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蘇小姐要我送什麼特殊的禮物呢?”時錦年客氣地問道,態度落落大方。
“都讓你送了,當然是你自己想。”
時錦年笑了笑,滿臉都是無奈,“好呀,禮物我可以送,不過蘇小姐也要允我一件事,這樣纔有意思對不對?”
她們彷彿還像以前那般互相調侃。
蘇晚晚挑了挑眉,“好呀!”
時錦年想了想,“那我爲你彈奏一曲吧?”
“這算什麼特殊呀!”蘇晚晚不滿地嘟囔着。
時錦年直接走過去坐到了鋼琴面前,她的坐姿優雅得體,似乎天生和鋼琴的氣質相融。
權景墨都饒有興趣地靠在了一邊。
鋼琴聲一響起,蘇晚晚就站直了身體。這是她唯一會彈的曲子。
她向來不屑於學這些東西,當年爲了教訓剛剛被帶回的蘇紀念,那年生日宴上,她蹩腳地把鋼琴曲彈了個完整,“看到了沒有?你連鋼琴都不會談,還妄想當什麼蘇家二小姐。”
事實證明,蘇紀念比她彈得好多了!
那次蘇晚晚的臉差點被打腫!
蘇晚晚扯了一下嘴角,走過去和她四手聯彈,“你是故意的嗎?”
“你不是喜歡刺激嗎?”時錦年小聲說道,還擡手看了權景墨一眼。
“你這樣讓我很生氣。”蘇晚晚回道。
“能氣到蘇晚晚,我好開心呀。”
蘇晚晚笑着瞪了她一眼。
陸展風緊緊地盯着臺上的身影,目光漸漸暗沉。
“小舅舅,我今天參加了蘇晚晚生日宴……你不知道她多厲害,那個叫蘇紀念的女孩兒不過是撞了她一下,她就把蛋糕全抹在了她的臉上……後來她還恥笑她是孤兒院出來的連鋼琴都不知道是什麼,結果她自己連最簡單的《卡農》都彈的斷斷續續,可你一定想不到,那個叫蘇紀念的女孩兒,鋼琴彈得可好了,蘇晚晚的臉當場就綠了。”
《卡農》的旋律還在大廳迴盪着,陸展風看着臺上那抹倩影,不由得閉着眼睛搖了搖頭,一定是他出現幻覺了,腦子裡纔會出現那張他現在記起來都疼的臉。
陸展風下意識捂住了胸口,一旁的陸楚急忙問道:“三爺,你怎麼了?”
宮御然扭頭問道:“司令大人身體不舒服嗎?”
陸展風撐着桌子起身說道:“改天我讓陸楚親自接宮大少去我家中做客,今日就先告辭了。”
陸展風轉身的時候扶了一下陸楚,陸楚帶着他趕緊往外走。
“三爺,您胸口又絞痛嗎?您先等一會兒,我去給您拿藥。”
“直接扶我去車上,回家。”
他似乎很想逃離這個地方,陸楚帶着他趕緊上了車。
“三爺?”陸楚透過後視鏡擔憂地看了一眼,趕緊開車離開。
陸展風靠在車裡才緩了一口氣。
“小舅舅,怎麼樣?老師說我簡直是學鋼琴的天才,一下子就學會了一首曲子,是不是很好聽?”
稚嫩的臉在陸展風的腦海裡一直閃現着,“小舅舅,我已經拿到鋼琴十級證書了,不過老師說這纔是入門,鋼琴的造詣不止如此,我不太懂是什麼意思呢。”
“小舅舅,老師要我加入他們的鋼琴協會,去各地巡演呢。”
“小舅舅,小舅舅,小舅舅……”
陸展風微微地睜了睜眼,“錦年?錦年?錦年?”
他的錦年,學什麼不是佼佼者天才?就如衆人所說,她是天生的名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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