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謝謝你。”秦朱感激的靠着季雲辰的肩頭。
“爲了你,我做什麼都是願意的。”季雲辰由衷地道。
秦朱沒有擡頭,而是閉上了眼睛,剛剛她哭過一陣子,此時只覺得眼睛疲累。
季雲辰低頭看了看秦朱,“要是舅舅不願意回來……”
他答應秦朱,是因爲不忍心看秦朱傷心,卻非出自自己本心,若是魏莨不願意,他樂得順水推舟,可是,他還是希望能先跟秦朱說明,不是我不幫你,是你舅舅不願意。
“我會給舅舅寫一封信的,要是他看了信還不肯回來,那我就等合約滿了之後,就移民到舅舅那裡了。”
季雲辰看着秦朱,“你這是威脅我?”
她明明知道自己絕對不會放她離開的。
秦朱睜開眼睛,討好的摟住季雲辰的脖子,“雲辰,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的。”
季雲辰靜靜地看着秦朱,秦朱眼中的神情開始飄忽,好一會季雲辰也不說話,秦朱的胳膊就有點僵硬,她索性放下胳膊,甩甩手,瞪着眼睛看着季雲辰。
“我不管,你都答應我了,你要是不能辦到,你剛剛就不會答應,答應了就得做到。”
季雲辰緩緩地開口,“你這是威脅我嗎?”
秦朱連忙換了一副笑容,殷勤的跪在牀上給季雲辰揉捏着肩膀。
“哪能呢,我這是撒嬌,對,就是撒嬌。”
秦朱覺得這個詞她用的恰如其分。
季雲辰拉長聲音,“只是撒嬌啊。”
秦朱捏着他肩膀的手一使勁,瞪着他開口,“那你還想怎麼樣?”
季雲辰若有所思的往下移動了一下眼神,目光落在秦朱的脣上。
“試試美人計?”他好心的提醒。
秦朱一把把他推開。
“季雲辰,你……”
季雲辰一把把秦朱摟在懷中,嘆口氣道:“豬豬,我們是夫妻,你提出這樣的要求,根本就不過分,任何在別人那裡過分的舉動,在你這裡都不過分。”
說着,他看了秦朱一眼,接着道:“就算是用美人計,那也是我們夫妻情趣。”
秦朱額頭三道加粗的黑線,“誰要跟你用美人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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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雲辰一本正經地點了一下頭,“是我,是我要對你用美人計。”
秦朱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我輸了。”比臉皮厚,她真的比不過季雲辰。
季雲辰卻沒有笑,認真地看着秦朱,“重點是後面那句話,我對你用美人計,那也是合理合法的。”
秦朱有一種上了賊船的感覺。
“那個……”
季雲辰伸手捂住秦朱的脣,“什麼也不要說,我知道。”
秦朱的眼睛快速的眨着,他知道。
季雲辰覺得自己真的很命苦,明明眼前這個人是他的合法的妻子,可是要做什麼事情,卻還要偷偷摸摸的,悠悠的嘆口氣,“豬豬,你說天瑞爲什麼遲遲不肯接受我?”
其實他要是一直不肯接受他也就罷了,問題就在於,明明兩人的關係已經很融洽了,他就忽然翻臉。
季雲辰皺眉,難道真的是因爲武和說的那樣?
“豬豬……”
季雲辰沉思着開口。
秦朱皺眉抗議,“我都說過多少回了,不要叫我豬豬,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叫我的時候,我都有一種暴走的人感覺啊。”
暴走還在其次,她想要暴揍好吧。
“你還是習慣一下吧。”季雲辰認真的想了想,果斷的搖搖頭。
他可不想和別人一樣,叫她阿朱,那樣怎麼能顯示出他與衆不同?
秦朱?未免太生分了,在外面,他會叫她你這個女人,可是在自己的家裡,他還是希望能親密一些的。
秦朱危險的眯起眼睛,“那你就不要怪我了。”
她故意掰掰手腕。
季雲辰見了,饒有興趣的一挑單邊眉毛,“好啊,其實,我也一直希望能和你多一些肢體接觸,這樣被刺激着,或許我又可以像以前一樣,哎,也不知道天瑞這小子的那個藥藥效是多久,又不能問他。”
季雲辰想起自己現在是“身殘”人士,淡淡的提醒了秦朱一下。
秦朱一窒,小心翼翼的看了季雲辰一眼。
“那個……還不行嗎?”
季雲辰一本正經地皺眉,“似乎是,要知道,行不行,總要有個女人才知道啊,偏偏……”
季雲辰意味深長的看了秦朱一眼,偏偏他想碰的女人卻不讓他碰,這也是無可奈何地事情。
秦朱咬脣,表情甚是糾結。
季雲辰抱了抱秦朱,“你不用難過,也不用覺得內疚,沒事的,就是苦了你,我現在想,我做出那樣的決定,是不是害了你,你要是後悔,現在還來得及。”
好容易把秦朱給騙的領了結婚證,他自然不可能就這樣放手,不過,季雲辰發現,只要自己這樣適當的示弱之後,秦朱就會放下她所謂的原則,恩,他很享受這種病號待遇。
秦朱聽到他這麼說,連忙搖頭,“你怎麼這樣說,是不是忽然發現娶回家了,就沒有執念了,所以嫌棄我了?”
季雲辰深深的看着秦朱,“你明白我什麼意思。”
秦朱臉色緋紅,半天聲音纔跟蚊子似得,“你知道我並不是多麼……等晚點你再過來吧。”
秦朱終究沒有勇氣說出那樣的話來,就這樣,也是費了好大的力氣。
“好。”季雲辰聽到秦朱這明顯的是解除禁令,自然不用只爭眼前這點利益了。
走到門前,季雲辰回過頭來,“你不會鎖門吧。”
秦朱拿起枕頭。
季雲辰見了,嘴角微微勾起,開門走了出去。
秦朱見他出去,用枕頭矇住臉,她竟然邀約男人,好丟臉的樣子。
季雲辰忽然又推門進來。
秦朱連忙把枕頭扔到一邊,端正的坐起來。
“你還有什麼事?”
秦朱瞪着季雲辰。
季雲辰看到她這個一本正經的樣子,嘴角微勾,“你新買的內衣不錯,今晚就穿吧。”
秦朱聽了,臉色更紅,脫口而出,“你什麼時候看到的?”
她洗乾淨晾在自己房間的陽臺上,季雲辰什麼時候過來的,她怎麼不知道?秦朱看着季雲辰的目光有些不滿,雖然這裡是他的家,可是也不該隨隨便便上客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