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雲辰看着他,眼神中有些無奈,關一喬一向是謹慎,沒想到結婚後也會變成妻奴,季雲辰越看他們兩個的相識,越像是謝豆豆故意貼上來的,關一喬也算是看盡人間花色,沒想到卻還是這樣……
也不能說關一喬栽在女人的手裡,不過,這件事情他一定要查清楚,不能叫那個謝總有機可乘。
關一喬跟了季雲辰這麼多年,對他的性子非常瞭解,他知道季雲辰認定的事情,沒有人能勸得動他,不過,這件事情有關他妻子的名譽,他卻不能置之不顧。
“我明白,想要把謝豆豆和她的父親徹底劃清界限,基本是不可能的,不過,季總,若我因爲魏莨,叫你放棄秦朱,你也不會,我雖然沒有法子像你一樣做到把謝父遠遠地扔走,眼不見心不煩,我會護豆豆不被謝父當棋子。”
季雲辰深深地看了關一喬一眼,關一喬直視着他的眼神,沒有迴避。
良久,季雲辰嘆口氣,“好吧,儘快處理好。”
他決定冒次險,畢竟,他要是連關一喬都不能相信了,真不知道這世上還有誰是可以相信的了。
關一喬見到季雲辰妥協,暗自鬆了一口氣,“季總,我不會叫你失望的。”
季雲辰輕輕捶了他肩膀一下,“我說過多少次了,大家一場兄弟,你沒必要弄得這麼生疏。”
說起來,當初他還有點趁火打劫,要不然,以關一喬的能力,完全可以創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關一喬認真地看着季雲辰,“當初要不是你拔刀相助,這世上誰還知道關一喬,無論今天的關一喬能有什麼樣的成就,都不該忘了,當初是誰在在我孤立無援的情況下,毫不猶豫的伸出援助之手,沒有你提供季氏這個平臺,根本就不會有今天的關一喬。”
季雲辰沒有想到關一喬會一口氣說了這麼多,他伸手拍了拍關一喬,“你知道嗎?有時候我寧願你不要記得那麼多。”
因爲他根本就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要不是看中了關一喬的能力,有收爲己用的想法,他纔不會去管什麼閒事的,哪怕他們是大學室友又如何?
關一喬笑着搖搖頭,“你知道嗎?你最叫人恨的就是,明明別人在肚子裡想的事情,你偏偏要說出來。”
就像今天這事吧,季雲辰要是挾恩望報,自然會容易引起別人的反感,可是他偏偏反其道行之,說是他已經做得足夠好,甚至比他想象的還要好太多,叫他生出士爲知己者死額感覺,哪裡還會因爲季雲辰的頤指氣使而心正怨恨。
當然,這一切只是因爲關一喬是關一喬,要是別的人,季雲辰絕對不會花這麼多心思。
“好了,這段時間多虧有你在,你婚假打算什麼時候再修,給謝豆豆買個禮物,公司給報銷。”
“這麼好?有沒有上限?要知道,女人購物可是很可怕的。”關一喬笑道。
季雲辰伸出一個手指,“不論什麼,一樣,只一樣。”
他敢許諾,自然知道關一喬是很靠譜的人,他絕對不會突發奇想想要買下美國白宮的,他總能把自己擺在正確的位置上。
關一喬笑笑,“那我把工作交接一下,就出發。”
正好也藉機避開了謝總,他可以爲季雲辰留下來,可不想成爲謝總的槍。
季雲辰點點頭。
關一喬走到門口,回過頭來認真地道:“季總,你的孩子都能給你當花童了,你難道還要等着秦天瑞結婚的時候,和他一起辦婚禮?”
季雲辰一愣。
關一喬不等他反應過來,連忙離開。
季雲辰反應過來勃然大怒,關一喬竟然咒他等兒子結婚的時候才能把秦朱追到手,他非要儘快結婚不可,今年,今年就結婚,季雲辰爲自己定下計劃。
秦朱那邊不知道,她就這麼被算計着今年嫁人了,此時她捂着肚子,額頭上冷汗直冒。
電話聲響起,秦朱看了一眼,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接起電話,聲音儘量平靜如往昔。
“喂。”
“室外活動定下的今天下午兩點進行實地演習,不知到社長能否親自前來?”打電話的人看了一旁坐着的那個人,開口問道。
秦朱聽了,沉吟一下,“好的。”
這件事情最主要的一點就是一定要保證孩子們的安全,所以,她不去實地考察體驗一下,絕對不放心。
“我給貴社留出了三個名額,希望你們準時到達,再見。”打電話的人掛下電話,無奈的看着明思源。
“現在你滿意了吧。”
明思源笑嘻嘻的沒個正行,“夠兄弟,夠義氣。”
鄭嘉沒好氣的開口,“反正你纔是真正的股東,我不過是個打工的,要是賠了,我沒什麼損失,你的家底可就全搭進去了。”
原來,兩個人同是室外運動的愛好者,一次相遇,兩個人有些相見恨晚,明思源知道他想要做本市乃至全國最好的室外活動大本營,苦於沒有資金,就把自己手中的資金拿出來給他做投資。
鄭嘉很吃驚,說實話,兩個人只是路上偶遇,聊得投機,他竟然就把這麼一大筆資金交給自己,就不怕自己捲款逃走?
明思源渾不在意,這些錢對他來說不算什麼,可是卻能幫助一個人實現他的夢想,何樂而不爲?更何況,他的愛好廣泛,雖然他依舊熱愛着室外活動,卻看得很清楚,他只能選擇一樣感興趣的去做,不可能所有感興趣的都能做,爲何不叫同樣有興趣的鄭嘉來做呢。
鄭嘉並沒有逃跑,而是用幾年的時間把原始野外生存做成了如今頗具規模的小有名氣的老店。
明思源沒有辭職的時候,來到了原始,被鄭嘉認出,鄭嘉頗爲激動,遞給了明思源一個卡,那裡面是他這些年的分紅,誰知道沒幾天明思源再來,已經不是出版社的一個小員工,而變成了明氏的繼承人,鄭嘉連連咂舌,真是夢一般的傳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