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怔的看着他,發覺他果然好像很累的樣子,眼下甚至還有一片淡淡的青黑色。
於是她本來還留着的那絲火氣也慢慢的不見了,腦子裡一片空白。
自己到底在想什麼呢?
她發現,他雖然閉着眼睛,但是眉頭還是微微的皺起,在眉心處形成一個小小的褶皺,就好像即使是在做夢的時候也能遇上煩心事一樣。
他好像過的並沒有表面上那麼風光啊,她心想。
當然這個風光指的並不是外在條件,而是指着他的內心,但是她想不出來,齊遠恆爲什麼會不開心,在她看來,現在的他幾乎已經擁有了一切,有着富可敵國的財富,還有一座漂亮的莊園,還有一個可愛到家的孩子,就算她還不是他的妻子,她相信他只要願意,無數的女人就會蜂擁而上。
這樣的一個人生贏家,爲什麼會不開心呢?
他現在在想些什麼呢?
她定定的看着他,很想現在能鑽進他的腦子裡,去看看他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想法。
不過這個終究只是妄想,她到了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猜到,只好沮喪的嘆氣。
而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忽然有人敲門。
她坐起身,看了看依然還在沉睡中的人,起身去開門,而在門外的是齊遠恆的得力手下,輕鬆把條子給支走的鄭海。
一個其貌不揚的男人。
“請問,齊先生在嗎?”鄭海見到她開門就開口問。
她搖頭:“他說他很累,已經睡着了,你有什麼事嗎?”
鄭海猶豫了下說:“其實也沒有什麼事情,只是想問問,他想怎麼處理那個襲擊你們的人?”
“這個……”她不禁回頭看了一眼,見牀那邊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不禁猶豫了下說:“那個人有沒有說是爲什麼要襲擊我們?”
鄭海一攤手:“那個人的嘴巴很緊,什麼都不說,只是說自己喝醉酒了什麼都不知道,槍是他拿來防身的,並不想殺人,只是一時緊張就開槍了。”
“你覺得他的話可信嗎?”是她反問道。
鄭海猶豫了一下:“他裝的很像,我看不出什麼破綻出來。”
“嗯,我覺得先把他關着吧,別放,我覺得他還是挺有可疑的。”她說。
“好。”鄭海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下來。
她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怎麼不問我原因?”
鄭海笑了笑:“你既然跟老闆一直在一起,那麼他的意思應該早就說過了,我從你嘴裡聽到也是一樣。”
這個邏輯不錯,她張了張嘴,很想說他並沒有跟自己說過這樣的話,後來想了想,還是什麼話都沒有說,而是轉而點頭:“嗯,好,那你還有什麼事情嗎?”
鄭海搖頭:“沒事了,不過要是麻煩你如果老闆醒了的話,你幫我跟他說一說。”
“好。”
關上門之後她想了想,眉頭也跟齊遠恆那樣的擰起來。
這件事到底是不是朱利安乾的呢?他發現自己跟齊遠恆在一起,然後讓人來試探一下?
她可不認爲那種程度的襲擊是朱利安的手筆,不過說不定是他的手下看出他的心事私自行動的,這樣的先例也不是沒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