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媽,你的樣子像是生病了,今天就不要去工作了好不好?”秦天瑞鼓足勇氣開口。
秦朱一愣,隨即淺淺的笑了笑,“謝謝寶貝,我沒事的。”
這麼說,就是不同意了?秦天瑞眼神黯淡下去,“媽咪最討厭了。”
他下意識的摸向褲兜,真想直接把老媽弄暈了算了。
因爲開學了,只有禮拜才能去武家,所以,秦天瑞又把藥劑帶在身上了。
季雲辰伸手製止住了他的行動。
秦天瑞仰頭看着季雲辰,季雲辰狹長的眼睛微眯,“我們走吧,要是堵車就會遲到的。”
秦朱自然也看到了秦天瑞的動作,她瞪着眼睛看着秦天瑞,這臭小子現在真是越來越叫人無語了,還想衝她出手了。
秦天瑞被制止住,自然就沒法在進行下一步的動作,被季雲辰半脅迫的挽着離開。
秦朱無可奈何的搖搖頭,這個臭小子,真是不讓人省心,不過,他似乎已經不那麼排斥季雲辰了呢,竟然還允許他做出那樣的放肆的動作,這些在以前根本是不可能的。
秦朱擦擦嘴,扶着桌子站起來。
昨晚要不是喝了那碗薑湯,她今天也許就真的趴下了。
披上衣服,秦朱打算早點出門,她今天的狀態確實不是很好,所以,還是早點去看看比較好。
剛出來門,司機迎上來,“秦小姐,季總說叫你休息休息,等他回來再送你。”
秦朱點點頭,“不用了,我……”
司機似乎知道秦朱要說什麼,恭謹地道:“季總說了,你未必會聽他的安排,若是非要走的話,就叫我送秦小姐去上班。”
秦朱不可能連這個也拒絕了,說實話,她連碗都端不住,現在依舊是手軟腳軟的,自己開車確實有些困難,而這邊因爲是別墅區,根本就打不到車。
“麻煩你了。”秦朱點點頭。
司機有些受寵若驚,連忙搖頭,“不麻煩,不麻煩。”
能做點事,其實他還是很開心的,就怕因爲什麼都不幹,會被解僱了。
秦朱到出版社的時間比平常要早一些。
她先去洗了一把臉,叫自己精神精神,然後簡單地畫了一個妝。
忙完這一切,秦朱給自己衝了一杯咖啡,端到脣邊剛要喝,手機鈴聲響起。
秦朱放下咖啡,走過去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接起電話。
“到了?”季雲辰也不跟她廢話。
“是啊。”秦朱應聲道。
“身體不舒服,多喝點白開水,不要和咖啡了。”季雲辰好像有千里眼似得。
秦朱聽了,不由得緊張的四下看了看,“你怎麼知道?”
季雲辰輕笑一聲,“你這個人一向固執,因爲固執,所以很多習慣應該都保留着,我也是隨口說說,司機跟我說你已經到了出版社,我就想,以前的你,爲了叫自己看起來精神一些的時候,可是沒少喝咖啡。”
“這樣啊,嚇我一跳,還以爲你在我的辦公室安了攝像頭。”秦朱半開玩笑半警告地道。
她可不想每天都生活在別人的監視下。
季雲辰轉動了半圈老闆椅,“我倒是真想安,真想隨時見到你,只不過,要是那樣的話,估計我就真的要失去你了,我沒有那麼笨,怎麼會做那樣的事。”
他沒有安,可是他可不保證別人安,他還很樂意給安的人提供最先進的攝像頭,反正要是被發現,他絕對會把秦天瑞賣出去,一切都跟他無關。
而且他還有證據,證明是秦天瑞求着他,他一時心軟,把攝像頭給了秦天瑞,他確實沒有動手。
季雲辰陰險的算計着,一隻手玩着筆,其實在秦天瑞安上攝像頭之後,他經常都看的,只不過從來沒有因爲攝像頭裡面發生的一切,對秦朱橫加指責。
要是這點忍工都沒有,他也坐不上今天這位置。
“記住你說的話,算你有自知之明。”秦朱暗自鬆了一口氣,還好,要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要怎麼樣面對季雲辰了,她那麼努力的證明自己不是養在籠子裡的金絲鳥,可是她的一切都沒有脫離季雲辰的掌控之中,這纔是最悲催的。
“好了,不和你說了,我去倒杯白開水。”秦朱無可奈何地開口。
季雲辰低笑,“豬豬,你知道嗎,我現在想象着你垂頭喪氣的樣子,就覺得很好笑。”
季雲辰持之以恆的叫着她豬豬,她都已經被叫的麻木了,“掛了。”
秦朱掛斷電話,真的去倒了一杯白開水。
季雲辰嘴角愉悅的勾起,按了一下對講機,“叫關特助過來。”
因爲他的突然離開,關一喬的婚假都沒有過,就被抓回來主持大局了,如今他回來了,總要跟關一喬說一下。
“季總,你來了啊?“關一喬瞪大眼睛看着季雲辰,還算他有良心,知道回來先找他。
“這次海島之行,多虧了有你,我和安東尼他們達成共識,要不然……”季雲辰狹長的眼睛微微眯着,還好,有關一喬在。
關一喬猶豫了一下,“季總,謝豆豆的爸爸……”
季雲辰擡手阻止住關一喬說情,“關於謝總的事情,你就不要說什麼了,坦白說,要不是我知道的太晚,我都會阻止你們這門親事。”
關一喬低下頭不語。
季雲辰走上前去拍了拍他額肩膀,“你也不要有太大的壓力,畢竟,謝總是謝總,他女兒是他女兒,不能混爲一談。”
關一喬還是有些悶悶不樂,話說如此,他不瞭解謝總嗎?錯了,他比季雲辰還了解他,一個唯利是圖的人,
謝豆豆的父親主要做建築,一年前剛被人爆他承包的一個工程是爛豆腐渣工程,被舉報出來之後,倒了一批官員,而謝總卻安然無恙。
這說明了什麼?謝總後面的靠山,來頭真的不小,季雲辰雖然後知道關一喬和謝豆豆要結婚了,他簡略的查了查,一直擔心謝豆豆會使用什麼陰謀詭計。
“豆豆不是那種有心機的人。”關一喬還是爲自己的妻子分辨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