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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璨輕掃過冷彎彎怒容,現在她是連虛僞的笑都難得掛了,可這話,聽着真的極爲奇怪。
第一次,他被人這麼說,不給吃飯,不給睡覺。
挺可笑的笑話,他真佩服這女人的腦袋是否是被糨糊粘到了。
冷彎彎被他這麼看,臉色微微的閃過訕色,但說已說出口,收也收不回來,即便幼稚了一下,那又如何?
想想,她心大定,氣焰漲得愈高,直視某人毫不示弱。
米璨搖搖頭,從她臉上收回目光,在冷彎彎狐疑的目光踱到了一旁石凳上坐上,上面還擺滿着林嫂準備的年夜小點心和茶水。
輕抿了一口,他垂眸淡淡的說,“我人就在這裡了,想怎麼隨你。”
嗯!八風不動,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這纔是米璨。
可這話,就似乎在另類的說勞資說不想就不想,你想怎麼着,看着辦吧,意思沒多大區別。
冷彎彎心底幾乎被他噎到了,憋得她滿面通紅,想起了一句很有意思的話,你愛或不愛,我就在那裡,不悲不喜。
靠之。
這神馬跟神馬啊!
該死的米璨。
深呼吸,她獰笑,“米大總統,您老就送過我一個木雕吧!”
丫的,這要是再不明白,她就要懷疑某人在裝神了。
衆人眉一挑,瞬間懂了,原來是想要禮物的說,汗死,鬧這麼久。--!
望過去,看看米璨,他還在悠閒的喝茶,不回不答,要說沒聽見,恐怕沒人相信。
半晌,他依舊如昔,就彷彿一顆能動的化石,冷彎彎牙齒狠狠磨動,現在真是氣到想衝上去打人,也學桃子小姐暴力一回了。
不過,她還是生生忍住了,咬牙問,“米璨,你沒聽到我說話麼?”
“聽到了。”米璨總算回頭,冷彎彎再次被噎死,小宇宙一瞬間爆發燃到極點,這算神馬?靠!
張口,她就欲說什麼,米璨忽而一笑,“你想要,怎麼不跟我說?”
起身上前,他在冷彎彎擰眉中,執起了她的手,放在胸口,那裡在跳動,深刻的看着她,米璨薄脣勾勒出性感的弧度,“你想要,只要你說,我就會給,什麼都可以,因爲你是我的女人。”
很簡短的話,可冷彎彎不知道爲什麼,面色一僵,所有的怒和怨似乎也被一句話染甜了,米璨是不怎麼說甜言蜜語的,要說的話,指不定是在整你。
但這一刻,她感覺得出,他的意思就是話的本意,她只要說,他就會給,她是他的女人。
以前極討厭這句話,現在卻那麼喜歡聽,你是我的女人。
啓脣,冷彎彎居然不知道該如何回話,禮物麼?現在似乎也不那麼重要了,有他在身邊,就足夠了吧。
他,便是上天給予最好的禮物了。
伸手劃過他的眉,他的眼,每一分都那麼好看,那麼具有誘惑力,冷彎彎莫名的在此刻有種衝動,與他融爲一體。
這是她的璨啊!
高高在上,冷漠淡靜的璨,卻僅屬於她一個人的璨。
就似他的話,就這樣了,論靜,論動,他就在那裡,站在那裡,心在那裡,不變的。
米璨透徹的看出了她眼底的感覺,握緊她的手,脣印了上去,從沒有過的輕,他承認,自己冷漠的,就象一種習慣,習慣成自然,想改也不可能改得了。
但這就是他,而她是他的女人,只是有些時候,他想是可以對她溫柔的,不用裝,此刻,他便想。
許沫沫撓撓頭,立即轉身,其他人很識趣閃之,就是沒料到事件會發展成這樣,或許,這就是有情人的自然而然吧。
在某些情景下,會情不自禁的動情,會只存在於兩人的小空間,一切似乎遠去了。
這份深吻纏綿得如永不幹涸的海水,很久很久,他們才分開,米璨抱着她,感覺着彼此的溫度,轉到了她耳垂,微帶冷色的聲音極輕。
“女人,把自己交給我好嗎?”曖昧的話,卻很動人,沒有那次壞壞的感覺,反而有點象象風似水,讓人聽起來極爲舒服。
這是尊重的在徵得她同意,又是那麼期待的渴望着什麼,冷彎彎臉蛋染上緋色,輕輕點頭算是應許,什麼年紀,此時,她早忘了。
同樣,第一次有這麼一種感覺,想真正的成爲他的女人。
牽手進房,米璨對此是正式的,就似從心底珍惜着彼此的第一夜,把她輕放到牀上,他所有動作都很柔,即便整張臉上還是有些細微的寒凌存在,可並不影響什麼。
指尖滑過她肌膚,帶起陣陣顫慄,冷彎彎臉連帶全身都泛起了羞澀的紅,卻沒有去反抗似那次的異樣感覺。
“嗯……璨!”他吻過她的所有,炙熱襲捲着彼此,米璨的眼墨黑的赤紅,冷彎彎耐不住的吟喚,隨着他的帶領,一步步,有恐懼,也有滿足。
“女人,我們是彼此的禮物。”他的聲音微微沙啞,染着一絲最原始的色彩,俯首吻上她脣,憐惜的輕入,帶來疼痛,卻更多的是融合彼此的喜悅。
他盡力呵護着她,不用言語,她已感覺得到,這刻,有他,很滿足。
這麼美的月,這麼喜慶的夜,他們彷彿真正成了一個人,是一體的存在,這樣的感覺很深。
米璨和冷彎彎回如何,連許沫沫這腦袋笨的幾乎都能猜測到,男人各自都回了房,她們女人在一個房間八卦,八卦啊,女人的天性,而總統府的客房是今天專門爲她們安排的,一夜有得聊了。
慕斯很抑鬱,晚點被幾女趕了出來,原因就一點,你丫男女不明,等性別確定再說,想跟姐們睡沒門。
他很忿,極的忿的走回房間,話說,他容易嗎他?
美人一臉悲苦,看看自己寂靜的屋子,想想某幾女熱鬧的氣氛,那叫一個涔心涼啊,都透頂至極。
怎麼看怎麼寂寞。
“喲,愁什麼呢?”忽然門被人打開,一相貌平凡的女僕走了進來,可那聲音卻是任何人都熟悉的,尤其慕斯。
瞳孔一收,回身,他所有情緒就象沉入大海的石頭,一掃不見。
“是你。”深深的看着她,鳳非煙對於慕斯來說太過熟悉,比這裡所有人都熟,熟到只需要一眼神,他就明白彼此的意思,那是以前做任務時訓練出來的默契。
即便時過境遷,即便兩人關係也不一定那麼好,可這些是抹不去的記憶。
“親愛的七殺二師弟,好久不見,你看起來很好嘛!”鳳非煙微微一笑,坐到了沙發上,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喝,絲毫不客氣。
“說出你的目的。”慕斯冷看她,鳳非煙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性格,他同樣清楚。
“當然是要你幫忙了。”鳳非煙一笑,並沒有直接回答,上前,她湊到他耳邊問,“你會幫吧?我們親愛的二師弟。”
“你憑什麼以爲我會幫你。”冷笑,慕斯真想給某隻一巴掌,那邊的人,他真的一個都不想再接觸。
“不幫嗎?那我們一起玉石俱焚好了,反正我也就那樣了,可你呢?不想想你的寶貝麼?”鳳非煙若有深意的對上他眼,脣揚着淡淡的弧度,卻討厭得讓美人噁心。
“你威脅我?”深深吸氣,慕斯手指緊了緊,幾乎能預料到某人的想法,絕對不好事。
“說對了,我就是威脅你。”鳳非煙攤手,表情無辜,語氣卻霸道至極,半點不委婉。
就威脅,你能如何?
呵!是啊!他能如何呢?
鳳非煙,從點明身份,就彷彿再也脫不了手,跟黑社會的老頭所說一樣,金盆洗手很難。
“行,我要幫你是嗎?”慕斯冷冷而笑,大波瀾的捲髮散出嫵媚的弧度,坐往沙發,他脣勾起邪度,撐起下顎,看着鳳非煙笑道:“規矩,你知道我規矩,無利不圖,說你的價。”
鳳非煙似早有預料,並沒有反駁什麼,丟出了一張大數字支票,支票加威脅足夠了,摸摸自己臉蛋,她知道美人懂得。
慕斯,原本就這樣,忠心麼?在那次就已經化爲虛無。
要不是被真正放在心上的人,他絕對不會猶豫,可是——
看看鳳非煙,慕斯頓了幾分鐘,他確實懂,只是做了這事,又得打破平靜了吧。
“下不爲例,這件事以後不要再來找我。”慕斯收起支票,起身,再次凝視向鳳非煙的眼光從沒有過的陰騭。
“如若你再來,我們就一起進墳墓。”
早已疲累,要不是有個諾言存在,要不是有想守護的東西,他絕對不會再苟活,是了,現在不過是在苟延殘喘的活着。
躲避那個人,悲傷的守着諾言,這麼活着。
幸運的是他遇到了那麼一個人,讓他有了想傳承的想法,那麼渴望,可,是幸,或許也是悲,就象逃脫不了的宿命。
鳳非煙冷笑,不予置否,跟着慕斯進了一處密室,所有的事都心照不喧了。
非煙,七殺,斯琴,青婉,憐水。
老師曾經說過,非煙系七殺,斯琴奏青婉,憐水是一生。
老師說,無論生死,無論敵友,他們是亙古不變的聯繫,即便天涯海角,終會相見。
只是,老師,誰都不想再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