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了嗎?”蘭止息扭頭去看了一眼出主意的錦夜,目光帶着一絲詢問。
對方尷尬笑笑,他哪裡知道怎麼送禮,這不是想着越多越好麼,平日都是別人給他們送禮,哪有這些經驗啊。
周書榮還以爲是回覆自己,一口答道,“是啊,這的確太多了。按理說,你救了我們家小殊,理應我們上門感謝,你這——”
她嚥了咽口水,掃了一下襬滿了的桌面地面摞得老高的禮物,幾乎將正廳都要堆滿了,這些加起來至少有十幾萬塊,都可以直接拿出去開個店了。
饒是知道自家女兒身價幾十億,但是一向節儉慣了的周書榮,還是覺得有些難以接受,於是接下來的話沒有說出來。
就在這時,那禮物似乎堆得太高,又或許是沒有堆穩當,竟然一個不穩歪了過去,一個接一個倒了下來不說,其中一盒燕窩不小心飛到了桌子上,正好砸中其中一個水杯側邊,那杯水好死不死地潑了蘭止息一身。
他僵住了。
低頭看了看胸前的水漬,一臉不可置信。
葉殊看着蘭止息呆愣的眼神,突然感覺有些萌,不由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她不知道蘭止息這是抽了風還是怎麼的,突然就上門送禮,也不知道是誰出的餿主意,這下可好了,殃及自身。
周書榮趕緊起身,想去拿毛巾給他擦一擦,誰知道這地上有水,她腳下一個不穩,手上急切地想拉住什麼東西穩住身子,葉殊疾步過去扶住她,但是另一盒燕窩不長眼地再一次飛了過去,衝到了蘭止息的臉上。
啪啦。
燕窩掉在了地上,蘭止息的臉上多了一道紅印子,印在那白玉一般的面龐上,非常顯眼。
“小蘭,這,這——真不好意思。”周書榮是好心幫了倒忙,她一臉的歉意。“快上樓換件衣服。”
葉殊忍住笑,道:“媽,咱家哪有男人的衣服。”
“那這怎麼辦?”周書榮有些慌亂。
“不用麻煩了。”蘭止息僵硬的站了起來,僵硬的微笑,“阿姨,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
說完,腳下一個轉身就竄了出去,他一走,錦夜跟着走了出去,身後的禮盒噼裡啪啦直接倒了大半。
離了好一會兒,葉殊還聽到錦夜悲慘一叫,“什麼?非洲?不要啊,爺!”
*
距離風華翡翠下一次拍賣還有五天,葉殊準備去安江賭石,葉期知道後非常激動,鬧着也要跟着去,葉殊覺得這假期不能荒廢,於是打了一個電話。
這日,管家領着一男一女走了進來。
“葉董!”男人一眼就看到了站了起來的葉殊,眼神不由得變得激動而又崇拜起來。
周書榮有些疑惑,“您是?”
“您是葉殊的母親吧,我是瑜州市一高的教導主任,我叫溫亮,今天是來找葉同學表示感謝的。”溫亮伸出了手。
他是真的激動,沒想到前些日子全科比賽爭奪的葉殊,竟然跳級考了高中,還再一次得了第一。上一次就是他到秦平縣一中去搶人,但是那王校長不放,這次可好了,人家葉同學直接選了瑜州市一高,真的是讓他們激動不已!
你說人家學習好就算了,關鍵是這麼小的年紀就是一家大型公司的董事長,據說還是白手起家,當時校長告訴他的時候,他已經驚呆了,沒想到最近流傳的葉董,竟然就是這個葉殊!
周書榮愣愣的握上,感謝?
這是怎麼了?
葉殊走了過來,微微一笑,“媽,這件事還是我和溫老師說吧。溫老師,這邊請。”
溫亮一坐下,突然有些侷促,他上次面對的是一個普通的學生,而這次卻是一個董事長。
“葉董——”
“溫老師,您還是叫我葉殊就好。”葉殊微微一笑,沏了一杯茶放在他的面前,又看了一旁的女子,笑了笑。
“那我就說了,葉殊同學,你這次報考了我們瑜州市一高,真是個明智的選擇,聽說您給學校捐了一座圖書館,我們校長本來要今天親自過來的,但是因爲上面突然要開會,就讓我代替他過來表示感謝,到時候會在學校進行表彰。”
溫亮真的是很激動,他還沒有見過哪個學生還沒有上學就捐圖書館的。
“表彰就不用了,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也是希望我們瑜州市的學校越辦越好。”
葉殊笑了笑,捐圖書館的事情,不是一時興起,而是因爲瑜州市一高是她前世的高中,她在裡面也受到了很多的資助,如今不過是投桃報李,另外這瑜州市要發展,教育資源也要相對應提高,到時候人流量多了,對於她的生意也有好處,雙贏的局面,何樂而不爲。
只是這些,別人都不知道。
她道:“是這樣的,溫老師,之前我給校長打了電話,想請一位專門教授小學英語的老師,我想,您身邊的這位就是陳老師吧。”
溫亮笑了,“你看我都把這件事給忘了,這就是陳老師,她是我們附小最好的英語老師,陳瑤。”
陳瑤今年也才二十多歲,雖然是陳校長的侄女,但是卻並非走後門進的學校,她早就聽說風華公司的董事長是一個十幾歲的學生,於是在自家叔叔說要找英語老師的時候,就毛遂自薦,沒想到今天見到了真人!
雖然激動,但是陳瑤很好的掩飾在了眼底,一派自然,“葉同學你好。”
“陳老師,是這樣的,這是我弟弟葉期,他英語不太好,下學期要上六年級了,我怕他跟不上,想請您給他補補課。”
“姐!我不想學英語!”葉期震驚的瞪大了眼。
葉殊沒理他,她對這個陳瑤還是挺有好感的,“我弟弟平時皮了點,暑假就拜託您了。”
“這沒問題。”陳瑤豪氣道:“那是從明天開始嗎?”
葉殊點了點頭。
送走兩人之後,葉期一個大字躺在了地上,一臉不願意,使勁打着滾,“姐,你不是說要帶我去那什麼地方看賭石嗎?你說話不算數!我不要學英語,我要和你一起出去!”
他可是期待了好多天了!
葉殊瞪了他一眼,“不行,什麼時候把你的成績給我提上去,什麼時候我答應的事情纔會實現。”
“媽,你看我姐。”葉期跑過去拉住周書榮的胳膊。
“你姐說的對,你就應該好好學習,小時候學習多好,聽話啊……”
葉期捂住耳朵,“不學不學不學!”
“不學習,就別想學武。”葉殊直接戳中了他的死穴。
葉期不禁抱頭哀嚎。
次日,安江。
與葉殊同行的,趙經文與幾個靠譜的手下,一共八個人。
安江賭石是在一個江邊,足足有十幾裡地的範圍,葉殊等人出了酒店之後,就持卡走到了裡面,衆人戴上掩飾身份的面具,走在街頭,只見人羣熙攘,很是熱鬧。
趙經文本以爲他們這番打扮會引人注目,沒想到來往行人很多都是戴着面具,這讓他心安了不少。“小殊,你不覺得這裡有點奇怪嗎?”
“是有點奇怪。”
葉殊的目光掃過周圍的攤販,以她的異能之眼看過去,只有零星攤位上閃着光芒,也就是說幾乎大部分都是廢料。
趙經文以前和他哥開的是古董店,但是管理風華這麼長時間以來,對於賭石也頗有研究,他看着周圍散賣的小商家,攤上的都不是好貨,也不禁皺了皺眉。
“聽說這安江賭石很是出名,爲何這裡的料子如此差?難道我們來錯地方了?”
旁邊攤位有個攤販聽到他的話語,不由得擡頭鄙視道:“這邊是西街,當然料子差,你要是有錢直接去東街啊!”
西街?東街?
“這是何意?”趙經文蹲下問道,“兄弟,我們初來乍到,不知道這裡有什麼規則,能不能給我們講解一二——”
“我這裡是賣毛料的,你要是不買別佔着位置,擋住我攤位了。”小攤販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他這都兩天都沒賣出去了,哪有心情和他們說閒話。
趙經文也沒惱,轉身望向葉殊。
“這塊毛料我們買了,出個價?”葉殊眼中一閃,蹲下,隨手從攤位上拿出了一塊。
那小販一看還真買了,臉色立刻變了個樣,轉眼就變得諂媚起來,“這位小姐你可是拿對了,我這裡的毛料可是西街最好的,你看着料子——”
“表皮粗糙,裂紋雜多,你這裡什麼樣的料子,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不必廢話,出價吧,就當我們買你消息。”葉殊淡淡道。
小販尷尬一笑,他這裡的料子的確不好,尤其是眼前這位戴面具小姐手中的料子更是差中之差,本想着多賣倆錢,沒想到人家還是個行家。
“既然這樣,就這個價。”
說着,伸出了一根手指頭。
當然,這可不是一千塊,而是一萬塊。
這是想宰他們啊!
葉殊似笑非笑,放下毛料站了起來,對着旁邊的趙經文道:“二叔,我們去旁邊問問消息吧。”
說着,轉身就要走。
“哎呦,各位先別走,我們可以再商量商量。”小販一見他們要走,趕緊起身追着悄聲道:“五千,五千咋樣?”
葉殊淡淡一笑,腳步沒有停。
小販咬了咬牙,“那就兩千!兩千怎麼樣?就算按斤稱這塊兩千您也賺了。”
家裡的婆娘可是說了,要是今天還沒有進賬,回去飯都不給他吃!
“兩千成交!”
“好好好。”兩千也不低,夠他賺個幾百塊,就當是開張,小販高興不已。
葉殊轉回攤位,付了錢之後,一名手下將毛料送回酒店,而他們在聽那小販說起這安江賭石場的消息。
“您二位不知,安江賭石場分爲東南西北四街,以東街賭石料子最好,西街最差,但是因爲入口正好開在西街,很多人都是在這裡隨便買了東西就出去了,其實這西街不過是我們安江賭石的第一入口而已。”
“那東街在哪裡?”趙經文問道。
“東街可不是隨便就能就去的,那裡必須得是持銀卡以上的貴人。”
“你直接說怎麼去。”
小販眼神一亮,看來這幾人還是個有身份的。
“這您就問對人了,東街聽名字是在東面,但其實啊,是在北面,距離這裡還有八里地,據說是什麼風水大師的要求,說那裡是吉地,東又是太陽升起之意,所以就成爲東街。只是不巧,您幾位若是前兩天來還有的進,這兩天東街禁閉,暫時沒有生意。”
“這是爲何?”葉殊有些不解,“不是說,安江賭石除了過年三個月以外,常年都開業嗎?怎麼會突然緊閉?”
小販看了看周圍,悄聲道:“那是因爲,這一次的東街要舉行三年以來最大的賭石投標,連翡翠之王都要來。知道這安江賭石城是哪家開的不?是安家,安家人爲了這次賭石投標可是下了血本,只爲了選出安家下一任家主,據說這一次投標哪個繼承人中標的價值最大,那麼家主之位就投給誰。”
葉殊的眼睛眯了眯,“所以你的意思說,這一次的投標不允許外人蔘加?”
“對,就是這樣!據說裡面的毛料據說可都是極品,整個南北西街的加進去,估計都不如其中一塊價值連城。後天正式開始,不過不能參加,倒是可以參觀,只是往常銀卡者還能進,這次不知道爲什麼只有金卡以上者的纔可以進去了。嘖嘖嘖,真是太遺憾了。”
看着小販失望的眼神,好似他進去就能得到多大的好處似的,葉殊倒是一笑,“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咳咳,我也就知道這麼點。”小販不好意思笑了笑,神秘道:“還是我媳婦她堂哥在東街有個活計,他也是聽別人說的,你們可不要傳出去啊。”
葉殊讓趙經文又扔下五千塊錢,幾人便起了身。
身後的小販連道謝謝。
“小殊,怎麼辦?我們這一次就是爲了極品翡翠,這要是買不到,我們風華這一次拍賣就沒有辦法了。”趙經文的額頭都皺成了川字。
葉殊倒是不怕這個,就算是南北西街都好東西都被搜刮完了,總還有漏網之魚,比如剛剛在小販那裡買到的毛料,正是一塊玻璃種福祿壽。
只是她來的目的並非是爲了一次拍賣,而是想找到一個可以長期合作的對象,不然每一次都到處找翡翠,這風華離了自己得如何才能開得下去。
“既來之則安之,二叔不用擔心,我們先去南北兩街看一看,說不定還能買到一些。”
一天而過,葉殊帶着他們去逛了剩下的兩條街,一共買到了差不多五六十塊毛料,差不多把南北兩街的好料子搜刮了乾淨,這一次的拍賣會的翡翠是不愁了。
衆人滿載而歸,居住的酒店是在安江市外,距離賭石城還有幾公里路,毛料被手下先行送了回去,葉殊和趙經文等在賭石城門口,剩下的一名手下去車庫開車。
夜色降臨,趙經文在一旁接電話,葉殊再次打開手機的短信一欄,裡面有一條消息靜靜的躺在那裡,“做我的女人。”
她微微有些失神。
這是蘭止息發過來的,就在那天被潑了一身水的晚上。
當時她看到只覺得對方是不是抽了風,沒想到次日早上,她的窗戶上就彆着一大束玫瑰花,上面還有卡片,依舊是五個字,驚得她心頭猛跳,下意識就把花扔進了荒界中。
然後幾日,每日如此。
於是她今早就跑到了安江。
對於蘭止息這樣的舉動,葉殊又不是傻子,自然是知道他的意思,但是她兩輩子別說談戀愛,連個暗戀的對象都沒有,哪裡知道面對這樣的情景該怎麼辦。
按理說,她該直接拒絕,或是像婉拒穆陽羽那般,但是她不知道爲何卻沒有這樣做,只能暫時逃避。
手下很快便把車子開了過來,葉殊和趙經文坐了進去,車子很快便開了起來。
路上要經過一片靠山的公路,就在這時,車輪突然發出一震刺耳的響聲,慣性使然葉殊二人差一點就甩了出去。
“發生什麼事了?”趙經文捂着額頭道。
駕駛座上,司機手下指着前面,手指微微顫抖,“死,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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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見面,他是她的顧客,她一口篤定:這傢伙絕不是什麼好人!
第二次見面,他兒子是她的顧客,她兩眼放光:這孩子絕對是上天派來的天使!
兩次見面,他瞧上了她,她瞧上了,他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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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優雅的寬衣解帶。
她臉色一變:你幹嘛!
男人無辜:洗澡。
她大吼:流氓!
小糰子歪頭,給自己脫衣服:媽咪怎麼了?我要爸比和媽咪一起陪我洗澡。
*
婚後。
男人堵在門口:幹嘛!
小糰子抱着小枕頭:睡覺。
男人修長的手指一指:回你房間。
小糰子小手一指:你去客房,今天媽咪是我的。
男人瞪眼:老婆是我娶回來的。
小糰子瞪眼:媽咪是我拐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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