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童惜顰眉看他:“嗯?”
溫麒點了點自己的腦袋:“一個頭不需要兩個腦,如果你叫上他們,等於紀斌也在,你不是說他原先是莫雨揚的副手嗎?那他的地位在那羣設計師裡應該挺高的,到時候到了東區,具體是聽我安排還是聽他的?”
白童惜勸:“你們可以綜合意見嘛。”
溫麒笑:“那如果他故意要跟我搗亂呢,你站哪邊?”
“我……”白童惜爲難了。
一個是老員工,一個是新員工,站哪邊似乎是顯而易見的。
見她遲疑,溫麒開罵了:“笨蛋,需要考慮那麼久嗎?當然是站更有從事這方面天賦和業績的人身邊了,何況是像我這樣的人才。”
好吧,他贏了。
東區。
溫麒站在一塊土坡上,做眺望狀:“啊,一片荒涼……”
白童惜站在土坡下,其實也看得很清楚:“因爲是工業區推倒後還未重建就被政府徵用了嘛,當然荒涼了。”
溫麒東南西北各望了一圈後,跳下土坡,說:“我看完了,咱們可以回去了。”
什麼鬼?
白童惜瞠目:“這就看完了?”
溫麒點了點頭:“是呀,目測了下大概的地理情況,主題公園佔地約在一千餘畝左右,算是相當可觀的規模了,北邊臨江,到時可以引水進主題樂園,專門開闢水上樂園一塊,西邊臨近居民樓,不適合做跳樓機、過山車等挑戰性項目的設計,容易吵,我看東邊和南邊就不錯,就是夏天這大太陽升起落下的有些麻煩,要不乾脆在外面設計個反光的玻璃罩,把主題公園保護起來得了。”
白童惜聽得咋舌:“你,你……”
溫麒話音一頓:“我什麼?”
“沒什麼。”白童惜匆忙收斂思緒,剛纔一瞬間居然覺得溫麒在閃閃發光是怎麼一回事?
“具體的還是等回去後再商量吧,我餓了,請我吃午飯。”溫麒一副“我纔是老大”的口吻。
白童惜拍了拍胸前掛着的高清攝像機:“你等等,我拍幾張照帶回去給設計部的人研究研究。”
溫麒說:“不用。”
白童惜驚愕:“又不用?”
溫麒被她眼中的懷疑刺了下:“好吧好吧,你拍吧,我原本還想等回到公司再給你們畫出來的……”
白童惜不過腦的問:“這麼大一片,你要幾張紙才裝的下啊?”
溫麒像看白癡一樣的看着她:“我不能在圖紙上把長寬高、比例都標好嗎?”
“……”白童惜老臉一紅,是啊,這麼簡單的方法,她怎麼就沒想到呢。
溫麒沒抓着她不放:“你拍照吧,然後我們接着討論上一個問題。”
還在臉部發熱,頭部發燒的白童惜又傻逼了:“什麼問題?”
溫麒沒好氣:“吃飯問題啊!”
“……”
建輝地產。
和溫麒吃完午飯,回到建輝地產後,白童惜還沒開口,溫麒已經摩拳擦掌着說想要回去畫還原場景的圖了。
白童惜趕緊把脖子上的相機取下來,正想讓溫麒幫她轉交給設計部那羣人,卻聽溫麒說:“你讓安助理送上來吧。”
白童惜以爲是自己聽錯了,想着再問一遍的時候,溫麒的電梯門已經緩緩闔上了,留給她的,是一個肯定的眼神。
轉身回到自己的辦公層樓,路過安心的辦公桌時,白童惜順手把攝像機往她桌上一放:“安助理,麻煩你把這個攝像機送到13樓,謝謝。”
正在埋頭看專業書的安心,嚇了一跳。
等她擡起頭的時候,白童惜已經匆匆忙忙的走遠了。
安心轉而看了攝像機一眼,試着回想了下白童惜的話……
13樓?
聽上去有點耳熟啊。
不過,白董交代的事,她必須得辦得最快最好!
這樣想着,安心義不容辭的揣着攝像機就往電梯走去。
另一邊,幾乎是用逃的回到自己辦公室的白童惜,透過身前的門縫望着安心漸漸遠去的背影,在心裡愧疚了下。
半個小時後——
白童惜的辦公室門“啪”的下被人打開,從外面跑進來的郝然是安心。
見安心眼圈紅紅的,鼻頭也紅紅的,白童惜這心裡哇涼哇涼的,看吧,什麼叫羊入虎口?這就叫羊入虎口!而她就是那個劊子手!
闖進來的安心,哭喪着臉看着白童惜,冒出一句:“白董……”
白童惜一聽安心還肯叫她,立刻覺得事情還有挽回的餘地。
她把安心拉到沙發邊上坐下,問:“安心,你是不是在13樓遇到什麼事了?”
安心委屈的說:“我一上13樓,溫麒那王八蛋就在電梯門口等着了,他二話不說就把我推進了男廁所,還,還……”
“他還怎麼你了!”白童惜立刻緊張起來。
“他還拍了我進男廁所的皁片,威脅我以後必須聽他的,不然他就要把這些照片發給全公司的人!”
頓了頓,安心欲哭無淚的衝白童惜直埋怨:“白董,你怎麼這樣啊!居然幫着溫麒坑我……”
“啊!我沒有想過要坑你的……”在安心幽幽的注視下,白童惜老實的改口:“好吧,這回確實是我疏忽了,我向你道歉,這樣吧,我替你把照片要回來?”
“這倒不用。”
“爲什麼不用?”
“因爲溫麒跟我說,只要我每天向他彙報你的行蹤,譬如你都接待了些什麼人尤其是男人,他就會把照片還給我,我答應他了。”
話到最後,安心反過來衝呆住了的白童惜說:“白董,抱歉啊,我這也是沒辦法才答應他的,好了,我說完了,先回去工作了……”
白童惜一臉驚悚,她怎麼覺得安心黑化了?錯覺嗎?錯覺吧!
香域水岸。
回到家,白童惜和孟沛遠打過照面後,便開始做飯了。
照例是兩人相互協作,吃飯的時候,孟沛遠問她週日有沒有空,孟奶奶說要請他們喝早茶。
白童惜皺了皺眉,週日是她去九溪十八島別墅的時間:“不能拜託奶奶改成周六嗎?”
“週六我得去看陸思璇。”孟沛遠說得十分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