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錦年猛地後退了好幾步,跌倒了權景墨的懷裡。
陸展風的視線也一直落在她那張驚慌的臉上,腦子裡竟全是時新柔死前的那一句話,“慕錦年沒有死,她鬼上身在時錦年的身上”。
“據調查,這位時錦年小姐原本膽小懦弱,突然一夜之間性情大變……”
就算性情大變,他的錦年,見到他不會是這個樣子!
陸展風迅速恢復冷靜,“抱歉,只知道面前的人要摔倒了,所以下意識扶了一下。”
今天是大喜之日,他又是來參加婚禮的,權景墨不好計較,直接無視他,將懷裡的人攔腰抱起就低頭親了一下她的額頭,“老婆,抓到你了!”
時錦年這才清醒了幾分,笑了笑,將頭埋進了他的懷裡,伸手緊緊地摟住了他的脖子。
“接到新娘了,舉行婚禮去了!”伴郎團開心地歡呼了起來。
新娘團一陣嘆息,“太便宜權老大了!”
他們一窩蜂離開,陸展風就微微彎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陸楚急忙上前問道:“三爺,又心口絞痛了嗎?”
陸展風橫了他一眼,站直身體直接往前走,似乎剛纔只是陸楚看錯了一般。
……
權景墨直接將人抱去了結婚禮堂,邢秋曼看見大夥過來,激動的恨不得衝過去,幸好被權傾野給拉住了。
禮堂也在總統府一側,但是佈置的比教堂還要華麗。
時錦年先在不遠處的房間裡等待婚禮的開始,其他人和權景墨一起去現場準備。
房間突然安靜起來,時錦年才重重的舒了一口氣,陸展風的面孔一直在她的腦海裡徘徊,她只知道結婚要帶上母親留給她的項鍊,可是完全忘了陸展風也知道這件事情。
他會不會知道什麼?
連蘇晚晚都能察覺出來……不,小舅舅那麼早就走了,已經沒有那麼瞭解她了。
時錦年整個人心煩不已。
明明是讓她激動興奮的婚禮,現在卻攪得她一團亂。
她至今都不明白,爲什麼她的小舅舅會成爲陸家失散多年的三少爺,可是卻又不敢多問關於他的事。
正思索着,房門突然被人推開,時錦年起身就說道:“曉凝,我真的……你怎麼會來這裡?!”
房門被輕輕關上,時錦年也下意識靠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她緊緊地抓着椅子邊沿,警惕地看着來人。
等他向自己慢慢走近,她才反應過來,朝着外面看。
“想叫人來嗎?”陸展風不緊不慢地說道,“如果一會兒來的人看見總統夫人和我在這裡做了些什麼,恐怕就不妥了。”
時錦年整張臉煞白,他怎麼能這樣?
也是,他現在是什麼都做得出的心狠手辣之人。
她下意識嚥了一口氣,驚慌地往後退。
“怕我?”陸展風一雙眼睛死死地盯着她,他步步逼近,直到時錦年推到無路可退,靠在了牆壁上,他才停在了她的面前。
“爲什麼怕我?”陸展風低頭問道。
時錦年直接把頭別向了一邊,看都不看她一眼。
陸展風伸手就把她脖子上的“海洋之心”扯了下來!
“你幹什麼?!”時錦年仰頭看向了他。
她正想伸手奪回的時候,陸展風開口說道:“這,是慕錦年的遺物,也是她母親留給她的嫁妝,爲什麼你要戴着結婚?”
他的視線猛地落到她的臉上,時錦年下意識躲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