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代的人對於出家人還是非常尊重的,就連張青孫二孃那等人物,殺了人之後也會把度牒留下,武松扮成頭陀,拿着度牒就能行走天下,誰也不會去查他的身份。
大相國寺這等地方,那可是直通皇宮的,慕容彥達就算有所懷疑,也不敢去查,更何況曹正不過是個小小的都頭,還不被他看在眼裡,只不過是發現少了個人,心裡覺得奇怪而已。
去的時候帶着大堆的金銀財寶,也沒有事情,回來的時候只有五百精兵,就更不可能有事情了,一路無話,衆人安全的回了青州。
慕容彥達對於秦寒越來越滿意,這秦寒武功高強,辦事認真,在京城的時候給他漲了臉面,這一來一回事無鉅細,安排的井井有條,沿路土匪無一人敢招惹,這等能人,若是不好好把握住,那絕對是腦子被驢踢了。
回到青州,慕容彥達大排宴宴,好好的慶賀了一番,並且賞賜給秦寒一些珠寶,還有大批精良的軍械,讓秦寒放手去練兵,只要有需求,他一律滿足。
回到清風寨,一切都和平時沒什麼兩樣,士卒的訓練已經步入了正途,這等訓練,剛開始的時候提升速度是最快的,想要變成精銳,需要的是刻苦的鍛鍊和戰場的廝殺,只有見過血的士兵,纔有資格被稱爲精銳。
東京城內的禁軍,高大威武,器宇軒昂,但是大多被安逸的生活磨滅了血性,再加上高俅等人大肆裁員,吃空餉,糧草軍械全部不足,雖然號稱八十萬禁軍,但是實際戰力,卻是不值一提。
時遷的特種小隊也開始訓練了,甚至有了一些成果,沒有人願意當一個一輩子都擡不起頭來的小毛賊,秦寒把改變未來的機會放在眼前,時遷要是不抓住,他就不是那個飛檐走壁的神偷了。
輕功並不比武功好練,練好輕功那需要數十年如一日的刻苦和近乎苛刻的體型訓練,這個世界高手很多,但是強如盧俊義史文恭杜壆關勝,也沒有飛檐走壁的能力,時遷,就是這個世界輕功的最頂峰,能夠練成這般輕功,天賦自不必說,心性必然是極爲堅毅的。
曹正被秦寒留在東京,照看林沖,時遷就頂替了他的職位,成了秦寒的護衛隊隊長,官職在身,時遷的訓練熱情就更高了。
又過了十幾天,曹正回來了,同行的還有林娘子,丫鬟錦兒,以及林沖的岳父張老教頭,仔細一問才知道,林沖終究還是放不下自己的官位,秦寒剛剛離開幾日,高俅略施小計就算計到了他,一番上下打點之後,林沖被刺配滄州。
魯智深按照秦寒的囑託,沿途暗中跟隨保護林沖。
東京城內,高衙內不僅一天過去騷擾三次,還派了惡奴盯着林家大宅,讓林娘子躲無可躲。
好在秦寒派出去的人是曹正,他爲人精細伶俐,頗有幾分智謀,先是觀察幾日,把盯梢的惡奴全部都給辨認清楚,確認沒有遺漏,隨後扮作和尚進去化緣,暗中和林娘子張教頭商議好了一切,夜晚三更,他和張教頭聯手,把盯梢的惡奴都給殺了,拿着從惡奴身上搜來的高府的令牌,連夜出了東京。
曹正跑過江湖,有江湖經驗,張教頭當過幾十年的禁軍教頭,人情練達,一路之上輕裝簡從,就這麼安全的到了青州。
張教頭是個懂得人情世故的,知道自己父女二人全靠秦寒才得以周全,到了青州之後,立刻過來道謝。
“張教頭放心,小侄和林教頭是好兄弟,他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這裡是清風寨,不是東京,高俅便是有通天本事,也管不到這裡。”秦寒寬慰了一下張教頭,把他們安排在了清風寨的客房。
林娘子是個普通的大家閨秀,張教頭卻很有幾分本事,練兵本事比薛永強了不知多少,秦寒邀請了幾次,他便易容改扮,當了清風寨官兵的總教官,幫助秦寒訓練清風寨的士兵。
又過了半個多月,魯智深風塵僕僕的找來了,和原劇情一樣,高俅派了董超薛霸要暗害林沖,被魯智深阻攔了,魯智深聽了秦寒的建議,小心謹慎,不露身份,董超薛霸雖然有所懷疑,但是也只能胡亂猜測。
畢竟天下佛寺那麼多,武僧多不勝數,便是大相國寺,練武的胖大和尚也有二三十人,誰能說得準是哪個,以大相國寺的威嚴,只要魯智深藏好了,沒有切實的證據,高俅也不敢太過分。
可林沖不知道發了什麼瘋,在魯智深一禪杖打斷一棵松樹威脅這兩個官差,離開了之後,林沖竟然把魯智深倒拔垂楊柳的事情說了出去,董超薛霸正在發愁不知該如何回去交差,這下可好,現成的理由送上來了。
董超薛霸回到東京的第一件事,便是去告狀,把一切責任推到了魯智深身上,幸好當時曹正已經帶了林娘子離開,高衙內這花花公子也盯上了別的良家閨女,高俅不想管這些小事,便只讓十幾個士卒去傳魯智深。
在得到幾個潑皮報信之後,魯智深收拾了東西就跑路了,每日裡晝伏夜出,就這麼的到了青州。
魯智深到來,秦寒自然歡迎至極,這位不僅武功高強,爲人豪爽講義氣,還在種師道麾下當過兵,懂得兵法韜略,是一等一的大才。
事情的發展超出了秦寒的預料,到了水滸這幾個月,比想象中的要順利得多,秘籍,星核,魂點,人脈,一個不缺,人才班底已經準備齊全,等到把清風寨的這些人練成自己的私兵,就可以去火併王倫,等待時局,成就一番偉業了。
這天,秦寒正在和魯智深討論武藝,慕容彥達一封公文送了過來,讓秦寒去青州府述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