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頭,康熙與殷懷陌也在說話。
康熙對這個長相漂亮的總管很是好奇,他自覺自己這次出來是微服私訪,只要好好對自己的子民調查一番。
殷懷陌見他年紀不大,舉止談吐間都很得體,便心生好感,講了自己的身世,鰲拜如何禍害他的家人,自己又是如何變成奴隸。
康熙才知鰲拜在民間做了這麼多的壞事,氣得手心發抖。
殷懷陌見他如此激動,便勸道:“所幸鰲拜已死,少爺便是我的恩人。”
康熙知殷懷陌的說的少爺便是韋小寶,又問道:“你對皇帝怎麼看?”
殷懷陌覺得這位公子問的奇怪,卻還是道:“也沒什麼看法,只希望皇帝能多積點德,讓這天下間的漢人能少受點苦。”
這時陳近南與韋小寶走了進來,陳近南內力深厚,已近聽到殷懷陌的話,道:“此時民心還未穩,百業待興,黃公子想了解民生,便要多出宮走走。”
康熙見到陳近南向自己走來,覺得步步生威,不由得起身待陳近南坐下他纔跟着坐在副位。康熙問道:“沈師傅,這民心如何穩,百業如何才能興?”
陳近南含笑看了他一眼,道:“這是皇帝該頭疼的問題,我們小老百姓只管吃飽穿暖,只怕無緣無故被殺頭。”
康熙見陳近南隨意說出皇帝兩字,並不感到冒犯,倒覺得有趣至極,道:“這朝廷的官也不是個個像鰲拜一般濫殺無辜。”
陳近南道:“今日你說與我聽,我便信你一半,可天下間的百姓卻不知,也不信。”
康熙只覺得陳近南的話裡藏着玄機,想了想,又問道:“爲何只是信了一半?”
陳近南道:“我只聽過,未曾見過,如何能全信。”
康熙正待發問。陳近南卻道:“這時候也不早了,皇宮裡有門禁,小寶與黃公子也該回去了。”
韋小寶與康熙都面露不捨,陳近南又道:“來日方長,黃公子以後可到沈府找我。”然後又對韋小寶吩咐道:“你要好好練功,不懂便來問我。”
韋小寶與康熙無驚無險地回到宮中,乾清宮的宮女太監們都沒發現康熙從他們眼皮子底下跑了來回,康熙換了衣服,兩人坐在椅子發呆,韋小寶在琢磨這秘籍上功夫,而康熙在想陳近南的話。
過了良久,直到宮女們送來了御膳纔打斷了二人的思路。韋小寶在一旁侍候康熙用膳,兩人白日在宮外吃了很多小吃,這時都沒有什麼胃口,吃了一點便撤下了。
康熙道:“小桂子,我原只以爲鰲拜橫蠻無禮、心有異謀,沒想到他在外面殺了這麼多百姓。”
韋小寶道:“我平日在宮外行走,這天底下的百姓都在罵鰲拜。這鰲拜招人恨也就罷了,還連累皇上的名聲。皇上鳥生魚湯,根本沒有讓他殺這麼多百姓,可鰲拜卻私下殺了這麼多百姓,還說是奉了皇上的命,這不是往皇上身上潑髒水。”
這話說到康熙的心坎上,康熙恨恨道:“這個奸賊,早知應該千刀萬剮。”
韋小寶想起陳近南還要觀察觀察康熙,便道:“皇上,你定要昭告天下,這些事都是鰲拜做的,跟皇上一點關係沒有。”
康熙心思一動,想得更遠,便讚道;“小桂子,你說的好,這件事做好了,我要升你的官。”
韋小寶心裡莫名其妙,聽說要升自己的官,高興道:“皇上英明。”
康熙笑了笑道:“我要昭告天下,鰲拜的幾大罪狀,特別是他瞞上欺下濫殺無辜胡亂圈地。並且安撫受害者及其家人,歸還財產。表明我大清會善待百姓,廢除圈地令,永不許圈。”
韋小寶道:“好極好極。”
康熙解決了一個難題,頗爲興奮,問道:“你剛剛在想什麼?”
韋小寶道:“我在想師傅給我的內功秘籍。”
康熙好奇道:“拿來我看看。”
韋小寶拿出無爲功,兩人一起研究起來。康熙與韋小寶都不懂江湖規矩,古代拜師學藝都很嚴肅,這無爲功是陳近南拿給韋小寶的,他們有師傅名分,合情合理,可康熙看秘籍就不合規矩了。
韋小寶想着康熙是他的好朋友,便絲毫不在意。
兩人學着書上的口訣便練了起來,不一會兒便覺得腹中有股熱氣,算是入了門了。韋小寶與康熙都十分興奮,兩人悟性都不低,可韋小寶終是被陳近南好好教導了幾日,比康熙快一些,他又教了康熙幾招輕功,兩人追追打打,武功確實提高了不少。而陳近南根本不知道自己多了個便宜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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