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美好的早晨,陽光照進蘇黎櫟的房裡,顯的格外靜謐,迷人。
“少奶奶,今天天氣真不錯,我們去花園裡走走吧。”小月從陽臺外面走進來說道。
“我不想去,你自己去吧。”蘇黎櫟無精打采的說道。
這段時間她總是賴在屋子裡哪裡也不想去,像是抑鬱了似的,小月看着十分擔心,她總害怕少奶奶會出什麼事,所以她總是找各種各樣的理由去說服蘇黎櫟出去走走。
但蘇黎櫟總是會以相同的理由拒絕小月。
“去吧,少奶奶,外面的花兒開的可好了,就當給小月一個面子,行不?”小月懇求道。
“我真的不想去,小月。”蘇黎櫟繼續拒絕道。
“少奶奶,如果你再拒絕我的話,小月會很傷心的。”小月委屈的說道。
看着委屈的小月,蘇黎櫟也不忍心再拒絕她了,站起來說道:“走吧。”
一看到蘇黎櫟站了起來,小月的臉立馬變了個顏色,她趕緊上前拉着蘇黎櫟的手,將她拽出了房門。
一直沒怎麼出去的蘇黎櫟,看見花園裡的花兒果然心情大好了起來。
她聽着小月這個小導遊在滔滔不絕的介紹着,自己也對這不同的花有了新的認識。
走着走着,居然碰到了許久不見的邢北寒,看上去,他好像瘦了許多。
“少爺,你回來了。”小月開心的喊道。
而蘇黎櫟繼續站在那裡沉默不語,她心裡依然想着那個可怕的梗。
“嗯。”邢北寒語氣平淡的回答着。
他看了一眼蘇黎櫟,什麼也沒有說,便走過去了。
似乎所有的誤會都是在這裡開始的,面對邢北寒的冷暴力,蘇黎櫟也用着相同的方式對待着他。
兩個人這樣已經持續了一個多星期,誰也沒有跟誰主動說過一句話。
待邢北寒走了老遠,小月走上前說道:“少奶奶,你們這是何必呢,都這麼長時間了,有什麼誤會不能說清楚呢?”
“小月你不懂,有些誤會是說不清楚的。”蘇黎櫟拿起了一朵掉落在地上的花說道。
“就像這朵花一樣,它一旦脫離了泥土,就再也活不成了,如果一個人根本不愛你,那我又何必去愛他。”蘇黎櫟語氣傷感的說道。
小月撓了撓頭,問道:“可你怎麼知道少爺對你沒有愛呢,我看着他其實很在乎你啊。”
看着天真的過了頭的小月,蘇黎櫟也不想再解釋那麼多,對她命令道:“我跟你說過的話不要跟邢北寒講。”
“嗯嗯,我知道了。”小月聽話的回覆道。
這樣脾氣暴躁的蘇黎櫟,從那天起就一直持續着,讓小月感到害怕。
但小月還是試圖緩和蘇黎櫟和邢北寒之間的關係,儘管很難,她也不想看蘇黎櫟這麼折磨自己。
說罷,蘇黎櫟又回到了大廳裡,打開電視機,無聊得看着電視節目。
她漫無目的的一個又一個的換着臺,終於在電影頻道停留了下來,因爲在播放着她最愛的——泰坦尼克號。
她如癡如醉的看着,當傑克把僅剩的一塊浮板讓給了羅絲,蘇黎櫟的淚腺又崩塌了,她拿着紙瘋狂的擦拭着,而這一幕,正好被邢北寒看見。
爲了個電影哭的稀里嘩啦,邢北寒也是超級不理解女人的思維。
他靜靜的看着蘇黎櫟接下來的反應,沒想到的是她拉起小月邊講又邊哭了起來。
就在蘇黎櫟邊哭邊說的時候,邢北寒一把撈起了蘇黎櫟,他終於看不下去了。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還像個少奶奶嗎?”邢北寒憤怒的喊道。
被無緣無故撈起來的蘇黎櫟看見邢北寒就煩,說道:“我看我的電影,關你屁事,不懂就不要說,這叫情懷,你知道嗎?”
一向對電影電視沒什麼興趣的邢北寒自然不懂什麼是情懷,他只是不想再讓蘇黎櫟繼續多愁善感了。
“我不知道,可你能不能不要再哭了,邢家哪裡對不起了,吃好的,住好的,你還有什麼不滿意。”邢北寒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點。
“你管我?我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我難道連這點自由都沒有嗎?”蘇黎櫟瞪大了眼睛看着邢北寒說道。
這時邢北寒的巴掌已經懸在了半空,但一想到自己還對蘇黎櫟有所隱瞞就不下去手。
他多想回到和蘇黎櫟一起吃飯的時候。
邢北寒又把手放了下來,他頭也不回的又去了公司。
坐上車,拿着根上好的雪茄抽了起來,因爲蘇黎櫟,他戒了三年的煙又抽了回來。
“老闆,您怎麼又抽上了?”阿彪好奇的問道。
邢北寒長舒了一口氣,說道:“女人就是麻煩。”
聽完這句話,阿彪一下子全明白了,他說道:“老闆,我覺得太太人還是很好的,你們要是吵架了的話,還是多談談吧。”
“呵呵,你什麼時候跟她關係這麼近了,她好你怎麼知道?”邢北寒好奇的問道。
“少奶奶那次讓我和小月一起吃早飯來着,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希望你們好好的。”阿彪連忙解釋道。
邢北寒聽完又吸了一口煙說道:“一個女人而已,不足掛齒。”
雖然嘴上這樣說,但他的表現已經讓阿彪感覺出來他對蘇黎櫟的重視,不然也不會拿着煙抽了這麼多口。
阿彪沒有再接話,畢竟老闆的私事他也不好多問。
邢北寒到了公司,還是一如既往的工作,開會,工作,高強度的節奏讓他無心去想和蘇黎櫟亂七八糟的事。
蘇黎櫟完全沒有理會邢北寒的話,她繼續看着那部電影,看完了又換另一個電視節目,她讓自己沉浸在虛擬的愛情中,以安慰自己麻痹已久的心。
兩個人誰也不讓誰,蘇黎櫟一次又一次感受到了邢北寒的冷漠無情,也無心再去討好他,她也不敢回家,怕自己在父母面前流淚,讓他們擔心是她最不想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