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司宴在聽見戴潤踹門後,心知事不宜遲,便乾脆冒着被白童惜一槍擊中的風險,閃身到了她的身側,企圖奪過她手裡的槍。
砰!
白童惜也確實衝他開了一槍。
喬司宴這次躲不開了,左邊的肩膀直接被擊中,他整個人一震,一聲悶哼從喉間溢了出來!
見狀,白童惜激動的瞪圓了眼睛,她、她打中了?
可是,血呢?
喬司宴爲什麼沒有流血?
就在她愣神之際,她的槍身被喬司宴一把握住!
見狀,白童惜立刻想要去扣動扳機,但沒想到,喬司宴卻將他的食指塞了進來,讓她再也無法扣動扳機,更無法射出一顆子彈!
“你、你穿了防彈衣?”白童惜在這接二連三的變故中,終於理清了頭緒。
喬司宴“哼”了一聲:“沒有做足準備,我怎麼敢來找你呢?下次,記得往我腦袋上射。”
雖然穿了質量上乘的防彈衣,但子彈好巧不巧地打在了喬司宴越獄時中槍的部位,所以,別看他現在說得輕巧,實際上卻是在強撐。
他敢肯定,自己的傷口一定又裂開了,這都是拜眼前這個女人所賜!
而此時,房門在被戴潤幾腳踹開後,喬司宴也迅速地掐住白童惜的脖子,將她擰到了自己身前,與衝進來的戴潤冷冷對峙。
一看到這個場景,戴潤肺都要氣炸了:“喬司宴?果然是你在搞鬼!識相點,就把嫂子放了,不然我讓你死無全屍!”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對我呼三喝四?”
喬司宴話音剛落,就見孟沛遠和孟景珩隨後趕至,他薄脣一扯,說:“沒想到你們這麼快就察覺出了異樣,我還真是小覷你們了。”
說着,他晲了一眼孟沛遠三人手裡的槍,冷笑道:“你們確定要用槍指着我嗎?別忘了,我手裡還有一副擋箭牌呢,你們捨得衝她開槍嗎?”
孟沛遠立刻說道:“你不要傷害她,有什麼事都衝我來!”
孟景珩擔心的看了他一眼,一旦涉及白童惜,他的這個弟弟就難以冷靜。
此時,他表現得越着急,越在意,就越會助漲敵人的氣焰,喬司宴巴不得他這樣呢,到時候,就可以提出更多過分的要求了。
他的弟弟失了分寸,他卻不能,所以,孟景珩說:“喬司宴,你已經被包圍了,要想活命的話,就放了童惜。”
喬司宴冷笑:“你覺得放了她,我就會有活命的機會嗎?”
孟景珩冷靜的與他周旋:“只要你放了童惜,我們可以讓你走,一旦你傷害她,我們也會馬上開槍,讓你血濺當場,這筆買賣,對你來說,應該不怎麼划算吧?”
“現在說這些,還爲時過早吧,孟、長、官。”最後三個字,被喬司宴說得十分嘲諷。
下一秒,一個人衝了進來,本來是來找戴潤的,沒想到孟沛遠和孟景珩也在,更讓其匪夷所思的是,喬司宴居然還挾持了白童惜!
他是怎麼進來的?!
衝進來的人來不及多想,就聽戴潤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這人趕緊說道:“我們突然遭遇了襲擊,現在外面已經打起來了!我是趕來通知你,保護好嫂子和孩子的,現在看來……”沒有這個必要了,因爲喬司宴還是得手了。
這人的一番話,叫孟沛遠三人的臉色微微一沉。
他們今晚做好了在慈善晚會上俘獲喬司宴的準備,於是在會場和沿途的路上不知埋伏了多少人馬,反而是白家,不似之前那般固若金湯,可能就是因爲這樣,所以纔給喬司宴趁虛而入了!
反之,喬司宴將人手都埋伏在了白家,如今這一打起來,輸贏難測!
喬司宴將他們的表情盡收眼底,聲音透出了些許得意:“我剛纔說了,現在說這些,還爲時過早,你們讓我放下屠刀,就饒我一命,可現在誰生誰死還不一定呢,
白家上下這麼多口人,可不比我這個亡命之徒,萬一待會兒我的人打進來,不小心傷了這些無辜的性命,你們該怎麼跟他們交代啊?嗯?孟二少,孟警官?”
被他禁錮在懷裡的白童惜,一聽這話,不禁氣得發抖。
“喬司宴,奉勸你一句,這世上,不是隻有你一個人會用別人的骨肉至親做威脅。”
“孟沛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喬如生、安冉、喬喬,溫麒,只要我想,他們必死。”
喬司宴默了默後,說:“你殺吧,儘管殺,只要你的惜兒答應,你想怎麼殺都行。”
他的話纔剛說完,就聽見門口傳來了一把心力交瘁的聲音:“司宴……你在說什麼?”
喬司宴呆住了。
只見一個令他萬分熟悉的人影走了進來,她看起來是那麼的憔悴、消瘦,任他再不孝,也不禁喊了聲:“……媽?”
不錯,此時出現在這裡的正是安冉。
對此,除了孟沛遠以外的人,都驚訝極了,孟景珩忍不住悄聲問道:“二弟,這是怎麼回事?”
孟沛遠說道:“昨天,她跑去公司找我,要我放喬司宴一條生路,我跟她說,喬司宴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他遲早還會再回來,她便請求我,讓我一有喬司宴的消息,便通知她,今晚在回來的路上,我越想越不對勁,便通知她前來。”
至於安冉是怎麼在槍林彈雨中走進白家的?很簡單,仗着喬司宴媽媽的身份,足以讓她在喬司宴的人面前暢通無阻,毫髮無傷。
終於見到自己心心念唸的兒子,原本應該是一件高興的事,可安冉看着此時挾持着白童惜的喬司宴,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她錯了,記得她曾對喬如生、白童惜、孟沛遠說過,喬司宴爲了活命,肯定已經逃得遠遠的,不會再回來了。
可現實卻給了她一記響亮的耳光,喬司宴不僅回來了,還挾持了白童惜!
虧她之前還來找白童惜和孟沛遠,毫無尊嚴的求他們高擡貴手,放過她的兒子……
可喬司宴就是這麼報答她的苦心的?
“司宴,你糊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