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思沐眉頭一挑說:“怎麼?就只准你血口噴人,就不准我回擊?真是笑話,我明明在這裡跟朋友說話,你就衝上來話裡話外的污衊我。”
“那是你本來就是……”阮湘湘立即迴應,卻被喬思沐給打斷了:“請注意你的言辭,我是成年人,是你說的那種女人也好,不是也好,都輪不到你來指責我,所以你可以走了,不然的話我會報警有人騷擾我。”
“你!”她沒想到喬思沐態度居然會這麼強硬,再說今天她還有事不能跟她多做糾纏,於是就狠狠瞪她一眼:“我遲早會跟你算賬!”拋下這句話後就踩着十寸高的高跟鞋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喬思沐看到她回去了之後,就立即跟着她一起的人交頭接耳,目光不住的往自己這邊掃過來,明顯在說她的閒話,然後再多一會,那些人的神情明顯也變了,目光中對喬思沐充滿了鄙視和不屑。
她心裡輕嘆了一聲,收回目光,她不是人民幣,沒有義務讓所有人都喜歡自己,也不好就這麼衝上去辯駁,爲了避免稀飯,只好對他們視而不見了。
轉過頭來,就撞進了齊遠恆欣賞的目光,她愣了下,就見他帶着笑意說了:“你很聰明,很好。”
“什麼?”她想起剛纔自己說的話,有點不好意思了,剛纔那話好像不是一個好女人應該說出口的吧,只是看着他的樣子,好像不但不介意,還很欣賞?
她歉意的說:“對不住,我這人一生氣說話就容易不過腦子。”
“沒關係,別人說話明顯也沒過腦子。”他笑着說。
她一怔,這話說的,怎麼感覺怪怪的?
沒等她多想,齊遠恆已經對她舉杯:“今天的時間過的很愉快,謝謝你的招待。”
“不客氣。”她笑的矜持。
在接下來的時間裡,阮湘湘雖然沒有再次衝上來,但總是用一種陰森森的目光掃射着自己,讓她雖然刻意不去看她,卻也總覺得背心發涼,這種不舒服的感覺讓她很難像剛纔一樣集中注意力在眼前的人身上。
齊遠恆敏感的注意到了這一點,就含笑的結束了今天的相聚,主動站起來說送她回去。
她鬆了口氣也跟着站了起來,對他說:“謝謝你的招待,今天感覺很愉快。”
齊遠恆紳士的幫她拉開椅子,並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抱了她一下,她愣了愣,纔想推開他,他已經放開了說:“我們回去吧。”
她本能的朝身後望過去,見阮湘湘正背對着自己跟人說話,心裡微微的鬆口氣。
她不害怕阮湘湘,但是不喜歡她趁機在散播流言,剛纔那一幕她沒看到就最好不過了。
可是很明顯的,她高興的太早了點。
她跟齊遠恆分手後剛剛坐上車,還沒來得及注意阿輝的表情,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你在哪裡?”
這只是一個平平淡淡的問話,卻讓她的心莫名的發虛,他總不會這麼快就發現了吧?
要不要跟他坦白呢?那如果他不知道的話,那自己不就是自投羅網?
她想來想去,最後僥倖的心理佔了上風,說:“我……我去見了個朋友。”
“什麼朋友?”他步步急逼,不給她喘息的時間。
“一個普通朋友啦,怎麼,我到現在見什麼人都要跟你彙報一下?”她故意用一種輕快的聲音對他說。
那邊的晉原突然安靜了,然後,他掛上了電話。
她心裡一跳,覺得他肯定是知道了什麼。
阿輝在前面專心的開着車,心裡卻在叫苦:“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明明喬小姐說只是去見朋友,到了後來卻看到齊遠恆跟着她一起有說有笑的出來?等會要是老大問起來,自己非得被罵死不可。
他愁眉苦臉的一邊開車一邊偷看她,見她神色雖然有點緊張,但還是很輕鬆的,不禁對她佩服不已,老大的怒氣可不是誰都能承受的,果然是老大的女人,膽子不一般。
他卻沒想到,自己的老大剛纔電話里根本就沒有說穿,而是準備身體力行好好教訓她一番,現在的可憐的獵物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大禍臨頭了呢。
晉原剛剛掛上電話,臉色陰沉的能擰出水來,慕容允澤和林致誠看着他的樣子心裡很是奇怪,老大平時可是喜怒不形於色的那種人,要讓他露出這樣明顯憤怒的神色可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約而同的,兩人同時想到了那個女人,不禁互相對視了一眼。
他們正在討論如何進一步對付齊家的事情,卻沒想說到一半就聽到喬思沐和齊遠恆竟然在一起約會的消息,不禁頓時滿腔都是怒火,幾乎是立即的打了電話過去質問,結果那個小女人居然還企圖瞞天過海不肯承認,好,很好!
林致誠看着他的神色有點心驚,但他的膽子在兄弟們之中一向是最大的一個,於是大着膽子問:“老大,你……”
晉原擡頭狠狠的看了他一眼,看的他全身一冷,心想自己可什麼事情都沒做,怎麼他會用這樣的神情看着自己?
他卻沒想到自己只是挑了一個最不合適的時機撞到了槍口上而已。
慕容允澤卻是靠譜多了,見到情勢不對,立即拉着林致誠對晉原說:“老大,我們突然有了個好點子,現在要出去商量一下,等會再進來。”
晉原冷哼了一聲,越看他們越不順眼:“那還不快去!”
林致誠如蒙大赦,趕緊連滾帶爬的出門。
晉原越想越氣,完全無心工作了,後來乾脆站了起來準備回家好好教訓那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卻沒想突然手機鈴聲響起來了。
他看了眼來電顯示,準備要是無關緊要的人就不接,卻沒想到居然是自己的父親打來的,於是他把手機放在耳邊:“喂,爸?”
晉昊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了過來:“不肖子,你是不要氣死我才甘心?”
很久以來,自然他接受了晉氏企業並且讓它發展的蒸蒸日上之後,他就很少感覺到父親這麼大的怒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