腿,打斷過不假,可是在站起來他卻比任何時候都有力量,那力量足以陪你一輩子。”

陪我一輩子?

我朝着林暮看着,很久才反應過來。

轉過身的那一刻我有了決定,下決心成全三個人而不是一個林夕。

那一刻的我深知道我所做出的決定是會賠上三個人一生的抉擇,可我還是義無反顧的去做了。

林夕她心裡清楚,如果不是我身上流着和秦振一樣的血脈,我或許會成全他們,可是那時候我不能。

造化弄人這句話我那時候是深有體會的,沒什麼時候比那時候更有體會了。

放下了所有的事情我披星戴月,日夜兼程的趕去了林夕的身邊,不是爲了那一己私慾,只是爲了成全三個人的情分。

錯已經開始了,卻不能任由它一直的錯下去,紅塵這條路誰都不能畫地爲牢,就只能在這裡做個了斷了。

林夕是愛秦振的,但她心裡清楚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所以那晚她也是全心全意愛我的,而那時候我就已經很知足了,但我還是不能容忍林夕的手腕上戴着另一個男人送給她的東西,即便是那個男人曾是我一直跟在身後的二哥。

親情固然是重要,可我更像我的女人心裡放着的是我,即便不能是全部,也總要多那麼一點,那樣我也能爲我委屈下的愛找到一點點的欣慰。

那次的分開我有些意外,我從沒想過要替誰去死,可是當我知道秦振秦文兄弟兩人這一次出去有可能是有去無回的時候,我突然的有了一個決定,如果我死了,那他們就能在一起了!

把秦振留下是我的注意,而秦文那時候只是看着我就已經看出了我的意思,所以我才能輕而易舉的的手把秦振打暈了。

“你…”秦振是一下就暈倒在地上的,而我看着秦振倒下絲毫沒有猶豫過,甚至沒想過分開後會不會捨不得林夕。

“送他回去,務必保護好他。出了事就不用回來了。”我朝着秦文的那兩個人說,那人其中的一個叫小雙,看着我又看向了一旁站着的秦文,比起秦振在秦文的心裡其實我不那麼的重要,所以秦文算是答應了。

那個叫小雙的男人彎腰將秦振背了出去,轉身我看向了秦文,秦文看着我,冷峻的臉朝着我淡淡的審視着,平靜的眸子斂下又擡起來,朝着我說:“謝謝你。”

“也不全是爲了他,沈家那件事我也有份,不能讓你們一家都去送死,輪也輪到我了。”聽我說秦文只是略微的尋思了一陣,轉身便朝着穿上走去,一邊走一邊說:“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你和我們終究是不一樣,這件事和你雖然有關係,但也不一定非要你來做,你是聰明人,明白我話中的道理。”

“說什麼明白不明白的,你是我大哥,這些年一直爲了追查沈家的慘案奔走於市,而我卻一直逍遙自在的躲着不出來,也該是時候爲沈家出一份力的了,也不枉我流着沈家的血。”聽我說秦文看了我一眼,朝着我仔細的打量着,許久他才說:“二叔當年的樣子我始終記得,卻怎麼也沒有把你和他聯想到一起,如今看看你確實有七分像他。”

“可我那時候太小,又受了驚嚇,所以一直沒有記起來,要不是我在日本那邊想起來,這輩子或許都不記得你們了。”秦文不說話了,我擡起手給了秦文,秦文朝着我看着,擡起手啪的一聲落在了我的手上,兄弟兩個人心照不宣的沉默了,沉默之後是我笑顏以對的那句話:“生死同心,同去同回。”

“生死同心,同去同回。”秦文的手放開了轉身朝着別處看去,身後的門突然被人敲響了轉身我朝着門外看着,房間裡沒什麼人,按照管理我是個弟弟,開門的事自然是我去做,邁步我朝着門口走去,沒想到來的人竟然是林晨和林朝兩兄弟。

“大哥二哥。”其實我早就該改口這麼叫他們兩兄弟了,可是結婚這些年我捫心自問卻極少的叫他們,甚至是叫沒叫過一聲我都忘記了。

被我一覺林晨朝着一旁的林朝看了一眼,林朝隨口答應了一聲:“嗯。”

林晨雖然是沒有答應,卻問我:“秦文在麼?”

“在。”我側身的時候秦文已經轉身朝着我們這邊看了過來,林晨也隨後和林朝一起進了門,兩個人一前一後林朝走在前面,林晨走在我身邊走了過去,秦文朝着林晨不由得笑道:“你怎麼來了?”

“你有事我怎麼能不來,更何況這條船有我林家的姑爺,我怎麼能不來?”林晨的那話風輕雲淡的,可我知道他不單單是爲了我而來,更爲了秦文而來。

四個人相互的看了一眼,秦文和林晨走去了一旁兩個人說了幾句話,回來就決定了要一通前往海上,而就在我們要出發的時候,林暮和林曉兩個人也都來了。

“你怎麼來了?”一見林暮我就臉色有些不好,拉着林暮去了別處,要他回去,但林暮當時是答應了,過了沒有多久還是出現在了船上。

“你還是來了,你……”我很不高興,但是林暮卻跟我說除非他死了,不然就不能回去,林曉站在林暮的身後,雖然是什麼都沒說,卻也已經表明了自己的立場,一時間反倒只剩下我一個人站在了反對票上。

我朝着林晨看去,我知道林晨不說叫他們回去,他們不會回去,可這一次林晨的話卻一點用不管,林暮說什麼都不肯離開。

無奈之下只能讓林暮跟着了,可出海後的三天裡林晨一直很安靜的不說話,站在甲板上的某個地方一直的很平靜,極少的會說話,直到有人問他怎麼了的時候,林晨才說他不習慣右手的蘇晴,這讓我們一時間都愣住了,而後林晨要我們馬上離開,船上的人也都要撤走,而我們撤走二十分鐘之後,那條大船就突然的爆炸了,遠遠的看着那條船就如同是原子彈在海上爆炸了,濃黑的煙頃刻間蔓延了真個海面,而我們這些人站在快艇上除了相互的看着,還能做些什麼。

“找地方。”林晨朝着林暮說,林暮一臉的大不爽,朝着我說:“我到那裡找地方去,我誰都不認識?”

林暮也就是和我敢這麼說話,換成了是別人打死他也不敢了。

“要不去南面,我那裡有人。”我朝着林晨說,這時候能聯繫上的只有韋德了。

林晨朝着我看了一眼,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

當天我們就離開了,爲了將計就計我們只能走的悄無聲息,這也是爲了實行下一步的計劃,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至於林家那邊,林晨是算準了不會出事,所以更不能去管。

但我怎麼都沒想到,林夕會從鄉下回來了,而且還當仁不讓的擔起了林家,就是那個時候我突然發現這個小女人也有強悍的一面,而且強悍起來也是要人但又後怕的,不過那都是後話了,事實上剛剛離開的時候我根本無暇顧及林家那邊,而是全部的心思都放到了另外的一件事情上,沈家當年那場大火的罪魁禍首。

韋德一直都在南面,而這些年我們之間一直都有着密切的聯繫,說到底韋德的存在其實就是爲了保護我這個人而存在的,不然老頭子爲什麼要訓練死士一樣的訓練韋德。

消息發出後沒有一天的時間韋德就找到了我們,見面兩個人就抱在了一起,說起來我們已經好些年沒有見面了,一見面難免會敘敘舊。

韋德比我大兩歲,人長得還不錯,聽說已經是四個孩子的爸爸了,比起韋德我實在是夠擡不起頭的了,結婚只是早了我一年,他卻都是四個孩子的父親了,而我卻還一個孩子都沒有,人生,確實很難預料。

“我給你介紹幾個人。”鬆開了手我給韋德一一的介紹了林晨他們幾個,韋德不看還好,一看反倒是笑了,問我:“你要給我開黑道大會?”

我朝着韋德頗感無奈的笑了笑:“什麼黑道大會,都是正經的生意人,落難了過來你這邊走走。”

“兄弟這些年了,還不瞭解你。”韋德說着將我拉了過去,和幾個人客套的說了幾句話,兩個人去了裡面,其他的人都去了別處安置,沒人了我才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韋德一聽反倒是好笑了。

“這麼一點事情你還至於親自上陣,白白的苦了你家老頭子的一番心思了,你要是真出了點事,他連個養老送終的人都沒有了,這事情交給我去辦了,事情我一定給你差的水落石出,至於你,就好好的替我當幾天大哥。”韋德那番話我頗感意外,但後來我才知道,他口中所謂的大哥就是戴上他的面具,做他每天要做的事情。

韋德是個混血兒,有一雙湛藍的眼睛,爲此韋德還給我準備了一副藍色的隱形眼鏡,爲了方便我在他的地方行走。

韋德盤踞一方已經好些年了,就連國外都有他的人,這一次我過來韋德把自己的四個兒子都帶過來給我看了,還把其中一個最小的抱給了我,跟我說以後要是我有心思,就抱一個過去,是當兒子養還是女婿就隨我的便了。

說實在的那孩子長得粉雕玉琢的,很討人喜歡,可我就是不知道有沒有這個福氣。

“我要是有個女兒倒是好了,我就怕我沒有。”我朝着韋德說,韋德看了一眼小兒子,伸手拍了一下,用中文告訴那孩子:“他是爸爸的恩人,記得。”

“你跟他說這個幹什麼?”我朝着韋德說,韋德卻笑着說:“沒有你我早就死了,如今我的這些東西也都是你的。”

說話韋德在櫃子裡拿出了一塊手錶給我,打開我看了一眼,韋德說:“早就給你準備了,一直想給你,沒有機會。

當年你的那塊給了我,如今我還你一塊新的,那塊舊的就留在我這裡,日後我兒子長大了去找你,你可要把女兒給我一個。”

那時候的話只是一句戲言,可是多年後誰知道那個孩子就真的找來了,而且找來了就不走了。

關於沈家的那樁慘案,是韋德幫我們查出了事情的始末,而我完全沒想過時隔那麼多年韋德會靠着蛛絲馬跡幫我把事情查出來。

韋德給我的資料上現實,沈家有個天大的秘密一直藏着,而這個秘密就是關乎於一個寶藏的事情,這事情說來我有些不相信,更覺得荒唐,雖然很小,但是卻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但是事實擺在眼前,資料上顯示是三個人做的這件事,而其中的一個已經死了,還說沈家確實把一些寶藏藏了起來,而且有一張藏寶圖流了下來,但是那些人始終沒找到那張藏寶圖。

韋德說過之後我看了一眼秦文,秦文很久也不說話,但後來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我過去了秦文的房間裡,手裡面拿了一些烈性白酒。

我敲了門秦文給我開了門,進門之後我把門關上了,坐下我把上衣脫了下去,秦文看着我把那些白酒倒進了碗裡用火機點燃了,就着燃燒的藍色火焰我把手放到了白酒了,試探着白酒熱了摸到自己的左胸上,很快胸前就露出了一塊地圖,上面七扭八歪的畫着什麼東西,而那東西是一個老宅子。

秦文看着我,目光淡淡的流經着歲月的痕跡,不久之後把衣服給我要我穿上。

“是沈家的老宅子,多年前我去過,已經買下來了。”秦文說着我微微的愣了一下,秦文說:“找你們不是爲了東西,也沒想過。”

這是我都知道,所以也沒說什麼,至於那些東西也都隨着我和秦文的心照不宣被深藏了。

而後的一段時間裡我和秦文一直在追查那三個人的其中一個,聽說那人在美國之後我們才趕回了臨城,卻不想在那邊蘇晴竟先出了事情。

蘇晴會出事是誰都沒有料想到的事情,如果早一點想到,或許林晨不會決定留在外面,但是事情出了,說什麼就都晚了,而我也是在那個時候有了及時行樂的打算,所以纔會有了那麼荒唐的想法,要過三個人一起生活的日子。

那種想法絕不是一時興起,其實就算是許多年以後我也還是那麼的想着,可是很多次當我提起的時候,秦振都不等我把話說出口他都擋住了我,說到底還是不想委屈了我,可是他以爲沒有委屈我,他難道就真的沒有委屈我麼。

林夕的心裡愛他,而且那愛早已經勝過了對我,難道這我就不委屈了麼?

明知道林夕的心裡裝着的是他,可我還的強顏歡笑的警告林夕,她只能是我的,那是多少個日夜,我曾不止一次的醒過來看着林夕,然後再閉上眼睛睡去。

林夕是我的女人,給我生了很多的孩子,也陪着我到了動也不能動的年紀,可是我知道林夕她心裡有遺憾,但她把那遺憾深深的埋藏進了心裡。

年輕的時候她想過,可是秦振他如同我一樣不懂得珍惜,等到懂了,卻什麼都不能做了,能做的就只是眼睜睜看着林夕靠在別人的懷裡了。

等到上了一點年紀的時候不想了,心裡裝着的還是他,或許是可憐他多一下,畢竟爲了林夕秦振一直沒有過其他的女人,比起我這個動過兩次心的男人,秦振的一生只爲一人,成了林夕這輩子也割捨不下的情結。

我記得六十歲的那年秦振過來了,就睡在我們的對門,當天的晚上林夕睡的沒心沒肺的,我推了她一下,她醒來看着我問我幹什麼,我說叫她去看看秦振,別晚上出了什麼事我們都不知道,癌症可不是什麼小事,林夕起來聽話的去了,我開始躺着但後來還是起來跟了過去,但是卻看見林夕站在秦振房間的門口哭了。

那時候的林夕老了很多,但看了還是我見猶憐的,看着林夕哭我轉身悄然的回去了,等到林夕自己回來我裝着睡着了,那時候我極其的像大度一點過去告訴林夕,我已經霸佔了她這麼多年,我知足了,她要是願意她就過去,可是那話到了嘴邊我卻捨不得說出來了。

終究我還是有私心的,比起兄弟我還是倒戈向了我的女人,沒辦法,誰讓我愛她愛的放不開手呢。

深夜的時候我緊緊的將林夕摟在了懷裡,在她的臉上親了她一下,結果她就醒了,醒了之後睜開眼朝着我看着,問我:“不睡了?”

我不說話,像個孩子一樣的看着林夕,林夕笑了笑,親了我的嘴脣一下,問我:“是不是餓了?還是想去洗手間不願意動,要不我把夜壺給你拿過來?”

我還是不說話,林夕又問我:“難道是又想那事了?醫生不是說你的腰不行了麼?你還想呢?”

林夕就像是哄着一個孩子一樣的和我說這話,我眨了眨眼睛過去親了林夕一下,林夕有些好笑了,把被子給我扯了扯問:“是不是擔心秦振了?他沒什麼事,醫生不是說了麼,保持一個好心態一年半年的沒事,你別回頭他沒事你反倒是折騰的病了,我可沒有力氣照顧你。”

“我不讓你過去。”我突然的朝着林夕說,林夕一下就沉默了,看着我很久才擠出一抹笑出來,問我:“你胡說的什麼?好好的又犯糊塗了,我過去幹什麼?你也不害臊,多大的歲數了,還說這種小孩子的話,要給你孫子聽見不知道怎麼笑話你呢。”

“你答應我,不過去。”我倔強的像個孩子,林夕看着我想也不想的點了點頭,告訴我:“我答應你。”

聽見林夕說我才閉上眼睛,林夕給我拉扯了一下被子,伸手把我打開的燈關上了,擡起手趴着我,像哄孩子一樣的哄着我睡着了。

那之後的好些年秦振都和我們生活在一起,和我們一起吃,和我們一起生活,唯獨不和我們睡在一起,或許秦振也想過,但是我絕對不會同意。

林夕已經開始負責他的飲食起居了,他的頭髮都是林夕給他剪的,這些還不夠麼,林夕怎麼說都是我的妻子,他能住在我這裡就不錯了,還指望我能把林夕送給他麼?

他喜歡吃皮蛋,林夕整天的給他弄,他喜歡吃過水的麪條,林夕也每天都親手去揉麪給他做,他也該知足了,了倒是我……

我就算了,少吃一口的也沒什麼,他病了我也不和他計較,少看兩眼林夕也沒什麼,早晚他得走在我前頭……

很可笑,我一直的那麼想,可到最後我竟走在了秦振的前面,到底是成全了他和林夕。

臨走的那天早上我就覺得我要走了,坐在了就再也不想動彈了,說出的話都沒有力氣了,我是真的捨不得就這麼走了,捨不得林夕,也捨不得秦振……

臨走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鈴鐺和那根紅繩纏在一起,可纏住我也就該走了!

我心想着,終於給他得逞了,得了癌症他都不肯走,不就是爲了等着我走了他好能大償所願麼?

算了,都這麼些年了,我也霸佔了林夕好多年了,就當時可憐他好了,他也不年輕了,還能幹點什麼,無非是坐下了好好的看着林夕,而我只不過是先走一步去給林夕踩踩路,免得她來的時候找不到路,走的不平坦!

要走了,可卻終究沒能挽回你當初的心,即便是耗盡了我這半生……

林夕,你可要記得一路隨我來,別讓我等的你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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