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瑤循着溫嶧城手上的錄音器望去,粉色的脣角動了動:“那是什麼?”
“你猜?”溫嶧城拉長了尾音。
聶瑤別過臉:“我不猜。”
“好,那我告訴你,這是男廁的錄音,裡面有你的聲音。如果你出去老實承認見過齊言,我一切都可以不計較。”他像是個惡魔,說出了自己的目的,想……讓齊言萬劫不復!
聶瑤神色微冷:“我說了沒見過齊言就是沒見過,你就是拿刀架着我我也沒見過。”
嘀——
聶瑤的話纔剛剛說完溫嶧城就打開了錄音器,裡面清楚的傳來曖昧的聲音,光是聽着就能令人臉紅心跳。
聶瑤沒想到溫嶧城這麼變態,厲聲道:“你從哪弄到的?”
“我說了,這教堂是我的地盤,想要在你們做的時候安一個錄音器對於我來說易如反掌。出去,承認你見過齊言,這件事就算了,否則我就把錄音公佈出去,讓整個總統府都跟着你顏面掃地,到時候謠言四起,總統大人恐怕很難再坐穩他的位置。”溫嶧城靠在椅子上,淡漠的望了一眼手錶,“你有兩分鐘的考慮時間。”
“你這麼威脅我難道就不怕得罪總統府的人?”
“我一個****出生的人,難道還會害怕軍人?”
溫嶧城淺笑,他的笑容卻比惡魔還要可怕。
聶瑤攥緊了手心,恨意蔓延,指甲將鮮嫩的掌心刺破,好久好久,她才咬牙道:“好,我可以按照你說的去做。”
“這就對了。”溫嶧城鬆開手,讓出一條路給聶瑤。
聶瑤深吸了一口氣,打開車門走出去。
她還是穿着那件婚紗,只不過這婚紗卻不是白色的了,全身都沾滿了菸灰,肩膀和後背還是血紅色的。衆人這才發現聶瑤受傷了,看樣子還流了很多血,難怪溫嶧城不捨得讓她下來解釋。
謝君奇看到聶瑤受了傷,連忙跑過去扶住她:“怎麼受傷了?”
她才一碰聶瑤就疼得哼了聲,“疼。”
謝君奇聞言連忙鬆開手,“傷的那麼嚴重還下車幹什麼?走,我帶你去醫院。”
也不管周遭衆人,謝君奇拉着聶瑤的手就往外走。
聶瑤拉住了謝君奇,笑着說道:“我沒事的,剛纔在車上一聲已經幫我簡單的包紮過傷口了。對了……聽說你們找我有事,什麼事啊?”
聶瑤一臉茫然的看着衆人,臉上是大寫的無辜。
衆人見聶瑤受了傷不敢太咄咄逼人,和顏悅色的問:“之前有人說齊言早早就來到教堂了,並且跟你見過面,不知道你之前有沒有見過齊言?”
聞言,聶瑤朝着齊言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十分平靜的道:“你們爲什麼要這麼問我?發生了什麼事了嗎?”
“齊先生跟聶小姐的關係不一般,教堂忽然起火,而且齊先生是最後一個出現的人,所以我們想知道齊先生是不是早就來了?”
察覺到有人朝自己所在的方向看過來,聶瑤循着視線的來源望去,溫嶧城此時正坐在加長版的林肯車上,手裡轉動着那個小小的錄音器,雖然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但是聶瑤知道,溫嶧城這是在等自己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